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非人-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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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暗市已经开放了。咱们这边走。”跟着攒第进入一处低矮的房屋。两人开始向着地面下的建筑走去。“这里没有灯光吗？”暗市果然如同其名字一样，周围一片漆黑，半点光亮也没有。“咱们继续向前就行。”两人一路前进，最终面前有了光亮，并且，逐渐的开阔起来。“这里？”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头顶上排满了高档的晶石灯。放眼望去，周围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攒兄弟，这是你们海雾商会的地盘吗？可真大啊。”攒第笑了笑，接着道“是啊。我来的时候，这地方就已经有了，也是干了好几年之后，才知道，这里是受我们监管的。”
广场的人群中，有许多狭窄的摊位。苏南挤过去一看，是一些奇形怪状，长相丑恶的药草。“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长得真丑。”摊主是一个黑袍怪人。他的身子只有一颗葫芦大小。看到苏南在小声嘀咕。冷言说道“不买东西就别**。”“啧，你这人，话真多。买东西还不允许我先看看了？”苏南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离开。结果身后那葫芦大小的黑袍怪竟然丢出一团火球砸了过来。“你找死。”一剑洞穿火球，直接钉死了那黑袍怪的身子。苏南走上前去将他的袍子扯了下来，这才发现，竟然是一颗长得其丑无比的草球。“这什么玩意儿。”“鬼脸草！是他！”周围有人叫了起来。“很有名吗？”“一个脾气古怪的药师，你如果得罪了他，就等死吧！”苏南看向鬼脸草。那家伙被墨青牢牢地扎在地上。剑气正不断地分裂着它的躯体。“你是药师？我问你个问题，答上来饶你不死。”苏南蹲下身。结果鬼脸草又吐出一团火球。被苏南闪过之后，一把将他抓在了手里。“你不就是一颗草吗。这么想死吗？”周围的人看到苏南准备动粗。赶紧退开。但还是有些人站了出来。“放下他！”“哦？你们是同伴？”苏南看向那几个人，发现他们的身上有妖气流动。“妖族？”“鬼脸草大师救过我的性命！你若是动他，我便与你生死相搏！”一个健壮的，面上有一道长疤的汉子，凶狠的朝苏南吼叫道。“你们呢？他也是你们的恩人？”几个妖族各自答话，他们全都受过鬼脸草的帮助。“破草球，杀你没有什么意义，别再惹我。”墨青化成无数金属液滴溜走。鬼脸草默不作声的从摊子上抓起一颗药草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真是个怪东西。”不想在跟他纠缠，苏南绕路，走到了一旁的摊子。
“这个，是什么？”苏南附身看着一个造型奇特，有点形似鹿角的物件。“这是麟珊瑚，鲛人族会用它们充当装饰，寻常人拿回去，可用作摆件，或者作为药物。能够减缓伤势，舒缓心境。”苏南听的一知半解，于是提出，能否买一小段下来。那摊主摇了摇头道“麟珊瑚不能随意破坏。必须要用特殊的刀具才能切开，否则随意截断，会使得一整段珊瑚全都死去。”听到这，苏南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随即他又捡起一只漂亮的小碗说道“这个是什么？”
一路走来，苏南也买了几件没什么意义的小杂货，跟在他旁边的攒第也有些不耐烦了。“苏兄弟，你不是来买鲛人的吗？”“是啊，你别急嘛，这不是还没看到。还是，你知道鲛人族在哪？”“这，这边走。我记得商会的摊子就在前面。”攒第看到苏南总算回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了。马上激动起来。领着苏南穿过人群，来到了广场边上的一个角落里。“就是她们”
角落里是几个身穿黑袍，却挂着海雾商会牌子的小摊。苏南在这里看到了几个囚禁鲛人族所需要的气泡。“鲛人。”气泡里面有一只不着寸缕的鲛人女子，苏南没有从她的身上感到一丝生气，显然，这是一具尸体。“这是，哪来的？”苏南指着那死去的鲛人族问道。“野外捕捉的，一时没停下手。所以死了。”摊主语气冷冰冰的，苏南也没有相信他的说辞，海雾商会都跟鲛人族打过这么久的交到了。如果说一时失手，将她弄死了，这样低级的错误是不可能会出现的。“啧。攒兄弟，还有活的吗？我不喜欢死鱼。”攒第一边点头，一边给那个摊主使了个眼色。“你等着。”摊主揭开一旁的黑布，里面也是一只鲛人。“这只应该是活的。”“能不能将她放出来。”鲛人族被苏南接过来抱在怀里。他的手贴在鲛人的额头上。装模作样的，似乎是在感受她是否还活着。“水神印。”苏南心里有数。接着又问“这是哪来的鲛人？”“野外抓的。”“行，我要了。”将鲛人送入气泡里关好。苏南又买了一些药物。这时候他转头看向攒第“这暗市里，有凌昌鱼吗？”
攒第一听，连忙点头“有有有，我带你去。”两人一番摸索，在一个十分冷清的摊位前面停下了。“凌昌鱼。”苏南面容平淡的说着。“你要生的还是死的？”店家的态度也没有多么热情。简单的询问了苏南一句之后，就将两条硕大的凌昌鱼摆在了他的面前。“我都要了。”店家扫了苏南一眼，一挥手，两个盛放着凌昌鱼的气泡变得只有硬币大小。“五千。”“可以。”双方交易不讨价还价，苏南还是挺喜欢这样简单快捷的交易方式的。“好了攒兄弟，你所说的最后一件，鲛人族的秘宝。你知道在哪里吗？”
攒第四处张望了一番，接着对苏南道“苏兄弟，咱们先在此等待，一会儿应该就有结果了。”随着暗市里的声音渐渐停下，一道孱弱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那是一个花白胡子，穿着金丝外袍的佝偻老者。他看起来弱不禁风，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手里的拐杖已经被岁月洗礼的十分光滑。“诸位！”老者走上了暗市里的最高处，一个演讲台。“众所周知，我们剿灭鲛人族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这期间，众人一直都在探寻着的鲛人族秘宝，终于有了下落！”人群传出一片嘈杂声。老人敲了敲拐杖，大家又都安静了下来。“今日，我们将会售出印有鲛人族秘宝位置的图纸！不过呢，既然图纸在我们手中，所以售出的只会是拓本。但是放心我保证，所有人都拥有同样的机会。”老者刚说完，下面就有人问道“你如何保证我们拿到的是正确的图纸。不是被你们更改过后的！”“所以老夫第一件会将图纸拿出，供众人参详。接着再由专人绘制。以保证所有人都能得到正确的路线，有一个公平的机会！”
听到老者这样说，下面的人们总算是平静了一些。随后，老者身后的侍从们将一张图纸摊开挂在了最高处。一旁，是许多正对着图纸作画的匠人们。“我要去买一份。”苏南走上前去，前面却是人头攒动，挤来挤去，大家争先恐后的，仿佛得到了图纸就能拿到那潜藏着的秘宝一样。“这些人，真是疯了。”
众人抢购一空之后，苏南才拿到了自己的图纸。“这上面。”将三小姐曾经送给自己的蜃图拿出。苏南对比了一番，算是确定了鲛人族秘宝所在的大致位置。“哇，苏兄弟，你这是什么啊。”攒第一脸好奇。“蜃图，好友所赠。”攒第两眼放光的看着苏南。“这宝贝肯定价值不菲。”“是，这是无价之宝。”
离开暗市的两人相互告别，苏南回到了住所之后。将蜃图摊开，同时拿起笔在地图上标记了鲛人族秘宝的位置。“日泽。”日泽在蜃图上只有小小的一点。但是根据山川走势，苏南还是确定了，秘宝就在这个位置。“呼，明早去查看一番。”将活着的鲛人丢到地铺上。苏南自己躺在床板上休息。第二天一早，醒来时，他才发现鲛人族已经乖巧的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的吃着药草。“你，活了？”苏南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多谢你救我。”这个鲛人与丝丝跟妮妮都不同，她说话的腔调丝毫不显慌乱。
478水下
苏南坐在床上看着她，那鲛人似乎有所感应，转过身面对苏南说道“你买下我，是要做什么？”“研究。你叫什么名字？”鲛人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从我小时候就被关了起来。他们告诉我，要乖巧，要懂得取悦人族。要配合人族，才不会吃苦头。所以我就照做了。”苏南愣了片刻，接着道“你是在天河塔里出生的？”“天河塔？那是什么。”“没什么，既然你小时候就被关了起来，那就是没有见过父母？”“也许我的父母已经死了。”鲛人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波动，她仿佛一点也不关注这种事情。“好吧。你，就叫一一吧。试验品一一。”一一站起身对苏南说道“你要怎么处置我。”“先过来躺好，不要想任何的事情。”
一一躺在床上，苏南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嘶。”一一的脊背马上绷直。“别紧张。”一一没说话，将身子放平了一些，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如果你有不舒服的情况，马上告诉我，不要强撑着。明白吗？”一一点了点头。没说话，她闭着眼睛，似乎很害怕苏南。“呵！”没有使用剑气这样凛冽的手段探查，苏南改用意识，渗入水神印当中，尝试将它从一一的体内剥离出来。“这就是水神印的意识？”周围的一切只血肉交织的诡异景象。水神印不存在意识，他只有本能。苏南见此，准备分出一丝意识来接管这个小东西。“呼。”他轻轻吐了口气。让意识能够继续深入水神印的每一处。“找到了。”水神印像一只爬虫，正紧紧地贴在一一的大脑上。“能否让他撤回改造血液的命令呢？”尝试着控制水神印，苏南却没有能够让它如同自己所愿的。将已经同化了的血液重新变回正常的鲛人族血液。“能否尝试让它离开一一的大脑呢？”苏南想起了缺少水神印的血液会逐渐分离的事情。他不敢拿一一的生命开玩笑，将意识回归之后。松开手并且告诉一一，她可以先休息了。“你很紧张吧。”苏南将两条巨大的凌昌鱼刨开，取出了他们的血液。“还好。”一一坐在桌前，捧着杯子的双手还在发抖。刚刚那种脑海深处被什么东西啃食的感觉，让她感到不寒而栗。“你先休息吧。”苏南将凌昌鱼的血液取出盛放之后，看着一一，脑袋里盘算着是否能用凌昌鱼那能代替血液的功效运用上去。“你见过这东西吗？”苏南指着凌昌鱼蓝色的血液说道。“没有。”一一摇了摇头。“好吧。”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苏南还要先验证，凌昌鱼的血液遇到水神印会有何种变化，如果自己给一一进行全身换血，必须要保证凌昌鱼能够完全发挥其功效。
活着的凌昌鱼还在挣扎，死去的凌昌鱼已经被苏南切开，将水神印的一小部分，植入了他的身子里。“看看吧，能不能让你复活。”死去的凌昌鱼没有任何动静，水神印在它身上失效了。“这就失败了？”水神印既没有没入凌昌鱼的体内，也没有发挥出功效让凌昌鱼死而复生。而是没有任何动静。“既然如此，那就试试血液。”凌昌鱼蓝色的血液与玉盒中暗红色的血液分成了两层，它们不能相溶。“这看来是件好事情。”两者不相溶，就代表着凌昌鱼不会被水神印的血液所转化。这样，将血液输送给一一之后，逐步调整一一的自身机能。重新制造新的鲜血，如此这般，就算是脱离了水神印，鲛人族也能够活下去。而那条活着的凌昌鱼，也被苏南用做实验，想要看看水神印是否会对它有所反应。实验的结果与死鱼相同，现在苏南能够尝试一下，给一一做换血治疗了。“第一步，先导出体内被同化感染的血液。”一一被绑在桌上，苏南将她的手腕划开，鲛人族的血液慢慢的向外流淌起来。“这个。”墨青变成针筒刺入血管，苏南开始将凌昌鱼的血液导入一一的身体里。“痛就叫出来，我们一点一点来。”一一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挣扎。不过还是没吭声。看着自己的血液逐渐的流出自己的身体。“呼，先这么多。”考虑到一一的安全，苏南只是给她注射了一部分的凌昌鱼血。一一站起身走了两步，并未出现不适的反应。“实验结束了，你先休息吧。”用真实之瞳观察一一的身子。里面格格不入的凌昌鱼血，的确在很正常的流淌着。“难道成功了？”
接下来的几日，苏南放一一一个人在鲁城里。自己则是向着日泽进发。鲛人族的秘宝应该是让鲁城的统治者都会心动的好东西。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拿到手。
“这里就是日泽？”日泽是一座小岛。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水面。苏南停在了小岛上空，随便看了两眼就瞧到许多的在这里寻宝的人们。“看来这些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呢。”苏南来的时间比较晚。按照图纸上记载的。鲛人族的秘宝被藏在日泽。这小岛不大，估计所有的人已经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许宝藏藏在日泽上只是字面意思？就如同奇阴一样，有一处特殊的藏宝空间？”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歇息。苏南将蜃图取出，开始在日泽周围寻找着什么。“嗯。日泽是一个圆形的大湖，湖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