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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杜月笙传-第41部分

小说: 杜月笙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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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浴血奋战所获的丰硕战果。酝酿分裂,制造事端,排斥纯正国民党员,利用工人,将上海市区全面控制。为上海四百万市民带来腥风血雨,恐怖紧张;那么,三月廿二上海重光之日,这四百万人眞不知道要欢腾雀跃,兴奋热烈到何种程度?

故所以,当东路军前敌总指挥白崇禧进驻龙华,第一军第一师师长薛岳率领先头部队抵北站,直鲁溃军大半缴械投降,其中一支企图冲入租界,被外国兵开机关枪扫毙了好几百人,余众二千,弃枪以后为租界所收容,另有一团人则受到日本兵的庇护,上海华区,全无敌踪,国民革命军完全克服上海。――当时的上海依然笼罩着恐怖的阴影,唯恐又将沦于共产党式的统治。那一天下午在南市召开欢迎北伐军大会到场五万余人,几乎清一色是赤色工会份子,眞正的上海人,都成了伤弓之鸟,闻弦心惊,他们被一连两天的暴乱,吓得不敢出门。

从三月二十二日起,上海成了共党暴徒的天下,东路军一方面由于南京未克,大江以北残敌犹待肃清,本身兵力并不充份,另一方面不论共党或左倾份子,仍还打着国民党的旗子,敌乎友乎,尚未到达图穷匕见阶段。再加上投鼠忌器,唯恐在市区冲突,良莠难分,徒然贻祸地方惊扰民众。因此,部队始终驻扎在龙华一带,少数进入市区的,对于赤色工人的嚣张跋扈,仞旧采取观望态度。

但是,穿草鞋打绑腿,身经百战,纪律严明的革命军。早已成为上海市民朝夕盼望,以解倒悬的救星,自二十二日下午到二十三日晨间,白总指挥接到大批投诉和吁求的函电,诉说散兵游勇的骚扰,工人纠察队的构蛮,他们迫切要求革命军出面维持治安,整顿秩序。当时,上海英法两租界所有的信道,一律由外国兵武装驻守,布好防御工事,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陷于绝境、走投无路的上海市民,革命军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所以,白崇禧在三月廿三日下令,取缔散兵游勇,劝止工人纠察队迫害居民,上海人以为自此得救,奔走相告,欢天喜地;当天下午再举行一次欢迎北伐军大会,自动出席者人数就有二十余万之多。

也就在这一天,全部由共党操纵的「上海市临时市政府」召开第一「执行委员」常务会议,发出了一道命令,叫全市工人一律复工

第二天,三月廿四日,租界继续戒严,夜间十时以后,禁止平民在街上行走。南京方面,蒋总司令亲自督战,直鲁军节节败退,业已撤出城区,正当程潜的第六军、鲁涤平的第二军纷纷入城;轰动世界,引起严重国际纠纷的南京事件,突然爆发。共产党藉由第六军政冶部主任林祖涵,第二军政治部主任李富春,指使若干士兵,侵入英、美、日使馆,和教堂、学校、医院,杀害外交人员与传教士,并且,奸淫烧杀,无所不为,于是英美军舰开炮轰击,造成南京军民重大死伤。结果由鲁涤平和程潜入城弹压,枪决肇事抢犯,护送外国人登上军舰,事态方始不曾扩大。然而消息传到上海,又引起了上海市民更深切的忧虞。

果然,三月廿五日,外国兵扬言自卫,源源开入上海,租界里已经驻兵两万余人,兵船还在不断的驶来。共产党这么样胡作非为,会不会使上海成为中外大战的战场?上海华界租界市民相惊伯有,同时,马路新闻不胫而走,谣言满天飞。驻上海的各国领事,和东路军总指挥白崇禧接触频繁。白崇禧为了安定人心,免致事端,发表严正声明,力斥共产党份子散播的谰言,他说:

「国民革命军遵从国民政府的旣定方针,收回租界,和取销不平等条约,绝对避免使用武力,而须经过外交手续完成。」

外国人吃了定心丸,中国老百姓却仍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共产党利用此一弱点,变本加厉,摆出武装备战的姿态,扰乱秩序,破坏安宁,他们想牵着上海人的鼻子,跟他们乖乖的走。

万木无声待雨来,于是,到了三月二十六日这一天。

蒋总司令在三月廿四日南京克服宁案发生时,当机立断,迅予妥善处理,二十五日他驱车直入南京城,匆匆巡视一周,派东路军总司令何应钦,新任国民军第四十军军长贺耀祖会同鲁涤平与程潜,负责镇慑南京,恢复秩序。然后,他便亲率总司令部侍从人员,登楚同舰,鼓轮疾驶,赶赴正处于事态严重,军情紧急中的上海。

正由于蒋总司令此一毅然决然的行动,于势若累卵,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扭转乾坤,使国民革命军北伐大业终底于成,中华民国宣告统一,中华民族的命脉得以存续。否则的话,再晚几天,共产党一手建立的上海伪政权开始发生作用,全面控制上海市区,那么往后接踵而来的宁汉分裂,各地清共,江西剿赤,共党二万五千里流窜,……一概不会发生。共产党徒和左倾份子占据了上海,和武汉伪政权遥相呼应,长江以南,俱将红流泛滥,大地沉沦,而西方东方强国如英美法日,为了阻遏俄帝的侵略力量扩张,确保他们的在华利益,藉以谋求国际势力的均衡,他们必然会支持直奉两系军阀,跟第三国际操纵下的中国赤色政权作殊死战。到那个时候,无异第二次世界大战提前爆发,中国人夹在两大之间,唯有当炮灰,充肥田粉的份儿。

万里转战,军书旁午,蒋总司令鼓轮东来,旅途劳顿,抵达上海已入深夜,设行辕于枫林桥淞沪交涉使署,随从人员中较重要者有机要处长陈立夫,特务处长杨虎。总司令准备就寝的时候,杨虎睡在楼下衣帽间的一张行军床上。

巨星莅临显露曙光

尽管此行系属最高机密,可是上海新闻界触角敏锐,还是得到了消息。当夜十一时,有上海申报记者金华亭,时事新报记者叶如音,和时报记者金雄白,连袂乘车赶往谒见。蒋总司令在楼上客厅会见这三位上海记者,当他答复记者所询:「工人纠察队是否可与军警同样持有武器」的问题时,蒋总司令保持审慎态度说:

「在进行革命的军政时期,如果工人纠察队能够完全遵守法令,那么,是可以的。」

因此,在三月二十七日,蒋总司令抵达上海的消息,卽已传遍沪上,上海市民彷佛从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万众欢腾,如痴如狂。当日举行上海全体市民欢迎蒋总司令及北伐军大会,一大清早,全市飘扬着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家家户户,打开扃闭多日的门扉,大街上车水马龙,又恢复了太平盛世的热闹风光。

黄金荣、杜月笙和张啸林,老早已有准备,他们将率领大队人马,前往会场参加欢迎盛会。但是,正当他们开始分头出发,捕房里忽然打来电话,说是外面又有谣言;工人武装纠察队,今天要利用机会攻打租界,英法两界已经采取行动,宣布全面戒严,外国兵和巡捕把守每一条通往华界的通路,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他们非常失望,参加盛会的计划因而取销,同时,杜月笙更担心这个消息如果是眞的,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卽将来临,以外国人犀利的枪炮,和周密的防备,又不知道会造成多重大的伤亡。

事实上,所谓武装工人袭击租界,仅只是共产党故意散布的谣言,用意卽在制造恐怖气氛,并且阻止租界里成千上万的人欢迎蒋总司令。

那一天,欢迎会场高揭「欢迎蒋总司令」的巨幅横招,悬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国父遗命,上海市各界情绪之热烈,并不因共党所制造的恐布而减色。(…。cc)蒋总司令向上海市民致词,亲切叮咛,语重心长,当时,谁都不知道这位举国希望与信心所寄的革命伟人,他的心情是何等沉重,处境是怎么样的危 3ǔωω。cōm险。

以汪精卫等为傀儡,由鲍罗廷、鲁易等第三国际要员所操纵指挥的「武汉政权」,一直在后方扰乱安宁,在前线滋生事件,截扣械弹军饷,用尽一切方法,阻挠蒋总司令胜利进军。他们的奸谋,无非要排斥蒋总司令,根本铲除国民党,而由他们盗窃北伐军浴血光复的广大地盘,使中国成为俄共的附庸。蒋总司令单轮驶沪的那一天,南京疮痍未复,局势混乱,共产党导演刦杀洋人的宁案业已引起严重国际纠纷,而上海的工人在共党指挥之下,眼看着便

要攫取整个上海,他不能不赶来作紧急的部署。就在他接受欢迎的同时,武汉政权采取了一连串的紧急行动,将共党份子邓演达领导的总政治部,从总司令部改隶于中央军事委员会,任命程潜、唐蟒和王均,管理南京、九江、南昌三市卫戍事宜,把蒋总司令一路苦战得来的三大据点,用偷天换日的方式予以刧收。此外,武汉派往上海主持「一切」的三大员,业已在鼓轮东下途中。

于是,有那么一天夜晚,杜月笙和张啸林都在牌桌子上,呼卢喝雉,赌得兴高采烈。万墨林跑来低声报告,他说钧培里黄公馆来电话,老板请杜张二位立刻过去一趟,有紧急大事相商。

杜月笙向与赌诸友说了声:「抱歉抱歉」,叫江肇铭来替他挑土,一把拉起张啸林,两个人往大门外走。万墨林早已吩咐司机备好了汽车,春寒料峭,夜凉如水,张啸林从热闹的赌局被拖到冷清清的街上,深更半夜出门,他忍不住又在喃声咒骂,大发牢骚。

车抵钧培里,黄公馆的门房开了大门,顾掌生,马祥生两位老朋友,跑到门口来迎接,四个人齐步穿过天井,杜月笙一眼看到客厅里人影幢幢,金廷荪、徐复生也在座上,他望一眼马祥生说:

「今朝像是在唱群英会呢。」

「差不多。」马祥生笑笑,又感喟的接上一句:「现在大家都忙,聚一聚眞不容易。」

杜月笙和张啸林相视一笑,意思彷佛是说:那有深更半夜,无缘无故,约齐了老朋友,光祇为了「聚一聚」的道理?

黄老板笑呵呵的在喊月笙,啸林,你们来啦!两个人连忙上前问了老板的好,再跟老弟兄们亲热寒喧,乱了一阵。大家在那一组红丝绒沙发上分别落座,杜月笙的座位紧靠看正当中的黄老板,他很高兴,今天老板像是换了一个人,或者是时光倒流了十多年,他满面红光,喜上眉梢,精神抖擞,说话和动作的速度,岂止倍增?

「月笙。」他笑呵呵的说:「今朝我要叫你会一位老朋友。」

杜月笙环顾四周,故作愕然说:

「老朋友不是都在这里了吗?」

「哎――,」黄老板把脸一甩:「这班老朋友是经常见面的呀。我现在要叫你见的,是一位分别了多年的老朋友。」

于是杜月笙又问:

「究竟是那一位呀?」

黄金荣笑而不答,转脸向后,高声的一喊:

「喂,你好出来了吧?」

一语未竟,屏风后面扬起一阵声震屋宇的朗爽笑声,杜月笙一征,早有一位虎腰熊臂浓眉细目的大汉,闪了出来,他堆满一脸欢欣的笑容;一对闪闪生光的眼睛,迅速的在杜月笙身上一转,然后,他衷心赞赏的说:

「月笙,你现在灵了!」

杜月笙看清楚了他的脸,惊喜交集,高声叫了出来:

「哎呀,你是啸天哥!」

「多亏你还记得我。」杨啸天又笑,亲嫟的一拍杜月笙肩膀:「来,月笙,我替你介绍。」说时他侧开身子,让他身后一位中等身材,小眉小眼,举止端庄一脸精明相的中年绅士,走到杜月笙面前来:「这位是陈群陈先生,大号人鹤,我在广东最要好的朋友,陈先生行八,平时我就喊他陈老八。

「久仰久仰。」

杜月笙上前一步,和陈群热烈的握手。他说「久仰」确实是从内心中发出来的,当时,他业已了然跟前这两位贵客的份量。民国初年时跟他奔走策划过的老朋友杨虎,自从追随孙中山先生,率领海军舰队南下,他曾官拜「大元帅」府参军。陈群,尤其是孙总理帐下的秘书,他们这十多年来为国民革命奋鬪不懈,如今北伐军敉平东南,东路军光复黄浦,两位贵客来自……何方,有多崇高的身价,多重大的任务,自属不问可知。――难怪老板今天眉开眼笑,满面春风,依稀又是当年的英气勃勃。

「大家坐,大家坐!」

黄老板岔进来请大家就坐,两位贵宾和黄老板一字并肩,当年黄门的几员大将,以杜月笙为首,张啸林、金廷荪、顾掌生、马祥生等人,分两排雁序般坐定。老板家的俏娘姨重新沏了茶,黄老板拋个眼色,客厅里的佣人俏俏退下。

「月笙。」杨虎带笑的说:「有一位朋友,在南边的时候经常都在提起老板和你。」

「是那一位呀?」

「王柏龄。」

「啊。」杜月笙觉得十分荣耀,不禁沾沾自喜的说:「他还记得我呀?」

杨虎开他一个顽笑说

「像你这样的人,耍想忘记脱,也是不大容易的啊!」

多么得体的恭维,引起了满座哄堂。杜月笙心里很感激,他同时也在想,杨虎成了气候,出语毕竟不凡。

杨虎陈群畅述离情

杨虎提起老友王柏龄,颇有些焦虑,由于王柏龄是日本士官学校第十期毕业生,他学养俱深,黄埔军校成立,他担任少将教授部主任,十三年秋,军校成立教导团,他兼充第二团团长。北伐军兴,他荣膺第一军副军长,兼第一师师长,他的事业正在如日中天,很不幸的,南昌攻城之役,他以总预备队指挥官率都应战,孤军深入,遇挫失踪,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杨虎陈群当时是什么官衔?他们两位很巧妙的避而不谈,黄老板以次诸人也就不便探问,但是大家心中都有数目,他们今晚冒险越过租界戒严的重重障碍,化妆进入法租界,一定是有极机密极重大的任务。黄、杜、张和所有的老朋友,对待杨陈欢迎情绪之热烈,言谈举止之肫挚,这初次会晤已使杨虎陈群十分满意。他们两个知道,无论何时只要他们把要求提出来,这帮朋友一定会全力协助,义无反顾。

因此,头一夜见面,他们只叙契阔,不谈公事,只是再三嘱咐,对他们的行踪务请保持秘密,切勿轻易泄露,杜月笙笑了笑说:

「啸天哥,这种事情还要你关照吗?」

大家哈哈一笑,气氛融洽无比。

在这帮上海亨字号人物面前,杨虎一再的恭维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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