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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公子风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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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明远到的时候,一些元勋贵戚也陆续来到。
  “丞相……”太子的眼眶有些红,只叫了一声“丞相”便再不能发出什么声音。
  孟明远撩袍在龙榻前跪倒,大声道:“臣,孟明远,奉旨修庆律,今特向陛下复旨。”
  龙榻上的元德帝突然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焕发了一种明亮的光彩,颤抖着手,声音干涩而粗哑,“孟卿所言当真。”
  “臣焉敢蒙骗圣上。”孟明远让人捧上修好的庆律。
  元德帝不由哈哈大笑,“幸甚幸甚,朕这一生足矣,足矣。”
  “陛下当保重龙体为要。”
  “孟卿,望你尽心辅佐太子登基理政。”
  “臣当万死以报。”
  “皇儿,朕将江山社稷交你了。”
  “父皇……”太子跪在龙榻前低声轻泣。
  孟明远也有些眼眶温润,生离死别终究是人生痛事。
  “皇——上——驾——崩——”宦官尖细的声音在皇帝寝殿扩散开来。
  皇帝崩,举国丧。
  百官哭朝。
  史书记载:元德三十一年十月初二,元德帝崩。
  太子于先皇榻前领受天命,登基称帝,史称开华帝,次年改国号开华。
  太子,不,现在已经是新帝了,新帝的亲爹死了,新帝恸哭哀伤。
  孟明远做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虽然内心不是那么难以言喻的悲怆,但该哭还是得哭几声。一边难过,一边还得下达各种指令,替光顾着哭爹的新帝稳定京师治安。
  简直比他死了亲爹还难受!
  探花郎发誓,渣爹要是死了,哭,他是一定会假哭的,毕竟这个时代孝道为大。但是难受肯定是不难受的,死了干净!
  京师四门戒严,宫禁九门戒严,所有进出人等必须严格检查。
  朝臣命妇午门哭丧,羽林卫奉命站岗放哨,让他们安安生生地哭先帝去,别动不该动的念头。
  京城各衙门的皂隶,按区分片到百官府前负责警卫,有异动者先逮进大理寺再说。等上面的事忙完了,再慢慢审问收拾,一样一样慢慢来。
  还有,暂时御史台他是回不去了,孟明远直接让人把公文搬到皇帝上朝理政的建章宫偏殿东阁间。
  那里平素是等召见驾的大臣们暂时歇脚的地方,丞相大人决定暂时征用了,别的大臣要歇脚到耳房去。
  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就叫,有道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丞相大人是深谙此理的。
  一帮操蛋玩意儿!
  哭丧是哭丧,你不能把国家正事给耽搁了吧?
  眼瞅着有些家伙借着哭丧想消极殆工,凶残的孟丞相说话了——
  劳逸结合才是明智之选,哭两个时辰办公两个时辰好了,这样有助于缓解哭得太过专注投入导致脑袋缺氧昏迷等事件的发生,有效地给太医院减轻一定的医疗负担。
  太医院一听丞相给那些哭昏过去的症状定位成脑袋缺氧,又经丞相简明扼要解释了什么是缺氧后,直呼,丞相大才。
  新帝哭得眼睛发肿,觉得丞相思虑极是周到,直接就点头同意了,然后接着哭他爹去。
  我让你们给我玩猫腻,工作量加倍,你是去哭得头昏眼花呢还是老实给老子踏实办公,自己选择,本相给你们自主权。
  太医院的医官都收到命令了,谁昏得太勤快了,别客气,金针银针的有啥给他扎啥,扎成针绷子都行,本相给你担着。正好派去给先帝守孝的人选还没定呢,体质差的,以后派过去就当去公费疗养了。
  这个话一放出去,谁还敢昏啊?
  开玩笑呢?
  被派去守孝的人,三年过了也不可能再回来,基本这辈子就搁那儿了。仕途经济到此为止,但凡长脑袋的谁想干这差使?
  有一个太过年轻的丞相,百官表示真是让人各种想死啊。
  你瞧丞相那精神头儿,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连熬几个通宵走路都不带飘的。丞相那是百官的风向指示标啊,丞相这样,管你是什么年龄呢,你就得照着丞相的范本走。
  百官苦逼啊……
  你瞧丞相说哭就哭,伸手一抹眼睛,立马又是生龙活虎的一只凶残怪兽,嗷嗷叫着就准备随时坑人了,你说你得打起多大的精神头跟他耗啊?
  连新帝都没丞相这么好的体力值,这几天新帝上朝都明显有些蔫儿。
  可您再瞧龙座下百官之首的那个穿着正紫相袍的人,玉树临风,娇花照水地立在那,眼睛即使带着血丝一样闪着精光。
  他们苦逼死了啊……
  尼玛!
  孟明远觉得自己真是苦逼死了,是新帝死了爹又不是他,偏偏操卖白粉心的那个是他!
  哭丧这几日,百官看他的眼神内涵大了去了,心理承受力弱的,估计直接就崩溃了。
  新帝真不上道,你现在才接班,不赶紧竖立自己的皇帝威信,你就知道守着你爹难过,难过他也活不过来啊,起来那就是炸尸,懂不?
  当皇帝的人孝顺的事意思到位就行了,您真不用入戏太深,那给人的感觉总带着那么点的违和。
  皇家有真情?
  真的有?
  扯淡吧……
  “圣上,国丧虽然是国之大礼,但是这几日圣上也一定看到了,一些年迈体弱的臣子命妇大多添了病,更有两家老封君直接追随先帝而去。虽说,这是臣子的荣幸,但是……毕竟有违天和。先帝驾崩,圣上内心哀恸难忍,五内俱焚,由己推人,为人子孙者丧亲之痛是一样的。”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跟新帝私下独处时,孟丞相还是把自己蕴酿了几天的事说了出来。
  新帝闻言点头,“卿所言甚是,那该如何?”
  “……”皇上,我喊你亲爹行不?孟丞相内心暴走,您是哭傻了吗?皇上,你的脑袋运转一下好不好。
  新帝看丞相直直地看自己,顿时领悟到了什么,扯了下嘴角,道:“那卿就拟道旨,我朝自此哭丧六旬以上者改为半日。”
  “臣遵旨。”
  “卿这几日辛苦了。”
  “臣份内之事。”
  “卿也回府去洗漱休息一番,朕可不希望丞相在朕刚登基之时就累倒了。”
  “诺。”孟明远不跟他不客气,老实说,他早想回家休息去了,累死了有木有?
  孟丞相领了旨,就一路出宫门,然后骑了他的御赐坐骑就直奔回府。
  内院是坚决不进的,进去也是闹心。
  孟明远在外院洗漱了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裳,然后回外院的主卧盖上被子睡大头觉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得外面敲锣打鼓的,孟明远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匆忙汲了鞋就冲了出去。
  你母亲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啊。
  “孟安——”
  孟安抹着汗从外面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回答,“老爷,城里又起火了,很大。”
  “什么方位?”孟明远眯着眼打量红光映天的地方。
  “东北角。”
  孟明远揉揉太阳穴,打了个呵欠,摆摆手,“让它们烧去,那帮家伙烧干净了他们心里也就干净了,不枉我专门留了那些空门给某些人下手,甚好。”真他么地给面子啊,不得瑟一下都对不起自己内心欢呼雀跃的小黑人。
  孟安看着自家老爷无比景仰。
  牵连无辜百姓?
  开什么玩笑,老爷早把附近的百姓人家全迁了,至少隔了一个防火带——老爷是这么说的。
  知道什么是群众战争吗?
  懂什么叫舆论的力量吗?
  孟丞相深谙兵不血刃的道理,能让别人下黑手清场的,他老人家还真不想手上沾血。
  锦上添花的人多,落井下石的人更多,羡慕嫉妒恨这种朴素的感情人人都会有的。
  他这一朝权相发了话要对付的人,有机会谁都想踩两脚的,反正这帮人也是要被丞相清算的嘛。
  在这样的心里作用下,那些官员想讨好,痴人说梦吧就。
  敢作就别怕死!
  火是可以任它烧,但这火势一起,对方后招儿势必也会有。
  得,这觉又睡不成了。
  孟明远换了朝服,就又朝府外奔去。


☆、50公子风流
  争权夺利;尤其是同室操戈;兄弟阋墙的戏码上演时,孟明远真心想感慨一句——只生一个好!
  皇帝如果只生一个继承人的话;甭管他是昏聩也好,聪颖也好,反正是没得选。
  有道呢,就江山社稷之福,国运昌隆;无道呢;也没啥好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皇帝老子轮流坐;今年到我家呗……
  新帝是个好太子;是个好儿子,也是个好兄弟。
  可惜,他的兄弟们未见得就个个都是安分守己的,所以今夜京再才会有大火冲天,才会人心动荡。
  孟明远上辈子经受了无数宫斗宅斗小说的洗礼,影视剧更是不间断地轮番轰炸,理论知识上他绝对是丰富的,就是实际操作的时候很难尽如人意罢了。
  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料到了新帝登基京师会有乱象起,也做了相应的应对,但是事态的发展仍然远远超出他的预估。
  皇帝亲卫羽林卫和亲军御林军都没有异动,是忠于先帝与新帝的。
  但是,有心人竟然集结了十几万大军在城外,这个就有些超过预计了。
  宫斗的高手果然是不容小觑。
  孟明远一脑门的官司,心里叫苦不迭的同时。京城外那十几万大军的幕后黑手也很愤怒,那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破丞相竟然让军队提前在城外布了一层防御,领兵的还是两家仅存的国公府的两位少年将军。
  这就表示,两家国公府是站在新帝那边的,他们手下所有的人脉势力也都是新帝的。
  本来,城外那三万京畿卫大营的兵只是未雨绸缪地安置以防万一,孟明远其实真没想到它真的能派上用场。
  但安确实被派上用场了!
  孟明远觉得这也特么地太神棍了,都快成乌鸦了!
  怕啥他就来啥。
  “照夜白”驮着孟明远一路朝皇宫飞奔而去,其他大臣也在得到消息后赶往皇宫。
  国动乱,深夜叩宫也是寻常之事。
  从百官的衣冠神情多少能看出他们的精神承受力。
  衣冠不整,神情慌乱者属正常。
  这样的乱势无根无基,心有算盘的总会先乱了自家阵脚。
  有主心骨的则镇静自若,衣冠齐整,与平素无异,只在他们匆匆的脚步中能看出他们内心的情感。
  心里另有盘算的,或者早已选好了阵脚的人也是镇静自若。
  所以,百官只有镇定和不镇定两种,再没其他。
  新帝很愤怒,他想不到他的兄弟们会在父皇尸骨未寒之际就刀兵相向,手拍在龙座扶手上,怒不可遏地道:“他们简直禽兽不如,父皇身后不足十日,他们便如此做为,怎配为人子女?。”
  孟明远抱着笏板,心里直叹气,皇上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不过,老板发飙,身为一个下臣,孟明远觉得保持沉默方是上上之策。
  “马上派兵把他们给朕擒来,朕要当面问问他们何以丧伦失德至此,他们让先帝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百官的目光不约而同瞟向了抱着笏板垂眸站着的丞相大人。
  “圣上,叛军有十几万之众,而我预留城外的应变兵力只有三万。”力量悬殊啊,皇上。
  百官们瞬间就有了各自的思虑。
  威国公和震国公,硕果仅存的两个开国武勋国公爷,各自抱着笏板垂眸站在一边,尽职尽责地当着背景。
  老子就不开腔,咋地吧,有种你来揍我。
  户部卢尚书是个精明的人,他一琢磨,预留应变的兵马只有三万,丞相的潜台词那就是说他其实还是有其他准备的,心顿时就放回了原位,老实跟着当背景。反正要钱,国库的情况丞相比他还清楚。
  “你身为丞相,难道就只有这些应对?”盛怒之下的新帝理智上就会相对淡薄。
  伴君如伴虎啊,温和敦厚的太子,一旦成了皇帝,盛怒之下也是疾言厉色,毫无道理可讲的。
  难道丞相就是万能帝?
  哥在完全没看出有叛乱征兆的前提下能把这样的情形都考虑在内,还做出相对的因应,已经是很牛掰了好不好?您还想让哥的金手指开到什么程度啊?真的内裤外穿扮超人吗?
  那种破形象,鬼才想要。
  “臣惶恐,臣万死。”孟丞相麻溜地就给新帝跪下了,“臣年轻识浅,掌相印本就勉力而为,其实早已左右支拙,情势至此,臣无话可说。”哥的理论知识再丰富,实践的时候碰碰壁实属正常。
  新帝的火气压了压,想到丞相比自己还年轻个五岁,再是天纵英才,遇到这种情形能提前有此因应已经殊为不易。
  “丞相平身,是朕急糊涂了。”
  “谢皇上。”
  “两位老国公,这种情形朕能仰仗的只有你们两位了。”行军打仗这种事,丞相肯定是不行的,要靠的还是武将。
  震国公往前跨了一步,站出朝班,苍老的声音掷地有声,“圣上,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固京师,只要守城得宜,到时候各地州府听闻消息自然会挥军北上勤王。”
  “如此一来,岂非举国大乱?”文臣有不同声音。
  “我朝内乱,相邻几国恐怕会趁虚而入,则国家危矣。”
  “……”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绝对是有道理的,一帮人就会研究讨论再研究讨论,你到底拿出个实际可行能操作的规程来啊?
  屁,门儿都没有,人家就研究讨论了,你怎么办?
  孟明远看着手里的笏板心里一个劲儿琢磨,当大臣嘛,给谁当也是当,只要不当奸臣叛国臣,他其实是无所谓的。
  不过呢,新帝这人还行,而他又是被先帝委以重任的辅国大臣,要是真就那么投靠另一位,一定会被天下人所唾骂的。
  虽说遗臭万年与留芳百世一样能标榜青史,但这二者之间的差别可就海了去了。
  忠臣这事吧,其实有时候未必就是那臣子自己想要的,只不过情形比人强,就不得不忠臣了。
  孟明远觉得,其实他就是被忠臣了!
  他在朝里得罪的人不少,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他懂得很。围在京城外的那个王爷未必就像新帝一样肯百分百地相信重用他,这是很不利的。他在朝中根基浅,人脉也不广,所倚仗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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