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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魔女霓裳(gl)-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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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瘾般的失控渐渐弱化,有些东西重新回到了脑海中,喘息着停止了动作,却无法令自己当真放开手,就这么紧紧拥着她,拥着那滚烫的肌肤和急促的心跳,狠狠地咬住嘴唇,试图用疼意来打散过于浓重的黑色的欲念。
  “练儿……”终于开口时,声音低哑到连自己也觉得陌生:“你……不要紧……吧?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身下的少女也在低低地喘息着,就程度而言练儿的呼吸必定要更急促些,但她会压抑,之前整个过程中,她丝毫不介意表达出愉快和甜美的感受,却唯独不喜欢单纯喘息得太厉害,或者认为这是一种示弱吧。
  又过去少顷,直到她调整好了呼吸,才清了清嗓子,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盯着这边,道:“突然问这些做甚,什么叫做不对劲?若有什么不对,不也是因为你做的这些事么?”
  刚刚如痴如醉时没太多情绪,如今这一句话却让人拘窘了,摸了摸稍有发烫的耳朵,我咳了一声道:“不是说……那些感觉,你刚刚好似几乎要发作的感觉,只怕……当然,也可能是……不过无论如何,眼下正是大病未愈的当口,咱们还是,还是先到此为止吧……”
  理智一旦复苏,考都不用多考虑,这么做才是当机立断的正确选择,说到底,适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计划之内的产物,怎么可能这样仓促间就……且不说要考虑练儿的健康问题,就算她真吃得消,还有另一个需要顾虑的原因……
  软玉温香在怀,或者是万般不舍的,但头脑渐渐清明之后,还是迫着自己一点点松手,爬起身拉开距离,却仍旧不敢正对,只得微微移开眼,伸手替她把敞开的衣襟轻轻合拢,直到摸索着系好衣结,这才暗暗出了一口气。
  感觉得到练儿的视线,她一直一言不发的任凭我动作,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多少有些不安,还混合一些愧疚,即使从理性出发,这么撩拨一个人后又……也是于心不忍的,只是有些事情,太过珍惜,终究不能放任意自身乱情迷糊里糊涂一路到底。
  所以做好一切后,移了移身子,微微往后退了一点,跪坐在榻上,正要肃然正色想和她好好谈一谈,却陡地在下一瞬天旋地转,后脑重重磕在床上,好在下面是厚厚的软衾,倒是不疼,只是震得人有些发蒙。
  “……练儿?”因为发蒙的关系,看着眼前放大的人时,还有些不明就里,倏地颈间却是一痒意,泛着热度的呼吸洒在上面,还有她兴致勃勃的语言:“你若是到此为止,那就该轮到我了吧?”
  伴着这句话得是大力到令人又疼又痒的吮吻,雨点般落在颈项下颚耳后,幸而暂时也只能落在这些位置,不比早上懒洋洋的她,因为自己是身穿整齐的,所以没那么容易被触及更……更私密的部分。
  “练儿!”一时没防备,被制了个动弹不得,一边辗转躲避,庆幸于自己的衣冠整齐,一边羞恼地叫着她的名字,挣扎道:“你,你做什么!谁……谁说可以动的?莫非你想要言而无信么?”
  知道她脾气,所以硬是叫停肯定是不行的,你能碰我我为何不能碰你——这种理直气壮的话想也可以想得到,所以只得拿之前所谓惩罚承诺来压她,可哪知道……“谁说我是言而无信了?”得到的回答还是振振有词地,她腾出空来道:“说好得是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动,那你现在不做了,我自然是可以动了,不是么?”
  强词夺理!真想这么恼羞成怒的训斥她,可已经完全没有那么空闲了,这人嘴上说话,手不闲着,对层层叠叠地衣衫没办法,竟腕上略一发力,强用内力震开衣扣结节,干脆地从襟口将手一探到底……
  “练,练儿!”胸前肌肤一凉一热,顿时大感不妙,想一把按住那作祟的手掌,却反而是隔着衣衫助她为虐,那指腹碰触某处……某处敏感点的感受尤为清晰,令人几乎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名副其实的腊月帐还得快,却还是得哭笑不得按住了,软声求道:“练儿,你先等等,今天,至少今天不成……真的,别这样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一个小尾巴,来不及就不写了,太难了……我在写什么啊……OTL
  这个不是推倒这个不是推倒这个不是推倒……不要期待……


☆、过去

  …
  结果那天清晨时分发生的事,软磨硬泡到了最后,还是只得半途休止,不了了之。
  练儿做事素来是强势独断的,可在对这件事情上,却并没一味地将之任性坚持到底,当她确实明白了这推脱不是羞涩或玩笑,而是当真不想继续下去时,也就当真住了手,并不曾勉强太多,甚至并没问太多具体理由。
  这种罕有到近乎成熟的体贴表现,令人在微松一口气的同时,更是心生内疚。
  懊恼于自己的冲昏头脑,那天清晨,也不知道哪里先开始不对劲,可结局却是什么都被搅乱了。
  即使在这件事上她并没任性到底做出些什么,但瞧得出多少还是影响了情绪,甚至于有些……憋火,纵然是未尝人事,对这种滋味本身并不会明白太多,但不理解并不表示就没感觉,实际上,练儿的感受性是极强的,以至于接下来两日里,我们一旦独处,彼此之间就总仿佛是流动着一种暗涌般焦虑不安的气氛。
  对这种莫可名状地焦虑,她或者还不太能整理清楚,我却心里很明白是怎么回事。
  欲为火引情为柴,不燃则以,可一旦不慎燎了起来,即使被及时扑灭,灰烬中却其实还是闷了热度,越是不明就里的人,越是无法处理好这种感觉,更何况,如今对练儿而言无法处理好的,或者还不仅仅是……欲,而是与欲混在一起的其余很多事情。
  我自然清楚自己推脱掉的原因是什么,可她却不会清楚,也不知道在练儿眼中,这份拒绝会不会有其它什么含义,碍于之前的种种表现,如今她不愿意说,我也真不敢猜想妄断。
  而同样道理,我不愿意说,想来她也不怎么好猜。
  彼此猜心永远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当时一着急说得是“今天不成”,这当然属于推诿之词,而事实是之后的几天里都是对处的相安无事的……至少是表面上的相安无事,练儿如之前所言似乎有些小情绪,但她不愿意表达出来,似乎想要装作没什么似的,却其实又并不擅长伪装,只是固执地坚持着。
  瞧她这般装不在乎,心中很是难安,毕竟鬼使神差在她心中放火的人是自己,这些天也想过,对练儿……也许我该改变方式方法对她了,因为即使性格中纯粹的一面依旧,但不知不觉中,她确实已不再单纯如大多数时候一眼可看透,这次对情&事的理解就个例子——或者,以此为契机,自己应该试试……开诚布公地好好和她对谈,而不是这般继续打哑谜下去,毕竟再打下去,有猜错心的危险,那就太冤了,是不应该发生的。
  但另一方面,正因为无法再如儿时那般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所以也就无法预料,若是好好把心里的种种顾虑的想法和她说了,会得到怎样的一种反应。
  归根结底,所谓情&事,做不做,给不给她做,这些都不算大问题,纵然心里还有属于自己的纠结,但若她非要发生什么,其实自己也是怎样都无所谓的,只是目前,还怕她会逞强做出不顾自身健康的举动。
  所以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将这想法推迟到她彻底康复之后实行,那时再谈,若真要发生点什么,就……发生好了。
  说到练儿的身体,倒是恢复很顺利,这也是近两日自己最欣慰的事,她之前那般不顾病情天天夜里往山上跑的举动,虽说令人感动,却也很是忧心不已,就怕有什么影响,毕竟症状虽有轻重之分,说起来终究是能要人命的病,也只有她敢这般不知轻重,万幸是还知道要按时吃药,总算没受大影响,仍然保持了日渐好转的步骤,自从我回来之后亲眼所见,痉挛发作的次数和强度都减少许多,只有一次,严重度相对刚开始时也算是轻微了。
  不过,即使如此,如果触碰就会发现,那具身子依然会常常绷得很紧,有时会不由自主地用力,牙关偶尔也会发紧到影响说话,只不过练儿讨厌示弱,所以除非被看出来,否则总要笑吟吟满不在乎地掩饰过去。
  她这样的性格,其实真是非常吃亏的,一般人根本瞧不出她受了多少罪,那医者只是会对她快速顺利的恢复连连感慨,叹寨主果然不同凡响;铁珊瑚也早早就放下心来,不再如最初那般如临大敌……就连最亲近最上心的自己,怕也多多少少有被那自如的言行举止麻痹到,无法准确估计出这个病的痛苦程度。
  所以,在外人看来,这场凶险的大病,似乎就那么轻轻松松地即将过去了。
  即将过去,既是还没完全过去,所以一天三次药还是必须吃的,不过很少再会牙关发紧到完全无法吞咽的地步,所以也再不用以那般亲密的状态喂服,而且……最近相处起来多少有些不自在,更不愿有太多肢体亲密,以免在不必要时勾动了对彼此的渴望,所以即使察觉到她肢体发僵,也不敢如往常那般自然的替她推拿缓解。
  何况,练儿也……也没在如往常那般自然的叫我替她推拿缓解。
  我们之间,似乎不知不觉中流动起了一层无形的隔膜,很薄,但确实存在,这是我个人的感觉,但想来她也不是没有觉察到。
  原想是等她病彻底好后,再无后顾之忧地来处理,但终究还是有人先沉不住气了,这天晌午,惯例地吃过饭后用药,练儿突然撅嘴叫手酸,这也是肌肉紧绷导致的常有的事,刚刚吃饭时就见她有一口没一口吃得无精打采,自己也不疑有他,于是走到床沿边坐下,接过药碗来一勺勺吹凉了喂给她。
  一人喂,一人咽,如此沉默地相对进行了一会儿,正在低头吹药时,冷不丁就听对面不耐烦地道:“喂,行了吧?不觉得这样子很不舒服么?”
  可巧这时确实是在专心做事,突然被这么一问,手上一顿,下意识反问道:“怎么,哪里不舒服?是药烫了还是太急了?”
  这一无意的反问不要紧,练儿顿时显得气不打一处来,倏地夺过药碗来咕噜噜饮了个底朝天,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搁,才抱臂开口道:“我到处都不舒服,你不准胡乱打岔,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对着我老不爱说话,连做事都带着不对劲,原来还想大约是心情不好随你去,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模样,看来真是不能把你太惯着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其实这几天她同样是不太对劲的,此时抢了个先机开口,却理直气壮地说成仿佛一切责任都在我这边,这已是令人啼笑皆非了,再听那口口声声地惯着,真是不想笑都不成,自己只得将手中汤匙放回空碗,苦笑道:“练儿,你在说……什么呢,这几日,不都是好好的么?”
  “哼,什么好好的……”回答的是一声轻哼,对面少女仍是好整以暇抱臂的姿势,不悦道:“都说了不准胡乱打岔,哪里算好好的?明明到处都不对劲儿,我们话说得少了,你碰我像碰烫手的山芋,连每天夜里临睡时的亲昵都缩手缩脚像个木头似的,最是扫兴!这能算是好好的么?”
  没错,练儿说得是事实,因怕她乱想更多,所以睡前那惯例的唇齿亲昵是不能推脱的,又怕禁不住起火,于是,只能动弹不得的当自己是块死物……如今被她揪出来兴师问罪,难免一时大窘。
  但同时,练儿确实是认真的,这是她少有的正色质问,所以窘迫之余,自己也吸了气端正回答道:“是,是有些问题,是关于……那天早上的事,搁在心里几天了,原想等你病好再说,若一定要现在谈,那也无妨,看练儿你的意思好了。”
  这么一说,对面的少女就好似松了口气,练儿不再抱臂,而是放松一笑,道:“就知道你有话要说,早说不就结了,等什么等,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没头没脑地等了,再说本来嘛,那天的事你也该给我个交代了,这两日我又没有催你和我欢好,你躲躲闪闪做什么?”
  原先不觉得练儿说话有多大胆,自从讲到这方面后,才惊觉她说话真是大胆到没边了,捏了捏微微发烫的耳垂,我翕唇道:“练儿……这……不对,所谓欢好,其中之意各有不同,你懂得这些我确实很诧异,但,你所谓的欢好,却并不能等同於……我所求之事……”
  “哦?那如何不同,你倒是说来听听。”她仍是勾着唇角好整以暇地问道,态度端得是不急不躁,再一次令人微感意外。
  稍停,略整理了一下语句,正要开口道破心中玄机,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敲门声不大,轻轻地,却连绵不断显得并不犹豫,这段时间能够接近这里的人并不多,会敲门的就更少了,寨中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练儿病情,没什么事是断然不会来打扰,我俩对视一眼,一个起身开门,一人更衣,默契地决定将这场谈话暂时推迟再说。
  去栓拉开门,外面站着的正是那在路口处执勤的哨兵,她见门打开,不安地看我一眼,迟疑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开口道:“竹姐姐,前……前坝那儿出了点事,有人闯山上来了,正闹得不可开交,这事旁人实在不好做主,听说,听说寨主身体已快无恙了,不知可否方便请她老人家……”
  “有什么不好做主的?”明知道练儿其实能听见,但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我皱了眉轻声回道:“来者莫非是个武林高手,你们都对付不了?”
  “那,那倒不是。”哨兵期期艾艾道:“就是几个普通的山里人,身手是没什么身手的,不过就是闹得厉害,百般劝阻都不听,寨中又有严规,不得对普通百姓动手在先,所以姐妹们很是吃瘪……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普通山里人?普通山里人到咱们这儿来闹什么?他们又是怎么通过明月峡山腰小道的?原本岗哨呢?”我奇道,心中甚是不解,且不说百姓不会轻易寻山贼闹事找死,就明月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重重盘守,更不会轻易让普通人冲到腹地。
  这时候练儿已经略收拾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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