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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辽末悲歌-第67部分

小说: 辽末悲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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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
    _
    终究还是迟到了,李新马匹虽快,却也难能阻止军司兵的败速,领兵的偏将军玉平不尊号命,在久等不到常子顺时,渐渐失去耐性,擅自将附攻篡改成主攻,悍然与金兵在九百奚营城下交锋,自然后果不言而喻。
    玉平在叙述战情时,只说寡不敌众,好在韩可孤有宁弃九百奚营,必保海龙之言,李新虽然明知其是为了争功而冒进才导致的失败,但也不便怪他,只将事情经过详细了解清楚,禀明韩大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节
  更新时间:5…15 23:24:19 本章字数:2467

    其时,韩可孤正接到克复咸阳的捷报,奇袭海龙城也是有惊无险,因为金军后方遭南宋残军搔扰,使奇袭之兵不得不弃了计划无功回顾。克复咸阳城,论功李新当居首位,这在邢之民所呈捷报中说得分明,若无李将军与关将军烧了敌营粮草,扰了敌心,此战既使胜了,也是惨胜。
    虽然九百奚营尚还在敌人手中,但因为金兵此番不战而退,军府综合各方情报分析,金军如今正在为难之期,短时间内不会腾出手来对军府乡军作出较大动作,所以,克复九百奚营只在韩可孤一念之间。韩可孤正好拿来论功行赏,一面回令李新且随军司耶律化虹的三千兵马驻扎榆河待命,一面会同萧平之,向敦化朝廷保奏,预支给李新一个九百奚营录事参军事的从五品下官秩。
    辽国败落,朝廷虽未有明旨,但韩可孤实际行使着南院枢密院使的职责,而且乱时从权,他不仅掌文铨部族、丁赋之政,更掌兵机,武铨,群牧之政,凡契丹军马皆属焉。如此,敦化方面并未提出异议,便是默认了,他又有先皇后娘娘准其便宜行事的懿旨在身,所以委了李新职务便能即时生效,所谓报奏,只是给敦化留些颜面,走个过场罢了。
    九百奚营未复,李新暂时无任可上,便遵照韩大人指令与军司军马同驻榆河。军司军领兵的将官唤作尚顺,随耶律化虹大人在通州呆久了,早知李新名气,又知道他是韩大人跟前红人,日后难免要有用得着的地方,见此刻跟过来与自己共事,虽然暂时,但也高兴,终究是早攀上关系早有好处。
    正想着会同榆河州兵马,携起手帮李新早日拿下九百奚营,作个讨好的营生,怎料想这个州官萧达德是个极没眼色的人,不思及辽朝廷如今己经没落,仍自恃着是皇姓亲戚、后族的贵人,处处步步掣他的肘。
    尚顺虽然随身带来三千兵马,但强龙难压地头蛇,偏又萧达德处事阴毒善妒,却极会笼络人心,把榆河州官场经营得水桶一般,让尚顺无从下手,又不见韩大人指令,只能每日里窝在兵营中与李新下棋、寻属将饮酒,无所事事起来。
    恍恍十几日便过去了,仍不得军府要领,也不见军司大人指示,自家又不好擅断,只好一味闲呆,李新却不着急,想来早得了韩大人暗示,尚顺几次询问,只是笑而不说或者顾左右而言他,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让他着实气恼。
    一日,通州方面终于来了消息,却是私信,原来军司耶律大人怜他在外奔波凄苦,便将其老母和妻子从敦化接过通州,又恐他思亲心切,便又亲自派人沿途护送至了榆河州。
    军规有制,驻兵禁携家眷。军司大人缘何甘冒犯谏的风险使自己一家人团圆尚顺心中纳闷,然而此时不及细想,骡轿已至营前,匆忙间寻不及居宅,只得将就着赶紧迎入大帐暂做安顿,他瞧着老母亲精神炯铄,妻子身体也好,才把这些日子的郁闷放下一半。
    女人家心细,久别的夫妻二人夜话时,尚顺才陡然记起再过几日便是母亲的六十大庆,也是因为如此,军司大人才费心费力使一家人团聚。心下感激之余,暗思老人家孀居经年不易,又是逢到花甲整寿,自己如今大小也算是个官身,应该替母亲好好操办一场,让老人家高兴高兴。此信犹未传出,所有的部下一来觉得这是个巴结上司的机会,二来估计也是这些天闷憋得坏了,正想有一场热闹让营里气氛活跃一些,于是纷纷前来送礼道喜。
    尚老夫人是大家出身,自幼家教就好,待字闺中时也曾经习过文能断字,很通情理,见有人送来贺礼,也不用儿子出面,只自己乐呵呵的或推搪或婉拒,将这些打发走了。待消停一些时,立即着人将尚顺请了过来,脸上再不复之前的笑模样,隐隐含怒训责他道:“今时为何时?儿尚不知否?为娘想来,此刻乱世之秋正该是为人臣子者卧薪尝胆之时,你也曾读过几年诗书,岂不闻‘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的道理?”语调虽然依如平日缓慢婉约,但话锋凌厉隐隐有雷动之威。
    尚顺忽见母亲大人动怒,心下恐慌,不由得连忙跪伏在地,委委曲曲地申辩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偷眼看老人家脸色微缓,继续说道:“然,儿子仰蒙母亲教导‘成’人,如今才有了微许出息,您辛苦半生,今年正当六十大寿,儿子为母亲贺寿,岂非天经地义?更惶论古圣有训: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老夫人听儿子说得还有些道理,方始将脸色真正缓和下来,把手轻挥了挥道:“即如此倒是为娘错怪你了。”见尚顺连称不敢,惶惶然有些下汗,笑一笑复又摆摆手说:“你且起来坐下,为娘还有话说。”
    尚顺连忙起身,却哪里敢如母亲吩咐入座,只毕恭毕敬立在一旁,听老人家教训。
    老夫人知道儿子是极孝顺的人,便不理他是坐是站,只顾自地接过话道:“你父在世时常言,君忧臣辱,君辱臣死,此为君臣正道。————若国尚在时,与家中排布个宴席,本是正当,但是此时国难重叠,相生未艾,虽是你的一片孝心,但到了为娘心里,终觉不安。你从速传下话去,便是禁止人情,且在诞日那天办一桌素菜,祭奠祖先,再下几碗面,取个长寿的意思,为娘便算领到你的孝心了。〃
    尚顺不敢忤逆母亲心意,只得遵照老夫人的主意办理。至初十日母亲诞生的日子,夫妻二人起了大早,去老夫人的卧房,实实在在磕了几个响头,祝愿母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拜罢,尚顺呈上亲笔书写的金刚经一部,妻子早在通州时就有准备,将一幅绣就的上京风貌女红图奉了上来。
    老夫人先将儿子的礼物接过来,见整篇是用汉文小楷书成,虽然字体歪歪斜斜,但书面清洁干净,一看便知是真用了心思,就有了七分高兴,待见到儿媳那幅千针万线缀织的女红作品,更加喜上加喜,双手握住一双巧手,满脸溢笑地称赞道:“贤媳的绣工,当真好得不得了,这一副图画让当年的大辽辉煌重现眼前了,只是———”她略一顿,笑容突然一僵,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与今时今日的情势两相对比,尤其怵目惊心,让人无论如何不敢忘失国的屈辱,复国的决心和万民以痛的苦难。”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节
  更新时间:5…15 23:24:19 本章字数:2583

    有空闲,有母亲妻子作伴,尚顺也就暂时把烦心事抛到一边,如此浑浑噩噩又过了几日,外面的晌时天气依旧很热,大片的稗草被太阳晒得蔫绿,让人无来由的感觉心中烦躁。
    尚顺为母亲妻子寻的临时居所有三面环着树林,风自林中时时吹过,倒还凉爽,他本就无事,正好乘着空闲多陪陪老人家说些家常闲话,此刻老夫人正教育儿子莫要因为陪伴自已,把公事给耽搁了,便就对不起军司大人的关爱。尚顺本来不愿意多谈,免得图扰了老人家心情,无奈老母亲循循,只得苦笑着将来到这里的处境简单地说了一说。
    老夫人知道儿子不易,正要寻些话语劝慰几句,忽见新买来的侍候婆子进来通报,说是榆河州下面的府县有事禀见大人。
    榆河州地据辽水之侧, 领襄垣、铜辊、黎城、涉县、武乡五县,军司军是客军,常驻榆河五家子小城之中,与各府县衙门并不曾有过太多交集,尚顺闻报时不觉先是一楞,但马上反应过来,虽说自己的阶秩高些,但这里总是别人的地盘,不能不低调做人,赶紧接口答应有请。一面使妻子帮自己整理好冠带,出去会客。
    宾主相见必然免不了一通寒喧客套,本来客军不参州中政事,府县二位主官也没有就此多说,只互相问候家中老小安好,很有一番访友叙情的和谐风范,黎城的县令年龄最长,有五十左右的年纪,很健谈,看得出几个县是以他为首,自然而然地将话锋转过来说道:“听闻本月二十三日,是萧夫人的诞日——”说到此处,稍稍放低了声音接着说道:“萧大人的制下有一人与卑职挂连点亲戚关系,据他所言,萧大人是极宠这位夫人的,早预备着要替她大大操办,搏个喜乐。将军初到鄙州,与商户不熟,倘要采办礼物,谨请吩咐。”尚顺听了微微一笑,虽然是军中的职务,但久在军司大人麾下,也见惯过官场中的伎俩,哪里有不明白这个变相行贿的道理。礼下与人,必有所求,只是一时想不明白这几个县巴结自己到底意欲何求,恐怕最终是着落到军司大人身上罢。想通了其中关节,他微微一笑道:“某对送礼之事不通,此事须与家慈斟酌一二,倘若采选礼品,自然免不了要奉托贵县。”话说得客气,心中却暗暗发笑,众人皆知自家里母慈子孝,今日却让做了搪塞的挡箭牌。
    县官果然如尚顺所料,是想借着他这趟线搭上军司大人那条船,能早日奉调入了敦化朝廷,升上几级的官品倒还在次要,总之及早离开现在这个虎狼之窝,是非之地就是好的。有了这个心思在里面,哪里还管得了尚顺暗中的心里所想,见他吐了一丝活口儿,忙把脊梁一挺,连连答应。尚顺又问了几桩关于军中补给的安排事宜,便放他们一同告辞而去。
    尚顺送走了几位县大老爷,回到内厅,将此事禀知老夫人听了一场,果然不出所料,母亲对送礼一事颇有抵触,道:“如今国不国,家不家的寥落田地,竟还思着大办排场,真不知这位萧大人长了心没有——。”略顿了顿,喝一口儿媳奉来的茶汤压一压满腹牢骚,接着说:“不过,去还是要去的,这总算是场面上的来往,不要让人觉得你清高不懂规矩。依为娘的主意,到了那日,你亲自去走一趟,也便是礼节不缺了,至于送礼,殊可不必。”
    尚顺本来主意就早定了的,现在见老母亲也如是说,当然更无二话。
    二十三日,天刚刚擦亮,正是风大的时侯,刮得天地间一片混蒙,却刮不动官员们要求上进的决心,此时州衙门的前堂和偏厅己经挤满了人,即使有人姗姗姗来迟,也是才进辰时初刻。
    当时,李新正在大堂之中,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里面动静,使人打听,说萧夫人尚未升帏。
    李新听了,心里愈发不耐烦起来,恰巧判曹忽而力与他坐的近邻,正思忖着调离榆河没有门路,想着打通李新的关节,转投到韩可孤门下做官,虽然知道会苦些,但总比丟了性命强许多,在这乱混的局势里,有千军万马在左右护着,总是安全。此时见有搭讪的机会,便侧过身子悄声对李新道: “久不见李大人排堂,今日倒来的挺早。”
    这话说者无心,但到了李新耳中却有些嘲讽的味道,他诧异地望了忽而力一眼,皱皱眉头说: “原是无甚紧要的事情,便不敢打扰萧大人,只是昨日接了韩大人的快马传下几件要紧的公务需要快办了,原想早些过来,拜过萧夫人之寿,便好先走,谁知尚未升帏,只好在此等候。”
    忽而力道:“此刻才过卯时,想这位寿星婆婆大概起帏也快了。”说到这里,忽而力又笑上一笑,略带些感慨的语气又说:“咱们要拜的这位寿星,今日才只双十的年华,随着萧大人得享富贵,也算是大福之人了。”
    李新初来乍到,又自忖是客军中的客人身份,并不常往这边走动,所以对榆河州衙门里的事情知之甚少,更何况事涉命官内宅,更不好打听。此时听忽而力一言,不觉惊异地问道:“怎么,今日这位寿星婆婆难道是萧大人的妇君不成?”
    这句话问得忽而力一诧,心想这位李新将军真是异类,来到榆河也有些时日了,居然连本地主官的基本情况都还糊涂着,真不知以往是如何步的青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喑叹李新忒不懂事儿,低声说道:“难道李将军尚且不知,今日这位寿星非是萧大人原配?”见李新愕然,他继续道: “萧大人的大夫人,如今在敦化呢。”
    其时礼节,凡做寿诞之礼一般在40岁以上才开始举行,但如果父母在世,因为‘尊亲在不敢言老’ 即使年过半百也不能做寿。萧大人的这位加夫人只双十的年纪,即使庆生也该称为“过生日”,若做寿是不妥的,与礼制不合。李新身上有书生的意气,本来就耿介,加上这些年在军营中打混,最看不惯官场上的鄙习,此刻也不待忽而力继续说下去,便气得把身边的几子一拍,对着堂上的一干人等说道:“这位萧大人也未免太过轻瞧了我们,只为了一个收了房的小星也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大家被他说得脸红,只是心中纵有不满却不敢与他一样宣泄于口,有几个便笑着和稀泥:“李将军何必如此认真,我们总之是敷衍萧大人的。”
    李新啪的一抖前襟站了起来,对着众人一拱手说道:“人各有志,诸位尽管在此敷衍,李某却没有这个兴致,不敢随声附和。”说着话,也不管众人被他刺得脸色或青或白,只大踏步出了官堂,待回自家营帐。却在此时,忽听头门处有人报贴,守在前面的亲兵进来禀告说尚顺尚大人到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节
  更新时间:5…15 23:24:20 本章字数:2047

    按照大辽国旧有官制,榆河州辖口二万户,为下州,刺史萧达德阶列正四品下,尚顺虽实领三千兵马,但却是五品中的旅帅阶秩,与萧达德官阶是有差距的,所以按例,尚顺要替萧达德站班,这是官场中的仪注,虽然尚顺是客座身份,但礼不可轻废,所以时不时也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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