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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大宋小县令-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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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躺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梁玉喜已经嘴唇青紫,人冷得有些迷糊了。马的温度也越来越少,他感觉自己像一叶小舟,快要被风雨扯断缆绳,飘往未知的地方……

    到夜幕来临,雨停后。这关隘处,就从界碑外进来了一个人。只见来人一身小伙计打扮,手举火把,脚步匆匆的就要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就发现前面大道上都是积水,再也走不过去了。而旁边倒是有一条小路,斜斜的往上,也许还是一条出路。

    小伙计也未迟疑,就举着火把走上小路。这雨后的山沟,除了自己踩在泥地的声音外,四周连一只昆虫的叫声都没有。

    没走多远,小伙计看到路边一个黑乎乎的棚子里,传来牲口的喘息声。这暗夜突然有此声音也挺吓人的。

    小伙计稍迟疑了一下,还是用火把照了过去。只见一匹马倒卧在草棚里,鼻子喘着粗气。马身上有一些干草,而朦朦胧胧的还有一个人紧靠在马身上。

    小伙计没有想到这地方居然还会有人,那人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似乎是已经没有了知觉。

    小伙计动了恻隐之心,就举着火把走了过去。拨开那人身上薄薄的干草,只见蜷缩的那人,上身****,冷得已经像没气了一样。

    小伙计拿火把一照,禁不住心里啊的一声。这人多么的熟悉,虽然有一阵没见到了,面相也变得更坚毅了,但轮廓依旧……

    小伙计赶紧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还好,能感受到一点点的热气。于是小伙计就在旁边生了一堆火起来,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件衣物,盖在梁玉喜的身上。

    那马最先感受到这火的温暖,连打了几个响鼻,算是对小伙计的感激。

    守着这火堆,小伙计急切的看着蜷缩在一边的梁玉喜,只见他认识一动不动。于是,她也顾不得许多,就解开自己的腰带,从身后抱住梁玉喜,用自己身体的暖意去捂暖他。

    。。。

 第一百三十章 郑王有令

    这个小伙计不是别人,乃是在御网降临之际,远走四川青城山的五娘。

    花蕊夫人为了她和玉莲,让她俩带着《兰桂图谱》,去青城山投奔重瞳真人。

    一路上她与玉莲相互照应,历经辛苦到了青城山。没想到重瞳真人离观远游。于是,两人就在观内等候。而在等候的一个多月里,玉莲就一病不起,直到一命呜呼。

    五娘从离开清河县之日,就一直惦记着梁玉喜是否会真如曾妈妈所说的,会安然无恙的出了大牢。

    她一面记着曾妈妈所托,一面每日都挂念着梁玉喜,人在青城山上,而心早就回到了清河县。

    直到数日前,有消息传到青城山上,说清河县现了妖孽,被一张巨网网住。在网内的清河百姓,从此走不出清河县境,而网外的人倒是可以进入清河县,不过,谁还愿意进去呢?

    这个消息一经传到五娘耳朵里,五娘哪里还坐得住。她原本想的是,到了青城山后,把《兰桂图谱》一交给重瞳真人,就自个回到清河县来。现在,重瞳真人迟迟不回,也没有归期,玉莲染病去世。她哪里还有一点心思留在山上。

    于是,她决定回到清河县。她连夜下山后,星夜兼程,就到了这县境外。没想到这夜入境,竟然见到了朝思夜想的人。

    只是现在梁玉喜在她怀里,身体只有一丝余温,被冷得似乎无法回魂了。

    看着柴火跳跃的光影,五娘喜忧参半,喜的是梁玉喜终于出了大牢,只是不知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忧的是,梁玉喜被冷得太久,还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那马已经在火堆旁渐渐的越来越有些生气了,不时嚼一些干草,在慢慢的恢复体力。而梁玉喜除了被温暖到的部分有些体温外,身体的其他的部分还是冷的。气息微弱,若断若续……

    五娘禁不住把这具身躯越搂越紧,似乎这样才可以救他回来。她眼眶里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一滴泪就落在了梁玉喜的脸庞,慢慢的滑落而下……

    只听梁玉喜幽幽的喘息了一声,五娘惊喜不已,她忙松开他一些,生怕把他憋闷坏了。

    到后来,五娘疲惫得几乎也睡了过去,就这样搂着梁玉喜,直到柴禾烧尽,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梁玉喜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被人搂着,而环抱他的双手,一看就是白皙的女人手臂,而且,他明显也感觉到自己后背软软的暖意。

    他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是谁在雨夜救了自己,而且是以这种特别的方式。

    他轻轻的拿开自己面前的双手,五娘也醒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时,梁玉喜看着五娘眼里的柔情,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叫了一声五娘,就准备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来穿上那个,毕竟自己还是****着上身,而五娘也是敞胸露怀的。

    两人都穿戴好,一起坐在草棚内,梁玉喜才问道,五娘怎么这么快就回了清河县。五娘把自己去了青城山后,回转来的事略说了一遍。

    梁玉喜也告诉她,过去的曾妈妈,现在的花蕊夫人正在县衙,而自己也在县衙内当差。

    五娘问他当什么差时,梁玉喜说道,圣上降旨救了自己后,就任命他做了清河县的县令。

    五娘惊呼不已,倒不是大宋天子在清河县内,而是没想到梁玉喜这个以前的小厮,居然会做了县令。

    梁玉喜又问她,现在外面都知道清河县的境况后,百姓如何?朝廷可有什么动向?

    五娘一路上也听了一些消息,就说道,现在外面大宋子民都有些惊惶,因为北汉和辽国好像在动兵马,朝廷也在调集兵马准备迎击。至于天子在清河县内,这个外面倒是没听人说过。

    梁玉喜听她如此说,想来,府尹赵光义已经稳住了朝廷的局面,正防备着****之机外敌入侵,这比预想的好了很多。而且,天子在清河县的消息,外界也基本上还不知晓,这对大宋的稳固,也是十分重要的。

    听到这些消息,多少让梁玉喜有了些小的悸动,好像自己昨夜的经历,冷冻后又被温暖过了一样。这是自己恢复元气的曙光,也是继续跟妖孽斗下去的动力。

    两人迎着朝阳,牵着马就往清河县城去。

    回到县衙,五娘去见过呢花蕊夫人和费六爷。花蕊夫人听说玉莲病死后,还掉了一阵眼泪。当听说,重瞳真人离观远游,花蕊夫人就问五娘,那《兰桂图谱》交给了何人。

    五娘就如实的回她,自己因为等不到重瞳真人,又不知交给谁更合适,就把这图谱背了回来。

    花蕊夫人接过五娘递过的图谱,叹了一声,只说道,这也是命。

    安顿好五娘后,梁玉喜就叫来令主簿,问他可有威锋营熊统领的什么消息。令主簿回他,没有熊统领什么消息。不过,他昨晚就听说了一个惊人消息,郑王在南山寺发了王府的告示,说朝廷有令,城内兵马由郑王节制统摄。即日起,也将整肃清河县内治安秩序。

    梁玉喜大惊,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郑王,而且是在圣上失踪之后。梁玉喜问令主簿:“这王府告示算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小的也说不好,王爷照大宋的吏治,其实是个虚衔,没有对一方百姓发布敕令的权力。不过,这若是郑王真有朝廷的敕令,则另当别论。”

    就在梁玉喜与令主簿,一起琢磨这郑王突然颁令是什么意思时,就听到差役来报,郑王到了公堂了,说是有朝廷的敕令。

    这郑王说来就来,也是难以捉摸,梁玉喜不敢怠慢,就忙整理了官服,匆匆就到大堂来。

    当日郑王以梁玉喜收留花蕊夫人和费六爷为由,怒气冲冲的离了县衙,有些莫名其妙不说,而且,郑王突然的改变,让梁玉喜有种预感,这背后还有不一般的原因。

    也许,此番他来,就会说出些什么。只是不知是好的还是坏的?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伏击之计

    梁玉喜见到郑王符彦卿时,他身边只跟了陈公。两人板着的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看着梁玉喜施了一礼后,郑王手捧一黄卷轴说道:“梁县令听令。大宋国敕令,大宋天子赵匡胤,现深陷莫名,圣谕难理,国之大事,瞬息万变。为保四方安宁,臣民归心,朝廷着郑王统摄清河县,节制所有清河县内外兵马,平息沙陀妖孽。另天子消息,不得外泄;非常时刻,允王可采取非常手段,力保大宋江山稳固……”

    梁玉喜听完后,心里打起了鼓。这措辞看,敕令定然是朝廷的赵光义他们颁的,不是圣上授意谁作的。而且,这明显就是说,为了不外泄圣上的任何消息,允许郑王怎么做都可以。

    “梁县令,这朝廷敕令你也听了,本王受命于危难,还需要地方衙门尽力的协助,所以,本王就铲除沙陀人一事,还要你好好的帮助本王。”

    说到铲除沙陀人,梁玉喜道:“是,郑王。只是这圣上下落不明,这屠龙社和威锋营虽然有些手段,还没办法……”

    “圣上现在保护中,”郑王看来也早知梁玉喜有此一问,“至于为何?下落何处?这个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你且联络好屠龙社,威锋营和境外兵马自有本王统摄,到时力求将沙陀人剿灭,也算你一份功劳。以后清河县的治理,也少不了你要多效命。”

    安排停当后,郑王和陈公就走了。

    梁玉喜呆愣在大堂上,一时还感慨不已。郑王说圣上仍在保护之下,是个什么意思呢?那些死了的武德司察子又是怎么回事?而且郑王此次见面,让梁玉喜觉得这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过去郑王行事,必先考虑的是忠君。他也不像一个贪图权势的老人。

    似乎突然间接到朝廷的敕令后,他完全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听命于赵光义,当然也是为了避免圣上陷入此境后,朝廷也陷入被动,圣上也曾经流露过这个意思。不过,现在的作法更像是在抛弃圣上。所有兵马统摄由他一人说了算,圣上诱敌这样的大计,也不必考虑圣上圣谕如何……

    可能正如花蕊夫人所言,这背后一定还有更深的原因。而唯一最可能的解释,就是赵光义在与郑王结盟,包括跟武德使王仁詹结盟。赵光义可能已经做好废除圣上的打算了。

    梁玉喜想到这一层,心里不寒而栗。

    虽然自己跟这些权斗都没有什么关系,郑王也是看准自己还可以联络屠龙社,而继续启用自己。不过,这以后还真不好说,自己这个官职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

    先也不用再计较这些了,毕竟伏击沙陀人是当务之急。梁玉喜于是有继续联络“屠龙社”,并依据自己昨夜的经历,把伏击的道路和地点画了一张草图,交给王政中。

    后来,郑王又召集王政中、熊束金、梁玉喜和秦县尉等人,详细的把伏击计策作了布置。起具体的伏击战场,仍然是选定在西部管道的狭长山沟内,屠龙社先行埋伏在内,威锋营因为比较熟悉清河县,所有兵马前往黑松山林场攻击诱敌。而县城将在今晚由境外入城的兵马接管。

    至于圣上什么时候登场诱敌,郑王看着有些王政中不满的表情,说道:“赵爷仍将是此次诱敌的主要人物,这个王将军尽可放心。如果没有他,沙陀人是不会一直追击至伏击地点的。”

    王政中听他说完,瞪着眼睛看看梁玉喜,一副不解的表情。其实包括梁玉喜也十分的不解,刚才郑王在说道圣上是,仅仅只是以“赵爷”、“他”这样来称呼。这其中的变化,实在是太惊人了。

    从城墙上的箭楼出来后,王政中故意跟梁玉喜一起下城墙,悄悄的问道:“你的圣上怎么啦?郑王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梁玉喜也不知该怎么说,怕他突然好好的生变,就说道:“王将军放心,杀沙陀人一事,都是上下一心的。郑王现在主持大局,他也是个久经沙场的人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王政中想想,这个郑王的确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帅才,只要是真杀沙陀人,至于赵匡胤如何,也不干自己什么事。

    两人分手后,各自就回去做些准备。尤其是屠龙社,还得早早的将三种猛兽凶禽带入伏击地。

    这一夜,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整整下了一夜。洁白的大地和山峦,玉树琼枝,煞是让人恍然间觉得,清河县还是过去的清河县。

    城里那些刚成为盗贼的,和将要成为盗贼的,全都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愿意在一场大雪里,被裹挟成为清白的人。似乎所有的罪恶,都会因为眼前的大雪而消散。

    而东大街的一家院子内,却传来了阵阵哭丧的声音。僧人和道人都围着院子里一具棺木,在做着各自的道场。

    李雎儿和她娘跪在地上,一边嘤嘤的哭,一边在雪白的地上,烧起纸钱。

    肖骁申和冯邦安、李保全则坐在屋内,一边吃酒,一边商议明日一大早怎么出城的事。

    肖骁申自从知道宝匣的来历后,如获至宝一般,早就想去黑松山的灵洞一探究竟。尤其是东闾昇突然消失后,肖骁申更坚信,这灵洞自己一定要深入去看看。

    苦于现在城门守备更严,肖骁申一直不能出城。而李保全探听到了一个消息,称威锋营的人今夜将换防,这让肖骁申出城的心情更是迫切。

    李保全也说,换防之际正好浑水摸鱼出城。其实他是巴不得肖骁申赶快离开自己的家。而肖骁申想了一个办法又把他套在了一起,就是要装作为他出殡,明日凌晨一起混出城去。

    李雎儿一边假惺惺的哭,一边看着坐在道士堆里的念空,几次三番想停下来过去说话,都被旁边站的金瓜子黑着脸唬下去了。

    就这样守着一具空棺材,哭到下半夜时,李雎儿才瞅准了一个机会,给念空丢了一个眼色,然后进到屋里去了。

    念空也起身跟了过去,李雎儿见他进来,一把抱住他。念空流着泪,心肝宝贝的叫了一阵。两人要不是见院内外人来人往,恨不得就解衣上床了。

    李雎儿说道:“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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