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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4部分

沧狼行-第1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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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彩凤眉头微微一蹙:“这绢帛上难道是藏宝图吗?”

    徐林宗笑道:“你果然对这些宝藏感兴趣,但我觉得,能让人得天下的,不会是普通的财宝。”他说着,拿出了这块绢帛,展了开来,却看到上面空空如也,连一个字也没有。

    屈彩凤奇道:“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面没有一个字呀?难道,难道这是无字天书?”

    徐林宗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的脸色阴沉,对着这块绢帛左看右看,在手里翻了好几遍,却是仍然没有一个字,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在手上微一运内力,顿时就燃了起来这个折子,靠近这绢帛,透过后面的火光又仔细看了两遍,仍然是一个字也没有。

    屈彩凤勾了勾嘴角:“难道,难道这个太祖锦囊是什么骗局吗?从一开始,就是个骗人玩意?要让打开的人看到后,才知道,他们的野心,权欲,都是空的?”

    徐林宗的面沉如水,说道:“彩凤,这个太祖锦囊里的东西,你以前见过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师父只是告诉了我这个埋藏的地点,却是没有说过里面是什么东西。上次我奔回巫山派,本来是想取这个太祖锦囊救巫山派上下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赶到这里,就遭遇了大难,所以这锦囊,我后来就一直没有动,如果今天不是你来跟我说了这些话,我是不会取出它的。”

    徐林宗的眉头一皱:“既然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为什么在灭帮之后不取出来报仇呢?”

    屈彩凤叹了口气:“因为师父在最后离开我的时候,曾经跟我特意交代过,说是这个锦囊只能用来吓人,里面的东西,是护不了巫山派的,让我千万别打起靠这个太祖锦囊来保巫山的主意,只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手上有这个可以得天下的东西,就可以了。”

    徐林宗咬了咬牙:“看来你师父当年是看过这个东西的,所以才知道里面是一场空,这才不以为意。还叫你千万别抱希望。”

    屈彩凤点了点头:“大概是这样了,不过靠了这个吓人的东西,师父起码是成功地建立起了门派,也算是达到目的啦。林宗,现在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林宗摇了摇头,眼中光芒闪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东西真的是一场空,如果是空的话,那当年为什么成祖可以持此得天下,宁王也靠这个造反差点成功呢?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在不停地查看这个锦囊的周边,甚至把内袋也翻了出来反复查看,突然,他讶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屈彩凤好奇地上前一看,只见内袋里用金线绣着一行小字,由于这个太祖锦囊本就是金黄色,所以这道丝线不仔细看,根本查不到,也亏了徐林宗这样不死心地里翻外查,才总算看到了。

    只见上面绣着一行小字:“凡我朱氏子孙,以血染此诏书,可得天下。”

    徐林宗二话不说,伸出手指到了嘴里,狠狠地一咬,顿时手指就变得血淋淋的一片,他伸出手指,滴到了绢帛之上,屈彩凤笑道:“你急什么呀,这个不是说只有朱氏子孙,才可以。。。。”

    可是这绢帛上很快就显现了一行行的楷体小字,屈彩凤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看到的事情,叫道:“这,这是,这是。。。。”

    徐林宗冷笑道:“果然是滴血出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关诀窍。”而这诏书上则分明写着:“持此诏书者,可携此诏,去后宫文史殿,取出地字号第九百八十七号文字,翻至第十七页,同样以朱氏子孙之血沃之,即可显示太祖遗诏,持之者可得天下。”

    徐林宗长长地舒了口气,把这黄色的绢帛卷了几卷,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说道:“原来是这样,太祖皇帝居然在宫廷之中留了传位的秘档,怪不得要朱氏子孙之血才能现形呢,他这是不能让其他外人得了江山啊。”

    屈彩凤笑道:“我看这个太祖皇帝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又不是朱明子孙,不也是。。。。”说到这里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象看着一个怪物似地盯着徐林宗,尖叫了起来:“你,你不是林宗!”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回 戏耍魔女

      “徐林宗”微笑着转过了身,就这一瞬之间,他的脸上,一层精巧的人皮面具滑落了下来,耿少南那张英气逼人,又不失俊俏的脸显露了出来,伸手一抓,那张人皮面具就被他抄在了手上,内里早已经是湿透,他笑道:“这东西戴着真的是太不舒服了,谁戴谁知道。”

    屈彩凤几乎要晕倒在地了,她不信地摇着头,一遍遍地说道:“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你怎么,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林宗了?”

    耿少南笑道:“这叫易容术,也许超过了屈姑娘你认知的范围,不过锦衣卫里,专门有这样的神技,可以以假乱真,当然,一般的易容术,只能用那僵硬的猪皮,里面再垫各种泥巴来塑形,远不如这种精巧的面具,高手可以任意地变换脸上的形状,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

    屈彩凤一张嘴,“哇”地一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朱唇已经被染得一片血红,她的杏眼圆睁:“不可能的,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和林宗之间的事,还有,还有我和林宗的接头暗号,你是怎么知道的?”

    耿少南笑道:“有些话是可以套的,比如我原来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跟徐林宗提过太祖锦囊的事,但你还是太冲动了,我慢慢地把话题引向了太祖锦囊,你的反应就是直接而强烈的,那时我就认定了,你没有和徐林宗说过太祖锦囊的事情,由于我师妹曾经受过紫光师伯的密令,去你巫山派查探过太祖锦囊的下落,所以我知道徐林宗也一定接受过同样的任务,顺口这么一编,居然是这样地天衣无缝,顺理成章,我自己都要佩服我自己了。”

    “至于你最后说的那句接头暗号嘛,老实说,如果不是我和林宗在山上朝夕相处,他睡觉的时候会说梦话,把这句反复挂在嘴上,我还真的答不上来呢,这只能说,冥冥中还是有天意的,让我能躲过你的所有试探与防备,终于从你的嘴里,套出了太祖锦囊。”

    “屈彩凤啊屈彩凤,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也不想想,徐林宗如果真的赶来,又怎么可能不去跟耿少南拼命呢,以耿少南的盖世武功,又怎么会让你们两个就在他眼前这么逃脱?陆炳或者追不上背着你的徐林宗,但耿少南的功力,又怎么可能追不上徐林宗和你呢?”

    屈彩凤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她又羞又愤,想到自己被耿少南扮成徐林宗,又搂又吻的,连死了的心都有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大吼道:“不,不可能,你如果是耿少南,那,那个跟我交手的耿少南又是谁?脸可以变,但是武功绝不会有错,他用的是标准的天狼刀法,你这个骗子,你一定是骗我的!”

    她说着说着,终于让自己也相信了自己的话,一下子信心百倍,厉啸一声,全身的粉色战气一阵暴涨,双眼碧绿,两掌一错,直接攻向了耿少南。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怜而愚蠢的女人。”他的左手负于背后,神态潇洒,右手却是出手如电,屈彩凤的身影,转眼就杀到了他的身前,却如同撞上了一堵钢铁墙壁一般,只见耿少南的全身上下,都流转着大红的天狼战气,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烈焰,在他周身流转不停,而他的一只右手,轻松写意地上下翻飞,格挡着屈彩凤那闪电风暴般的出手。

    “天狼折梅”“天狼横尾扫”“狼牙风风裂”“天狼突阵破”,转眼之间,耿少南的右手就变化了三十多招天狼刀法中的精妙招式,刀法化为掌刀,在他的手上,比起本就是已经快得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的屈彩凤的出手,还要更迅速,甚至屈彩凤都看不清楚他的出手,攻出去的双掌就被或封或锁,处处受制,但她这下心中雪亮,耿少南用的,确实是天狼刀法中的精妙招数,若非其武功大成,安能如此?

    屈彩凤一声尖啸,两眼一片碧绿,她咬牙用上天狼刀法最后的杀招,“天狼啸月”,寒潭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那暗瀑也瞬间为之倒流,水气冲天,凝聚在了她的周身,变成了一道粉色的霜雪般气劲,连人带气,直扑耿少南的腹部。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真可怜,何必要这样拼命呢?!”

    他的左手终于从背后闪出,可是却是一片纯白,上面隐隐现出一股白色的巨大气团,与右手的那个如同火焰般在燃烧的气团相得益彰,两个气团顿时合为一体,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雪,而他的双拳合一,高高举过头顶,又重重落下,这个巨大的气团,就从他的手中脱颖而出,直奔汹涌而来的屈彩凤。

    “彭”地一声,屈彩凤的闷哼声响起,整个人飞出了七尺之外,嘴角边鲜血长流,无力地伏在地上,却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起身,她喃喃地说道:“这是,这是,这是天狼灭世?!你真的是耿少南!?”

    耿少南微微一笑,潇洒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说道:“不错,这就是你一直练不成的天狼灭世,也是第十层的天狼刀法和你这第九层的本质区别,你以前在南京城的时候打我有多轻松,我现在打你就有多容易,风水轮流转,屈姑娘,是不是很讽刺?”

    屈彩凤的娇躯一下子软到了地上,喃喃地说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如果是耿少南,那跟我交手的,又会是谁?”

    耿少南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当然是凤舞了!你怕是没有想到吧,为了让她扮我扮得象点,我这几个月来一直以我的真气助她练天狼刀法,而她也很争气,居然就短短时间练到了第七层,若不是有了这样以假乱真的功力,又怎么能瞒过你的眼睛呢?”

    屈彩凤这下终于支持不住了,彻底地晕倒在地,她的眼中泪水横流,喃喃地说道:“你不是人,你是,你是魔鬼,耿少南,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只要,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辱!”

 第一千九百二十五回 和解的提议

    耿少南突然眼中冷芒一闪,弯下了腰,紧紧地盯着屈彩凤这张痛苦而扭曲,但依然绝美的容颜,他咋巴了两下嘴巴,微微一笑:“你知道吗,屈彩凤,其实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徐林宗为什么会为了你抛师弃帮,神魂颠倒,可是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你实在是个天生的尤物,就连我,刚才都有那么一点点小动心了呢。”

    屈彩凤想到刚才跟耿少南的那番亲热,粉脸通红,恨不得能钻到地下十丈的地方,她的脸上泪水横流,闭着眼睛,扭过头:“无耻淫徒,看来,看来那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你就是靠了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才得到的何娥华。伪君子,你这个伪君子!”

    耿少南的嘴角勾了勾,沉声道:“屈彩凤,你当初满南京城地追杀我,又色诱我师弟,把武当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甚至我的这一生,都给你完全毁了,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被一步步地引到身份暴露,最后只能谋权夺位的不归之路?你以为我跟你没有仇,不想取你的性命吗?!”

    屈彩凤放声大笑起来,震得这山洞顶的积石与尘土纷纷而下,却是双眼圆睁,状若颠狂:“你最好,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这样一了百了,我刚才说过,只要有一口气在,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零刀碎割,这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你我之间,恩恩怨怨,说不清楚,只能说是命运使然,我有一万个理由现在杀你,但我不能动手,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好生之德,或者是对你问心有愧,而是因为,你现在活着对我来说,比死了的好。也许,我还可以救你,驱了你这一身的毒呢。”

    屈彩凤厉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当老娘脑子进了水,会信你这话?你骗到了锦囊,还用得着再对老娘示好吗?”

    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这是为了徐林宗,明白吗?”

    屈彩凤微微一愣,怒道:“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跟老娘有什么关系?”她现在也恨极了徐林宗,甚至潜意识里隐隐地觉得,若不是徐林宗一直不出现,自己何至于受此大辱!

    耿少南叹了口气:“其实我刚才虽然扮成徐林宗,但跟你说的那些话,想必就是他的心里话,在武当的时候,我亲眼见到他做梦的时候还在呼唤你的名字,你跟他的那些情话,隐语,若不是他在梦中说,我又怎么会知道?上次他为了救你,单人赴会,才会中了陆炳的埋伏,给打落山崖,这么一个为了你命都不要,也可以让武当的师弟师妹为了你送命的男人,怎么会对你冷血绝情呢?”

    屈彩凤恨恨地扭过了头:“这些屁话我不想听,耿少南,徐林宗,你们都是一路货色,只会骗女人,利用女人,不要脸的伪君子!”

    耿少南哈哈一笑:“女人啊女人,就是用脾气而不是用脑子想问题,屈彩凤,你这么多年的寨主怎么当的?都是这么不理智吗?”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骗了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做梦吧你!”

    耿少南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锦囊我都到手了,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屈彩凤,我现在是想寻求一个大家能和平共处的方式,不要以为我怕了你,或者是对你还有什么企图和想法。”

    屈彩凤冷笑道:“和平共处?你们武当不是一天到晚说什么正邪不两立吗?现在你是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就连我都不会跟你一路的,你想跟谁和平共处?徐林宗那个榆木脑袋,满脑子全是天下大道之类的东西,你以为他会因为我,就跟你握手言和了?”

    耿少南摇了摇头:“何为正,何为邪?谁是谋朝篡位,谁是乱臣贼子?我要拿的,不过是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再说一遍,当年我母妃受宠,生下了我,我才应该是太子,现在的太子,不过是一个靠了见不得人的阴谋手段,占了我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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