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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乱世枭雄-第78部分

小说: 乱世枭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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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全性命。”刘大川想奔卫国,张小山道:“不可,卫郑虽然有仇,但郑侯伐卫之时,我等多少也出过力,正是他们的死敌。如我等前去,定不会有好下场。不仅卫不能去,蔡国亦不可去。我意陈国素顺周王,新君又有仁德。不如去陈。”刘大川点头称是,两将遂弃了制邑和家小,只身逃奔陈国而去。

原繁来到制邑之后,制邑助守副将出关相迎。原繁听说两将逃往陈国,遂笑道:“刘张二人何其愚哉?若说逃奔去处,蔡卫任取其一,必定受到优待。如今逃去陈国,其命不可活矣。”众将一时不解,都不以为然。原繁却不分说,就令关外驻军一起入关,亲自镇守制邑与京城两地。不几日,果有陈国使者叩关求见。原繁放入陈使,来使献便上刘大川和张小山的首级。原来陈国虽顺周王,但新君甫立,惧郑之强,生怕收留二人之后,庄公发怒,就来讨伐,于是便令伯谖诸佯装优待二人,设下一席,却于两厢暗藏刀斧刀,就于席上擒而杀之。众人感原繁有先见之明,俱都佩服不已。

先前在收复京城之时,原繁就把王学兵的家眷并其心腹将领扣押,随军带到制邑。及至收复制邑,便又把刘张二将的家属及其心腹将士也扣押了。一面又飞鸽传书给郑庄公,备说收复两地的始末。对于那些有罪之人,原繁不敢自专,遂把这些人都打入囚车,令晏海清解往京都荥阳,听候郑庄公发落。那些老弱病残,都随囚车徒步而行。庄公并不打算赦免这些人,遂把三人的心腹之将全都处死。三人及众将士的家眷,不论老幼,男的发配边疆充做苦役,终身不准归国。女的分给众臣做为家奴,世代不准脱离罪籍。那些发配边疆的老弱病残,于路多有病死者。庄公也不怜惜,却觉得自己处理的已经够宽大了。

楚文王在郑地大陵与子忽相持不下。时置秋雨霏霏,连月不绝,楚军将士,除文王及少数文官之外,俱都立于三尺水中,动辄泥沙沾身,苦不堪言。楚王心生退意,遂与诸大夫商议退军一事。诸臣都无异议。文王退意遂决。

当下除斗祈和鬻拳之外,众臣俱都散去。楚王方欲歇息,却见两人仍然站在当地,便道:“二位爱卿为何还不退去?”斗祈跪奏道:“臣有话要说。”时置楚王方站赶来,只得又重新坐下问道:“卿有何言,可速奏来。”斗祈叩首禀道:“启奏我王,微臣以为,退军可分为两步走。第一步,由王率众文官及斗丹薳章两将先退。第二步,再由微臣及众将断后。”楚王“哦”了一声,奇道:“爱卿既然有此一说,为何不在刚才众臣都在的时候分说?”斗祈回道:“臣觉得这是机密之事,不必让太多人知道。想我楚军将士因秋雨不断,连日辛苦不堪,此刻闻听就要归国,无不欢欣雀跃。那郑世子忽和高渠弥都非无能之辈,虽有不和,毕竟还有君臣名份。如若让其知道我军退意,而且没有准备,则其定会随后追赶。我军无斗志,必败无疑。”楚王慌道:“似爱卿所奏,如何是好?都是孤王有失算计!” 鬻拳奏道:“微臣也正为此事而留。臣请我王不要慌乱,斗将军既有此一说,必有退敌之计!”楚王连忙咳嗽一声,假装镇定下来,缓缓问道:“既如此,这里没有外人,斗将军可以从容奏来。”斗祈便奏道:“微臣已经向我王谏议过,退兵分为两步走。头一步别无话说,第二步,由微臣与斗廉各引一军,伏于退路之两侧,待等郑军追来,便起而击之。郑军疑我有埋伏,必定退去。吾再令斗伯比引数人于路断后,郑军必不敢追。如此,可保我王之安,军亦无恙矣。”楚王大喜道:“吾有将军,胜宋之长万十辈矣。须是郑之考叔不死!”原来文王未即位时,就闻考叔之名,心甚慕之。此番若非考叔为公孙阏所害,他也不敢来犯。鬻拳又奏道:“我军埋伏一事,不可让军中知道,否则斗将军便白费心思,届时郑军不来,却是让他小瞧了楚师,反为不美。”文王笑道:“爱卿之意,我已尽知。孤王自有计较。”当下文王置办妥当,却唯恐郑军不来,反而大张旗鼓,在军中四处泄露将要退军的消息。当时楚军除斗祈和鬻拳之外,都深信文王不疑。

世子忽阻楚军于大陵,艰险程度并不下于楚文王。此皆因为楚军异常狡诈,时时派细作入城探视,一些只要是人能想出的手段如投毒,暗杀,策反等计无一不用其极。子忽与高渠弥深忌文王阴险,夜间睡觉都得更换几个地方。多亏楚军不敢孤军深入,不然如若绕大陵而行,子忽等自顾不暇,郑国之中又无兵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子忽接到楚军要撤退的消息。以子忽的意思,是想派兵追击,以雪被楚军围困之恨。高渠弥生性多疑,却怕楚军使诈,因此与子忽争执不下。子忽见高渠弥持才傲上,不禁怒道:“将军不听孤言,意欲何为?就算你不遵将令,吾须还是世子,有君臣名份之高下!”高渠弥惶恐跪拜,劝道:“不是末将不肯出兵,只是楚君奸诈非常,虽然其陷于秋水之中达月余之久,但其粮草仍然充足。今日故意扬言要退者,其间定然有诈。臣为大郑四方招使副将,受君上重托,不得不凡事小心。还请世子体会臣的苦心。”子忽铁青着脸道:“那么孤的话你是不听的了?”高渠弥再拜而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世子怒极反笑:“好,好,好!你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你须知,孤也与你同在。你不听孤言,误了战机,孤便回去奏请父侯,革去你这个四方招讨使大将军,看你还逞什么威风?”说罢拂袖而起,就欲进内。高渠弥暗自想道:他们到底是父子,届时若同与主公面前争执,主公须还是要听他的。想罢,既忙叩首道:“既然世子决意一战,末将敢不遵命乎?臣即刻传下令去,派精兵追击楚军。”世子连忙停步抽身,上前扶起高渠弥,半劝慰半批评地道:“将军不必羞愧。孤亦深知将军虑事周全,这一点我断不能及。但将军也一定知道:兵者,诡道也。楚王虽然狡诈,但军无斗志矣。其用心太过,反而成拙。他道孤惧于他,定不会派兵追赶,却又防之万一,因此故意遍示军中,扬言要退,实在是怕孤来追之意。将军可引精兵万余,紧紧咬住不放。孤亦尽起大军随后掩杀;如此可保全胜。”高渠弥面无表情,领命而去。

却说高渠弥遵郑世子之命,引万余精兵追赶楚军。追不十数里,前面道路狭窄,两侧尽是高地。高渠弥深怕其中伏有楚兵,勒兵不前。正犹豫间,后面子忽命令又到,言:请将军速速进兵,孤引大军随后就到。高渠弥一咬牙,自语道:也罢,如若天教我高渠弥死,就让此地伏有楚军。说罢把方天画戟向前一指,郑军便呐喊杀入。眼看大军将出狭谷,高渠弥还未来得及庆幸,忽听两厢喊声大起。他抬头一望,只见两侧高地尽是楚军。斗祈见高渠弥入了圈套,不禁大喜,暗想:不意今日杀其大将。想罢更不发话,擂木炮石如雨点一般没头没脸的打来。郑军顿时大乱,竞相奔逃,却又哪里冲突得出?高渠弥长叹一声道:“世子不听我言,终堕其计矣。”说罢也随着郑军乱窜。

正危急间,忽听一声炮响,世子忽从后杀到。先前中了埋伏的郑军,见有世子来援,方才不慌,各各托身在掩体之后,反朝楚军乱射。楚军原本没有战意,此时擂木炮石也已用完。那狭谷越来越浅,郑军绝地求生,都竞相攀岩而上,反攻楚军。斗祈也就不再逗留,随即呼哨一声,与斗廉往后便退。

子忽与高渠弥合兵一处,出了狭谷,见楚军遥遥在前,不禁大怒,引兵猛追。看看追上,前面的楚军却隐进一处树林之中,消失不见。高渠弥又生惧意。子忽怒目瞪视高渠弥,一马当先,冲入树林。郑军也都随子忽进去了。高渠弥怕子忽有失,连忙赶来。不期树林深处一声炮响,眼前闪出一将,白袍黑面,引数人挡住去路,正是楚国名将斗伯比。

第十回  冲冠一怒报红颜 屈身再嫁保夫婿

高渠弥抢上前来,欲护子忽,还未近前,就见斗伯比如一道电光急射而至,挥刀直取子忽。高渠弥救之不及,把眼一闭,心道:不听吾言,合当该死!那子忽见斗伯比杀来,心中虽惊,却不慌乱,舞画戟欲战。旁边一将闪出,大叫:休伤我主,看枪!众人视之,乃是子忽心腹猛将王冲。斗伯比迎头碰上王冲,照面只一合,一刀斩王冲于马下。郑军大惧,不敢向前。再看斗伯比,却不急于离去,看也不看郑军,掉转马头,缓缓而行。高渠弥部将张扬大怒,拍马舞刀,来取斗伯比。斗伯比怒道:“无知之辈,欲送死耶!”说罢也不回头,从背后出刀,将张扬拦腰挥为两段。郑军心慌,到处乱窜,自相践踏。高渠弥见此,急护子忽往后便退。斗伯比并不追赶,随后也便退去。

此次追击楚师,郑军折损两将,死伤精兵两千余人,而楚军未损一兵一卒,安全退出郑国。子忽至此方悔不听高渠弥之言,致有此败。

却说蔡哀侯献舞,与息侯分娶陈国孪生公主为妃。蔡侯娶姐在先,称为蔡姬;息侯娶妹在后,称为息妫。姐妹二人都有绝世之容貌,其中息夫人妫氏之容比其姐更胜一筹。蔡哀侯好色非常,垂诞息妫姿色已久,只恨无缘亲近罢了。

也是合当蔡息两国有事!一日息夫人归陈省亲,路经蔡国。有人报知蔡哀侯。蔡侯大喜,入内向蔡姬说道:“既然姨妹至此,可接来同汝相见。”蔡姬与息妫多年未见,也甚是想念,便同意了献舞的提议,派人把息妫接入后宫,置酒相待。

席间蔡哀侯屡次使人相问,其意甚是殷勤。酒席将散之时,献舞终耐不得,遂不顾礼制,冒然闯入席中相见。蔡姬嗔怪道:“吾等姐妹在此相叙,君上为何冒失前来?” 息妫见蔡侯进来,便想躲入内室。献舞连忙止住她道:“姨妹不要惊慌,寡人顾念蔡息两国连襟之情,特来一见。冒犯之处,还请原谅则个。”又回头答蔡姬话道:“吾唯恐宫人照顾不周耳。别无他意!”说罢不等二女答话,便叫御厨添酒上菜,只道:“寡人只欲为姨妹接风洗尘,稍坐坐就走”。息妫只得留下,如坐针毡。

献舞饮酒之间,不住地偷看息妫颜色,越看越爱,直惊其为天人。他以女色下酒,不觉大醉,言语之间,渐渐便有调戏之意。又借为息妫斟酒之机,数次欲抚其手。那些敬客的礼仪,全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息妫大怒,又不好予以颜色,遂拂袖而去,径离蔡国。蔡侯酒醒之后,后悔不及。及自息妫省亲已毕,便不经蔡国,绕道归息。

息妫归国之后,并不提在蔡国一事。却不料息妫的随从不耻蔡侯的行止,于私下议论的时候被息侯听到,不觉醋意上涌,来寻息妫求证。息妫同息侯甚相恩爱,怕瞒下此事不妥,便以实言相告。息侯大怒,指蔡国方向骂道:“献舞殊为无礼,吾当有以报之。”息妫再三劝之,息侯怒气稍息。至此便苦思报复之策。

时置楚国强盛,有虎视中原之势。息侯一则担心楚国入侵,息国偏小,无以挡之,二则挟着报蔡之恨,便遣使入贡楚国,甘愿俯首称臣,并密告曰:“蔡国自恃与大国通婚,不肯纳降。如王以兵临我,我却求救于蔡,蔡君勇而无谋,必然亲来相救。届时敝君与楚师合兵攻之,则献舞可擒矣。既擒献舞,不怕蔡国不朝我王。” 楚文王大喜,就欲称多伐息。恰在此时,周天子将郑庄公不臣之罪声播天下,传檄讨伐。文王左右为难,聚群臣商议对策。大夫屈重谏道:“蔡息乃两小国而已,其虽有连袂之谊,却因妻不和,早晚都会称臣于楚,不值我王亲自领兵伐之。而值得王上讨伐的正是郑国。郑侯恃强骄横,冒犯王躬,为天下所不耻。我大楚经过数世励精图治,两代称王,兵力强盛,怎可旁观郑侯坐大?正好趁机相伐,以遂先君称霸中原之志。”文王听罢,遂息伐息之计,却自引军北上,与郑军战于大陵。

及自楚文王于退兵途中,路经息国,突然记起息侯之言,遂派人先行入息,通告息侯,然后扬言攻息。息侯依先前与楚王议定之计,求救于蔡。蔡哀侯果然应允,使其弟蔡季监国,亲领大军前来救息。

却说蔡侯引军来到息国地面,闻听探马报说楚军正在围困息城,遂令大军在距息城五十里的地方下寨。命令才传下去,忽听三声炮响,只见楚之伏兵四起,漫天铺地的杀来。蔡侯急令迎战,却抵挡不住楚军,败走息城。息侯立于城门之上,指蔡侯而骂曰:“汝今日方知无礼的结果乎?”蔡哀侯情知楚息两国合力谋蔡,大骂而走。楚兵随后追赶。蔡军一路败退,于莘野陷入楚军包围,蔡侯冲突不出,只得下马受降。息侯遂于息城之外犒劳楚军,亲送楚文王归国。

楚王归国之后,就欲把蔡哀侯用大鼎烹之,以祭楚国太庙。鬻拳直言强谏:“我王方欲图霸中原,若杀献舞,诸侯必惧。惧而聚之,难以再图。是以此举是遂郑侯之愿,而毁楚之大计。不如让其起誓,世代为臣,然后放其归国,以示恩惠。”楚王不以为然,却道:“孤王以兵力称雄,何需施此小惠?” 鬻拳再三苦谏,文王只是不从。鬻拳盛怒之下,用左手牵其衣袖,右手拔出随身佩刀,横在楚王颈中。众臣大惊失色,俱都呆住不动。只听鬻拳大声叫道:“王若不听吾言,臣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与王同死,亦不忍坐看王失诸侯!”楚王大惧,连声说道:“孤听汝言就是,孤听汝言就是。” 鬻拳闻言,方才把刀掷于地上,伏地请罪道:“天幸王上听吾之言,实乃楚国之福。然而臣犯我王,乃大不敬也,罪该万死!请王以律治臣之罪。”文王感鬻拳之忠,虽然心有余悸,却连忙说道:“爱卿忠心,可贯日月。孤不怪罪于你。” 鬻拳自知将来性命难保,遂再拜而言道:“王上虽然赦臣,但臣何敢自赦?” 说罢拾起佩刀,用最大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往左脚上砍去。只听“扑”的一声,他的左脚已然掉落在地。鬻拳行事出人意料,文王救之不及。鬻拳脸色煞白,身体略歪一歪,却用佩刀强撑地面,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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