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军事历史电子书 > 辽末悲歌 >

第47部分

辽末悲歌-第47部分

小说: 辽末悲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唬嵊卸嗌偃四芄坏鹊焦饷鞯脑僖淮谓盗伲晒虏恢溃膊桓抑溃蛭飧鍪澜缡翟谑翘螅炻遥狄怪杏形耷罹〉男岸裆⒉バ岸瘢圃煨岸瘛
    使光明永驻,虽然是韩可孤儿心中所愿,但却非他所能,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曾保护得好,他倍觉悲哀与悔恨。坐在假山之侧,韩可孤一动不动,看着天边几丝仅存的落阳余斑,他感觉今天过得飞快,自己短暂的放松时间就要结束,虽然心头郁气尤在,但过去的终成为了历史,老妻少子不可复活,未来的光明需要自己们寻找。他长长吐出一口积郁在胸腔的闷气,把被悲痛与仇恨点燃的沸腾血液平静下来。逝者己矣,唯故影长留心中!天未亮,就需不懈去追寻太阳,虽然,韩可孤并不知道何时能抵达光明的所在,,更加不知道成功的机率有几多,但,这些都不重要————
    韩可孤站起身,最后看一眼天边仅剩下的那斑微不可辨的淡淡光影,仿佛见古老传说中喜爱光辉的夸父族巨人正追逐太阳到那里,努力的薅扯着试图为世间挽留几丝明亮。他如夸父般毅然迈出坚定的一步,将心回归,忠君复国之志不泯,虽太阳终落回虞渊而使夸父不能得,然必要尽人事,纵使大辽不能中兴,韩可孤也不能允许自己此生留悔。
    居院客室,蔡高岭在门前来回踱步。他响午时分便来过一次,被不讲情面的萧狗子挡了回去。始终不放心韩大人,下午匆匆处理完手头上的急务,便到了近黄昏时刻,再次过府,所幸这次只有韩炜一个人守在门旁,正好端起架子拿出些长辈的气势,连吓带哄的终于被放行进来。此时的蔡高岭看似很平静的样子,但是一双手紧紧捏在一起,便能知道他心中的紧张程度。看着太阳余辉里韩可孤孤独而可怜的身影,蔡高岭觉得鼻翼间一阵酸楚,险险便落下泪来。他不清楚这短短的一日能让韩大人的心情舒解几分,但基与对大人的了解,从他这一天的反常表现里隐隐觉察出也许这是韩可孤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是在做一次心理上的缓冲……他听闻丧族的噩耗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太过与平静了,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这不得不引发出蔡高岭的怀疑,韩可孤今日貌似纯粹到只为散心的举动,却难以躲过蔡高岭那双看似朦味但异常精明的眼晴。不但是他,就连关东、常氏兄弟等人都觉查出韩可孤的不同寻常,只有阅历尚浅的韩炜与性格鲁直的萧狗子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老爷太累了,在进行必要的的休息和缓压。
  





    正文 第九十八节
  更新时间:3…7 22:13:40 本章字数:2446

    不久后一日,韩可孤巡防回来,外委官蔡甫高兴地迎上前笑道:“韩大人,武安州驿卒快马送来刺史孙文礼大人书信一封,待您过目。”
    说着话,奉上一封尺余长打着火漆的信函,见封页所书明显是为私信,韩可孤讶然,孙文礼大人祖上显赫,与契丹建国前依附中原唐朝之时被赐予的姓氏,一直沿用。虽同朝为官,但长期以来都在各自地方经营,不曾有过多少交集,相互间无非点头之交而已,此刻贸然以私函相授,便脱了情理。韩可孤拆开来,见署名是孙文礼的亲笔,首先对丧妻逝女表示了沉痛的哀悼,直言自己不能亲往慰候,心中颇有遗憾,再是一番谴责痛骂刘升与金人们猪狗不如的恶劣行径,继而阐述对韩可孤的敬慕之情。
    信的末尾,孙文礼写道:“————大人英才,乃国之栋梁,朝廷倚重,百姓爱戴。文礼纵观今日之时事,若得整肃金患、澄清地方,光复大辽之热土,非效女真屯兵之法而不可为,文礼恳乞大人兼统武安州,主办军政事,以安百姓、慰宸虑,文礼也好朝夕听命,共济时艰。”
    言辞恳切,不失体国之心,韩可孤细细读罢后收装起来。纵观今日之时事,也确如孙文礼信中所言,藩镇分割,各行其道,不服号令,韩可孤等人早有体会,也曾做过扩展亲兵、增加校勇的努力,然而,按照辽国朝律,南院官员权力限制颇重,擅增兵员不合体例,韩可孤又是个拘谨性子,恐坏了朝廷法度,只能小范围做试点尝试。
    见蔡甫仍在前厅候着,正与萧狗子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些闲话儿,便唤他进内堂。
    在韩可孤麾下众位武将文谋之中,蔡甫才思也算敏捷,只是少临战场;一味只会纸上谈兵,是个战国赵恬一样的人物,偏偏又有文人通惯的毛病,眼高于顶,爱出风头。
    蔡高岭本来就对这个试点工作不很重视,又是熟知自己这个堂侄的能力,便想着利用他头脑中的兵书知识,任他做了这个试验营的教官统带。本来,作训新兵树立威严正符合蔡甫的个性,谁想他竟如同受了天大封号,在兵士们面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让韩可孤很有些看不顺眼,又有诸事庞杂,并不问他所办差事。
    蔡甫自认为有满腹经纶,早想着寻个机会在韩大人面前卖弄一番,但见他对自己的这一摊事情了无兴趣,每每欲做些亲近却没有机会,在心中常常恼恨蔡高岭不为自己美言推荐,此时听见韩可孤召唤自然喜不自胜,连忙进来。终于有了能够发挥的机会,一时高兴得倒差点不知从何处谈起了。
    “自蔡大人令学生主领新募兵训练事宜,学生不敢稍有懈怠,效仿金人军政合一的体例,暂时以每百五十人编一甲;每五甲为一固山;各树色旗,共议首脑。每日晨昏操武,白天不误垦田,各守本营。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耕战二事;未尝偏废。”
    路子走得倒是中规中矩,符合韩可孤当初的设想。
    “钱饷由何处而来?”韩可孤问。
    “既有屯垦,开销自然便在田中出来,不要多少饷粮的。”
    “总还是要出一些银钱的,垦田的种子,平日的集结,若都取自田中恐是不足吧?”
    “这些自然需要些银钱补给,按着蔡大人所指定的辖区,营中自己规定,辖内的民众按人口缴纳一人一二百制钱不等,视各自家况而定。”
    “依你所言,各家实出一两百文。然我于近日散步时与人闲谈,又怎会有言一人出五百制钱呢?”
    见韩可孤脸色微微涨红,有些气恼的样子,蔡甫赶紧回道:“人多心杂,各甲官心思不一,有黑心人想趁此机会暗地里捞上一把也是难免。”
    韩可孤长长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空洞的堂门,自顾道:“如此看来,这垦兵之训的弊端颇大,方才建立不久,便有人寻思着从中谋取私利,若再过些时日,难保会做出更多坏事。”
    “大人所言极是,营中确实有害群之马,借查宿而行奸淫事,或者聚众赌钱也是有的。”
    蔡甫不知道韩可孤了解到多少实情,不敢隐瞒,只能如实回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战战兢兢。
    沉默一晌,韩可孤端起萧狗子送上来的茶盏略略抿上一口道:“你言早晚操演,可我却为何少有见到?”
    “固山初建之时,曾经操演过一些时日,只是日久渐渐疏懒,近日州中又不闻战事,便就散漫了下来,加之白日里耕作辛苦,这早晚的演练就在一定程度上成了纸上的规矩。”
    这便是将怠而兵懈的陋习,才好了伤疤便忘记了疼痛。韩可孤瞭望向窗外几只学飞的鸟雀,正乍着翅膀努力扑腾,却始终不能向远。缓和一下口气,他继续问道:“可有操练得好的?”
    “有一营兵练得极好,田垦得也蛮成样子。”
    “噢?可知带甲校官是何人?”
    “是甲二营兵,据学生属下的督教官所言,其统带好似唤作李新,是经过新兵公推晋起的卒尉。”
    对于自己的重要属下竟不能详其姓名,还要以据说之言来回禀,这让韩可孤很是气恼,语气不觉又加重了起来:
    “依你所见,兴办垦兵之利弊各得几何?”
    蔡甫虽然办事能力差强人意,但头脑极聪明,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听韩可孤此时语气便知道他对垦兵训练的结果很不满意,本来就拘谨的心情越发张惶起来。
    “依学生所想,还是利大一些,至少可以应对一些小股的匪患。只是若仍以此时的方法办下去,大家心不得齐,恐怕真遇到了情况,起不了太大作用。”
    “如何才会真正有用?”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实差,蔡甫自然要极力夸大垦兵的好处,他拱一拱手回道:“若使新兵有些用处,,只得舍弃田垦,只一心战备练演,免得两头牵挂,顾此失彼。”
    “如此粮饷从何处而来?”
    “这?????学生愚钝,至今未曾想出粮饷出处,不敢妄言。”
  





    正文 第九十九节
  更新时间:3…7 22:13:41 本章字数:2608

    打发蔡甫走了之后,韩可孤摇了摇头,最初决定效仿金人军民合一的养兵之法,便是综合考虑到目前国家所临之困境,土地沦陷,农民失所,兵营供给缺乏,才做的试办垦兵的决定,若如蔡普而言,专练兵甲,岂非改了初衷?思前想后,韩可孤以为此法尚待完善,不可推广。
    主意打定,韩可孤就案挥笔给孙文礼写了回复,言语中极尽客气,感谢孙公信中抚慰,直言:“———老大人盛意,可孤拜首叩谢,明公所言之事,吾与前期亦做过垦兵之想,并付与验证,然因才薄,致兵垦两误,效果不佳,故所请实不敢应尔,祈望老大人见谅。韩可孤顿首再拜。”
    与信中又详述了屯垦练兵之法的利弊得失,并提出若干建议。封上漆口,付与驿马传递过去。几日没有消息,想是孙文礼接信后上心斟酌,也在思虑趋弊之法。
    有耶律大石牵制,近期无战事,韩可孤每日处理隆圣州一干政体军务,虽繁复但庞杂,倒将丧族失亲之痛缓解了一些。
    蔡甫自从向韩可孤汇报过操兵事宜,心中便一直不能落实,本来是想在大人面前展露一下头角,却不想言话失措,丢了许多份量,他很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又被堂叔蔡高岭知道了此事,狠狠训诫一番,心中更加憋屈,日思夜想,便想出召集一次垦甲兵比武大会,请韩大人光临指导,试图挣回些面子。
    本来对蔡甫已经丧失了信心,韩可孤不想前往参加,只是有蔡高岭受托相请,不好坏其颜面,便只好勉为其难的去了。
    ://
    “凡师出曰治兵,入曰振旅,皆习战也。四时各教民以其一焉。”此时正在气爽季节,北方盛产梁菽,四围庄稼好似翻滚的千层波浪,玉米若金,高梁如醉,恍进一片红海,遮盖了半个天际,和霞光连在一起,红彤彤若火焰燃烧,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庄稼地中间是专门为了此次武会临时平整出来的校场。纵观形势,很符合“三时务农,而一时讲武”的古训。
    先是蔡甫与场讲授 “战阵之仪” “战场之法”,这对于熟读过兵书的他并不困难,接着进行实地演练。以钲鼓、刀盾前导,长兵、弓箭在后。士兵用眼、耳、心、手、足辨识各种信息,演练具体的操作要领。以鼓、金为号,做前进、后退、疏散、集合等战术、战法。
    五甲营的单兵素质参差不齐,唯李新所带黑甲初见规律,号令整齐完善,人人虎气十足,颇有些“人矜绰约之貌,马走流离之血,始争锋於校塲,遽写鞚於金埒。”的气魄。相间对比,好坏立判,韩可孤心中很有感慨。
    如此看来,垦兵之法非是不可取,而是带兵之将需用可取之人,终于看到些垦兵之法的希望,这算是养兵的一条新路,韩可孤有些激动,夜晚也不回府衙休息,并不顾虑与李新二者身份地位的悬殊差距,只与他在简陋军帐中对床而眠,通宵夜谈。
    原来李新竟是唐人赐姓的名将之后,虽然家道中落,但武道传承并不曾泯灭,此番也是初次带兵,但全不似蔡甫只会纸上谈兵,能够把兵典的知识活学活用,对垦田、操兵很有体会。
    他主张推广以兵养兵,以农垦而补供养,以粗食而养兵壮,各甲间营缺互易,各取所需,互蒙其利。
    韩可孤感叹,果然少年诚不可欺,无论军事见地抑或政治见识,李新都不比自己差别许多。由于朝廷愈加腐朽,勋镇败德,虽然自己在心底不愿意承认有些意冷,但事实上在无意识中这种情绪已经有所显化了。只是头脑一直还守着陈旧的愚忠规范,从未曾敢与想过可以突破皇权限制,自由发挥心中的想法,凭一己力量打开一条兴辽的新路。
    第二日返回州衙,韩可孤仍然回味此番观操的收获,他从与李新的交谈中听出了一线中兴大辽的希望,终于下定决心启办屯垦甲兵事宜,做到自给自足,以兵养兵,很有可能像南人岳鹏举所创建的岳家军一般,练就一支韩家兵。南人能做之事,辽人又如何不能做到?
    正在激动不已之时,萧狗子送进一封萧干的快驿书信。萧干其人,字婆典,北府宰相敌鲁之子。性质直。初,察割之乱,其党胡古只与干善,使人召之。干曰:“吾岂能从逆臣!”缚其人送寿安王。贼平,上嘉其忠,拜群牧都林牙。此时奉调入兴中,由于是族亲的关系,有萧抗剌在旁帮衬,备受萧夺里懒娘娘宠信。
    金阙召见时,娘娘垂帘问政,向萧干问计抗金复辽事宜,萧干在入朝前,曾与孙文礼有着深淡,知晓他欲兴屯垦新兵的打算,便向上详细介绍了女真屯兵之法之优劣,极力主张纳敌策为己用,去芜存精,以彼法而制彼方。
    纵论罢朝野各国局势,萧干向朝廷力荐韩可孤再加大用,请娘娘恩旨予其主导募勇,授他便宜行事之权。
    在信尾,萧干写道:“大人伟器,道德文章忝称楷模,堪称国之柱石。时下金人侵犯,涂炭国家,举目四顾,不胜悲念。值此正好英雄崛起,故老夫向朝廷举贤以荐,所幸娘娘早知大人之耿耿忠心,已简记矣!”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韩大人忠孝传家,素有以天下为己任之壮心,至今日正是拯黎民出水火,挽狂澜于厦倾之时。老夫一生禄禄,今残阳衰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