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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公子风流-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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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中近来盛行一出戏,乃是《吕布戏貂婵》。
    董卓与吕布父子争一女,剧情十分狗血经典,堪称美人计的典范。
    然后,有心人便与宫中一些人与事对上了号。
    这事情,就怕联想,一想啊,后脊梁都冒冷气。
    再是嫡亲骨肉,涉及到宫闱内辛都免不了有所疑猜。
    太子近来被皇帝冷待。
    朝中隐有变天之象。
    “爹,这一局儿子怕要赢了。”孟叔翰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胜券在握。
    丞相大人只是微微一笑,碾着手里的一颗棋不疾不徐地落下,“不到最后关头,不可妄定成败。”
    孟三公子脸色突地大变,父亲看似毫不起眼的一子落下,整个颓势败局显露棋局竟然峰回路转,起死回生!
    “儿子哪里错了?”
    “你太冒进。”
    “可……”
    “为父若不给你补救,你难成今日格局。”你是我儿子,我不罩着你,谁罩着你?
    傻孩子!
    孟三公子略腼腆的笑了,伸手挠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以为爹真的在家养老撩猫逗狗的,结果还是事事尽在胸臆之间。
    “四儿……”
    孟明远伸手止住儿子的话,只微微一笑,“我们顺天应命,天命这东西看不见却是真实存在的。”
    孟叔翰嘿嘿笑了两声,每次爹做这种神棍似的言论他都觉得很诡异好笑。
    丞相大人毫不客气地就赏给了他脑门两下,都是一部尚书了笑得这么猥琐真的好么?
    而太子东宫之内。
    “殿下,何不向相国求教?”
    “孤不能去求相国。”
    “殿下——”
    太子伸手止住属官继续说下去,他太清楚,上次他向相父强求冬妮已然是伤了他们昔日的父子之情,如今如何厚着脸皮上门求助?
    更何况这还是缘由母后一手导演至此的乱局?
    果然就如美人爹爹曾经说过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董婕妤不是神一样的对手,母后却与猪一样的队友也相差无几了。
    如今中宫东宫与董婕妤之间的内斗,已让育有三子的杨妃坐收渔人之利。
    太子冷笑,他那三个皇弟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反倒是他的同胞之弟,那个死小五整天游手好闲得让人想扁他。
    爹缘何如何厚彼薄此?
    小五求娶长平候庶子杨兴关的嫡次女,您捎带着就给他办妥了,这丫如今收拾着他那座新得的冀王府就等新娘到京完婚了。
    可孤呢?
    孤就因为坐在太子这个破椅子上,就闹得孤家寡人一人,爹不亲娘不爱姥姥不疼舅舅嫌的下场?
    “可殿下,军中之权若就此由襄王和梁王插手,于殿下乃是大大不利。”
    “孤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殿下——”
    “你们退下吧,孤累了。”
    从来天威难测。
    以为稳不可摇的太子之位如今似乎有些动摇,朝中一时暗波汹涌,各种魑魅魍魉躁动
    太子立在龙位之下的玉墀之上,心头冷笑。果然就像美人爹爹说过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来利往。
    皇宫、庙堂乃是天下大凶之地,最好是不在这样的地方多呆,呆久了人就被侵蚀毒害了。
    自古天子无亲情!
    父皇的恩宠让人生,亦让人死。
    爹曾说,你太幼为父不忍你早早站在那个位置,可是,你却不得不去站那个位置去了,这是皇命!
    爹护了他整整个十五个年头,却因皇命再护不得他,只能让他立到如今这个众矢之的的靶位上,任何想登上龙位的人都必要先向他下手。
    “太子以为如何?”
    “儿臣听父皇的。”太子表现得极是恭谦,或者说毫无主见。
    开华帝便允了兵部所奏,给了襄王、梁王两支兵权。
    散衙之后,兵部尚书到经常去的一家楚馆消遣,却碰到了个让他大吃一惊的人。
    那人摇着扇子冲他微笑颔首。
    兵部尚书却浑身先打了个寒噤,笑着拱手向他请礼道:“下官见过相爷。”您不是最烦到这种地方来的吗?如今是临老入花丛?要开荤了吗?
    “相请不如偶遇,难得碰到刘大人,不如一起喝一杯?”
    “不敢不敢,相爷请。”兵部尚书背上的冷汗冒了一层,他今天才在朝上奏了那么一本,下朝就碰到了相爷,要说这里没事打死他都不信!
    这可是他们最最凶残惹不得的国相大人啊!
    结果,丞相大人就是最简单地跟他把酒言欢,一起吃酒赏花,最后还帮他付了账,然后各自回家。
    毛事没有?
    兵部尚书想莫非真是他想多了?
    事实证明有人比他想得还要多。
    很快,杨妃就派人找到了他,质问他为何与丞相私下勾搭。
    天地良心,相国大人岂是随便就能勾搭得上的?
    收到线报的太子笑了,他家美人爹爹根本就不需要他去求什么,该出手的时候溜达着就收拾对方了。
    合作双方就怕生嫌隙,嫌隙一生麻烦便生。


☆、第144章 
    对相国夫人程雪兰来说;勾搭她家远郎实在是太容易了些。
    她已年近半百;保养得再是得宜岁月的痕迹也开始在她的身上落下烙印,偶尔冒出的白发,眼角无法遮挡的鱼尾细纹,腰腹间的赘肉……
    看着净室内落地铜镜中的自己,程雪兰心中忍不住失落怅然。
    老了!
    再不是当年那个纵马扬鞭无所顾忌的国公府嫡孙小姐;再不是水嫩一如新春的娇俏……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有些失落地穿上中衣,将岁月的苍老遮掩起;慢慢走出净室,回到卧房。
    程雪兰回到卧房的时候看到丈夫已经洗漱一新,已经半躺到了床上,正歪在床头翻着一本书。
    她有些闷闷地上床安置。
    远郎今天有上烟花之地;她是知道的,远郎并未瞒她,只是她却宁愿自己是不知道的,远郎终于开始厌弃她这具年华老去的身体了吧。
    “雪兰,来,一起看看。”
    “嗯?”
    才要躺下的程雪兰被丈夫叫住,她只好像他一样半坐到床头。
    只是,当眼睛看到他手里的那本书上的内容时,她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竟然,竟然是本画得活灵活现的男女秘戏图谱。
    丞相大人一边翻页,一边道:“今日那鸨儿说是来了新货,我就随便要了一本来看,果然画得还是不错的。”
    程雪兰忍不住酸道:“远郎就没有顺便再要个美人尝尝鲜吗?”
    孟明远看了她一眼,伸手扯落了帷帐,动手脱衣服。
    程雪兰:“……”
    “看什么,脱衣服睡觉,我看了半天了,你觉得能没反应吗?”丞相大人理直气壮的说。
    程雪兰白了他一眼,赶紧脱去身上的衣物,躺平到了床上等他上来开动。
    丞相大人老当益壮,在某些事上依旧保持着少年人的热血冲动与狠劲儿。
    帷账内光线暗淡,只有彼此的气息交缠。
    冬日的夜里,程雪兰出了一身的汗,觉得自己整个人死过去又活过来,感受到了丈夫的活力与自己的热情。
    “可舒服了?”
    “远郎……”
    “妾老了……”
    “味道没什么变化,历久弥新。”
    听着丈夫这荤素不禁的夫妻夜话,程雪兰嗔怪地伸手捶了他一拳,窝在他怀中道:“妾想寻些保养之药好生调理一下。”
    “咱们有钱有闲,是该注意调理。”丞相大人并不反对妻子保养。
    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儿!
    “妾听人说……”程雪兰附在丈夫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结果,被丈夫在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多大的人了,这样的话也信?那种东西不定是怎么弄出来的呢。”
    “可是,听说京中贵妇们都爱用……”
    “你不必用。”
    “远郎……”
    “我日日歇在你屋里,夫妻之事时时不断,已然是最好的保颜之法了,你何必还去舍本逐末寻些不知根底的东西来?”
    程雪兰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那些人房中寂寞不得不挖空心思挽留丈夫,可她整日守着远郎。
    虽只是夫妻闲话,可是孟明远却将此事放进了心。
    大凡一些号称神效的药物,若非是假货,便是用残忍之法整出的秘药,自古至今为了永葆青春,有些女人甚至男人花了不少的心思进去,什么样的歪门邪道都有。
    练丹、共修、阴阳采补之术……名目繁多,花样百出,有些甚至是有些伤天害理的。
    以程雪兰不大在贵妇圈走动的情况来看,她能得到这样的信息绝对不正常,说不定是有人试图拉人下水呢。好在,他这妻子对他无话不谈,否则必生隐患。
    转过头,孟明远便派人去秘密调查了。
    只是得到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竟然又和宫中扯到了关系!
    这内宫可真是群魔乱舞,乱象丛生了啊。
    牵扯到了内宫,孟明远就不会明着插手了,让事情转了几个弯就进入了顺天府的手中,然后他就可以搬个马扎坐着看好戏了。
    宫斗这出戏,历来便是精彩纷呈得很。
    后宅女人的力量向来不可小觑,所以官场历来便有夫人外交之说。一个小小的保养之方,就可串联起一堆朝廷高官……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也有女人的战场。
    不过,俗话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个贤内助可以助夫更上一层楼,反之,那就是扯后腿的猪队友。
    皇后的势力可以削减,她可以被压到宫斗的最底层,但是太子之位谁敢觊觎丞相大人都不会心慈手软。
    即便是对上当今的陛下,丞相大人都再所不惜。
    开华帝毕竟已经年老,属于他的时代已经在逐渐远去,未来是太子的!
    帝王最恨朝官结党营私,那么杨妃已然犯了帝王最大的忌讳,丞相大人已经可以预见杨妃三子的下场。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昨天可以授你以权,今日便可取你之命。
    这就是皇权!
    襄王、梁王掌兵权不到半年即被收回兵权,又回到了最初。
    而此时,冀王久盼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风风光光地迎娶了他的意中人入王府,只羡鸳鸯不羡仙去了。
    做为同胞兄弟,太子表示严重的羡慕嫉妒恨。
    冀王都成亲搂自己的妻子去了,可他这一国太子仍然是孤家寡人一个,美人爹爹,您老人家何其残忍?
    更残忍的是,他别说看到二丫了,连她的消息都完全失去了。
    最让太子捉急的是,据传他心爱的二丫已经出了庆朝的疆域,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去了。
    “相父。”
    “太子。”
    这对曾经的父子在冀王的婚礼上不期而遇。
    太子挥挥手,让随从退下。
    默言却仍留在丞相身后三步距离。
    “相父,二妹人在何处?”
    丞相大人微微一笑,“太子何事寻她?”
    “相父答应孤的?”
    “臣知道。”
    “可她人呢?”爹,您不会真的来阳奉阴违那一套吧?你让我这一颗真心何处安放?
    “太子,此处不是谈话之地。”丞相如此提醒着急太过的小四儿。
    “孤跟你回相府。”不把二丫的近况了解清了,他实在睡不安枕。
    纵是江山在握,没有了那一个可以分享的人,他要来何用?
    丞相大人无奈,只能领了当朝的太子回相府。
    “爹——”私下无人时太子又恢复了以往的称呼。
    “莫急。”
    “孤怎么能不急……”我都老大不小了,比我小的小五都娶老婆了,我还单着,这种落差多伤人啊。
    “居高位者,要善于忍耐。”无论忍耐什么。
    太子:“……”爹,您好残忍!
    孟明远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季宇,你若只娶冬妮,他日要忍耐之时尚多,权当如今是习惯好了。”
    太子微露尴尬之色,爹现在不是在对当朝太子说什么,而是在对曾经的孟四公子孟季宇说教,是他做为一个父亲想要劝诫儿子的话。
    或者说规劝更合适!
    果然,美人爹爹始终在试探,在不能确定自己能给二妹足够多的保障前,爹不会轻易让二妹入宫,甚至可能就此不许她再出现在他面前。
    “太子,静心为上。”我就看你这血气方刚,年少气盛的太子如何耐得住青春期的骚动。你若失守,那么二丫此生都不会再踏入国门一步。
    太子只能失望而回,美人爹爹拿定主意的事,强求无益。
    而几天之后,丞相大人奉召入宫陪皇帝下棋喝茶。
    “据闻安之与太子时常私下会面?”开华帝开玩笑的说了这样一句。
    孟明远淡然一笑,“陛下,臣忝为太子太傅,见面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所谓时常是怎样一种说法?三五月算时常么?还是半年六个月算?”
    开华帝不由哈哈大笑,“安之所言甚是。”那些人都把他这一国之君当傻子吗?
    时常私下见面?
    别说谨慎惫懒如丞相不会去做,即便要见他们又何需私下见面?
    “太子这些日子并不容易。”
    孟明远低头喝了口茶,道:“陛下,您容易么?”
    开华帝一愣,尔后笑了,“朕便知道,这天下朕若还有一知己,必是你孟安之无疑。”
    “臣不敢当。”
    “这天下也只有你当得起。”开华帝有些感慨,“每一个帝王的成长都需要磨刀石。”
    孟明远不语。
    开华帝却知道他懂,曾经南王兄弟是他的磨刀石,突厥与回鹘的犯边是他的磨刀石,他与丞相都得到了迅速的成长。
    而如今,太子也需要有他自己的磨刀石,有些事必须由太子自己去体会完成。
    帝王之路不好走,它孤独寂寞又满布荆棘,一个成功的帝王之路更不好走……寄望愈深,他需要的磨砺便愈大。
    所以,丞相始终做壁上观,不轻易插手。
    他们君臣有他们君臣的默契,有些事不需要他讲,丞相也能明白。
    “安之啊。”
    “陛下。”
    “朕的太子不小了。”你丫真打算让他一直打光棍么?那我大庆朝的皇太孙何时才能出生?
    太子不急皇上也要急了,只有你这宰相稳坐钓鱼台,不急不忙的,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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