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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公子风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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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吗?能吗?能吗……
  肯定就是啊……


☆、52公子风流
  风从城垛口迎风吹来;刮到脸上生疼;带着冬日的凛冽和风刀的冷酷。
  孟明远拢了拢身上的红狐皮大氅,看着距离城门不足二里安营扎寨的叛军军营;真心诚意地在心里说了声“靠”!
  真特么地红啊,比老人头都红。
  手摸到大氅上的狐毛,孟明远微微蹙了下眉。
  说实话,他其实真不喜欢这件骚包的火红大氅,可没办法;这是新帝赐的;他再不喜欢也得接着。
  整个大氅是用几只火狐的皮毛所制;据说金贵得很;不过;孟明远觉得这有影射的嫌疑。
  你妹!
  狐狸皮给他做大氅,这不说他跟狐狸一样狡猾吗?
  这红色热烈奔放,相当扎眼,尤其是在雪后,跟雪白晶莹的大雪一映衬,这个鲜艳啊。
  啊呸!
  每次穿这件大氅出门,不知道回头率有多高,估摸着现在整个京城就没有不知道当朝丞相大人有件珍贵的火狐大氅的了。
  就现在他搁这城墙垛口站着,旁边巡逻守卫的士兵就没少打量他。
  其实,大家对现在的当朝丞相都很好奇,特别想一睹真容,看到了真容就忍不住捶心肝地感慨。
  有才有貌,有权有势,高官厚禄,娇妻美眷,丞相这才多大啊就什么都有了,让跟他一样年纪的人得有多痛心疾首?
  丞相一袭红裘往飘着雪花的城墙上那么一站,那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甭提多招眼了。
  “说说具体情况吧,我不是过来陪你吹冷风的。”孟明远看程家大舅子一直没开腔的打算,索性便自己打破了彼此的沉默,这种鬼天气他可没心思跟他在城墙风口耗。
  “丞相,现在京畿卫三万人马折损过半,只剩万余人马而已。”
  孟明远的表情很是平静,看着远处的叛军营地,道:“比起叛军的战损率和非战损率来说,这已经是巨大的胜利了,做人要知足。”
  “但他们仍然是我们几倍几十倍的人马。”程青山颇有些烦躁地往城垛上捶了一拳。
  “那又如何,他们攻得进来吗?他们有力气攻进来吗?我们会让他们攻进来吗?”
  “不会。”
  “那不结了,你还烦恼什么?”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现在,南王他们比咱们急,对弈之时急躁便落了下乘,你好歹自幼熟习兵书,这道理不用我跟你细讲了吧?”孟明远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程青山心里一紧,娘的,妹夫这丞相越当越有官威,一身相袍的他有时气势压得他气儿都喘不太顺。
  “末将不敢。”
  孟明远又拢了下大氅,真特么地冷啊,这种鬼天气他真想窝在烧了地龙的屋里哪都不去,可惜,因为南王那哥仨儿,他今年是没这福利了,诅咒他们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丫的,吃饱撑的搞谋逆,当王爷不好吗?有钱有权有俸禄,还毛事不用管,管了才是麻烦,你不管事皇帝他还放心。放开胆子只管吃喝玩乐,越是骄奢淫逸越特么地安全。
  人生那样才算是享受啊!
  可惜,南王他们就是不懂得这个浅显的道理,非得在亲爹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搞兄弟阋墙的戏码,这在道义上他就先输了新帝一头。
  再来就是,哪个狗头军师给他们挑的这黄道吉日啊,这种季节打仗,没病吧?
  京城这种地方向来是城墙坚固,如果没有内应,没有民心,你想攻进来?赶紧回家蒙头睡觉做梦比较快。
  内应本来是有,可惜,没来得及发光发热,就没机会动作了,所以等同没有!
  民心?
  能安居乐业的时候你丫的非得扰得百姓活在战火流离中?你想拉仇恨也别这样搞啊,很容易万劫不复的。
  孟明远探头往城下看了看。
  身后的侍卫往上跨了两步,眼光六路,是耳听八方,丞相是万万不容不失的。
  孟明远收回身子,一手撑在城墙垛上,漫不经心地道:“天儿越来越冷了,让将士们没事多运动运动,每天提个一两桶水浇浇城墙什么,别让它沾上太多灰尘什么的,毕竟下个月就过年了,还是要整洁一点儿的。”
  拿水浇城墙?
  程青山跟震国公府的罗远峰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都看到了一句话——丞相又想干什么?
  别怪他们这么想,这些日子丞相干的事儿真心不少了,估计老孟家的十八代祖宗早被南王他们问候全了,没准现在已经朝着五百代奋进了。
  “军队给养如何?”
  “丞相毋须担忧,户部拨发晌银军需很充足。”这回罗远峰做了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没事跟你们的狐朋狗友什么的说说,要捞军功开春前都是机会,到了开春啊,那可就不好说了,到时候各地勤王之师蜂涌而至,想挣功的多了去了,到时候可别说本相不给京城子弟机会啊。”
  “……”相爷,这种话你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说出来,一点儿都不带避讳的啊。
  “看什么?本相说的是实话,子弟们再不争气点,到时候天下平定按功封赏的时候捉瞎的话把祖谱摆勤政殿都没有。”
  孟明远歇了口气,继续道:“要是连这么点眼力价儿都没有的话,还想封妻荫子?还想富贵满门?本相秋后算账的时候手底下可不会留情面。”军队缺员是吧,高门大户的家丁护院多着呢,就看他们会不会看行情了,不过,路他可以指点一下。
  位高权重这话一朝丞相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虽然主动削了权,但五官以下的官儿他可完全做得了主儿的,五品以上,说实话,他也能做一半儿主儿,虽然这对皇帝很不礼貌。
  但现实永远都挺残酷的,大家都得认它!
  “成了,天儿冷成这样,本相身娇体弱的,就不陪你们吹冷风了,走了。”孟明远把该说的话说完,一拢大氅,带着他的护卫就闪人了。
  天寒地冬的,赶紧找暖和地儿去。
  送走了那永远不按牌理出牌的丞相,两个年轻的将军对视一眼。
  罗远峰一巴掌拍在搭挡的肩膀上,声音压低了点儿:“咱们丞相可真不忌讳。”歪主意打得光明正大,拿了足够的诱惑让人跳坑,那些人不跳都不行。
  “怎么办?”程青山很光棍地问。
  “兄弟走着,咱们找人喝酒去。”狐朋狗友嘛,酒桌上感情最铁了,丞相真是精到家了都。
  下了东城门的孟明远直接回宫到被他暂时征用办公的勤政殿偏殿去了。
  一进偏殿,孟明远就觉出不对。
  走到东阁间门口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稳住了。
  掀帘子进去,撩袍冲着书案后的人就跪下来,“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平身吧,丞相这是视察城门去了?辛苦了。”
  “为国分忧,臣不敢言辛苦二字。”
  开华帝摆摆手,“别那么拘束,朕就是过来跟你说说话而已,这又不是勤政殿上,你我主臣随意些就好。”
  伴君如伴虎,这话流传了几千年,你可以当是屁,哥还得当它是座佑铭,终生铭记。
  “是。”
  “安之想必也知京畿营兵力损失严重。”
  “臣已知。”
  “此时抽调户丁,可会扰民清静?”开华帝也有顾虑,京城民心不能乱,民心安稳,这场战事才有更大的保障。
  孟明远微微掀唇,“何必非要抽调户丁?京城官儿多,高门大户多,富豪强梁多,这些人家哪家没有三五护院家丁可使?”
  开华帝蹙眉,“这些人家又岂是轻易差使得动的。”无事时个个忠君爱国,真有事时,个个明哲保身。若要许他们高官厚禄,真心是不爽。
  “不想下水,可以拖他们下水,既然踩在京城的地界上,哪里容得他们独善其身,臣并不是循规蹈矩之相,他们想必也是清楚得很。”
  开华帝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说得好,他这“奸”相之名早已名扬四海了。
  “朕得孟相,果然是诸事不愁啊。”
  “圣上过誉了,臣只是尽为臣本分罢了。”
  “来来,几日不曾与安之对奕了,朕甚记挂,今天咱们便对上几局。”
  孟明远心苦,与其跟新帝这家伙下棋,他宁可去坑那些想明哲保身的家伙,在他没办法做到不着痕迹输棋的境界前,跟皇帝下棋真真跟走钢丝是一样效果的。
  不定什么时候,阎王爷就笑容满面地冲他拱手“恭喜大人到地府报到”了。
  卧靠,多悲剧啊!
  可,再不想,也没办法,还是得拎着脑袋跟皇帝下棋去。
  “安之想以利诱之?”开华帝缓缓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是不喜,却也无奈。”
  “安之的后招儿呢?”开华帝说得不疾不徐。
  孟明远淡然道:“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国难之际,规矩可破,士若不就利,自有就利者,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朝出一些新贵也是正常的。”
  开华帝眼中笑意加深,“朕深以为然。”
  “圣上英明。”
  君臣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是君臣二人私下对谈,但是阁内殿外均未曾清场,自然会有消息外泄给应该知道的人知道。
  君臣同心,其力亦可断金。
  “太妃之事……”开华帝叹了口气。
  孟明远不疾不徐地落下一子,没有接腔,皇家之事多言有失,能沉默便沉默。
  “终归是先帝宠爱之人,朕当奉养她至百年。”
  “圣上大孝。”
  “南王三兄弟……”
  孟明远抓紧了手里的棋子。
  “朕相信安之。”
  尼纳?
  这是把烫手山竽扔给他了啊,他还不能再给他抛回去,何等苦逼!
  新帝温润厚道不假,可是有时候他也黑着呢,皇家出品,再厚道的宫斗手段也是杠杠的,即使性格温和柔软,一旦被触逆鳞那也是会翻脸无情的。
  南王他们触到了开华帝的逆鳞,他哭亲爹哭得正撕心裂肺,自家兄弟就背后捅刀子,不怒就见鬼了。
  天子一怒,尸横遍野。即使不尸横遍野,首恶之人也断不能饶他们。


☆、53公子风流
  第二天;孟明远就具折上奏;要给守卫京畿的有功将士请封。
  这是什么?
  这就是一个信号,哥要开始分封功臣了;再不抓紧抢功劳封完了就只剩下秋后算账了。
  做人要厚道不假,可有时候你还真不能太厚道,该黑那还得黑那么一下。
  开华帝驳回了丞相的折子,道:“如今京城危机未解,等平叛之后再行封赏也不为迟。”
  “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君臣配合不错。
  殿上百官百上多有不显;但心思可都活络着呢。
  这意思;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相爷已经准备秋后算账的事了;什么?明明是请旨分封将士怎么就秋后算账了?
  俗话说锣鼓听音儿,说话听声儿,孟丞相这样的主儿他的话你得往深了想去。分封有功之臣后该什么了?那自然是处置有罪之臣啊。
  虽说,现在南王仨兄弟的家眷都只是被圈禁了,但是这场叛乱一结束,天晓得他们要面对是什么结果。
  要说南王兄弟也真是狠心,当时出城的时候只带走了几个嫡子,老婆闺女庶子是一个没管啊,虽说这样不会露破绽,但是却太过无情了些。
  百官们不怀疑孟相爷在虚张伸势,事实上他们早就不怀疑这场战争最后胜利的会是哪一方,孟相爷这人是年轻,但你要因为他年轻就看不起他,那你就会倒大霉。而且,他还老不按牌理出牌,经常搞得人是晕头转向,不知所谓。
  兵部尚书这回事儿闹大了,他的九族只怕都难逃一劫……
  九族灭尽是个什么概念?
  孟明远觉得那就是一片尸山血海,可是,那些人在决定做那件事的时候就应该能想到失败的下场,敢做就要敢承担。
  只可惜了九族中那些受到无妄之灾的族人们,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只不过是倒霉地跟兵部尚书沾亲带故罢了,而且素日也没受什么恩惠,说实话,那是真冤啊。
  “陛下,先帝大丧未过,年节又将至,虽民间不能婚庆娱乐,但陛下仁厚之君,当可大赦天下,让百姓同沐皇恩,追思先帝。”为了达到目的,拍皇帝马屁已经是必要的功课了。
  开华帝道:“朕以为然,丞相可拟出大赦名单。”丞相办事尽心,他也要有所表示。丞相既有心为一些人开脱,他贵为一国之君也不愿在先皇身后大开杀戒。
  “臣代天下百姓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破口号,简直跟“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一样的不靠谱。
  “平身。”
  孟明远这回的心算是跌回了正地方,九族全灭实在是太过了,但是也不能放过包藏祸心的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散朝之后,孟明远回到勤政殿偏殿的东阁间。
  如今下朝了,这里便是他临时的办公地点,便于他收到情报随时找皇帝汇报,顺便讨论研究一下,或者开下常委扩大会议什么的。
  朝廷衙门办事跟后世一样,总是各种繁文缛节,衙门惯是会踢皮球的,后世的国足其实真应该换公务员去踢,保准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思绪跑远了……孟明远将心神重新集中到手上拿的名单上,这是兵部尚书平素的关系人员,有没有问题还是要慎重过虑的,尽量做到毋枉毋纵吧,冤假错案这个真心恐怕难以避免。
  孟明远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圣人,再说圣人也会有三分错不是吗?所以,他会出错简直太正常了,如果不出错那才是不正常。
  “相爷,这是您让下官整理的名单。”吏部王尚书恭敬地将手上的名册递过去。
  吏部王尚书每次碰到丞相让他誊写名单都会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他总是不能理解户部尚书跟丞相相处一片欢乐的情形,他相信丞相大人一定没少从户部调取相关户藉什么的。
  “丞相若无他事吩咐,下臣便先告退了。”
  “嗯。”
  孟明远轻轻拍着手里新拿到的名单,看着吏部尚书那明显颓废的身影微微挑眉,他又没调他家的档案情况,怎么哪次都给他这么一副衰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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