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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魔女霓裳(gl)-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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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难道是因为我之前追水的逞能行为?可也不像啊……
  或者是没能找回水?这更不该是她会纠结的事……
  心里把这半日里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依旧想不出是什么让这名爱憎分明爽气干脆的少女郁结这么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陪在她身边,猜了又猜,总觉得不对,最后连自己也尝到了郁闷的滋味。
  就在我们两个并肩而坐,默默两无言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喧哗声,那里有一堆篝火,老爷子和两名向导本来一直坐在火前说着话,想来大约是在商讨目前情况的应变,但不知怎得,此时商讨声却越来越响亮,最后似乎演变成了一场争执。
  被这喧哗声吸引了注意力,才想到眼下不该只顾着心事,还是应该关心一下此刻所处的切身状况才对,歪头看了练儿一眼,却见她也正在偏头看我,我俩几乎同时站起身,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
  见少女昂然自得的过来,原本吵得最厉害的两名向导同时一缩脖子,声音都弱下去不少,想来那一番杀气凛然的狠话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而练儿乜了他们一眼,显然某些情绪也还没过去。
  怕气氛太僵,我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插到中间,笑容可掬的望向铁飞龙道:“老爷子,怎么了?声音大得我们在那边都听到了,是不是有什么说不拢的?”
  老爷子必也看出了我这是在打圆场,咧嘴笑了笑,立即接过话头转入了正题,捋须道:“那是,意见不合,还不是为了水的事儿,三个臭皮匠也凑不出个诸葛亮啊,这不,说着说着反而吵起来了。”
  之前就知道他们定是在为水的事情发愁,毕竟眼下这是头等大事,原先不参与进来,半是因为练儿,半是因为惭愧,毕竟是自己没能把行李追回来,反而差一点得不偿失,此刻我们几人就只得各自腰间皮囊里的一点剩余淡水,在这漫漫沙漠,其实已算是万分危急之势了。
  这两名向导对此当然也是焦急不已,聚在一起商量后,各自提出了各自的解决方案,老的那个主张仗着大家剩余的一点水,原路退回大泽湖,这么做,返程的三天虽注定艰苦异常,干渴难耐,甚至可能会发生脱水中暑,但成功保命的几率相对较高,算是以稳妥为重。
  而年轻的那个人却自有主意,他声称此去东北向大约一天路程,就能找到一处淡水小湖,湖水清冽甘甜,周围水草成片,在茫茫大漠中很容易发现,只不过偏离一路必经之途,所以鲜为人知,只要去到那里汲满水,危机自然化解,还可免了返程之苦。
  “我保证!尊贵的朋友。”在铁老爷子解释时,这名有些混血特征的小伙在一旁还特意强调道:“我和几个同伴一年多前还到过那里,当时湖水的最深处可以淹没头顶,就算沙漠气候如魔鬼般变幻莫测,它现在必定还在,试问我们为什么还要冒着苦难折回去,白白受了这几天的辛苦?”
  他这么说时,那名老向导就显得非常气愤,大约气急了,一把拽住他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当地土语,那小伙也不甘示弱的嚷了回去,虽听不懂,但基本也知道他们在吵什么,铁老爷子无奈的搓了搓手,最后大巴掌一摊,冲我莫可奈何道:“你看,一个说要回,一个说要继续走,偏偏两个人都说得有那么点道理,左右为难,左右为难啊。”
  听明白了整个缘由后,我也觉得有些为难起来,若是依照老向导的话,活命倒是多半能活,但必定万分艰难,危险也还是不小,而且这几天跋涉确实就都白费了……可若是听那年轻小伙的话,再往偏离方向处走上一天,成功了当然皆大欢喜,最怕是一旦有个什么万一,譬如寻不到湖或是湖水早已干涸一类,那……
  思前想后,我和铁老爷子都沉默起来,那两名向导各自争执不下,也陷入了僵局。
  此刻,身后蓦地响起了一个凛然的声音。
  “这有何难?”
  惊觉回头,说话的正是被自己挡在身后的那名少女,练儿此刻负手走几步上前,见大家都齐刷刷看向她,就神采奕奕的一笑,倒像忘了之前不快,展眉道:“这么简单的事,你们怎么倒都傻住了?不就是不敢确定那一处淡水还在不在吗?这容易,若骑骆驼要花一整天,那只要我独自前往,全力而为的话,来回大约也只得一夜的功夫,到时探清楚了情况再做决定,不就是轻而易举吗?”
  听她这么一说,两个向导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他们是不懂,老爷子却懂,先是面色微喜,而后想了一想,却又大大的皱起眉道:“不妥不妥,这茫茫大漠,到处瞧着都一样,你不识得走法,到时候迷失了方向,我到哪里再去找个干女儿?不妥不妥!”
  “义父此言差矣。”练儿闻言倒是不恼,只是笑道:“我可是自幼在西岳绝顶上长大,深山密林不知踏过多少,几时迷失其中过?远的不说,今日找她时,谁比我快?义父你可不能太小觑了人。”
  老头也不给面子,大手一摆道:“嗨,谁会小觑你玉罗刹,只是山林是山林,大漠是大漠,两者不可同日而语,找到人又怎样,一里路和十里路能一样?”
  这回倒好,向导不吵,换成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半真半假的斗起嘴来,彼此互不相让,好在这一路见得习惯了,我也不去理睬,只是乘机走远两步,去到那两个向导身边,仔仔细细打听了一阵,尤其是对那小伙,将细节都盘问清楚了记在心里,反复确定无误,才折转回来,分开了斗得不亦乐乎的老少二人。
  “好了好了,老爷子。”插到两人当中,我先对老人道:“其实练儿说的有些道理,与其坐困愁城游移不定,不如充分利用起这一夜,将问题迎刃而解才好。”
  身边少女见我站在她这边,顿时显得神清气爽,似忘了先前种种,笑眯眯的握住了我的手,而铁老爷子自然不服气,瞪圆了眼道:“竹娃儿你放心让她去?不是吧!平素明明见你护她最紧,跟护自个儿的心肝似的,怎得现在不怕了?这是大沙海,你丢了她可找不回来!”
  老爷子一句无心之语,我却当时心虚的只觉耳根都热了起来,好有夜色掩护,应该是无人瞧见。
  稍稍定神后,热度下去了,自己这才反握了练儿牵过来的那只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不会丢了她,她去,我与她同去,要丢也是一起丢。”
  作者有话要说:  迅速上网,速度更一记~~~~~~


☆、大漠夜

  …
  漫天星空下,一道棱角分明的沙脊线,远远延伸而去,没入无垠夜色。
  徒步穿行大漠,可以不走直线,但一定要走沙脊线,而且最好是附近最高大沙丘的沙脊线,因为唯有踩在制高点上,才能最大程度的俯瞰全局,确定方位。
  出发前将这个小窍门告诉练儿,那时她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练儿不会随意附和别人,她若这么说了,那必然是真如此认为,旁人的知识多来源于积累,而她的能力更像是天赋直觉,或者便是所谓天之骄女吧,好在早习以为常,我笑了笑,没再多讲什么。
  铁老爷子本想跟着一起来,毕竟他内力雄厚绵长,轻功虽然不如练儿,却未见得会逊色于我,后来之所以没再坚持,大约是因为出发前,我对他低语了一句:“请您老留心看住驼队。”
  老爷子或可以豁出命等我们,那些向导却真不一定,何况他们之前还被练儿惊怕了,一旦有个什么生机变故,谁知道会不会赶着骆驼扬长而去?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一点上,自己向来是近乎下意识的贯彻执行着。
  之后,便是夜迢迢的一路急行。
  常常要爬上陡峭的沙丘顶端,这于普通人而言本身就是极费劲的一件事,好在对我俩倒不是难题,年少时曾下苦功过的轻身功夫在这一夜充分派上了用场,全力以赴之下,总算令自己没拖太多的后腿。
  我与练儿一前一后踏沙疾驰而行,为保万全,在行进时彼此始终隔了丈许距离,只有在驻足分辨方向时,才会聚在一起说话,大漠之中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这样的驻足隔不了多久就会进行一次。
  没有便利工具,方位辨别上自己就全靠那一点知识,幸而曾经的经历还印在脑中,沙漠夜空中繁星璀璨,并不难寻到可靠的定位点,兼之先前对向导有过详细的盘问和打听,所以要做出合理的判断倒也不算难。
  至于练儿那边,她并不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但两相印证时,给出的答案却往往能与我这边高度一致,偶尔稍有偏差时,也不过就是毫厘之间。
  每当出现这种情况时,她总要求我听她的,而只要看不出明显问题我也没有异议。
  不过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即使练儿再自信,这一路上行来,其实谁也不敢肯定说是绝对毫无差错的。
  “练儿,稍微,咳,等一下。”
  当降到又一道蜿蜒如刃的沙脊尾端时,我偏头咳了一声,率先打个招呼停了下来,除了短暂的辨识方向外,几乎一刻不歇的在沙海中奔波了两个多时辰,此时月轮高悬头顶,夜色已是极深,所以:“算算脚程的话,也差不多……该到位置了吧?接下来,可不能只顾着闷头赶路了……咳咳……”
  说完一句话,就闷声咳嗽了好几下,沙漠夜凉,虽说托全力赶路的福,此刻浑身上下都散着热气,使人感觉不到半点寒意,可吸入的冷风还是让嗓子不太舒服。
  “嗯,说的也是。”比起气息不稳的自己,几步外的少女全然是另一番状态,她自若的答了一声后,腾身跃了两跃,重新跃上沙脊最高处张望了几下,就落回来道:“附近看出去全是沙,什么也没有,不过不远处还有座更高的沙山,我们可以去到那上面再四下瞧瞧。”
  我在乘机调息,自然接不上话,只是看着她指的方向点点头,然后直起腰来,刚想说走,便听她接着道:“在那之前,先歇一下吧,累了。”
  累?不解抬头,却见练儿已漫不经心的自行坐下,正在解腰间水囊,她怎么会累?明明大气也没喘上几下,除非……
  待到反应过来后,才会心的笑了一笑,走到她身边依样坐了下来。 
  确实累了,那话中所指的,应该不是她自己。
  我在她身边低低的轻笑,练儿也不理睬,只是自顾自解下水囊咕噜咕噜喝起来,畅快灌完几口后,反手抹了抹嘴,却倏地将袋子递到我面前,道:“喝水。”倒是意简言赅得很。
  我俩本就坐得近,她这一递,几乎快碰到嘴边了,我不得不向后歪了歪,才避开那牛皮袋子看见她的眼,然后摇一摇头,笑道:“不用,我自己的都还没喝完呢。”
  为了证明是所言不虚,在说这句话时,就晃了晃腰间自己的那个水囊,里面确实咣当作响的剩了大半袋,哪知练儿听到这声音,反而扬了扬眉,把袋子递得更近,嗤道:“知道还剩很多,□风过后你就没动过一口,自然多,是想抱着它把自己渴死么?喝水!”
  没料到她竟如此观察入微,我一时哑然,对于这份在意又有些欣喜,当下也就不再推辞,默默勾起嘴角接过了水囊。
  仰起头,携带了数天的淡水早已失去原有的清冽和甘甜,却是当下最为宝贵的东西,抵住袋口抿上一小点,算是沾湿了双唇,再煞有介事的做几个吞咽动作,最后移开,含笑把水袋还给她。
  不知有没有被识破,练儿接过去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瞥来一眼,面色似乎变了几变,最后却只道:“走,继续找。”说完站起来,拧紧了水囊往腰间一别,就大步而去。
  我放宽了心,也赶紧起身,随她继续前行。
  小憩后再次出发,目标便是练儿口中的那座“更高的沙山”,它耸立在更北一侧,坡度陡如刀削,尤其由坡底上望,那峰尖仿佛高入云天,若是常人来攀登怕是得绕个大弯子,否则根本爬不上去。
  即使是懂轻身提气的习武之人,到这里也立即是高低立判,那坡度太大,一踏上去,黄沙要么滑要么陷,极难受力,我不得不采取稍微迂回的之字走法,才能顺利往上,而练儿则不用费这麻烦,但见她从最陡的一面沙壁纵身而起,翩翩几个起落,就径直消失在沙山之上。
  正因为如此,等自己这里也跃到沙脊顶端时,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了。
  远远看着夜空下,那朝一处方位静立不动的少女,心倏地沉了一下,我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身边,顺着那视线望出去,就看到了沙山下的一处异样。
  这应该只能算是一处凹陷下去的坑,不大不小的椭圆形,在明亮月色的映照下显得黑沉沉黯淡无光,被四周围略显发白的沙海一环绕,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圆坑边缘还有一些黑乎乎不成形的东西,东一团西一片的到处倒伏在沙子中,想来应该是芦苇一类的植物,同样倒伏的甚至还有一颗小胡杨树,居高临下望过去,所有一切都平静的躺在漫天星辰下,显得格外……荒凉。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过了半晌,我吐了一口气,道:“如果这就是那个向导所谓的小湖,那看来咱们是白跑一趟了。”
  “不对……”
  出乎意料的,一旁少女竟在这时摇了摇头,提出异议道:“这里,有水的气味。”
  说完这一句,练儿一跺脚,重又掠起身形,如流星横渡划空而过,晃眼间已向沙山下那一处黑乎乎的大坑落去,我自然是一并同往,好在上来时难,下去却很容易,飞身而下没两个起落,就已经踩在了地面上。
  此地略凹陷于四周大约一人高,地上沙子比一路走过的地方都要硬实些,没那么松软,里面甚至混有些小石块,蹲下来抓了把沙在手中揉了揉,我摇头道:“干的。”
  “换个地方。”练儿沉声道,往当中走去,越向中间走石子就越多,渐渐变的有些硌脚,待走到差不多的地方,我再次蹲下来,拨开几颗小石块,抓了把下面的沙重新揉一揉,这次感觉仿佛微微有了些不同。
  “有些潮意……或者值得一试……”不敢高兴太早,偏头对练儿说完这句,就拔出腰间的短剑,以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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