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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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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辜负自己的。

蒋介石的重视与震惊,对毛人凤无疑是一个鞭策和鼓舞。于是要求在北平督导的叶翔之再接再厉,再立“新功”。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久,案情又有新发现,侦破范围已经延伸到西安、兰州等地。叶翔之迅即飞往西安,破获中共地下党电台一部,逮捕“共谍”十多人,前文说到的熊向晖暴露身份一事,就是这次行动的意外收获。接着,叶翔之又马下停蹄地赶往兰州,捕获了中共地下组织负责人严家明等,根据缴获的文件和叛徒的口供。搜捕行动又进一步扩大,波及到了上海、南京,全案涉嫌逮捕的总人数,不下800人。

2。所谓'上海“中共补给总机关”案'

此案同北平“共谍”案发生的时间差不多,是在1947年秋。当时,上海大华企业公司所属的大华船务行,有一艘从宁波出海的帆船,驶往合德镇卸货,舱内装有白细布4000匹,颜料数十桶。出海后,因风向逆转,无法前进,被迫停靠在崇明岛的堡镇,被第一绥靖区下属的通如启侮联防大队发现,搜查中抄出了一些可疑的文件。绥靖区二处处长毛森立即向毛人凤汇报。毛人凤十分重视,严嘱抓住不放。个别押船人员,终于吃不住拷打逼供,吐了实情。

原来,大华公司的背景是中共华东财政委员会与苏北财政当局(在解放区)驻上海的秘密机构,专门从事物资采购和运输工作,设在九江路中央路口华侨大楼的吉泰商行,则为补给总机关。毛森一见底细如此,不敢怠慢,马上将叛徒押往上海,联合保密局上海站站长刘方雄、淤沪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处长陶一珊一起侦破,仅上海一地就逮捕“要犯”60余人。随后,顺藤摸爪,继续向浙江、山东等地扩展。

当时,任保密局浙江站站长的是毛万里,他根据上海提供的线索,破坏了宁波、定海等地的中共秘密机关。继而,又在抓获的中共人员中,扩大线索(总有几个软骨头的),于是举一反三,暴露的“共谍”越来越多,中共其他部门在上海的秘密补给机构,相继遭到破坏。再加上对烟台、青岛等地的补给交通线的破坏,到了毛人凤向蒋介石汇报时,中共在沪补给总机关也被破获。

北平“共谍”案、上海“中共补给总机关”案,都发生在保密局成立之后、毛人凤当副局长之时,无论就破坏的规模、破坏的程度及其影响,都大大超过了戴笠时期。北平一案涉及到国民党政权中诸多要害部门的安危,相关的“要犯”一律押往南京受审。谢士炎、丁行等,经蒋介石批准被枪决。

上海一案,正值国民党大举进犯山东解放区和苏北解放区之际,虽然抓获的“共谍”人员较前案稍有逊色,但从遏止战略物资流向解放区的结果来考虑,意义重大。这一切足以使蒋介石对毛人凤刮目相看。因此,在给叶翔之等“有功”人员颁授勋章的同时,任命毛人凤为保密局局长,就是奖赏。

3。所谓'重庆中共地下党案'

毛人凤对重庆中共地下组织的破坏,完成于当保密局局长之后,可以说,这是他对老蒋授以重任表示感激和忠诚的一个回报。

1947年初,国共内战的形势已趋明朗,派驻在重庆的中共机关与《新华日报》社准备撤回延安。毛人凤、郑介民、唐纵立功心切,都想趁机网住一条大鱼。1947年2月28日开始行动,由西南长官第二处处长徐远举、保密局重庆站站长吕世琨为一路,直扑七星岩德兴里《新华日报》编辑部和纯阳洞资料室;由重庆警察局稽查处处长罗国熙为一路,奔袭曾家岩50号周公馆和中山三路中共办事处;由谈荣章为一路,包围了化龙桥《新华日报》印刷厂,结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非但“罪证”没搜到一丝一毫,反而让《新华日报》经理于刚丢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最后我们还是要回来的。”果然言而有信,《新华日报》查封不久,取而代之的《挺进报》出现在重庆街头,而且影响越来越大,工厂、学校、机关,到处都有发现,甚至寄到了晒南长官公署朱绍良的手里。于是,搜寻和追查《挺进报》的来龙去脉,便成了特工系统破坏四川乃至整个西南地区中共地下组织的突破口。他们清查邮路、守候邮筒、监观邮局职工、搜查书店、突击检查……用尽了手段,却收效甚微。

毛人凤接替郑介民以后,两次飞重庆指导工作,他要求四川的特工机关多向北平、上海的同行学习,嫁接经验,抓紧破案。一时里“高潮”迭起,”喜讯”频传,各县的谍报组陆续发现中共地下党和《挺进报》的“线索”。

然而,罗网撒开,一看抓到的人犯,多为国民党军、警、政人物,他们不是误入圈套,便是遭挟嫌陷害,弄得徐远举十分被动。

与此同时,毛人凤领导的保密局重庆站却有了重大的发现。重庆站站长吕世琨本是毛人凤的得意门生,他有个得力助手叫李克昌,擅长利用“红旗特务”,即混入工运和学运中的保密局通讯员。1948年初春,李克昌的一个“红旗特务”,以失业青年的身份,跟文城出版社的店员陈柏林结识。陈是中共地下党员,禀性单纯、轻信,很快被那特务伪装的进步迷惑,愿意介绍他加入组织,并且还让特务住进了文城出版社。不出几天,特务便发现文城出版社是《挺进报》的发行点,同时,还接到陈柏林的通知,说是领导同志妥当面见见他,碰头地点在观音岩红球坝的某工厂内。结果,陈柏林及其领导任达哉被埋伏的特务抓获。经过一天一夜的酷刑拷问,任达哉叛变,供出了他的直接领导杨清。杨清被捕后,受尽酷刑,宁死不招,写下绝命书。然而,百密一疏,就在他暗暗买通监狱的一个看守,委托他送信到新华路老成公司去的时候,被徐远举发现。徐根据这个线索,包围了老成公司。经过严密搜查,查出了大批《挺进报》,还查明了杨清的真实姓名叫许建业。随后。

采用“守株待兔”的方式,来一个,抓一个,其中包括中共重庆电力公司支部书记刘德惠、中共重庆市委副书记刘国定等。刘被捕后,经不起诱逼,供出了他所领导的工运、学运、《挺进报》发行机关、华蓥山武装组织等大量情况。至此。徐远举才知道许建业是中共重庆市委委员。于是密电飞报南京,毛人凤额手称庆,急命叶翔之飞渝,亲自指挥大搜捕。接着,中共下川东地委委员江竹笃、中共重庆沙磁区委书记刘国、中共重庆北区工委委员王朴、华蓥山农民武装领袖邓兴酆、《挺进报》印刷机关主持人陈然、中共重庆市委电台特支委员成善谋以及中共川东工委、川西工委、川北中心县委、重庆市委各区的学运、工运组织的重要成员相继被捕。其中重庆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冉益智、成都市工委委员骆安清、重庆市城区区委书记李文祥、下川东地委书记涂孝文等陆续叛变,又牵带出许多同志和线索,导致大搜捕从各中心城市往县乡蔓延,中共四川地下党组织从领导机关到基层支部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后来,杨益言、罗广斌同志根据这一素材,写成名震中国文坛的小说《红岩》,比较真实地反映了那个时期白色恐怖的状况。

4。所谓'周镐“通共”案'

周镐,原是军统老资格的特工,曾经担任过武汉站站长、广东税警总团查缉股组长、广东省督察、南京潜伏站站氏,挂少将军衔。因与戴笠关泵不睦,周镐长期得不到重用。抗战时期,毛人凤慕其才识,推荐他当了南京潜伏站的站长,工作很有成绩。抗战胜利后,周镐由于接收过程中的擅自行动,受到了戴笠的严厉处罚,关进了监狱(此事第六章已有交代)。1946年3月,戴笠死于空难,周镐获释,亲眼目睹国民党贪污成风、腐败透顶,以及破坏和平民主、密谋反共内战的种种劣迹,思想情绪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某天,周与黄浦军校时的老同学徐楚光邂逅,叙旧中谈及时势,颇有同感,遂引为知己,过从渐密。其实,徐楚光早在大革命时期就加入了共产党,一直干地下工作。抗战时期,他曾打入南京汪伪政权,任伪军委会政治部情报局上校秘书。抗战胜利前夕,他根据组织上的要求,成功地对汪伪的精锐部队——首都警卫军第三师钟健魂部实行了策反,钟部宣布起义,投向新四军。眼下,国共两党打打谈谈,内战一触即发,中共中央华东局决定让徐楚光重返国统局,组建第三工作委员会,专门从事情报与策反工作。徐一直认为周镐是一个有能力有气节的人,应该争取他加入组织。1946年8月,在徐楚光的积极争取下,由中共华中分局批准,周镐成为中共特别党员。第三工作委员会(以下简称“三工委”)副主任郭润身专程给他送来党员证和由邓子恢、谭震林亲自签发的华中军区京、沪、徐、杭特派员委任状。周的主要任务是:策反新编第二路军孙良诚部,争取让他脱离蒋介石的反共阵营,投向人民。为完成任务的方便,周镐主动向毛人凤要求恢复工作。毛问他想干啥,周说,最好去上海负责佛教训练团。毛人凤爽快地答应了。对此,周镐还以为毛人凤念旧,讲交情。其实,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特务盯了梢。原来,“三工委”出了内好,名叫刘蕴章。早先当过国民党的军官,南京沦陷后,无所事事,整天泡在茶馆里混日子,徐楚光把他发展成地下人员,混入汪伪海军政训处,当了处长。眼下,国民党锋头正健,惯以钻营的刘蕴章便暗暗地靠上了毛人凤,成为保密局的特工。由于刘平时工作积极,为人又十分机警,没有引起同志们的怀疑。他利用工作的便利和同志们的信任,巧妙地为保密局提供中共地下组织的活动材料,其中也包括徐楚光与周镐的“不正常”来往。毛人凤高度注视,直接指定由第二处正副处长叶翔之和黄逸公负责侦伺。1946年11月下旬,徐楚光从武汉到上海,下榻南京饭店,陆续召见“三工委”的骨干成员,布置任务,刘蕴章、周镐均在其列。汇报中,周镐说,策反工作正在进行中,已与孙良诚部派在南京的办事处主任谢庆云约好,11月28日下午同去宿迁(孙良诚的总司令部设在那里)。想不到未及成行,毛人凤已下达了逮捕周镐的指令。

周镐当天被捕,夫人吴雪亚(也是中共地下人员)立即把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烧毁,同时通知了徐楚光同志。徐有着20多年的地下工作经验,稍一分析,断定刘蕴章出了问题,立即隔断与刘的联系,马上安排“三工委”总部成员30多人,全体撤往湘鄂赣地区。一夜之间,“三工委”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下,刘蕴章慌了手脚。迫使毛人凤孤注一掷,把全部力量集中在周镐身上。

周镐是何等道行,负责审他的叶翔之有多大能耐,尽在谱中。因此,当叶翔之问他是否认识涂楚光时,周一口承认,说是湖北同乡,黄埔同学,外加打入汪伪时的同行,非但认识,而且熟得很。叶又问,最近在京沪等地与你见过几次面?周说,不下三五次,仅为叙旧而已。接下来,再问他“三工委”的事,周镐两眼一翻说,什么“三工委”,听也没听说过。叶翔之知道周镐在避实就虚,但拿不出证据,有气只得闷在肚里。就这样,反复审了几次,毫无名堂,审讯人只好把案卷退回二处,要求附上证据报核。

第二处的底牌就是刘蕴章,他虽知道周镐与徐楚光有来往,切切实实的证据却拿不出一条。再加上与他联系的共产党分子,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到哪里去发掘新的线索,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立大功的机会变成了僵局。与此相反,周镐的主动性却渐趋加强,他通过家属送食品的机会,偷偷给妻子吴雪亚塞了条子,让她去找自己在特工系统中的几个老关系。接着,便有人找毛人凤说情。毛人凤碍着面子,苦于无奈,同意下达“提前讯结”的手令,并在公文上批示:“如无重大罪过,应予从轻论处,因其在抗战时曾潜伏伪方工作,系一冒险犯难之同志也。”1947年春节前夕,周镐“无罪”释放,仍然负责上海佛教训练团的工作,暗中他又与中共地下组织接上了关系。这时,徐楚光已带人远走湘鄂赣,与周镐联系的同志换成郭润身,属华中分局第六工作委员会(以下简称“六工委”)。周镐向郭表示,要继续对孙良诚进行策反。郭同意了,但提醒周镐,保密局明里放了人,暗中的监视有紧无松,今后的行动要格外当心。周镐牢记组织的提醒,行动十分谨慎,一直未敢前往宿迁找孙良诚。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老蒋恩赐良机。原来,老蒋听到了风声,说孙良诚有私通共军的嫌疑,于是下达手令,要周镐以暂编第25师高级参议的名义,前往宿迁调查。

老蒋的考虑,本有根据。他知道周镐在抗战时期,曾在孙良诚部当过参议,派他去不扎眼。但他却不知道,周已上了毛人凤的“黑名单”。毛人凤一见手令,拿不出阻止的证据,只得执行。1947年夏,周镐顺顺当当地前往宿迁。一见孙良诚的面,便把老蒋派他来调查的底细和盘托出。孙良诚原是西北军出身,属于杂牌,听周镐如是说,离心倾向更加明显,当即拱手求教。

周镐趁机说出了要孙投共的主张。孙犹豫了一番,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生路,最后同意了。不过,附加一个条件,那就是请中共馈赠1500两黄金,作为本部高级军官家属的转移费。

周镐回南京后,在老蒋那边尽量替孙良诚遮掩,同时还向郭润身汇报了策反的经过。9月下旬,中共华东局电复“六工委”,同意拨给黄金500两和棉花等物资,充做孙良诚部的起义经费。于是,郭润身和六工委的另一个同志前往解放区接洽黄金领取事宜,周镐又接到了蒋介石的差遣指令。这一次是他听到了孙良诚与李济深暗中勾结的传闻,要周镐再去调查。周到宿迁后,故伎重演,孙良诚惊出了一身汗,投共的积极性随之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两下宿迁,情况一次比一次好,周镐十分高兴。偏偏想不到,半路里杀出程咬金,一个叫吕祥瑞的中共地下人员(在三工委工作),在策反孙殿英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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