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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回首天已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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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若不是你,或许我保不住这个孩子。”
  “你就真的这么爱他?”直到话说出口,他才惊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映晨误以为他问的是孩子,沉敛已久的母爱让她她娇羞地点头,“是的,他是唯一我能拥有的人了。”
  闻言,他只觉气闷。
  “你可以不要他,好好重新面对你的人生的,为什么不这么做?”意即,怀着孩子嫁给他,是一项错误。
  “这样,才是我的人生。”
  她无法跟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就算没有孩子,她也不可能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只因她的爱只有一份。
  那一份已经给了他——靖浇。
  “若我愿意和你从头来过呢?你愿意放弃他吗?”他探索她离开那个男人的可能。
  “你要和我……从……从头来过?你愿意相信我了!”她讶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可以接受孩子,但我不能允许你再去想别的男人,你已经嫁给我了。”
  他自认自己退了一大步,再多也没有了。
  可他却错得离谱,与自己争醋,有什么意义呢?
  “我当然不会去想别人,也不曾……”
  她误会他的意思,心中已被他所说的从头来过填得满满的,满足且愉悦。
  既然她同意不想别的男人,那么,他愿意试着以另外一种方式认识她,两人重新开始,他想。
  靖浇愿意接受孩子、接受我……这会不会是迟来的幸福呢?她问着自己。
  异样的心思、谜样的情愫,就在两人的各忖心思中,缓缓地展开……
  自从两人说好要重新开始起,两人的生活有了某些改变。
  首先,他搬回净云苑住,不过是住在她的隔壁寝房。还有,他常在下朝之后便带她出府走走,昨日甚至去游湖……
  一日下午,她独自坐在花园的凉亭之间,手捧着书卷,纳人眼底的不是密密麻麻的宇,而是他对自己种种的温柔和改变。
  她知道他在试着欣赏她。然而,欣赏过后,可会变成一种爱恋?
  爱恋……她知道答案是不会的,因为他已经有了荣艳格格。
  他们都忽略了荣艳格格!
  在说好从头来过的同时,被喜悦填得满满的她,压根儿忘了荣艳格格的存在。
  而他呢?想必是认为一个拥有着尊贵身份的男人,右拥娇妻、左抱美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才会忽略荣艳格格的感受,说要和她从头来过。
  而今,在喜悦退潮后,她不得不回到现实来、回到那个他心有所属的现实采——他依然喜爱荣艳,她依然心怡着他…
  “在想什么?”
  甫下朝,他准备回房里褪下朝服,却在这里遇到发愣的她。
  他回来了!
  她惊讶地回头,感觉空气里有他慑人的气味。
  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落坐,一时心惊,画册自手中滑落。
  “书掉了。”他指着地上。
  她弯身捡起,鼓起勇气问:“你……你不先回房吗?”
  “我在这里坐一下。”黑黝的双眸带着兴味看着她受窘的模样,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她在紧张!
  难得地,他有兴致好好研究她。
  “那……那我不打扰你了。”
  “等等,你留下。”
  “呃……”留下做什么?这句话她不敢问出口。
  “陪我聊聊。”他拍拍身旁的石凳,示意她坐下。
  她红着脸在他对面坐下,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她心中的确有个疑问……
  “你还是不肯以真面目面对我吗?”
  什么意思?
  她的眸子闪着疑问。
  “脸,我说的是你的脸。”他记得初次见她,还有在涂龙寨时,她那张脸有着凹凸不平的痕迹。
  “我的脸……”她的脸怎么了?他觉得自己丑陋吗?她抚上自己的颊边,觉得遗憾。
  “你的易容术真的很高明,哪天可以教教我!”
  “你有兴趣?”
  “兴趣倒是不至于,但觉得新鲜。”
  他发觉喜欢上她并不难,她的话不多,可一出口便有条不紊的说出重点;她知书达礼,言行之间尽是展现她大家闺秀的气韵;他还发现一件事,那便是她对自己有着一种近乎思慕的情感,这让他的男性自尊得到莫大的满足,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教他自得意满了。
  这——可真算是奇妙、新鲜的滋味了。
  “哦!”想他是客套才这么说的,她没有当真。
  气氛再次陷入无言的尴尬之中。
  “这样吧!今天咱们去游街。”他开口提议。
  “可是——”
  她想问出那个疑问,却又害怕那个答案。
  同时,她也好矛盾,觉得这样夺人所爱是不道德的,但她就是没有办法放弃……
  心,在正邪两面强烈的撕扯着。
  好痛苦……
  “想说什么?”
  “我……我……”她踌躇着,几个深呼吸之后,她终于有了勇气——
  “荣艳格格呢?你这些天都在陪我,那她呢?”
  “见他的脸色丕变,她忙地垂下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你不必理会她。”荣艳不在他的未来之中,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荣艳坏了今日的好兴致。
  “嗯。”她点头,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
  “那就回房换衣服吧!一会儿在这里见。”
  “好。”
  他们今日又要一起出门了。
  这难得的和谐,让她好快乐!
  今日北京城比往常还要热闹上几分,因为今儿个是祭祀的日子,附近的庙宇早在几天前搭好了戏台,准备请戏子表演一出出精彩好戏给众仙人以及百姓观赏。
  不少脑筋动得快的商人更是提前选好地点,将各式各样的商品搬出来贩卖,想趁此大捞一笔。
  等到靖浇和映晨夫妇俩来到市集时,几乎被人潮淹没,所幸一出府后,他的手就一直牵着她的,虽然只是小动作,却让映晨激动不已。
  两人沐浴在阳光下,看来闲意自在,她亦将此刻的美好收纳在心底,但愿这就是一辈子了——
  “那里人少,我们过去那儿休息一下。”体恤她的病体刚愈,他说道。
  “嗯。”
  没有抗拒的,由他牵着自己走。他那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包覆着她,仿佛这天地之间,唯有在他的羽翼之下,她才能安然。
  一抹闲适夹杂着激动由然而生……
  “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你要去哪?”她惊惶地问,怕这一切又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我保证很快就回来。”
  她只好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该不会放下自己走吧?她不安地想道。
  虽然她可以自己回到恭亲王府,但若是他恶意的戏弄,她的心境将会不同……
  就在她辗转难安之际,他回来了,没有失约。
  “这给你。”他递出一个玉镯。
  玉镯澄明碧绿,镯面刻着一排小字——吉祥如意。
  玉镯的雕工虽称不上精致,却也颇具巧思,“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脸色微变,霸道地说:“我偏要给!”
  “你真霸道。”
  忽地,他凑近她的耳边,“做丈夫的送东西给妻子,还要丈夫强迫,你真算是第一人了。”
  丈夫、妻子……
  他肯承认了吗?
  映晨仰起小脸,迷惑似地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端倪。可他的神情过于平静,好像说这句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好比吃饭喝茶般简单。
  “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他揽着她的肩头,刻意忽略她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光。
  第九章
  “真是气死我了……”
  清云苑里,荣艳气呼呼的。
  她已经四度被靖浇的人拒在门外了,在想见他却又见不到他的情况下,她的刁蛮性子自然发作。
  “格格,贝勒爷还是不肯……”伺候她的琴儿出声,她跟着荣艳住进清云苑,多少也知道格格受到的待遇。
  “哼!”荣艳气到不想说话。
  “格格别急,总有机会的。”琴儿劝道。
  “我怎么能不急?眼看他和丑格格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我还不急!难道要我被赶出恭亲王府再来急吗?”她没好气的迁怒在琴儿身上。“格格,要培养一份感情没有这么快的,何况之前贝勒爷对丑格格印象这么差!咱们只要在暗处煽风点火,难保贝勒爷不会改变心意。”
  “煽风点火?怎么煽?他现在可是不愿意见本格格。”
  “奴婢的意思是不需要格格出马,格格只要说服贝勒爷的其他两名侍妾,让她们去扮黑脸,格格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啦!”
  “你是说……”先让她们去赶走那丑女,等事情成功之后,她再出来扮白脸,一来,赶走她的人不是她,她也不需要背负什么罪名;二来又可以改变靖浇对她的看法……
  这样想来,和那两个平民合作,倒也不是不可行!
  “好,就这样办。你有什么好办法?”
  “就是这样……”琴儿凑近格格的耳边献计。果然是好计!
  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绿叶的细缝斜照进来,屋外的鸟声啁啾,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福晋,贝勒爷要上朝了。”宝儿在门外轻唤道,怕她没醒,又敲了敲门。
  “我马上来。”她急忙坐起,还未来得及掀开软被,一阵酸液涌上来,令她忍不住干呕。
  最近总是这样,这迟来的孕吐教她才调养好的身体又变得虚弱,但幸福的滋味是满载的,这亦是甜蜜的负荷。
  抚着下腹,唇畔的笑容难掩,她和靖浇共有的孩子……
  “福晋,你怎么了?又吐了!”宝儿迟迟不见她出现,遂推门进来。“嗯!我不碍事的。对了,靖浇他走了吗?”
  送他出门,然后再回到房里等他下朝,已成了习惯。
  “正等着你呢!来,我扶你出去。”
  “宝儿,我晨吐的事别让他知道。”因为怕他担心,她总是交待着宝儿。
  “知道了。真是不懂你,人家别的孕妇都会故意在丈夫面前吐个几次,表示她怀孕辛苦,就你不一样,舍不得让贝勒爷担心。”宝儿睨了福晋一眼,唠叨的毛病又犯了。
  “宝儿……”
  “好好好,不说不说,可以了吧!”
  笑闹之间,两人已经来到靖浇的面前。
  “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靖浇一身官服,已经准备好出门了。
  “没什么。”
  “才怪!贝勒爷,宝儿告诉你啊!福晋她……”宝儿欲言又止,急煞了她,忙地阻止她说下去,“宝儿!”
  “贝……唔……”她的嘴被映晨的手捂住。“好了,你们别闹了,说说看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妻子惊惶的态度尽收眼底,他的心也跟着好奇,宝儿究竟要告诉他什么事?
  “就是……”
  “宝儿,不许你说。”
  “是贝勒爷要我说的。”宝儿无视她的警告,直言道:“就是福晋熬了几天夜,替贝勒爷做了一双鞋。”
  。
  “喏!就是这个。”宝儿拿出一双蓝色布靴,映晨两眼圆瞠,不信鞋子被宝儿偷拿。
  “你做的?”
  伸手接过宝儿手中的鞋,他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尽管英姿飒飒的他不乏女人替他做衣缝鞋,可出自她手,他的激动难以言喻。
  “嗯!做的不好,你可别嫌弃。”映晨敛下眼,面薄的她总是鼓不起勇气将鞋送给他,没想到因着宝儿的搅和,轻易地将鞋送了出去。一定是宝儿知道她怯懦,才会主动帮她,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这鞋很别致。只是……以后别做了。”他面色忽而一凛。
  她僵住,难堪袭上心头。“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何况这些事,府里有仆人会做。”
  不善于向人解释什么,但对她——不同。
  原来他是担心她太辛苦!
  听闻他的解释后,她松了口气,这忽而荡到谷底、忽而飞上天际的遽变心情,真是教人难以形容啊!
  “宝儿,替我脱掉这鞋,我要穿上这新鞋上朝。”他望进她的眼底,深深地。他,并没有美好、动听的费词,也没有其他亲呢的举动,但她就是这样深深地爱上他、恋上他……
  才送走靖浇,她们主仆俩转身回净云苑,却在途中被两名身穿锦服、面貌清艳的姑娘拦了下来。
  “福晋。”
  “你们是……”
  “福晋,我是白秀媚、她是我的妹妹如媚,我们都是贝勒爷的侍寝。”白秀媚一介绍完,映晨的身子明显一震,瞬间苍白的脸蛋教白氏姐妹看得十分满意。
  “福晋别担心,咱们姐妹俩不是来同福晋说长道短的。”白如媚说道。
  “那你们来干什么?”宝儿最讨厌这种夺人丈夫的女人了,虽然福晋是后来的,可福晋是名媒正娶,在理字上,她们站得住脚。
  “宝儿,不得无礼。”震惊过后,她已恢复心情,她们的问题如同荣艳格格的,不是她不想提、不去想就能消失无踪的。
  她必须面对它、承受它。
  “进屋里谈吧!”
  “是,福晋。”两姐妹交换了眼神,默契不言而喻。
  “宝儿,去沏茶来。”她支开宝儿,免得她知道太多,在靖浇面前说漏了嘴。
  “福晋……”
  “快去!”
  “是。”顷刻——
  “你们坐会儿,宝儿马上送茶过来。”
  虽说不明白她们找上自己的原因,可她猜想与靖浇脱不了关系。她们都是他的女人,不是吗?差别只在于,她们都曾受过靖浇的疼宠,她呢!却从现在才试着认识他。
  “福晋不必这么客套,咱们姐妹来,不过是想和福晋做个伴。咱们知道贝勒爷上朝后,福晋都是一个人独守空闺……”白如媚释出诚意。
  闻言,映晨不禁自惭,原来她们是因此而来,而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她为自己方才的戒备感到歉疚。
  “谢谢你们,待在净云苑里是沉闷了些。”来意说明白了,她懈下防备。
  “如果福晋不嫌弃,日后贝勒爷上朝去之后,咱们就来找你。”
  “好呀!”映晨想也没想地接受她们的好意,想到自己在恭亲王府里终于交到朋友了,心情不禁愉悦起来。
  “福晋,听说你的易容术高超,咱们可以看你表演吗?”白秀媚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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