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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部分

沧狼行-第381部分

小说: 沧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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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我李沧行留在这世上。百无一用,害人害已,你又何苦这样以身相救?更何况。更何况你刚才也经历大战,这样做太危险了。”

    屈彩凤睁开了双眼,那双如晨星般明亮的双眸里,波光闪闪:“沧行。我说过。我不会看你就这样在我面前死去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救你,你再也不要说在这个世上你是多余的,我要告诉你,在这个世上,你绝不是孤身一人,就算沐兰湘离你而去。我,我也愿意陪你一生一世。”

    天狼没有想到屈彩凤会这样主动示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几乎要咳出声来,屈彩凤连忙通过舌尖热力一吐,会合了玉掌上的阴劲,合归一处,一道温暖的气流帮天狼护住了肺经,没让天狼的嘴唇和自己的朱唇分开,二人都清楚,现在是行功的紧要时刻,若是阴阳两道真气突然中断,有可能二人都会经脉尽断而亡。

    天狼定了定神,看着屈彩凤的双眼,凤目之中分明是浓浓的情意,就如同他曾经在沐兰湘和凤舞的眼中看到的那样,更是多了一份火热的期盼,他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一直以来,隐约感觉到这位女中豪杰对自己似乎有些难以言说的情感,甚至也提过要嫁给自己以保巫山派。

    但细细想来,这恐怕更多的是为了保全山寨的权宜之计,更象是明知自己寿数将近的屈彩凤托付自己身后之事,从她昨天拿出贴身的徐林宗的同心结之后,他更是认定了屈彩凤的心中只有徐林宗,不可能真正爱上自己,但这一下从她的眼里,他却清清楚楚地读出了屈彩凤的心声。

    天狼的眼中现出一丝疑惑,却听到屈彩凤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信,其实,其实在我的心里,自从在武当山徐林宗结婚的时候,就开始有你的一席之地了,那次我虽然恨极你,把你绑在树上抽,但我没想真的要了你的命,就算要废了你的武功,也是想带你回巫山派,以后一生一世地照顾你,你杀我这么多同门,我若是对你不作惩戒,只怕我自己良心这关也过不去,你知道吗?”

    天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屈彩凤说了下去:“沧行,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的男子气概,只是那时候我有林宗,对你虽有好感,却不至生情,你我都是专情之人,我看到你为了沐兰湘而伤成那样,我的心跟你一样痛,那个武当后山的大雨天里,其实我就已经下了决心,今生既然已经与林宗无缘,就会想法与你共度一生,也许,这才是我们两个为爱所伤,同病相怜之人最好的结局。”

    “天狼刀法歹毒凶残,而要修习这刀法,只有用其独门心法,沧行,我在武当那样对你,本是想废去你的武当和其他各派武功,然后回巫山派后,以移功**把自身的功力传给你,我相信你的禀性和品德,你看了我们巫山派的情况后,一定会帮我守护住这里,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本身就有天狼真气,居然可以自成刀法。也许这是上天对你的眷顾吧。”

    天狼叹了口气:“彩凤,那也许是我前世的经历,我和你说过,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屈彩凤的双目中爱意无限:“塞外的那次,我听说有个会天狼刀法的锦衣卫杀手重现,我一下就知道是你,沧行,你知道吗,我虽然嘴上说要杀你,要报仇,但就想见你一面,如果确认了是你,我就会求陆炳把你弄到我们寨子里驻守,我相信时间长了,你一定会慢慢喜欢上我的。”

    天狼本能地想摇摇头,可是嘴却不能动,只能眨了眨眼睛:“彩凤,你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心里只有我小师妹,如果我这样就移情别恋了,还值得你喜欢吗?”

    屈彩凤很肯定地说道:“值得,我喜欢你的专情,更喜欢你的人品,喜欢你胸怀天下的男儿气概,既然你我的初恋已无可能。何不走在一起?而且,而且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自己身中寒心丹毒。又练天狼刀法走火入魔,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在我死之前,能让你感觉到爱的温暖,也算不枉我此生,就算是上天对你的补偿吧。”

    “沧行,你知道吗。后来和你接触越多,我就越喜欢你,如果我当初不是先遇到了林宗。而是同时碰到你们两个,那我爱的一定会是你,你侠义,无私。实在是极品的男儿。能和你结为夫妻,哪怕只有一天,也是我屈彩凤的荣幸。”

    天狼没有说话,不知不觉间,屈彩凤樱口中的气息已经和天狼背上命门穴的那道真气彻底会合了,这表明天狼全身的经脉已经被打通,而天狼生自自己丹田处的真气也已经顺利地通行全身的奇经八脉,源源不断地开始运转。

    随着体内经脉的修复。天狼的周身感官也完全恢复了,他的皮肤渐渐地有了体温。不象刚开始时那样冰冷僵硬,屈彩凤的两团美腻高耸而坚挺,两粒樱桃结实地顶在天狼**的胸膛上,热得发烫,而她的一双修长**,已经不自觉地盘在了天狼的腰际,那温润的柔软,隔着亵裤与天狼开始渐渐崛起的真龙接触起来,似乎在招唤着不羁的真龙入主自己的巢穴。

    屈彩凤闭上了双眼,她的樱唇离开了天狼的嘴,而玉臂则搂住了天狼的脖颈,这分明是等着天狼来吻自己,再没有比这更明显,更大胆的示爱了,那是一个女儿家把自己最宝贵的身子主动交给最心仪的男子时,才会作出的举动。

    即使在这临时搭设的红帷帐中,天狼也能清楚地看清她的**,犹如一座晶莹剔透的雕塑,足以让每个正常的男人发狂。

    屈彩凤的双唇轻轻地张合着,那诱人的呓语就如风中的呢喃一样,清楚地钻进天狼的耳中:“沧行,你是不是怪我一直留着林宗的同心结?我告诉你,那不是因为我现在爱他胜过爱你,只是,只是那毕竟是我最初的感情经历,也是我心底珍藏的美好,我知道你可能会为了这个吃醋,所以就把那东西给你,让你送回林宗的手里。今生今世,以后我只会,只会一心一意地对你,再不会想他。”

    天狼的脑子里刹那间一道闪电划过,小师妹那一直插在腰间的竹笛再现于他的脑海,他连忙问道:“彩凤,你说的可是真的?女人带着男人的东西,不一定是爱他,只是为了作纪念?”

    屈彩凤微微一笑,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嘴边迷人的梨窝浮现:“傻子,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只有愿意把身子给你的女人 ,那才是真正心里有你。”

    天狼突然想到了那个白驼山庄外的树林之夜,那次小师妹和自己山盟海誓,甚至愿意主动以身相许,可自己那时候却退缩了,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心里还在犹豫和挣扎,还不相信她对自己的感情真的超过了徐林宗,后来渝州城外小树林里,自己终于为了那只笛子而暴发,狠狠地大骂沐兰湘一顿,然后绝情地扔下哭泣的小师妹,掉头就走。从此造化弄人,今生再与伊人无缘,这一切,说白了都是自己内心的自卑和猜疑,徒负佳人!

    天狼的眼中泪光闪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犯了多大的错,这一生的爱情坎坷,实在是自找,用一个更大的错误来掩盖另一个,是不合适的,就算屈彩凤能真心爱自己,而自己心里却只有小师妹,这样对她不公平。他猛地直起了身,闭上双眼,钻出了红帐之中,只剩下屈彩凤一脸惊疑地躺在那里。

    天狼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轻轻地说道:“彩凤,谢谢你对我的看重,我已经误了我的小师妹,不能再误你。”

    屈彩凤坐起了身,玲珑的玉体径直地展现在漫天的风雪之中,哭道:“不,沧行,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不会误我。”

    天狼叹了口气:“彩凤,你我这样是自暴自弃,我心中仍有师妹,你也不可能完全忘却徐师弟,更何况,就是徐师弟,现在想的仍然是你,假以时日,也许他还会回来找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

    屈彩凤紧紧地咬着嘴唇,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已经被她咬得鲜血淋漓:“沧行,事到如今,你,你难道还想着沐兰湘?”

    天狼不回头,却坚毅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也很想把我的心给挖空,这样就可以不再想我的小师妹,可是我做不到。只要见她一面,我所有给自己设定的防线就会全部崩溃,今天我之所以发狂到走火入魔,不就是因为徐林宗还心里有你,而对我小师妹不忠吗?”

    “彩凤,你我都清楚,我们就算成了夫妻,心里却仍然是有着别人,就算你能忘了徐师弟,我也不可能忘了小师妹,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不能负了你,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九回 举酒对红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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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狼说完,站起身,捡起了刚才暴衫后落在林中的斩龙刀与莫邪剑,身形一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小树林。

    屈彩凤呆呆地坐在原地,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睛里不断地涌出,很快凝成了点点冰晶,洒在身下的雪中,她喃喃地说道:“屈彩凤,你好傻。”

    天狼就这样赤身露体地跑回了山寨里,好在夜色已深,大家都已经休息了,他拐到了制衣的铺子里,摸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又弄了双靴子,这才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尽管他的内力已经恢复,但仍然感觉到刺骨的严寒,露在外面的皮肤也给冻得通红,甚至有些鼻孔堵塞的感觉,象是伤风感冒的前兆,这也是习武多年来很久没再经历过的事情。

    天狼知道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打坐运功,虽然今天屈彩凤不惜隈身取暖,把自己从经脉尽断的危机中拉了回来,可是寒气已经入体,不及时逼出的话,只怕会落下内伤的病根,他离开了这衣帽铺子,转到了寨中的地窖,几次出入巫山派总舵,他对这里的各种机关布置和建筑分布早已经烂熟于心,为了迎接这一批批上山助守的各地分舵成员,屈彩凤也早已下令打开了几个封存的酒窖,尤其是在这冬天的雪夜,供宿在雪地里的群豪们饮酒驱寒。

    天狼钻进了一个酒窖,风雪太大。守在外面的两个女兵早已经昏昏欲睡,围 着外面的火炉在取暖,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就是一个黑影进了酒窖,再定晴一看,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那两扇木门被风吹得“哐当”“哐当”地直响,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一边拢着手,抱着钢叉。在火盆前来回地跺脚活动着。

    天狼钻进了这个酒窖,上下三层的空间里,到处都堆满了酒坛。这里都是没有兑水的烧刀子烈酒,谈不上多好喝,但足够烈,点火即着。是绿林豪客们的最爱。他找了一个阴暗的角度坐了过去,打开一坛酒的坛口封泥,一股扑鼻的酒香一下子冒了出来,让他情不自禁地喝了声:“好酒!”

    屈彩凤的声音幽幽地从酒窖的入口处响起:“沧行,你要喝酒,为何不叫我?”

    天狼知道从衣帽铺那里,屈彩凤就一直跟着自己,他叹了口气:“彩凤。你不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我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吗?”

    屈彩凤裹了一层白色的棉袍。一如她那如霜雪般的白发一样,纯洁无瑕,她那绝美的容颜渐渐地从门口移了过来,表情已经变得很平静,眼睛里有点红,显然是哭过了,但现在却不再有哀怨,她的左手拿了一件棉布做的黑色披风,远远地扔了过来:“你那几件衣服还不能御寒,裹件棉袍吧。”

    天狼也不客气,把身子裹在了棉袍里,嘴里说了声:“谢谢。”

    屈彩凤走到天狼的面前,也是盘膝席地而坐,她的右手拿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封泥也已经被打碎,平静地说道:“沧行,今天晚上我想喝酒,能陪我吗?”

    天狼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彩凤,对不起,我真的。。”

    屈彩凤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用多说了,你的心意我清楚,我不怪你,只怪你我没有少时相遇,青梅竹马,你说得对,人生不能留遗憾,现在大敌当前,我不顾寨中兄弟的死活,却纠缠于儿女私情,这样才会给以后的自己留遗憾,今天晚上我只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场,到了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要做回那个绿林盟主玉罗刹,再不会给儿女私情所拖累。”

    天狼点了点头,屈彩凤毕竟是女中豪杰,巾帼男儿的性格,拿得起,放得下,看来自己是有些多虑了,若是自己一味推脱,只怕是小瞧了这姑娘,他拿起了面前的酒坛,正色道:“彩凤,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今天你我一醉方休。”

    屈彩凤微微一笑,也提起面前的酒坛子,和天狼重重地一碰,二人都单手举起这数十斤重的大坛,对着嘴就倒了下去,浓烈的烧刀子味道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地窖。

    二人也不说话,你一口我一口地就这样灌酒,天狼开始时还有些拘束,但屈彩凤的酒量实在惊人,两坛子酒下来连脸色都不变一点,让一向自认酒量过人的天狼也暗自惊奇不已,再无顾忌,也不多想些什么,你一坛我一坛地痛快畅饮。

    喝了三四坛酒后,屈彩凤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沧行,你说皇帝是真的不准备给我们任何活路了吗?就算能躲过这一劫,是不是我们也不可能再重振巫山派的声势了?”

    天狼放下手中的酒坛子,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差不多是这样,皇帝不允许有成规模的反抗力量存在,如果不能收服,那就一定要消灭,甚至象我这次在东南平定的倭寇汪直,只因为自己称过一个徽王,皇帝也是不准备放过他,在招安后还是要对他痛下杀手。”

    屈彩凤轻轻地“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不屑的表情:“我看这狗皇帝才是天下最该除去的,他任用奸党,弄得民不聊生,还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取出太祖锦囊,放手一搏。”

    天狼叹了口气:“彩凤,这话虽然说得解气,可并没有实际作用,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就算穷人造反成功了,就一定能建立起一个友爱良善的天国王朝吗?”

    “就好比我们大明,太祖洪武皇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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