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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部分

沧狼行-第1117部分

小说: 沧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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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少南的眼中泪光闪闪,说道:“你就跟她说,凤舞现在跟了我,我被太子永远地监禁在秘密的地方,再也不会出现,这次我故意那样伤她,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结局,这样,也许才能让她死心,能跟孩子平安地渡过一生。”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耿少南,我看小师妹对你还是有情的,你可以气她一时,却不能让她一辈子都不来见你,这件事,我没办法保证能瞒得住。”

    耿少南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神芒:“徐林宗,请你答应我,就按你刚才说的那样,把师妹藏在那个谷底,我想,林凤仙和霍丹枫能在那里过这么多年,一定是有足够的粮食储备,是可以生存下去的。”

    徐林宗点了点头:“是的,山谷里是个世外桃源,衣食无缺,她住个几百年都可以,只是,以后你的孩子怎么办,你想让他一个人在谷底过一辈子吗?”

    耿少南默然无语,久久,才叹道:“那最快也是二十年以后的事了,崖下既然有这些武功秘籍,他早晚能学到这些,如果他真的有这个天赋,能练到你我的这种程度,那是可以自己上来的。”

    徐林宗微微一笑:“你的天赋惊人,师妹的武功也算得上武林中的佼佼者,我想,如果你的孩子能健康成长的话,武功肯定不在话下,不过,这一切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说的话我会记下,把师妹带到崖底,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我会在我见彩凤之前安排好这件事的。”

    耿少南叹了口气:“你终归还是要跟屈彩凤了断所有的恩怨吗?天狼刀法会迷失人的本性,她杀我们武当弟子,也是无意的行为,你还是不能原谅她吗?”

    徐林宗的眼中冷芒一闪:“我早就知道那并不是她的本性,我要见她,是为了救她,帮她驱除体内的毒素。”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连我现在的功力,都不可能把我体内产生的混乱真气给驱除,你真的可以驱除她体内的寒心丹毒?那可是已经到了脏腑的。”

    徐林宗叹了口气:“游龙惊凤,就是专门为了拯救练天狼刀法的人,而创的一门武功,霍大侠穷极一生,只是为了能救林凤仙,宿命轮回,现在轮到了我,要用这功夫来救彩凤,耿少南,从你欺负彩凤的那一刻起,你我最后的一点情分,也就此断了,本来我今天是要来取你性命的,念在你对师妹还有一丝情份之上,我放过你,你就自己为自己的罪行赎罪吧。”

    耿少南突然笑了起来:“好,好,很好,你去救你的女人吧,我也用我的方式救我的女人,这是我们这些男人应该做的事,徐林宗,守护好武当,守护好你的女人,别象我这样!”

    徐林宗也不再看耿少南一眼,转身就走,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一闪而没。

    耿少南躺了下来,他的眼睛木然地盯着头顶的屋梁,喃喃地说道:“师妹,对不起,希望我所做的一切,能换你一生平安。”

    一个月之后,京师,菜市口。

    冷风呼啸,阴雨连绵,天空之中,乌云密布,黑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菜市口这里早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听说今天这里会要以凌迟极刑处决一个妄图谋反的大逆罪人,这是多年来没有过的事情,自从嘉靖十八年的时候,处死过一批想要弑君的宫女后,二十多年没有过凌迟极刑了,这让京师万人空巷,无数人都已经围了过来,要看看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是何方神圣。

    “哎呀,这个谋逆的家伙,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啊。还不到三十岁,他真的是罪大恶极吗?”

    “嘘,别乱说话,你懂什么,这个人听说假冒皇子,还勾结倭寇,想要谋朝篡位,真的是死有余辜。”

    “就是,而且听说他还会装神弄鬼,在武当山呆了很多年呢,是个妖人,还有些法术呢,抓他的时候,可是给他伤了几百个锦衣卫呢!你看看他的那身犍子肉,多壮实啊。”

    “啊,这么厉害呀,咱们还是离得远点好了。”

    “放心,他已经给挑了手脚大筋,你看,现在还用铁链穿了琵琶骨,再高的功夫也使不出来了。”

    耿少南被绑在一副十字刑柱之上,他的嘴里塞着一个硬核桃,这是避免他在刑场上大叫大骂,而全身上下已经给剥得赤条条,只是围了一张渔网,这可以让他浑身的肌肉显得更加突出,方便凌迟。

    京师最有名的刽子手小刀刘,正举着他手中的那些大小快刀刑具,绕着刑台向台下公示着,而陆炳则是一脸的阴沉,走到耿少南的面前,低声道:“耿少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他说着,摘去了耿少南嘴里的核桃。

    耿少南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把这东西从我嘴里拿掉,上路的时候,我想唱歌!”

    陆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安心上路吧,下辈子不要再投胎到帝王家了。”

    陆炳那张黑里透红的脸消失在了耿少南的面前,而戴着一张青铜恶鬼面具的小刀刘站到了耿少南的面前,雪亮的刀锋一闪,耿少南肩头的一片皮肉应刃而下,在台下一片的惊呼声中,落到了小刀刘身边的徒弟所端的铜盆之中,耿少南突然放声大笑,仰天高歌:“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变得有意义。。。。”

    在那一瞬间,乌云仿佛消散了开来,阳光普照,天空之中,小师妹那张含情脉脉的脸,正在向着耿少南在微笑。

 第一千九百五十三回 物是人非

    自从锦衣卫回来以后,何娥华就一直郁郁寡欢,本来她对于刺了耿少南一刀,心里是充满了愧疚,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凤舞这个贱人在行那苟且之事,她就恨得牙痒痒,转而痛哭失声,若不是给黑石和徐林宗几次劝住,只怕她真的是想一死了之了。

    回到了武当之后,何娥华最大的感受却是景物依旧,人事已非。武当还是那个武当,熟悉的青山,绿水,庄严的大殿,上千的弟子,一切是那么地井然有序,可是,这个让她做梦都想要回来的地方,总让她觉得缺了点什么,所有的人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面带微笑,可是她却感觉,这些人再不是她的亲人了,连那些微笑和行礼,都变得那么地礼节式。

    何娥华最近开始不停地做梦,每个梦都和耿少南有关,说来奇怪,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不怎么愿意见到他本人,连他说话的声音都不愿意听到,可是现在七八天没有见到耿少南,她却开始无比地思念起这个男人,潜意识里,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真正不能离开的,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把武当当成了不能离开的家,不是因为这里有山有水,甚至不是因为有徐林宗,而是因为无论何时,耿少南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

    何娥华突然大叫一声:“大师兄!”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满身都是香汗,刚才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耿少南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却是一言不发,当她正要惊呼时,这个梦就醒了。

    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师姐,我可以进来吗?”

    何娥华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因为这明明是辛培华的声音,她连忙跳下了床,穿好外套,说道:“是小师弟吗,快进来吧。”

    大门“吱呀”地一声开了,辛培华面带微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看着何娥华,笑道:“师姐,你回来了。”

    何娥华连忙上前,抓住了辛培华的胳膊,左看右看,奇道:“你,你真的是小师弟吗?怎么,怎么我听徐师兄说,你给他,给他打死了呢?”

    辛培华微微一笑:“那次确实是差点死了,若不是徐师兄用真气护了我的心脉,只怕我这会儿已经不在了,而且,而且徐师兄说,耿少南打我的那一下,最后还是收了力,所以,所以我的经脉没有全断。”

    何娥华颓然地坐下,她原来恨透了耿少南,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以为他亲手杀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师弟,这点甚至比起耿少南打伤父亲,夺取武当,更让她不能接受,可现在,看着辛培华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她反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隐隐地,她觉得徐林宗是不是一直在故意地骗她,利用她,一朵巨大的阴云,浮过了她的心头。

    辛培华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师姐,你,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看看?”

    何娥华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不,我很好,没事,谢谢你来给我送药,小师弟,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辛培华点了点头,转身而去,当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何娥华突然掩住了嘴,失声哭了起来,那是一种希望幻灭后的极度失望,在知道耿少南的真面目前,至少她已经有了些思想准备,可是连徐林宗也假称小师弟身死,以此来骗自己交出了那个木匣,她的心,一下子就坠入了冰冷的深渊。

    也不知道在桌上哭了多久,当何娥华再抬起头时,一双美目已是红肿一片,一边的那碗汤药,已经不再滚热,只剩下几分微微的温气,她咬了咬牙,端起了这碗药,一饮而尽,强烈的苦味刺激得她一阵胃里不适,几乎要吐出来,眼睛也给呛得泪光闪闪,不知为何,自从回武当之后,这药就变得格外地难喝。

    恍然之间,何娥华仿佛突然看到了耿少南这会儿正穿着一身武当弟子的布衣,戴着布帽,蹲在门口,一手拿着一把小扇,轻轻地向着那个药炉里送着风。

    他的满脸都给弄得黑一块,白一块,满身满头都是汗水,却是浑然未觉,他象是意识到了点什么,转过头,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红通通的眼睛里,尽是温柔:“师妹,今天这药里我加了点甘草,这会让你喝起来舒服一点,只是要煎得稍长一些,你不要急,一会儿就好。”

    何娥华的脸上不自觉地闪过了一阵幸福的笑容,她正想开口说:“大师兄,你辛苦了。”可是一阵清风吹来,眼前的耿少南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还在那里。

    何娥华痛苦地摇了摇头,她突然转头看起自己的这处闺房,这是自己从小到大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可是现在,却是那么地陌生,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从来没有呆过的地方,被遗弃在了世界的角落里。

    何娥华的心里一阵堵得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回武当后,还没有出去过一次,也许这样呆在房里,会闷出病来,她咬了咬牙,披上了衣服,信步而出。

    已经是下午课的时间,山上几乎没有什么空闲的弟子,各处的值守弟子和道僮们见了她都会恭敬地行礼,然后迅速地走开,仿佛在躲避着什么似的,何娥华越走心越凉,难道,自己朝思暮想要回来的武当,就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吗?

    不知不觉,何娥华走到了后山的石桥那里,桥下的流水潺潺,桥上的青石板板,她走到了那个自己常坐的位置,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自己受了委屈,或者是一个人想哭的时候,只要坐在这里,不用半个时辰,耿少南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安慰着自己,想方设法地把自己逗笑。

    不经意间,何娥华仿佛看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了自己的香肩,抚着自己的一头乌云般的秀发,而耿少南那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妹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第一千九百五十四回 穿越时空的爱恋

    何娥华的芳心一喜,转过了头,本能地说道:“大师兄,你来了,我就知道。。。。”

    可是当她回头看到空空荡荡的身后时,所有的话都僵在了她的舌尖上,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只有轻轻摇曳的树枝和那徐徐的轻风,还在拂着她额前与颊边的青丝。

    何娥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从桥上走了过去,武当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地熟悉,那小林边的秋千架,那小高坡上的滑板,那密林中枝头的鸟巢,还有那洗剑池边的水帘洞,这一草一木,都承载了自己从少女到成年时的记忆,而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自己这个记忆,几乎无处不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却已经不在了。

    几乎每到一处,何娥华都仿佛能见到那个宽厚温润,如父如兄般的影子:

    当自己荡起秋千的时候,是他在后面不停地给自己加力上摆;

    当自己滑下草坡的时候,是他一直在身边守着自己,生怕自己滑伤;

    当自己想要那树枝上的鸟巢时,是他爬上了树,给自己把那鸟巢给取下,而自己只顾着看那鸟巢中嗷嗷待哺的幼鸟,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站在一边,手上脸上尽是树枝的划痕;

    而当自己在水帘洞边和徐林宗,辛培华等人兴奋地打着水仗的时候,是他一直微笑地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尽情的欢迎,手里却永远拿着一件袍子,能在第一时间遮住自己透湿的身体。

    何娥华终于忍不住哭泣了起来,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却是如泉水一般地从指缝中涌出,终于,她知道了一件事,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而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回的武当,也不再是自己的家,因为,真正的家人已经不在,如果连人都没了,又怎么会有家的感觉呢?原来自己真正离不开的,不是武当,而是他!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何娥华坐在洗剑池边的石头上,已经哭了半个时辰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跟她说过半句话,她的心碎了,因为,她终于知道,这个世上,真正在乎她的,真的只有耿少南一个人,而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在乎,已经再也没有了,自己伤了他的心,让他彻底地狠心,不仅写下休书,更是另寻新欢!

    何娥华擦干了眼泪,茫然地站起了身,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武当虽大,却不知何处才是家,甚至,自己都已经是一个多余的人,在这里,没有人再会关心,在乎自己。

    信步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何娥华突然发现,走到了一处废弃的小院子里,院门紧紧地锁着,看起来有一阵没有人来了,这里正是耿少南以前的住所,自从结了婚以后,他就搬去了何娥华的闺房,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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