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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公子风流-第82部分

小说: 公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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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邪寒被他一脸“大义凛然”的神情给狠狠刺激了,这次他明确知道这是讽刺。而且,他拆桥还不是为了让他这个敌国的丞相心情变好啊,他这实在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听到他们对话的人,庆朝的觉得丞相这样简直忒正常了,正常不能再正常,单凭杜明宇敢向丞相药里投毒就够丞相冷血无情报复他的,更甭提他还里通外国,甚至想掳劫丞相到突厥去,简直罪无可恕啊,估摸着京里的皇帝可能在杜明宇被押解到京之前就想着把他千万剐了。
    突厥懂汉话的则觉得庆朝的丞相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有那么点目中无人的感觉。
    其实他们还真误会孟明远了,他一点儿都没有目中无人,就凭呼邪寒在凉州城外这大大小小几十场战役,他就肯定不会把他当路人,对敌人尊重,有时就是善待自己。
    因为要善待自己,必然有时就可能会让敌人不那么舒坦,但这跟尊重与否无关。
    呼邪寒没有战略前瞻性,又把他想得这么短视,可他不能跟他学习。在领教了对方的实力后,必须肯定一定得把这个大庆朝的潜在威胁给掐灭。
    借着谈判让这位突厥的左贤王跟他们的措顿可汗产生些嫌隙,多少也能算是和谈福利啊。
    孟明远觉得自己有那么点聊胜于无,苦中作乐的感觉。
    斩草除根这种事,他真心是不想去做的,不过,这次西巡中遭遇的某些事件也让他明白了斩草除根的无奈必然性。
    为善,为恶,有时真的只是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陆明宇自己一时的误入岐途,却需要让他的九族为其付出血的代价——夷灭九族。
    要说遗憾,孟明远是有的,陆明宇从某方面来说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将领,可惜他通敌卖国,这是最让人不齿的所在。
    “丞相大人言重了,陆氏乃是庆朝的罪臣,虽则他求我朝庇护,但如今两国议和交好,是该将贵国罪臣引渡过国。”呼邪寒表情语气都显得极为诚恳和正直。
    孟明远无意为陆家多说什么,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天经地义!更何况这是通敌卖国的重罪,即使突厥不将人交还,他们也没打算放过那个陆家的幼子。
    杀一儆百,有时虽然残忍,但不得不做。
    更何况,有时做了都不足以震慑那些利欲熏心的人铤而走险。
    “如此,便有劳贵方了。”孟明远适时表示了自己的感谢与满意。
    呼邪寒心里微松,看来这次是抓到点子上了,“丞相大人太客套了。”
    孟明远微笑,“礼多人不怪。”
    呼邪寒觉得对方话中有话,似乎暗暗影射了和谈之事。
    所以说,有时候真的就是人想得太多把简单的事想复杂了。诚恳地说,孟明远很多时候真的是很善良无害的。
    大庆朝官方出了名的大型萌宠嘛。
    双方大头在某方面达成了一致,谈判桌上的气氛当然就会变得温和一点点。
    呼邪寒转过头就催人尽快将陆家幼子押送过来。
    为了能在谈判桌上取得更大的让利,突厥的办事效率很快。
    十几天后,陆明宇送至突厥的陆家幼子被人押送至凉州。
    庆朝相关人员接收了陆家幼子,然后火速递解进京。
    孟明远抱手站在驿道的一边看着远方,良久无语。
    一阵大风刮过,卷起沙尘无数,随侍的人才开口道:“相爷,变天了,回吧。”
    孟明远没回头,只是略带伤感地道:“孟安,有时候我真讨厌现在的自己。”
    孟安没作声,他知道许多时候老爷只是想找个听他倾述的人,却并不需要对方有什么回应。
    多离了几步距离的默言也听到了那句话,他只能在心里叹口气。有时候清醒地残忍是比残忍还要残忍的事,因为当事人太清醒了,所以他的痛也就会加倍再加倍。
    “我已经面目全非了。”孟明远口气淡淡的,心里的沧凉却无边无际地漫了上来。
    用力闭了下眼,孟明远转身大步往回走。
    孟安沉默地跟上。
    默言也跟上。
    行至中途,有官员迎面而来,看到丞相一行便翻身下马参拜。
    “免了。”孟明远神情有些寡淡地说。
    “明日和谈要做些什么调整吗?”
    孟明远摇着手里的扇子,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该要的还是得要,该争取的也要争取。”
    “相爷……”
    “都说咱们庆朝的人狡诈,怎么本相的感觉却不是这样呢?”
    那名官员忍不住擦了一下额头冒出的汗,心说:您老人家谁呀,恐怕前三百年,后五百年都出不了一个的主儿,您的心思好猜才真是活见鬼了。
    孟明远扫了他一眼,迈步继续往前走去,“回去跟他们仔细揣摩去吧,本相还是相信你们的智慧的。”什么都要他说明白讲清楚,这日子就不用过了——太累!
    那官员看着丞相就这么走了,一张脸登时就苦了下来。他就知道来见丞相是个苦差事,可是谁让他抓阄的手气太臭呢?
    命啊……
    一到将军行辕门口,孟明远就看到另外几个官员的身影,忍不住拿扇子拍了自己的头几下。
    先前让他们参加,个个老成持重死活不肯轻易松口,现在又上赶子来——纯粹吃饱了撑的!
    “孟安打发他们走,本相到街上转转去。”
    “是。”孟安应了一声去处理。
    孟明远径直往街上去。
    恢复了和平的凉州城繁华依旧,并没有因为城外的那场战争而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鉴于如今自己一出门身后就跟着一支羽林卫的亲军,可辩识度太高,低调那是奢望,所以孟明远只能被动的高调了。
    他就盼着西巡结束回京后这些护卫被召回去,他其实真不需要这样规格的保护,搞得好像他跟国宝似的。
    因为这样,孟明远现在其实通常是不喜欢上街的,可是特殊时候那也只能上街了。
    找了个临街的茶楼,孟明远便进去喝茶了。
    与其说是喝茶,不如说是找个清静的地方静静心。
    最近用脑过度,他得休息。
    可偏偏该死的,两国议和,他还得经常过去当个避邪物镇着,跟那个呼邪寒迂回地过过招儿,简直太劳心了。
    都不是善茬儿!
    这是孟丞相对敌我双方比较客观的评价。
    在呼邪寒心里,他觉得孟明远就是个混蛋。你送礼,他收礼,可转过头他还照样给你闷棍,忒无耻了有木有啊?一点儿都没有君子磊落胸襟。
    君子?
    孟明远嗤之以鼻,在国与国之间,谁君子谁傻缺。


☆、第113章 
    谈判桌上的皮在继续扯着。
    突厥左贤王呼邪寒继续私下对某丞相咬牙切齿中。
    孟丞相除了当避邪圣物之外;已经开始对来往边城的一些商队进行私下洽谈。
    有关洽谈方面的事,其实在孟明远未到凉州时就已经放出风去了;只不过中间跟突厥打这一仗不在计划之中;现在才算是一切步入正轨。
    孟明远的要求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
    但恰恰是因为这位丞相大人要求的太过简单让一些人心里忍不住敲鼓。
    说白了;有时候事情其实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是人把它想复杂了而已。
    简单、相信、跟着走的,双方很爽快就谈妥了。
    私下里打鼓的;就走了不少的弯路,枉撒了不少的银钱,最后也谈妥了。
    丞相大人竟然只要求他们走商的时候顺便捎带一些树种、草种和植物种子,不需要什么名贵品种;最主要是耐旱易生长;商队路过水源的时候,顺便也撒一些种子下去——如此而已。
    这要求简直就不能算是什么要求!
    但,丞相大人给出的优惠政策却是很令人心喜。
    只要做到了丞相要求的,那么关税一律减半,在边城的农场圈地运动中享有优先权——名额有限,欲报从速。
    因为名额有限,所以越是到后来竞争就越激烈。
    这也是孟明远会提前劝孔二楞子的原因。
    在搂钱这方面,孟明远得承认户部尚书那老小子真的真的真的很敏锐,他都不需要费什么唇舌他就爽快地让卢家人当了头一批吃螃蟹的人。
    当然了,在跟商队的谈话中孟丞相也获得了另一些他所需要的情报,这个有专门人员负责整理汇总,他倒不用操什么心。
    孟明远烦恼的是那些基础水利工程的建设开发。
    钱,动一动就全是钱。
    最后,丞相决定效仿后世弄建设兵团!
    轰轰烈烈的开发大西北就此拉开了序幕。
    边塞苦寒,先天不足,咱们后天给它进补,谁说边塞就不能有塞上江南来着?
    孟明远在边城待得很惬意,有那么点儿乐不思蜀的意思。
    但是,远在京城的开华帝就不那么快乐了,朝里少了镇邪的宰辅,一帮大臣有时扯皮扯得他很想每人赏他们五十杀威棒,让丫都滚回府里养伤去。
    丞相那货在的时候吧,感觉还不是那么明显,可随着丞相那货离朝的时间越来越久,开华帝的感触也跟着越来越深。以前觉得丞相做的事其实大多数人都能做,他难得就难得在有一颗纯臣之心。
    可事实上,开华帝愈到后来愈不得不承认孟明远那家伙做的事还真不是谁都能想得出做得来的。
    朝中能臣干吏固然不少,但纯臣难得,如孟明远那样才干的纯臣更是难得中的难得,大概他唯一让上位者觉得不爽的便是随时准备撂挑子不干的秉性了。
    开华帝想念自己不怎么着调的宰辅了,然后就让人催丫赶紧结束西巡滚回京城来。
    孟明远一本正经回奏,边关之事尚未安置妥当,处理完之后臣当快马回京复旨。
    开华帝:……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丫的在边关折腾得兴起不想回来站班,朕就不信和谈能谈起来没完没了,哼!
    孟明远:尼妹的,哥在外面怎么不比搁那金銮殿呆着舒服啊,就不早点回去。
    且不说这对君臣隔空过招,只说庆朝与突厥的议和到底还是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然突厥左贤王经此一事对孟明远此人恼恨到了一个至高点,把他永远列入了自己的黑名单。这货竟然就通过谈判桌上的扯皮就让可汗对他有了嫌隙,明明当时看着挺稀松平常的条件,可转个圈回来就成了他对可汗不诚的罪证。
    “本王败在相爷手下,不冤。”临行之际呼邪寒对给自己送行的孟明远由衷地说了这么一句。
    孟明远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本相侥幸而已,王爷才是草原真正的英雄,有谋略,有胆识。”
    呼邪寒的眼角不由抽搐,这货竟然临别还要挖坑陷害他!
    “就此别过。”呼邪寒当即决定赶紧离这货远远的,以测他自己的人身安全。
    孟明远摇着手里的纸扇,脸上一派的云淡风轻。他说的真的是肺腑之言,他个人对呼邪寒确实挺看重的,至于措顿可汗会怎么想,他就管不着了。
    呵呵……
    旁边跟随的官员有的人悄悄过了遍寒流,总觉得相爷那笑实在是藏着千把万把的刀啊。
    “行了,咱们也回吧,对于敢来打秋风的人就得有让他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觉悟,否则岂不是把我们泱泱大庆看得太弱?”孟明远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摇着手里的扇子转身慢慢地往回走。
    身边的人对于他这句话真是一百二十个赞同,他们觉得丞相大人一直是这么高标准执行的,这次突厥妥妥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日子没到军营转转了,临走前得去看看。”
    这话他说得漫不经心,可听到的人那可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相爷要去巡视军营啊,有的没的需要遮掩的赶紧的吧,可别临了临了又让丞相大人给收拾一回。
    对于丞相大人要去军营巡视的事,镇国公一点儿都不担心。
    孟明远这人年轻,但于官场之道已然是成精的老狐狸,动与不动之间他肯定拿捏得恰如其分。既办了他自己要办的事,又不会削不相干人的面子。
    有时候,镇国公自己私下也不免嗟叹,自己的孙子虽出色,但跟孟明远一比却大为失色。
    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也正因为自己的孙子不像孟相那样出类拔萃,才不会太过招人眼球引来嫉恨。就某方面而言,丞相其实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随时有可能会摔个粉身碎骨。
    只不过……镇国公捋着自己的胡子有些沉吟,很多时候他又感觉自己其实没看清孟明远这个人,他总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国公爷——”
    镇国公摆摆手,“毋须担心,丞相不是随时准备揪人小辫子的,他没那个爱好。”刚到凉州之所以那样雷厉风行,不过是为了立威。
    “咱们跟威国公府——”
    镇国公冷冷睇了一眼过去,那人立时闭嘴,“属下失言。”
    “我早说过别错打了算盘,程家与我们罗家是荣辱与共的,没了任何一家,剩下的早晚是个死局。”
    “孩儿知道了。”
    “再给峰儿去信,让他少耍些小聪明,程家小子虽然是个楞货,可他有丞相这棵大树罩着就不可能被人随便坑了去。”丞相真要盯上一个人,对方不是死那么简单的,端看杜明宇的下场就知道了。
    “是。”
    过了几日,孟明远果然就到军营随便转了转,很是官样文章。
    杜明宇获罪革职,身为凉州副将的程青山原本该顺位接任将军一职,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孟明远请旨另调葛飞熊继任凉州将军一职。
    这让镇国公私下很是感慨了一番。
    在保护程家那个楞货方面丞相真是不遗余力!
    对于这个结果,你要说程青山心里没一点怨气那不可能。他就再是个二五零,元勋贵戚名门子弟的傲气还是有的,出人头地神马的,肯定是有的。
    可,办这事的是他的妹夫当朝宰辅,他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这就是个爷爷!他拍死他都不能喊冤。
    “大哥可是心里不满?”晃着手中的酒盏,孟明远问得随意。
    程青山一口闷了杯中酒,又给自己斟满,却什么都没说。
    孟明远轻抿了一口酒,微微阖目,淡淡地道:“便是不满也忍着吧。”
    程青山差点儿就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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