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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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宰相大人亲自迎接，在下惶恐。”阿飞还没有走进就按照草原的礼仪向云丹贡布行礼。
云丹贡布显然也没有想到阿飞是这样的老成，也算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有了略微一丝的错愕，立刻恢复过来，“哪里哪里，阿飞大人作为我国的海关总署的副署长，几乎与公主平肩，自然当得起。”
“大人客气，那是公主看得起在下，给的闲职，承蒙抬举，在下惶恐。”听到这话，阿飞已经大致知道请他来的目的肯定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两人都有些虚情假意，不过越是高级别的就越是虚伪，大体就是这样，好在草原人要比中原的繁文缛节少一些，两个人简单的寒暄之后，云丹贡布就开始介绍自己的家人，阿飞也没有想到云丹贡布的家族是这样的庞大，他自己有八个儿子，家族里的人也有二三十人，好在阿飞的记忆力惊人，能够将这些人完全记下来，他看的出来，这里有不少的人是西番国的官员，看来他们家族是世代的官宦之家，而且按照名字来分，他们还有自己的封地，算下来他们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草原上的晚饭，一般都是烧烤，他们的饭菜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即使有那么几个比较厉害的厨子，不过还是以烧烤为主，毕竟牛肉和羊肉数量庞大，这么慢慢的人全部围成一圈，甚至可以和王宫的晚宴相比，阿飞大致的看了一下周围的位置分布，看来云丹贡布是真的有事情和自己谈，要不自己也不会坐在他的旁边，而他的两个儿子坐在另外一边，部分人坐的离他们很近，阿飞很快就明白了，今天这顿饭是讨论事情的，阿飞的心中立刻就明白了。
当篝火点起来，家里的人就开始倒茶，草原上的姑娘们跳着舞开始了第一轮敬酒，有了前次的铺垫，云丹贡布自然知道阿飞的酒量惊人，而且今天有事情要谈，当然需要先活跃气氛，还要保证阿飞是清醒的，然后尽快将事情谈完。
第一轮的酒大家共同干完，喝了几口茶，然后场面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在云丹贡布的安排下，其他地方都开始了跳舞和交谈，剩下的就只有近前的几个人还坐在位置上。
“阿飞大人。”云丹贡布看着阿飞。
“大人客气，您年龄在上，称呼上叫在下阿飞即可。”阿飞非常客气的说道，“今天在酒宴上咱们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云丹贡布看了看阿飞，这个不像是中原人的中原人，这个和他见过了很多中原人都完全不同的人，“那本人就托大了，既然大人如此客气，私下里，称呼我一声阿克。”
阿飞淡然的看着云丹贡布，现在拉近距离可以掌握不少草原上的情况，“阿克，请。”阿飞毫不客气，端起一碗酒就敬了过去，云丹贡布还是草原人，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既然阿飞已经释放了善意，自己当然也不用端着，两个人立刻干了一杯。
“阿飞，这次你们海关总署所管辖的范围，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可能以后你们会很难往前推进，困难重重。”
第161章 利益
“愿闻其详。”阿飞谦虚的在一旁听着，他张大了耳朵，并没有说话，和云丹贡布这样的人说话，一切都需要特别小心，当对手将牌打出来自己才好接招。
“草原之所以四分五裂，在于每个部落都有的自己的优势，而在朝廷之上，又会分成很多势力，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也有自己特色的东西，是他们获取利益的最重要的商品，例如巴图部拥有的是战马，而拉罕部产出的是粮食，再比如各方势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封地，比如我们家族的封地云丹，所产出最多的是青稞，粮食产量也在这里面算得上不错的。而现在你和公主的海关总署成立，不允许我们之间进行交易，必须由你们进行交易，那么我们原有的产出就会损失，损失了这部分利益，那我们还能够支持做下去，我也不敢保证。”云丹贡布看了看阿飞，他觉得阿飞应该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这种情况是他绑架了皇族和他在一起，虽然各个部落看起来松散，但真正影响到各方的利益的时候，那大家就会联合起来，“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交易，会让部落之间，以及各方势力之间形成一种利益的联盟，大家会联合起来，现在海关总署的成立，想要占有整个草原的资源，势必和所有的势力形成对抗，最终的结果是皇族被拖入了战争的泥团，而中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崛起，完全的控制住草原，草原上很多部落和势力都会清醒过来的。”
没有想到这个云丹贡布还算是开诚布公，也没有想到他想的还是很远的，很有远见，他代表了一方势力，而这种势力还是比较强悍的势力，也就是说他最重要的资源在于联盟，和他利益相关的势力和部落，大家牢牢的联合在了一起。阿飞看了看云丹贡布，“阿克，我能够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吗？”
“请说。”
“你们的武器从哪里交换？”
阿飞的话让云丹贡布愣住了，草原上并不能够产出大量的兵器，整个草原最大的兵器产地是塞萨城，这里距离铁矿的距离不远，而且适合聚居，草原上八成以上的兵器都是产自塞萨城，而控制这些铁匠铺的就是皇族，这也是皇族一直是最强大的原因，阿飞忽然间问起来，让云丹贡布愣住了，没有兵器，空有人数根本没用，“主要是每年由皇族分给各方势力。”
“没有兵器，交换再多的马匹也没有用，他不可能产生利益，对于一方势力或者一个部落，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活下来吧，没有粮食，什么都是白费，可是草原最难产的就是粮食，草原的大部分部落都是游牧生活，并不是像中原一样定居生活，由于居无定所，因此产出粮食可能性不大。”阿飞淡淡的笑着，对于云丹贡布的话他算是明白了，这摆明了是占了其他人的利益，“首先，我要申明的一点是，海关总署并不是一个封闭的部门，从成立之初，就是希望各方的势力能够联合在一起，让草原繁荣起来。”
阿飞的话让云丹贡布心中一惊，阿飞的话还是很明白的，就是欢迎各方势力的加入。“第二，海关总署成立的目的是让资源更加优化，通过大批量的交换，以最低的价格获取更加多的东西，因为在利益的驱使下，商人才会做生意，而只有竞争才会让价格降低，草原分散的和对方进行交换，首先在于数量上的先天劣势，必然让交换的成本提高，比如一柄长剑，在中原大约一两银子，但是在草原上最少要五两银子，这其中的差价出在什么地方，阿克你比我更加清楚，因为商人需要在这里面获取更多的利润，因为风险太大，没有足够的利润他们是绝对不干的，大多数的时候采用的走私的方式进来躲避盘查和盘剥，但实际情况是他们或被盘剥的更加厉害，而这中间的成本越高，风险越大，价格机会越高，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打破这种情况，让整个草原拧成一股绳来做，这样商人们的风险减小，出货的量增加了，他们自然也就会选择降低成本的方式，在草原上卖兵器的可不止一家商团，据我了解，最少也有八家比较大的，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如果这八家正常进行竞争的时候，他们会选择联合起来一起销售呢，还是通过降级的方式来相互比拼价格？当供货的量增加的时候，我们是有选择的权力。”
“草原如此松散的原因也是在这里，因为各个势力之间的纠葛，让双方都会产生盘剥，这对草原的百姓是不利的，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吃不饱饭，还需要打战，他们真的愿意吗？人口无法增加，那么草原就谈不上繁荣，当草原的人口增加的时候，必然也就导致一些战争，因为草原上产出的东西根本无法养活这么多的人，于是大家开始抢夺资源，最终的结果是你死我活，死伤惨重，阿克你作为宰相这么多年，看到的比我要多得多。”
“但我们无法避免的要和其他势力冲突，那如何解决，可能会成为生死的死敌，草原上的人口减少的更快。”
“一些冥顽不灵的人不存在反而会让草原发展的更快，我可以告诉阿克一个消息，从我中原出发的一只商团现在带着一百万斤粮食正在往草原而来，你说他们会交换多少马匹和草原上的特产？可以养活多少个部族呢？”
云丹贡布的脑袋立刻开始计算，这么多的粮食一下子可以让数万人立刻解决粮食的问题，虽然草原上的粮食价格很贵，但是可以用大量的马匹和黄金做交换，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他们还带着一万把打好的弯弓赶往草原，他们是过来的第一拨人，后面还陆续会有商团赶过来，你说这么多的数量，我们用什么交换会比较好呢？”
云丹贡布现在有些明白了，按照现在草原上的情况，这些粮食肯定会很多部落抢着要，而兵器也是一样，可以武装一支万人的轻骑兵，这是多么强大的武力，多少人会拿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过来交换，云丹贡布当然也可以想得到，这是多大的利益，就是多出一成的钱他们也愿意。
“他们到来，立刻会让粮食的价格有所下降，因为数量多，大家也就不需要那么急着抢这些粮食，而我们各个部族多余的马匹立刻可以供应出来，交换会发生的很快，但如果我们只有一支部落和他们交换的话，这些商人肯定不愿意，因为交换的数量少了，且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力，如果可以交换的物品很多，需要黄金的自然就会拿黄金，需要马匹的会交换马匹，草原上很多多出来的商品就可以正常进行交换，对草原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云丹贡布现在总算是明白阿飞的意思了，就是让原来双方偷偷摸摸变得更加透明，而且可以让大家大大方方的出来卖，虽然会缴纳一点点的费用，相比获得的东西，其实远远超出预想，草原上没有了多余的盘剥，这些人肯定不会选择和各个部落进行交易，一下子会让整个草原的这些部落立刻落于下风，只要这些部落的观念一转变，立刻就可以在海关总署换取更多的东西，还是合法的，其实两相比较来看，和海关总署做这个生意其实更加合适，原来只是一个观念的问题，在树立权威的同时，也让皇族有机会来清理草原上的不合作的势力，让皇族的权威能够辐射到草原的每一个地方，阿飞的这招实在是厉害，难怪皇族会这么快答应和他们的交易，这么快就成立这样一个部门，在为老百姓解决问题的同时，还能够巩固皇权的力量，那改变就很可怕了，而当各方大势力明白过来，大家联合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情况就会变得更加严重，所有的势力都结合在一起形成牢固的利益集团，那么草原将不再是一盘散沙，按照阿飞的设想，后面的情况就可以期待了，皇族和各方势力将会变换成什么样子就很难想象的，如果各方势力只有部分能够明白这个道理，那么这件事情将会变成皇族在整个草原上一家独大，现在云丹贡布才算是窥视到整个计划的一部分，后背的冷汗一下子下来了，还好自己请阿飞到府上来做客，如果自己和其他势力牢牢的结合在一起，一定会被皇族各个击破，到时候整个家族将会怎么就很难想象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进入到海关总署中？”
“当然，虽然皇族和我拥有全部的股份，不过我们不介意其他人入股，这样大家才会共同的来做好一件事情，这个草原这么大，整个市场也是这样的庞大，我们一家根本没有精力吃下来，何不让开位置，让更多的人进来帮忙呢？”阿飞的话说的非常的巧妙。
“但我们家族的封地，产出最多的是牦牛和青稞，如果大量的粮食进来，我们最大的产出将会出现问题。”阿飞看了他一样，明白他的意思，两种草原上的主要粮食都被打击了，自然会产生连锁反应。
第162章 谈
“你们会酿制青稞酒吗？”
“会。”云丹贡布立刻明白过来，“不过青稞酒并不利于保存，保存的时间很短。我们的牦牛也是，制成的干牛肉能够保存一段时间，而制成的牛奶也不能够长时间保存，这些都不利于运输，草原上因为有牦牛的天然草场，才能够用活物直接交换，如果要进入到中原的话，是很难运输那么长的距离。”
这个云丹贡布不是一般人，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多，阿飞暗暗的点了点头，“我有办法让青稞酒保存更长的时间，也有办法让牛奶，黄油等保存更长的时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成立两种加工制品的作坊，这样就可以快速的销往中原。”阿飞摇摇头，对于酿酒他还是有些心得的，解决长时间保存的问题并不是很难，而牦牛制品的各种成品自然也不是什么难题，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只是草原人并不能够想到的，只要解决了根本性的问题，任何事情都变得比较简单。
“如果能够解决这两个问题，那自然是可以的，我们可以付出两成的股份。”云丹贡布很爽快。
“为了保证我的事情能够顺利的进行，我需要三成的收益。”阿飞淡淡的一笑。
“你能够为我们斡旋一下，加入到海关总署中？”云丹贡布看着阿飞，如果阿飞要这么多的利润，就说明这里面是有钱可挣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笔生意也不算亏，如果他真有这个实力的话。
“当然可以，我说过了，这是一种简单的交换，需要的股本我可以和公主他们协商一下，但我需要知道您的家族有多少产出，愿意投入多少，现在我已经告诉过您，第一批交换的量有多少，后面的利润是可以计算的，想要获取其中的股本，需要付出的量是可以计算的。”阿飞轻松的说道，草原人应该还没有那么厉害的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