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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江湖侠士情-第42部分

小说: 江湖侠士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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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之,便假三师兄之手,令其结为伉俪。

    弟自兹后,情志郁郁,唯以美酒名姬、任侠使气为欢!不意又于临洮见一妓,酷似前所钟情之道姑,乃亲狎之,讵料此女乃女贼,竟密匿吾身上师父所授之《金刚指诀篇心得秘传》,献于一神秘帮派之魁首。并告以吾所失言吐述尝钟情于杜陵某道姑之事。

    该秘帮魁首乃密执杜陵某道姑夫妇,以之要胁,迫吾就范。而吾于此之前,业已中女贼之毒药阴算。吾不畏死,唯惧杜陵道姑夫妇因吾而罹祸,遂假意愿为效力,意在相机脱身,救杜陵道姑夫妇,夺回秘藉。

    孰料该帮魁首狡诈非常,乃软禁吾于某地,一关五年,直到三年前,始放吾与杜陵道姑夫妇。其时吾方知燕山罗大侠夫妇死于‘潜龙门’之手,‘潜龙门’往袭天罗剑庄之群贼中,有使金刚指功者。此实彼按吾之秘籍,对照其原有之《金刚指诀篇》武学秘本而练成!

    独孤大侠大侠夫妇之死,吾实亦一罪人矣!且负师门大恩,泄师门绝学于外人,乃本门不肖弟子矣!

    事既至此,吾复有何面目见师门中人?吾又复有何面目再行道于江湖之上?惟思觅一静地,精修武功,以报此大恨,以夺回秘籍,能请罪于师门,请罪于罗家后人!

    岂料‘潜龙门’耳目众多,弟潜来太湖九阳宫不久,复又为其侦知,并命吾受命于太湖五雄。

    吾于此时始知,太湖五雄亦‘潜龙门’之人,太湖为‘潜龙门’之第一大分舵矣!……”

    “固然不出独孤公子所料!”大弘禅师叹道。

    “唉,想不到高师弟对那道姑竟怀了一片深情!”胡古月也叹道。

    “原来,金刚指的功夫,‘潜龙门’早得到《金刚指诀篇》了,但大概原先的秘本深奥,不得其门而入,后得到高大侠《金刚指诀篇心得秘传》,才练成的。”独孤展鹏轻声道,他终于解开了使金刚指害死他母亲的疑团,但随即又寻思道:“这偷学金刚指的又是谁呢?”

    “唉,这人能以五年时间练成金刚指,他的武学造诣之高,可入一流高手了!”胡古月道。

    “对太湖五雄,他又写些什么?”清山问道。

    于是众人又看了下去——

    “……太湖四十八寨;以太湖五雄为首。五雄之中,铁算子阴文铿,狡诈多智,有行军布阵之才,领兵打仗之能,武功以三阳绝尸手与‘神出鬼没七十二把铁算盘’功最为厉害,其人名列第二。紫面天王党无敌,使独足铜人,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其内功也甚为深厚,唯拳术无成,仗其皮粗肉厚,天生神力,硬拆硬封。 ‘一力降十会’,此人可谓得之。日后遇之,不可以其拳扣粗陋而轻敌矣。此人名列第三。铁桨金菩萨金山焘,使铁桨,打五台山武学‘疯魔杖’套路,又精罗汉仗虎拳、十八罗汉手两大拳技,身练金钟罩铁布衫横练功夫,其外家功夫,亦为一流高手矣!唯其三年前曾于十二连环坞一役中遭我门中大力金刚掌之重击,被震破一身横练功夫,打断肋骨,身受重伤,后虽为‘步云宫’云风雷云大侠所救,功力已不如前。然太湖五雄之可怕,尚非上述三人,而是名列第一之如意天龙长剑王霍精剑与名列第四之‘千面人’。霍精剑乃一五十多岁之瘦削老者,内力深不可测,精于使一条棒,曰如意天龙棒。棒,又名长剑。故其自称为长剑王,实乃棍棒之王矣!其棒为白金所铸,霍精剑复练有峨嵋‘太阳火龙金丹功’,能以热气功熔金为软。故其棒可软可硬,兼软藤棍与天龙棒之功。此人外练有击石如粉的绵掌功夫与大摔碑手,吾曾见其一掌拍裂花岗石!吾自忖,于师兄弟间,恐唯有大师兄能敌之。二师兄、三师兄,莫轻撄其人之锋!”

    “杀死董二侠的就是霍精剑了!”胡古月叹道,“世人只道江南武林,十二连环坞与太湖五雄并列,太湖五雄的实力,实较十二连环坞为强!”

    “关于那‘千面人’,不知讲到没?”胡简琴迫切地问。

    “下面就是讲‘千面人’的!原来,‘千面人’是星宿海项家的人……”大弘禅师道。

    大家一看,可不?只见下面写道——

    “太湖五雄中名列第四之‘千面人’,其真名叫项药师,乃星宿海项青焰之子,其人年约三十左右,相貌俊美,喜扮文人士子,亦能扮男女老少各色,其武功深浅,吾所不知矣!唯知其族兄名项龙象,精大小擒拿、神力鹰爪功、教门弹腿、白猿三十六抓诸技及‘流云铁袖’功。

    项家武功,有一身法名‘九幻奇形术’,能以一身而幻化九个身影,诱人上当。吾闻金山焘言,项药师亦精‘流云铁袖功’。此述种种,聊供诸师兄异日与彼开仗时防备。”

    “杀死周沧浪的是项药师的族兄项龙象!而与杨大哥交手的,竟是项药师与紫面天王!”胡古月道,“难怪杨大哥不敌而死!”

    “太湖兵分四十八寨,总设内三堂外三堂,内三堂为天威、天信、天忠,天威为执法护法刑堂,天信为分赃、积金之财堂,天忠为侍卫巡风之堂。外三堂为天勇、天智、天义,天勇堂为外出做案追杀之堂,实力最强,然并无固定之人员,临时出击时抽调,常以紫面天王任堂主。

    天智堂为太湖耳目之堂,取‘聪’‘明’之意。堂主即项药师。此堂人数最多,分布最广,遍于太湖周围县府,远至江北。人员三教九流,男女老少均有。天义为联络、接待之堂,为首者乃项龙象也。其副堂主为苏大脚,其人身材高大,武功尚可。然内外六堂中,以此堂人员,武功最弱,盖其人皆有公开身份之人,非仅武林人物,各行各业均有之。”

    “昨夜,项龙象找吾,言霍老大有令,令吾佐其入青山寺以搜两年前击伤金堂主之人。言得项药师报,击伤金山焘之人,可能受伤藏匿于青山寺。是夜,项龙象、苏大脚率其堂武功有根基者十一人,入青山寺搜人。吾为取‘潜龙门’信任,以查出‘潜龙门’更大之秘密,乃佯为相助,实为见机行事。吾已料青山寺有同门藏焉,不期竟遇二师兄汝矣!如此,中三阳绝尸手者,必三师兄也。

    吾见青山寺已获胜在即,尤其川中双煞,乃昔年之大恶魔,不意竟罗致二师兄寺中,有此强助,何患项龙象、苏大脚不败?吾与清山之战,深感其功力深厚,如不早谋退计,恐难脱身矣!于此种场合,吾又复有何脸见同门师兄?乃不得已使金刚门绝学,然意在脱身,只使七成掌力。不料清山也陡用绝学武功,以大元一丁掌对我,此掌乃集聚真力,攻人一点,如钉刺入,直伤经络,清山之功力本高于吾,吾竟因此受伤匪浅。吾虽使金刚指伤其肩部,然未伤其要害,攻入亦不深。谅其无甚大伤吧?”

    “唉,高大侠,你受了我重伤,无怨之外,还惦念老衲有无重伤,此等心胸,实为难得!不意如如此弃世!天道不公,夫复何言?阿弥陀佛!”清山道。

    “原来,他已猜到是我受伤了。”胡古月道。

    “吾与二师兄约会今夜相见,今日终日思想,终觉无颜见师兄之面矣!本欲助二师兄共护三师兄,惜吾已受重伤,无法运用内力。受此内伤,吾得复元,须一年以上。

    以吾之武功,纵练十年,亦无法与‘潜龙门’相敌。吾不敢以报仇二字为偷生苟且之辞由,今惟有一死以谢师门,兼谢罗家后人!愿二师兄日后转告罗家后人,吾虽不杀伯仁,伯仁实因吾而死矣!难逃其咎!望他们宽宥。至于报仇,唯留待诸师兄了!

    二师兄,当今之计,愿汝早与清山、清海二僧,携三师兄避走他方。三阳绝尸手,唯九阴清元丹可救,二师兄可央人向华山派求助!复仇之事,须待大师兄出头,或可成矣!愿勿轻加冒险!太湖五雄失去项、苏诸人,必加复搜,亦望早为之计。

    又,昨夜冒出一烟衣蒙面人,非太湖五雄手下,此人身手矫捷,功力或有不足,然其武学见识,手、眼、身、法、步,已得矣!将来必一武林大高手!如是仇敌、邪魔,愿早除之!一‘潜龙门’已足让天下翻覆,岂可再添一人?

    吾身后之事,吾另有书奉道院吉羽道长,其自会妥加处置的。吾草庐床下有一木箱,内为吾多年所积之珠宝金玉,请取十分之二留道院,以为吾葬身之资及捐奉道院,取十分之一予道童松月,即领师兄来临之人,此子与吾颇为相得,其因家贫而入道流。愿其持银两归俗,奉养父母,娶妻生子,亦可置一小小家业矣!余者十分之八,其六由诸位师兄取用,以为日后复仇之资。其二,请转赠杜陵之道姑夫妇,以为养老矣!彼道姑夫妇,三师兄尝见过,日后亦请对彼夫妇,多加照拂,勿令遭祸难。此吾最后之心愿矣!”

    “高师叔,你,你真是深情之人!”胡简琴热泪盈眶道。

    从高师叔的深情,想到燕小山的冷淡,胡简琴不由心中一酸。

    伤心人别有怀抱,此中情愫,知者有几?

    “二师兄,吾与汝已阴阳界临,人鬼异域,不复见矣!临行泣笔,恨何如之?愿二师兄与三师兄、大师兄不罪小弟之过,上奉告少林掌门大师,容吾死后不夺少林之门墙,吾必于泉下感铭不已!愿诸师兄与武林同道戮力同心,早除‘潜龙门’魔众,弟于冥冥中,亦当助汝众矣!

    吾已服‘安乐九天散’,得大解脱矣!不必为吾悲之。

    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唯遗绵绵长恨于人世矣!二师兄,三师兄,小弟去矣!汝多保重!并告大师兄、三师兄,多多保重!小弟不得奉侍诸位师兄矣!异日吾若有灵,必于梦中再会诸师兄,以诉幽怀!

    今去矣!

    ——愚师弟七七绝笔。”

    念到后面,大弘禅师、胡古月、胡简琴各泪流不止。

    独孤展鹏、欧阳石、清山与清海等人也各眼睛潮湿了。

    面对一颗善良、高尚的心灵的最后自白,这含着血与泪写就的书简,怎不令人感动得流泪呢?

    怀着崇敬、悲哀的心情,入道院的众人守着高七七灵位,直至拂晓方回。

    大弘禅师一行人回到青山寺,只见寺中乱反了天!

    缸破坛碎,木鱼裂开了,连钟也给移了位置,好在菩萨没打碎,地窖没被发现!

    当大弘禅师打开地窖门时,辩识和尚叹了一口气:“方丈,昨夜,不知来了多少人在翻搜,上面全是脚步声、砸东西声!要不是我们几个在地窖守着这些人,在上面,恐早就没命了!”

    “阿弥陀佛!昨夜我至少念了十万八干六十九声佛,求佛祖保佑平安!”辩机道。

    “辩雄他们醒来了么?”大弘禅师问。

    “方丈,小僧早醒来了,一醒来就吃馒头,肚子特别饿!”辩雄答道。

    “那些人呢?”

    “那些人,被你们点了穴后,还没醒来呢!”

    “好!”大弘禅师松了一口气,念了一声佛,“吉人天相!阿弥陀佛!如果我们在上面,这一场恶战,岂不杀个血腥满天?小师弟,小师弟,莫非真是你在冥冥中保佑我们么?”

    胡古月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里再也不能留了!”

    “是的,太湖五雄随时会来,再也不能留了!”

    大弘禅师浓眉紧锁,沉声道,“我们只有走了!”

    辩机道:“走,我们能走得了么?”

    此语一出,众皆无语。

    胡简琴一扬英秀的眉毛,切齿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不了,也得走!”

    欧阳石见状,望向独孤展鹏——

    独孤展鹏卓立如山,脸沉如水,唯英眉下一双目光,闪耀着火星,如锻打中的铁剑!

    欧阳石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微微笑了。

 第六章 江南太湖泛轻舟

    一叶轻舟,泛行于水波之上。

    在无锡不游太湖是一大恨事,一如在北京不登西山。

    而从无锡西门桥登舟,径梁溪向蠡湖进发,后入太湖,则无疑是无锡游太湖之最佳航线。

    一叶轻舟,舟头坐三个青年人,正悠悠然沿这条航线,向太湖航去。

    三青年,一个是身穿白衣、眉目如画的俊美公子,一个是剑眉英挺、青衣白袜,束青带的背剑书生,一个是身穿紫衫的白脸文士。

    公子正是欧阳石,书生则是独孤展鹏,而那文士乃是茅慕华。

    他们怎么会又走到一起来的呢?

    原来,独孤展鹏与大弘禅师在青山寺商议的结果:

    胡古月胡大侠与胡简琴,由大弘禅师及七大棒僧化装陪同,护送往闽地泉州,去大师兄白眉金刚陈念园处养伤,再由陈念园出头,共图向“潜龙门”第一大分舵太湖五雄复仇的大计。

    清山、清海留下,助执意要以游山玩水之名游览太湖岛屿一探虚实的独孤展鹏与欧阳石一臂之力,而后再定行踪。

    送走了胡古月父女与大弘禅师师徒一行后,独孤展鹏与欧阳石在前,清山、清海和尚与铁篙刘长善在后,同往西门桥而来,到了西门桥,清山、清海与刘长善为一船,由刘长善航船,以为接应。独孤展鹏与欧阳石则另雇一船。

    不意走到西门桥,正遇茅慕华,于是二人便登上了茅慕华的小船,一起游览太湖。

    在独孤展鹏、欧阳石坐的小船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的一条船便是刘长善操航的,船头上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老人,一个中年商贾打扮的虬髯客,谁还认得出他们就是青山寺杂役僧清山、清海呢?

    船过虹桥,市声渐行渐远,两岸是一片水乡风光,安恬、平和、明净、古朴,岸上青草地上放牧着水牛,垂柳下坐着闲暇弄着短笛的牧童。

    天是那样蓝,云是那样白,六月的太阳金光灿烂地照在大地上,照在水面上,金波如鳞,密密而织,跳跃、闪烁不定。

    岸上偶尔走过二三农人、渔民,说着亲切的吴声俚语,软秣悦耳。有时则有好看的吴地少女,如深山俊鸟一样出现在人们眼前,那天然去雕饰的清新之美,更引人赞叹不已。

    面对着两岸锦绣江南的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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