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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明朝伪君子-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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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堪叹道:“我就这么讨人厌吗?入朝这几年,我自问也是温润如玉,彬彬有礼,一没抢过文官的妻妾,二没刨过他们的祖坟……”
    顿了顿,秦堪语气忽然变得迟疑:“刨没刨祖坟这事可待商榷……好吧,就算我刨了他们的祖坟,可是除此之外我哪里做过得罪他们的事?简直太不讲道理了!”
    徐鹏举吃惊地瞪大了眼:“连人家的祖坟都刨了,你还有脸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可我刨祖坟之前通常是讲道理的……”秦堪振振有词,貌似君子。
    徐鹏举叹道:“知道我今日登你家门为了什么吗?”
    “不出意料的话,应该特意为吃茶叶蛋而来……”
    “你这张嘴简直活活会把人气死……这事很严重,你莫掉以轻心,文官们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咱们无非从海运的巨利里小小分一杯羹而已,大明海疆那么大,银子是赚不完的,以前咱们勋贵谁家没有跟商贾合伙干过这种买卖?真想不通这次他们为何非要大动干戈。”
    秦堪叹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文官们在意的不仅仅是咱们从海运赚银子,他们想得更远,其一,这次由我出头联合京师和南京各家勋贵,参与咱们这桩买卖的勋贵大小共计数十家,以前你们勋贵私下里也干,但都是各自为政闷声发财,如今这股力量被我拧合在一起,你知道数十上百家勋贵的能量有多大吗?足以对文官集团形成威胁了,如今朝堂正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格局,文官们怎愿见到另一股势力平空拔地而起,与他们分庭抗礼甚至取而代之?”
    徐鹏举吃惊道:“他们竟想得这般深远?”
    “都是朝堂上打滚半辈子的人精,眼皮子浅的早被大浪淘沙淘干净了,走一步看百步的眼光谁没有?大臣们不论私下有没有参与海运,皆将矛头对准我,究其原因,就是怕勋贵们拧成一根绳的这股力量。”
    秦堪冷笑数声,接着道:“其二,文官不准咱们勋贵造船出海,表面上看是不愿自己的私利被分润,实则这次咱们大明大亮造船募兵列炮,他们早已看穿了我的想法,出海牟利是假,开海禁才是真,若我大明果真开了海禁,届时人人皆可造船出海与藩国贸易,那时文官和士大夫的优势何存,一群只知以权谋私的囊虫,他们有什么本事与天下商贾相争?”
    徐鹏举若有所思:“所以这次文官对你大动干戈,直欲将你除之而后快,就是为了将对他们不利的苗头抢先掐死,继续维系文官士大夫的百年利益?”
    秦堪叹道:“他们的利益维系了,我大明的国运可就衰竭不振了,说到底,这次我与文官之争,实则是私利与国运之争,我和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迎头正面碰撞,看谁笑到最后。”
    徐鹏举神情阴情不定,沉思许久,缓缓道:“我今日来正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这几日我与京师不少勋贵家子弟在一起游玩,听到一个消息,他们的长辈不少人准备打退堂鼓了,毕竟这次文官来势汹汹,勋贵们的爵位皆是祖辈百年前拼死征战而来,家大业大根深叶茂,他们冒不起这个险……”
    秦堪叹了口气。
    任何利益群体都一样,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说着徐鹏举神情有些讪讪,颇为羞愧地道:“我爷爷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京师的事,派了八百里快骑传信给我,众勋贵合伙造船出海一事,魏国公府暂不参与,待日后京师情势明朗再说……”
    秦堪盯着徐鹏举,道:“你呢?你怎么想?”
    徐鹏举忽然挺起胸,大声道:“我当然站在你这边!爷爷给我送的信我看完就烧掉了,做朋友哪能不讲义气?富贵时勾肩搭背,患难时撇清关系,这种事我徐鹏举干不出来!”
    秦堪被感动了,吃货虽然是吃货,但至少是个讲义气的吃货。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憾。为酬知己,秦堪决定今晚便在自家内院里摆个法坛,祈祷上天降下神雷,让徐老公爷早日位列仙班,让徐小公爷早点继承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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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还有一更。。。



第六百六十二章 四面楚歌
    徐鹏举走了,带着满腹的担忧,顺便也带走了一锅香喷喷的茶叶蛋。
    忧国忧民与大快朵颐毫不冲突,吃货的世界永远是最单纯最幸福的。
    徐鹏举走后,秦堪一直坐在前堂动也不动,盯着前院地上铺满的皑皑白雪出神。
    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充斥心间,向来有主意的秦堪这次也犯了难。以往碰到任何绝境和艰困,随便想个法子便很轻易地解决,然而这次不一样,国事之争哪里容得半点取巧?往常的小聪明此刻完全没有作用。
    从进京师当锦衣卫千户开始,文官们便对他多有敌视,这次终于朝他完全亮出了利爪尖牙,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小聪明小计谋怎能有用?
    望着院子里白茫茫的雪,秦堪沉沉叹了口气。
    好久没有四面楚歌的感觉了,这次他不打算妥协退避,因为终究要面对的,从崇明抗倭之后,他便立下宏志,一定要改变这个世道,而打破大明百年海禁,便是他宏志里最重要最关键的一环,海禁开了,君臣百姓的眼界也开了,知道天高地厚了,知道什么是无知什么是愚昧,官员和百姓有了自己的眼界,有了对这个大明天下的认知,便向国富民强迈出了第一步,秦堪要做的,便是推动天下的臣民迈出这一步。
    所以秦堪不能退,退一步便将多年的宏志化为乌有。
    …………
    内院仍如往常般平静,秦堪像树,给了家人一片凉荫,外面风急雨骤,却一丝也飘不进这个家,杜嫣和金柳甚至浑然不知京师山雨欲来。
    子夜,万籁俱静。内院东厢房里仍点着一盏红烛,昏黄的灯光下,一对人影在呻吟声中纠缠肉搏。不知过了多久,女人仿佛一只中了箭的天鹅。发出羞涩却畅快的轻吟,最后风停雨歇,春光无限的暗室里,唯有粗重的喘息,还带着旖旎的余韵。
    “相公今晚格外卖力,像牛……”杜嫣喘息着送上自己由衷的赞叹,显然她对秦堪的表现很满意。
    “让牛歇会儿。耕地累坏了……”秦堪也喘息。
    “这几日相公愁眉不展,可是朝中又发生什么事了?”
    秦堪轻抚着她光洁的裸臂,笑道:“哪里有事,相公如今威风得紧。不主动找别人的事他们就该烧高香了……”
    终究忍着没告诉杜嫣即将到来的危机,男人的本分是最大程度维护这个家,而不是让家人妻小整日担心,以杜嫣的火爆性子若知道那些文官针对他,说不定一怒之下将他们挨着个儿的痛揍一顿。那时秦堪会不会被治罪先不提,上朝时满殿缺胳膊少腿且身残志坚的老家伙杵在殿内,朱厚照肯定龙颜大悦,但毕竟太损国体。
    激烈运动后,夫妻二人有些累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最后沉沉入睡。
    …………
    秦堪醒来时天色仍漆黑,心事满腹的他连睡觉也睡得不安稳,没睡多久便醒了。
    顺手习惯性地一摸,身边床榻空荡荡的,大半夜的,杜嫣不知跑哪儿去了,秦堪不忍心叫醒屋外的怜月怜星姐妹,于是自己摸索着将蜡烛点亮。
    昏黄的光影布满厢房,一道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地投映在墙壁上,秦堪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往后蹬蹬退了两步,惊惧地抬头望去,却见杜嫣只穿着里衣亵裤,一双洁白修长的双腿像白色的钩子,稳稳地勾在厢房的横梁上倒挂着……
    大半夜何其有幸能见到这一幕,秦堪没当场吓昏过去,多亏他有一颗久经风浪见惯魑魅魍魉的坚强心脏。
    “嫣……嫣儿……”秦堪小心翼翼地轻唤,脸色在烛光下一片煞白。
    杜嫣的反应很灵敏,秦堪话音刚落,她那双勾着横梁的修长双腿猛地一弹,整个人像一片轻巧的落叶,悠悠地飘落地上。
    “相公你醒了?”杜嫣瞧着他嘻嘻一笑。
    “你刚才这是……”秦堪指了指横梁:“……娘子何故自挂东南枝?难道岳父大人破产了?”
    杜嫣笑着推他一下:“去你的,你才自挂东南枝呢,这是上次那位给我瞧病的老婆婆教我的秘法……”
    “秘法?”
    “对,生孩子的秘法……”杜嫣俏脸一红,神情羞涩道:“老婆婆说了,每次……每次与相公行房后,最好让身子倒立起来,这样相公的那个,那个东西就会往我身子里面流,受孕的机会很大……”
    “相公,老婆婆给我开的药方我早已吃完,她还给我算过日子,原来女人受孕可以算日子的,相公你放心,秦家绝不会断了香火,我一定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秦堪:“…………”
    夫妻果然是前世注定的缘分,曾经的吊颈秀才,找了一个挂房梁的老婆,一家子都跟房梁过不去。
    说起给杜嫣瞧病的老婆婆,秦堪脑海中不由浮出一张绝美而倔强的面容。
    流浪在外一年了,那个倔强的女人倦了吗?愿意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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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中的风暴果然来临。
    接连几日的朝会上,群臣蜂拥而上,无数道参劾秦堪的奏疏递进内阁,此时内阁由于李东阳致仕,只剩杨廷和和梁储二人支撑。
    奏疏参劾秦堪无数款罪状,从早年蛊惑东宫太子开始说起,大概意思说秦堪从值卫东宫开始便心怀鬼胎,伙同八虎煽动蛊惑太子干一些离经叛道之事,当今皇帝昏庸成这副德行,责任不在师而在侍,正是由于太子身边充斥奸佞颇多,致使太子择其不善者而从之,择其善者而驱之,秦堪之罪当与刘瑾同,其刑亦当与刘瑾同。
    早年的旧帐被翻得哗哗作响,按大臣们的意思,秦堪不仅应该和刘瑾一样被千刀万剐,就连朱厚照这个皇帝也被拿出来当成了反面典型。
    翻旧帐只是大臣们的手段之一,更要命的是造船出海一事,这件事秦堪做在明处,大臣们看在眼里,《大明律》和《皇明祖训》翻出来,实实在在的大罪,怎么辩解都没用。
    奏疏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铺天盖地朝内阁飞去,内阁大学士梁储和杨廷和也懵了,上一次文官们如此团结如此豁出去要一个人的命,还是在刘瑾倒台之前,时隔一年多,文官们再一次拧成了一股绳,杀气腾腾直指秦堪。
    事情闹大了,梁储和杨廷和也不敢得罪满朝文官,参劾秦堪的奏疏他们一份都没截留,原封不动送进了司礼监张永的案头上,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事还是留给张永伤脑筋去吧,谁让他掌着批红权呢。
    明面上的攻讦在秦堪的意料之中,可暗处的阴谋却防不胜防。
    就在满朝文官一声声喊杀声中,带头上窜下跳最欢快的兵部给事中王僚竟然被人毒死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身陷困局
    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王僚的死将秦堪推入了绝境,被京师文官千夫所指之时,只有秦堪和他身边的亲信才最清楚,王僚的死与他毫无关系。
    尽管这个人很讨厌,秦堪也暗自决定等风暴平静以后,找个机会弄死他,但弄死王僚毕竟还只是个构思,构思没付诸行动,有人却帮他把事情办了。
    帮他的人自然不是明朝版活雷锋,而是摆明了陷害他,本来秦堪已是四面楚歌,诸多参劾缠身,在这个万分敏感的时刻,叫嚣声最大,表现最活跃的政敌王僚忽然死于非命,对秦堪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王僚死得很蹊跷,昨曰散朝之后回到家,书房里坐了一阵,家仆催请晚膳时,发现他已七孔流血暴毙在书房中,顺天府仵作验过尸后,证实王僚服用砒霜而死,书房中有打斗过的痕迹,总而言之,现场被布置得连瞎子都看得出凶残被杀死不瞑目……
    这已不仅仅是一桩单纯的凶杀案了,它代表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顺天知府瘦弱的小肩膀扛不起这么大颗雷,文官和锦衣卫他谁都惹不起,于是二话不说将此事直接报给内阁。
    王僚的死像久抑的火药桶遇到了火星,京师朝堂顷刻间被点爆了。
    …………
    大雪纷飞,寒风呼号,正德三年的年末,离过年休沐只有五曰,原本应该喜气洋洋的京师朝堂却阴风阵阵,杀意盈天。
    私自造船出海已违祖制,王僚的死更给了文官们一个诛除歼臣的绝好借口。
    不愿见到秦堪分润海运的利益也好,不愿坐视勋贵拧成一股绳势力坐大也好,还有纯粹对秦堪心怀恶感,只欲将其除之而后快,总之,不同派系各怀目的的文官们这次空前的团结,王僚被毒死府中的消息传开后,雪片似的参劾奏疏同一时间飞进内阁,飞进司礼监。
    这次参劾秦堪的奏疏措辞严厉多了,历数秦堪自调任京师以来的种种罪状,罪状少则十余款,多则数十款,若这些罪状果真属实的话,秦堪至少可以被砍二十次头,九族被诛五次。
    群情激愤的文官们这次铁了心要除掉秦堪这个祸害,内阁也弹压不下来,李东阳致仕后,新的内阁大学士尚未补任,梁储和杨廷和不得不将这些参劾奏疏全部发往司礼监,杨廷和没做任何批示,而梁储素来对秦堪颇有敌意,于是将奏疏发往司礼监的同时,梁储又用蓝笔写了一张条子给张永。
    这张条子自然不是对秦堪的表扬信,而是落井下石,乘着群情激愤的东风,梁储不介意火上再添点油。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北镇抚司。
    秦堪仍旧每曰坐在镇抚司二堂东侧厢房里批文办公,他面沉如水无悲无喜,外面喧嚣的喊杀声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眼睛只盯在案前的公文上,不时提起笔做两行批示,候在外面的锦衣校尉便接过批示后的公文,飞快呈递各地。
    锦衣卫每曰收到的各种情报公文不下万数,经过下面的百户,千户,镇抚使,都佥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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