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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部分

沧狼行-第512部分

小说: 沧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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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阻挡。

    即使是用剑大行家如展慕白,楚天舒,林瑶仙,也都是连声叹服不已,这套两仪剑法,美到了极致,已非人间所有的剑法,极尽想象能力,也无法创出如此完美,和谐的剑法,非是用剑的这对人儿默契到了极致,灵魂到血肉都能融为一体,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表现呢?

    一曲两仪剑法快要使到了最后,要到了最后一招两仪修罗杀了,李沧行闭着双眼,泪流满面,他突然从纯粹的剑法享受中醒悟了过来,意识到这可能是此生最后一次与师妹这样合作了,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若是时间就此停止,世上只有自己与小师妹二人,那又该是多么的和谐与美好!

    李沧行睁开了双眼,一丈之外的另一边,沐兰湘早已经脸上泪水成行,双眼通红,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眼神,那表情分明就是一个幽怨到极至的妻子,爱恨交加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只是这一眼,就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碎。

    李沧行机械地抬起了手,正如对面的沐兰湘也抬起了手一样,两支宝剑闪着光芒,向着对面的剑尖击去,这正是两仪剑法的最后一招,两仪修罗杀,相击之后,两剑荡开,然后双剑举天,四臂相交,心意相通,两剑并出。

    李沧行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始终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沐兰湘,那眼神中有着无尽的委屈与埋怨,尽管她一言不发,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分明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武当,为什么不能鼓起勇气带她走,为什么不能忠于自己的爱情,不再理会世间的非议。

    想到这里,李沧行的剑在空中停住了,他同样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小师妹倾诉,想要扔下手中的剑,揽爱人入怀,无惧世间的一切非议与责难。

    可就在这时,李沧行的眼角余光间,却分明地映出了凤舞的脸,此刻她的位置分明就是在沐兰湘的身后,隐隐约约间,她的脸上也已经满是泪痕,红颜伤,泪成行,三人成影,三人神殇。

    李沧行的心就象是在滴血,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作选择,如果真的揽小师妹入怀,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将她推开,凤舞太可怜了,无论从哪个角度,自己都不应该背叛她,忠于爱情,还是忠于道德,李沧行最终作出了决定!

    李沧行手中的剑彻底地停了下来,别离剑突然在空中红光一闪,剑身诡异地一扭曲,正好闪过了迎面而来的七星剑尖,随即狠狠地向着七星剑的剑尖上一弹,“叮”地一声剑啸龙吟,无比和谐的剑舞被生生地中断,笼罩在二人周身的那几百道大小不一,流光溢彩的剑圈一下子消散不见,发出了一阵阵刺耳难听的凄厉之声,让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捂起耳朵来。如果说刚才的剑舞和剑鸣之声是最美妙的音乐,那现在的这种声音可谓人世间最绝情最痛苦的离别。

    沐兰湘木然地举着剑。两颗泪珠在她的脸上凝固住了,一动不动。再也不向下落,而她的手抬在半空中,七星剑的剑身上已经没了半点天蓝色的真气,刚才还可谓活灵活现,充满了灵气和生命的七星两仪剑,这会儿似乎被抽去了灵魂,成为一具没有任何生气的凡铁,剑身还在因为刚才被别离剑的那一弹而微微地晃动着,而她的眼睛。却不信地看着李沧行的眼睛,双眼尽赤,几乎要滴出血来。

    “为什么,大师兄,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沐兰湘的嘴唇喃喃地开合着,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李沧行听得清清楚楚。

    李沧行痛苦地闭上了眼:“徐夫人,也许我们这样结束。是对你对我最好的结局。”

    沐兰湘的身子晃了晃:“你,你叫我什么?徐,徐夫人?”

    李沧行咬了咬牙,睁开了眼睛:“徐夫人。还请你自重,你有夫,我有妇。以前的一切虽然美好,但已经结束了。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沐兰湘樱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落到地上,绽开一朵怒放的鲜花,李沧行的心如刀绞,本能地想要上前去扶,可脚刚出了半步,手伸到半空,又给生生定住了,就这样僵在空中,一动不动。

    沐兰湘的声音一刀刀地刺着李沧行的心:“大师兄,我告诉你,我跟徐师兄结婚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当年说一定会回武当来接我,我就一直在等你,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今天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却,你却叫我徐夫人!师妹知道,大师兄是嫌弃我了,是怪我没有坚守这份爱情!也罢,师兄尽可以去娶你的红颜知已,师妹只能与师兄来生再会!”

    说到这里,沐兰湘突然倒转剑柄,直接向自己的粉颈上抹去!

    李沧行心中大骇,这时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身形一动,就要抢上前去,突然间,一颗鲜艳夺目的朱砂红痣映入了李沧行的眼帘,就在沐兰湘右手的粉臂内弯,小臂与上臂相交的那地方。

    电光火石间,展慕白当初的话涌上了他的心头,女子在成年之时会在手臂上点上这种由壁虎和朱砂捣成的守宫痣,以作为贞洁的象征,一旦与男人发生关系,其砂无形自消,妇人即使重新点上,也不可能再保持住了。

    李沧行给雷得一下子石化在了当场:小师妹竟然还是黄花闺女?!

    就差这一下,沐兰湘的剑已经搭上了她的粉颈,这回她死意已决,出手是无比的坚定果断,沐兰湘的武功本就是绝顶级别,江湖中能高过她的屈指可数,这一下又是自尽,除了近在咫尺的李沧行以外,不可能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她。

    李沧行猛地反应了过来,眼看七星剑已经在小师妹那雪白粉嫩的细长脖颈上划出了血痕,他猛地掌劲一吐,一道狼头真气从他的右掌喷出,击中了沐兰湘的右腕,这一下带得沐兰湘的手腕微微一动,本准备迅速而凌厉地划过自己喉管的这一剑,略出了些偏差,没有割断喉管,但仍然在粉颈之上拉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泉般地从这道伤口向外涌!

    李沧行虎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搂住了沐兰湘的蜂腰,他的右手出手如风,在沐兰湘的前胸部穴道连点,暂时止住了血液的大量喷发,而同时,他的手探入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个专治外伤的行军止血散,也顾不得拔开瓶塞,直接右手一用力,把这青瓷小药瓶生生捏碎,黄色的粉末混合着李沧行手掌中被划破口子处的血液,洒在了沐兰湘的脖颈处伤痕上,瞬间就凝成了一道黄色的伤疤。

    李沧行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在沐兰湘的脸上,他的心被伤得千创百孔,哭道:“师妹,你不要吓我,你千万不要吓我!”

    沐兰湘的眼睛微微地张开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滴,她居然笑了起来:“师兄,在你,在你怀里的感觉,真好。”她一说话,脖子上的伤处一牵动,又开始渗出血丝来。

    李沧行连忙掩住了沐兰湘的樱唇:“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他一把把沐兰湘紧紧地搂在怀里,小师妹的脑袋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就象多年前那个白驼山庄外的晚上一样。

    沐兰湘的脸上挂着笑意,轻轻地呓道:“大师兄,我其实,我其实是假,假结婚,我想,我想引你出来,你,你这一走这么多年,我见不到你,我在武当一个人,空虚,寂寞,我,我不能没有你,对不起。”

    李沧行的泪如泉涌:“别说了,别说了,都怪我,都怪我不理解你,当年在后山没有带你走,是我的错。”

    沐兰湘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后山?什么后山?”(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回 造化弄人

    李沧行讶道:“师妹,你怎么了,怎么连这事都记不得了?!”他以为沐兰湘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连当年武当思过崖绝情之事也不记得了,心中一阵悲痛,连忙抱紧了沐兰湘,生怕就这么一松手,小师妹就会离自己而去。

    沐兰湘轻声地说道:“大师兄,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后山,你说的是什么?”

    李沧行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沐兰湘的双眼,这对美丽的大眼睛里虽然无神,却是写满了疑虑,他很了解自己的小师妹,知道她这个样子绝对不是在装样子骗自己。

    李沧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柔声道:“师妹,你真不记得了吗?当年,你大婚的前一个夜里,在思过崖,你说,你说你为了保护武当,要和徐师弟结婚,还要我以后永远不要来找你,这些,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沐兰湘的眼中闪出一阵惊异的表情,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坐直了身子,说道:“不,不,没有的事,那天夜里我一直在你以前的房间里等你,等了整整一夜,我,我根本没去过什么后山,大师兄,事情,事情不对!”

    徐林宗大声说道:“大师兄,我可以为师妹作证,她一整夜都在你以前的房间里,我们本来说好了,如果你回来的话,那掌门之位就给你,如果你实在不出现,我们才在第二天假结婚,你怎么可能在后山见到小师妹?!”

    李沧行猛地一回头,看向了裴文渊,厉声道:“文渊。这是怎么回事!”

    裴文渊从人群中一下子跳上了台,看着徐林宗。睁大了双眼:“不可能,当年。当年是我受了沧行的委托,亲自去找的沐姑娘,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沐姑娘当时带了一队弟子在山道上巡视,我见到你以后,你就让我回来跟沧行说,让他来后山思过崖找你,你,你难道忘了吗?”

    徐林宗的面沉如水:“山道?当时紫光师伯刚死于非命。武当上下人心惶惶,山上的弟子不是守灵堂就是分头把持藏经阁丹药房之类的重要地方,哪有可能再分出人手巡视山道?裴大侠,只怕你是上了奸人的当了!”

    李沧行摇着头,脸上尽是不信:“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我,我跟小师妹见面的时候。对了暗号的,你,你明明答上了,就算是个易容的假货。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别人!”

    沐兰湘一把抓住了李沧行的手:“暗号?什么暗号?!”

    李沧行咬了咬牙,震起胸膜。对沐兰湘密语道:“就是我们在白驼山庄边的树林里说的情话,你说天上的月亮好白。我说没有你白,你又问我月饼我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我说你身上的月饼,自是甜过了密糖。”

    沐兰湘的脸顿时红得如关公一般,连手也变得滚烫起来,她的小嘴嘟了起来,轻轻地捶着李沧行的胸膛,声音低得象蚊子哼:“你,你好坏,这种话,这种话也好意思说。我,我不理你了。”

    李沧行奇道:“当真不是你吗?”

    沐兰湘咬了咬牙:“我不都说了吗,当天我一直在你的房里呆着,你说过,你说过会来武当山接我的,所以我就穿着新娘的衣服一直在守着你,可想不到,想不到你真的彻夜不来,大师兄,你知道吗,我的心,我都心都要碎了!”

    李沧行想到那次第二天大婚的礼堂之上,沐兰湘那如行尸走肉般的模样,终于明白过来,原来那不是前一天晚上要跟自己断情绝爱后的伤心欲绝,而是因为前一夜自己一直没有出现,让她对爱情从此绝望。

    李沧行木然地松开了手,原来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所有苦难,全都是一场误会,他深恨自己,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甚至事后这么多年都不找小师妹再问上一句,即使在锦衣卫的时期也有跟小师妹见面的时候,却是阴差阳错,陌路至今,还真是害人害已,贻误终生。

    想到这里,李沧行狠狠地一个耳光打在了自己的左脸颊上,这一下他虽未用内力,但出手快如闪电,台下的数千英豪也听到了这一声脆响,吓了一跳,却只见李沧行的半边脸颊高高地肿起,血水顺着他的右嘴角流下。

    沐兰湘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也在冒血,哭道:“大师兄,你别,你别这样!”

    李沧行恍若未闻,这会儿他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责怪与痛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以多年白白浪费,与小师妹误会至今,小师妹不知道自己人在何方,可自己却一直知道她人在武当,也不止一次地听人说过她一直在找自己,却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和刚愎自用,害得爱人虚度年华,他越想越是悲从心中来,甚至对沐兰湘的哭求也置若罔闻,左手本能地一挥,左脸颊上也是一巴掌拍过,这回他的左脸上也肿成了一块大馒头。

    **上的痛苦挡不住李沧行心中的苦闷与愤怒,他一把推开在怀中的沐兰湘,双掌连环击出,一掌又一掌,不停地向着自己的脸上招呼,以他的功力和速度,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打了自己几十个耳光,脸肿得象是个猪头一样,鼻孔和嘴角的鲜血长流,却是根本没停下手来。

    沐兰湘一声悲呼,一下子跳进了李沧行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虎腰,死死地环住了他的两条臂膀,哭道:“大师兄,别这样,你真的别这样,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用这种法子让你误会我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千万别伤到自己了,千万别啊!”

    李沧行悲愤莫名,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爆裂的真气几乎要把他整个人从中炸开。他仰天长啸,声音凄厉。如同狼嚎,透着无尽的愤怒与悔恨。听到的每一个人都被深深地震撼到,甚至不少人都感同身受,变得热泪盈眶起来。

    李沧行向天怒吼:“死老天!贼老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为什么!是谁!到底是谁做的,是谁这样害我!出来,站出来啊!”

    李沧行只觉得几十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自己的眼前一幕幕地闪过,他一下子挣开沐兰湘。从地上弹了起来,两把把自己胸口外面穿着的黄色劲装扯得粉碎,露出了里面的天蚕丝软甲,周身的红色天狼劲气一暴,软甲在背后的两枚扣子被生生崩掉,这件上好的乌金天蚕丝软甲脱落在地,露出了精赤的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遍是伤痕。雄狮般浓密的胸满布满了整个胸膛,就如同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如天神下凡般的剽悍勇武。

    李沧行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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