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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14部分

小说: 军统巨枭-毛人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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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等等,无不注意笼络,逢年过节总还送上一份数字保密的“节敬”。平时,军统在外面捞到了油水,也不忘给他们送去一份,鼓动得这些人常在宋美龄跟前说戴笠的好话。时间一长,夫人的态度也随之软化。后来,宋美龄以蒋介石私人代表的身份出访美国,破天荒地开口向戴笠要一名高级特工当恃卫长,激动得戴笠像过电一样,唯恐应之不快。

笼络人心的工作,外线开展得环环相套,内线同样是丝丝入扣,对象主要集中在唐纵的“基础”上。唐纵不像郑介民,给人以钝厚的感觉,属于“深沉性”,兼有“智多星”的美称。原先在军统局曾得“湖南派”附骥。眼下,再挟天子之令而来,老关系连带着“墙头草”,一时里声誉雀起,颇有居位震主之嫌。从防患于未然的旧训出发,戴笠开始处心积虑地玩起侵削“基础”,架空老唐的把戏,这方面貌似诚善、内心阴毒的毛人凤发挥了很有效的帮衬作用,魏大铭变换旗帜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魏大铭早先是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交通处长李范一夹袋中的人物,后来被胡宗南要去当无线电教官。当年戴笠在浙江办警校,培训特工,急需电讯人才,央求胡宗南割爱,让魏转换门庭。因此,就戴记特工系统的电讯行当来说,魏大铭有开山之功。接下来,抗日战争爆发,魏又在破译日军密码,截获敌方情报以及创立国军密码通讯制度的方面,干出了几桩连蒋介石都称道的显绩,就此成了军统中少数有资格骄矜的人物。或许是恃才壮志,得寸望尺,魏慢谩地流露出了想直接挂靠委员长侍从室,使特工的电讯系统单立山头的心思。对这种“分家”行为,戴笠怎可容忍?于是变着法地找碴儿,整治魏大铭;同时再加紧提升江山小同乡姜毅英,以形成对魏的制肘。魏大铭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等到唐纵重返“娘家”,便主动靠了上去。

心机幽深的唐纵,虽然不想跟戴笠对着干,但有魏这样的实力人物附骥,有利于开展工作,稳固地位,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互相嘘长道短,问寒问暖,处得日益亲密起来。这些动向,瞒不过戴笠、毛人凤,他们出于改变格局的需要,决定缓和对魏的态度,明里示以拉拢,暗里加紧离间。这时正巧发生了一桩事,成为戴、毛图谋得逞的契机。

事情开始于魏大铭与赵蔼兰的婚姻。这位赵小姐本与叶霞翟、余淑衡等人一样,是戴笠的“枕头”,视为禁脔。但眼看“老板”玩一个丢一个的习性不改,“枕头”们便有了自奔前程的念头。趁着年轻,余淑衡、叶霞翟相继找到归宿。只有那邹志英,觅死觅活地要“从一而终”,结果老板娘没当上,倒先去息烽监狱读“大学”了。赵蔼兰旁观音清,自寻出路,对象选定了电讯专家魏大铭。然而,按照戴笠“针不能两头尖”的规矩,军统人员抗战时间不许结婚,如此有归无宿怎么办呢?魏大铭心情非常沉重。自两年前,戴笠为“犯规”一事处决了王春泉以后,这么长时间罗家湾大院内还没有以身试法的。再说赵小姐又是“老板”的禁脔,谁敢胡来?更不用说事主不“忠”的魏大铭了。想到这里,魏大铭一筹莫展,决计求唐纵帮忙。

旧历春节前夕,魏大铭摸到唐纵家里,把自己的愁绪倾吐出来。此前,他曾向戴笠作过试探性的请示,吃了闭门羹,心中愤然,表示愿不惜以身试法来争取婚姻幸福。唐纵见魏大铭偏于激动,劝他不要失去理智,并答应为此向戴笠求情。魏期望的就是这一点,当下表示感激后离去了。

唐纵果然有信,瞅了个机会跟戴笠说起魏大铭的婚事,劝戴何不明为训斥,暗中结纳,以示恩威并用呢?戴笠不领唐纵的“好意”,马上说这般勾当自己干不来,让唐纵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唐纵说情不成,魏大铭决计一意孤行。旧历春节刚过,唐纵就接到魏发来的帖子,说是婚礼既然在违背军统“家法”的情况下举行,故不宜于“老板”眼皮底下张扬,所以移至江北乡下。这一天,唐纵夫妇光临,想不到毛人凤也去了,令魏大铭格外高兴。一些原本怕惹麻烦的本部同志一扫忐忑,放开了胆量和肚量,猛吃猛喝,场面好不热闹。俟酒足饭饱、闹够之后,毛人凤忽然向唐纵和新郎提议,一起去戴公馆看看“老板”。魏大铭反正豁出去了,凭着酒壮人胆,爽快地答应下来。于是众人一行向戴公馆走去。

到了戴公馆,戴笠指着魏大铭一顿臭骂,直到骂倦了,才回头问唐纵:

“你看该如何处理?”唐纵想帮魏大铭的忙,又必须顾忌戴笠的威信,取了一个折衷方案,建议给魏处长记大过一次,以示惩戒。戴笠听罢连连摇头,直面垂头丧气的魏大铭说:“这样吧,我特准你结婚,并发给你一万元!”一席话听得三人中倒有两人(毛人凤除外)如雷炸耳,目瞪口呆,等到回过神来,魏大铭惊喜之际流下了眼泪,唐纵却如同闷棍击顶,一口气堵在了胸里。当晚,灯下冥想,反复思忖,恍然明白,自己中了戴、毛的圈套,于是便以《权诈可畏》为题目,在日记中叙述了此事的全过程,并把毛人凤抱怨了一番,他说:“……乃便追问人凤,彼对大铭事何以要我同来?岂非故意使我为难!是否有意破坏我与大铭的感情,而故意示其权威”?最后的结论针对戴笠而发,“其权诈令人可畏!”遭此一挫,唐纵对军统局“帮办”的差使益发意趣索然,而那些原以为附骥帮办能够扬眉吐气的老同志、“墙头草”们,见魏大铭已与戴笠重叙旧好,生怕缺了呵护,成为断奶的孩子,僵旗的偃旗,沉默的沉默,反戴势力终于受到了全面性的遏制。

面谒蒋介石

1942年秋某日,是毛人凤一生中难以忘怀的日子。这一天,戴笠去老蒋在黄山的官邸,汇报筹建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的情况,他特意带上了毛人凤,并把他向蒋介石作了单独的引见。过去,蒋介石来军统参加类似“四一”纪念大会这样的活动,照例有接见高级干部的程序。逢到这种场合,戴笠总是把郑介民、唐纵、周伟龙这班“黄马褂”先引到台中间亮相,平时显得权力很大的毛人凤反而落在了后面,以图给老蒋留下一个重用黄埔生的良好印象。现在,经过了整肃平“叛”,戴笠觉得让毛人凤公开出头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碰上有重要的汇报场合,他就把毛人凤带上,甚至包括面谒蒋介石。

毛人凤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单独谒见“领袖”,平时不好吹嘘的他,回到罗家湾后竟按捺不住兴奋,破例地找一些好友来分享得意。据他说,蒋在办公室接见的时候,态度非常随便,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庄严气息。他还叫人端来一盘甬式点心,一面吃一面同戴、毛谈话。“这是领袖对我们亲切和信任的表示”,毛人凤一脸崇敬相,感动不已地说。

凡是了解蒋介石接见部属习惯的人,都不怀疑毛人凤的结论。据一些侍从官员回忆,蒋介石接见武职和文职部属的态度确实大为不同。凡武职,要么是黄埔生,有学生见校长的性质;要么是部属,有下级见长官的性质,均以军礼仪节行事,所以这时候的老蒋显得很威严。对于文职,蒋要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通常会请人坐下。但要随便到吃着点心谈话,却鲜有可见。说来这里还有毛夫人向影心的一段功劳。

原来,蒋介石有个嫡亲外甥竺培风,从小和蒋纬国一起读书玩耍,一起长大,极讨娘舅蒋介石的欢喜,后来年龄渐大,一直没有遇上合适的女子完成婚娶大事,蒋介石十分关心。当时,毛人凤夫妇借居杨森的寓所,向影心凭着一手交际功夫,与房东婆、杨森最宠爱的四夫人田蘅秋打得火热,不知她从什么地方获悉老蒋关心竺培风讨老婆的事,便通过俞济时夫妇成功地做了一回大媒,把杨森与田蘅秋生的三女儿杨郁文介绍给了竺培风,由此爱屋及乌,连带着对毛人凤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再加上毛人凤的一口浙江话,为人又态度恭敬,见面便有了人生情分熟的感觉。

蒋介石谈完公事,有时候喜欢拉拉家常,问问对方的父母、家庭、籍贯等情况,三言两语就从江山的毛氏谈到了奉化的毛氏,引出了一线渊源。当年奉化石门的毛氏宗祠大门上有副对联,上联是“江山衍派三千里”;下联是:“宋室开基八百年”。说的正是奉化毛氏从江山迁去的历史。宋朝时,江山有个叫毛旭的进士去奉比,看到那儿景色优美,便定居下来。蒋介石的原配毛福美,就是奉化毛氏。这样七拐弯八抹角,老蒋与毛人凤就沾上了“亲”字。可见,毛人风力“亲切和信任”而深受感动的话语,并非言过其实。

打这以后,戴笠有事离开重庆,就直接对老蒋禀明,局本部的工作交与毛人凤了。对此,老蒋非但没出过异议,而且还逐渐养成了戴笠不在重庆,有事直接找毛人凤的习惯。对于这个演变过程,沈醉的回忆是:“最初蒋介石并不重视毛人凤,有什么事还是找郑介民和唐纵,当面告诉他们,由他们转告毛人凤去办。戴笠每到一地总有些报告送给蒋介石,往往是用电报发到重庆后由毛人凤派人抄得端端正正亲自送去。毛人凤去时,最初大都是先见唐纵(当时唐纵以蒋介石侍从室第六组组长的身份主管各方面送蒋的情报),由唐引见。一般性的东西,则交由唐纵代转。以后时间长了,蒋介石看他办事稳重,业务也熟练,便开始直接找他。约在1943年春间,戴笠不在重庆,有天毛人凤正和我们几个处长谈问题,突然接到蒋介石秘书的电话,说蒋介石叫他马上去一趟。他高兴异常,立即换衣前往,回来还津津有味地向我们谈到蒋见他的情况。以后蒋时常在戴笠出门后找他,他也习以为常,不是那么感到紧张了”。

不过,毛人凤一直没有利用面谒“领袖”的机会显山露水,照沈醉的说法,“蒋介石对毛人凤的看法,一直到戴笠死的时候,都只把他看成是一个守成有余、老练持重的内勤人材。因为几年间在戴出门时,他没有敢向蒋介石提出过自己对工作的意见”。恐怕这也是毛人凤心计过人的地方,否则就做不成戴笠身上的一根毛了。

登堂入室

1943年夏天,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在重庆郊区磁器口正式成立,经蒋介石批准,戴笠以军统局代局长的名义兼中美合作所主任。按照国民党陆军编制,军统局局长应该是中将军阶。然而,由于受到名额的限制,陆军中还通行另一个惯例,即对一些新近提升的军职,可以先用“叙阶”。比如授阶陆军少将,提升后称叙阶陆军中将,意思是一有名额空出,再予以扶正。“叙阶”阶段允许挂中将领章,享受的待遇却只能是少将一级。眼下,戴笠的局长前面按个“代”字,能否叙中将阶,似乎在两可之间。不过,于中美所正式成立的典礼上,他还是给自己佩带上了中将领章。

戴笠一跃而为代局长,副局长的位置自然由郑介民填补。依次推移,主任秘书非毛人凤莫属了。于是,在中美所成立庆典前,蒋介石亲自允准一批人事任命状,戴笠加个“代”字,毛人凤减个“代”字,一增一减,都得了实惠。毛人凤尤为感慨,想想此生颠簸仕途,长期以来名实不符,直到今天才博得个堂堂正正的地位,真可谓:一身汗水,半世辛苦啊!但他谨慎成性,不喜张狂,升官毋忘形,依然注重保持谦虚的“本色”,在中美所的庆典仪式上,穿着一身中山装出场,与诸多身穿军礼服、佩戴少将领章的同仁们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里头自有毛人凤的考虑:首先,平时不着戎装,偶尔为之,容易扎眼,落得个自鸣得意的印象。其次,叙阶少将,算不得荣耀,佩上少将领章吧?

成色不足,恐被人奚落为冒牌货。不佩吧?美国人又只以军阶论高下,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一身中山装含蓄。这其实也是毛人凤的精明处。

庆典结束,毛人凤邀潘其武小酌,互道恭喜。因为潘其武也在这一轮升迁中大大获益,当上了中美合作所的主任秘书,由此从毛的副手跃为独挡一面的大员。两人喝着喝着,想起了“四一”纪念大会前找“马半仙”算命的事,竟然一一应验,止不住地感佩,决定要好好酬谢他一番。第二天清早,两人踱到朝天门老地方,居然没有找到“马半仙”,一打听,才知这位先生得罪了几个侦缉处的小特务,早被撵出了重庆城。

乌龟“毛座”

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成立以后,戴笠陪着梅乐斯往全国各地转悠,建情报站,设指挥所,办训练班,替美国海军陆战队物色登陆地点,顺便再视察一下军统局各外勤区站以及公开机关的工作,时常忙得几个月甚至半年不回重庆,“家里”的日常事务基本上都由毛人凤作主。

这段时期(1943年夏至1946年春),郑介民、唐纵的地位仍在毛人凤之上,但超脱的态度并没有改变。老郑自从正式叙阶陆军中将、当上军令部(由原参谋本部改称)第二厅厅长后,对罗家湾的虚衔愈觉索然无味,要不是老蒋指派的副局长兼职,要不是老婆贪图军统的物质待遇,早就想拔腿开溜了。眼下,碍着甩不脱的牵扯,每周硬着头皮来一两回,或是主持总理纪念周活动,或是过问有关八路军、新四军方面的情报。因为按照国民党谍报部门的分工,郑介民主管的军令部第二厅和戴笠领衔的军委会调统局,都有负责搜集军事情报的任务。由于涉及八路军、新四军的材料侦获不易,特工们常把一些捕风捉影、道听途说的传闻,附会成情报,蒙骗最高当局。戴笠好大喜功,明知有假,也不阻止,只求上报的材料不与军令部二厅的袋袋出格太多、引起上峰的怀疑就行。所以特别关照毛人凤在呈报此类材料之前,让郑介民看看,他点头了,再送。郑介民主管二厅,对这类情报也感兴趣,每次到局里,毛人凤及时地送上事先备好的材料请他审阅。

唐纵每周也至少去一趟罗家湾,但办事的风格与老郑大相径庭,凡是过问的事,都要认真研究推敲,说出自己的见解,时时令毛人凤心生佩服。为此,凡是戴笠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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