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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捡只英灵做妹妹-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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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承只能点头同意。

    “喜欢上你是我的错,”柳真接着说,“接下来我会成全你的专一。”

    不会让你失望的,以及……

    “被你喜欢过,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里,柳真轻轻地、满足地对文承露出微笑之后,静静闭上眼帘。像是沉眠一般的安详,两股温热的回忆从她的眼角落下。

    “我猜你后面都要翘课了,然后宅在房间里……”

    不对……回环消失了!

    ……难道说?!

    “放心我不会走。”柳真平静地笑了笑,“我要回去陪师父,他说最近施工太吵,我给他在山下租了个小房子,带他过些凡人的日子。”

    “抱歉……”

    “我没什么童年,所以他是我师父,也算是我祖父。”柳真淡淡地答,“我从来没有把他当英灵看待。”

    “陪陪他也好。”文承不知道怎么的就回答了。

    “以及,我是长女,更何况……所以继承父亲的事业是我必须要面对的。”

    所以一切结束后,还是要离开你们。

    突然站起来,说着这么令人伤感的话,柳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阴霾,她注视过来的目光仍然清澈。

    “总的来说你的善后工作我还满意,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但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接下来我会闭关修行。”

    其实被文承表白的那一晚,柳真就已经在暗示这一刻了,只是两人都没有料到会来的这么快。

    “……客气就免了,不过你是要学那个卢恩吗?”

    “滚蛋,那个只是术你懂吗?我该好好修心了。”

    所谓修,大概就是恢复的意思。

    可心真的能修好吗?文承这么注视她。

    所谓修,也有剪的意思。

    所以当然可以。柳真用眼神回答。

    “那么……闭关……多久?”文承用平静的眼神仰望她。

    “直到我和你们的距离足够远也足够近,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也就是说我也不知道。但很多事物一旦离得远远的,会看得更加透彻。

    说完,她微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伤感。

    文承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这个更加陌生的同桌。

    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懂过她,或许这才是柳真的真面目吧。遥不可及又令人神往的美丽。

    “这段时间交给你了。”她接着说。

    小雨中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在闪烁,这个城市很难下雪,但一旦下雪就会很美。

    谁也不明白为什么,柳真的身边飘着雪花。

    “那么……再……”文承深情地注视她。

    “不要说再见,你傻吗,我们还要划回去的啊,现在说再见你不觉得接下来很尴尬吗?”

    “对啊……抱歉我给忘了,啊哈哈。”

    “你这个笨蛋!”

    沉默片刻后,柳真不再他顾,而是坐下来依偎在他怀里,趁着最后的相聚时刻仰望天空。

    就算恍惚之间被你征服,但冷静下来却又发觉这份柔情是对岁月的辜负。

    回归,不是回到你的怀抱,而是回到我自己的路。

    其实很想用力吻住你再把你推下水,但那样做是幼稚的肤浅的,那样做只会辜负我们在镜之馆里消磨的时光,只会辜负未来对我们的期待。

    曾作为你的妻子是我的幸福,但如果我们失去了苏濛,那么这个世界毫无意义。

    所以我会远远地看着你们,慢慢地察觉一些你没能发现的事情,也无比珍视未来的人和路。

    文承一边划着船,一边默不作声地感触柳真身边飘着的雪花,然后说了句傻话。

    “你还会冰系?”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轻声地朗诵起来。

    ◇

    假如你一定要倾心于我,你的生活就会充满忧虑。

    我的家在十字路口,房门洞开着,我心不在焉,因为我在歌唱。

    假如你一定要倾心于我,我决不会用我的心来回报。

    倘若我的歌儿是爱的海誓山盟,请你原谅。

    当乐曲平息时,我的信证也不复存在。

    因为隆冬季节,谁会恪守五月的誓约?

    假如你一定要倾心于我,请不要把它时刻记在心头。

    当你笑语盈盈,一双明眸闪着爱的欢乐,我的回答必然狂热而草率,一点儿也不切合实际。

    你应把它铭记在心,然后再把它永远忘却。

    (——《爱者之贻》泰戈尔)

    ◇

    不多时船抵达岸边,柳真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文承拉着她的手上岸。

    对于她的词汇量大有长进这个事实,文承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对这个镇定的笑感到奇怪。

    柳真突然晃了晃手,文承知趣地松开,注视她的笑颜。

    这张脸像暴雨过后的晴空一样明净。玉洁冰清的面孔庄重美丽,期许的笑容在她脸上一阵阵放光,和她呼吸的节奏渐渐协调一致。

    这算是,告别式的微笑。

    “诗集其实是体育部长送我的,那天他对我说,和我谈恋爱吧柳真。”

    “什么时候送你的?”文承在意着不重要的话题。

    “高二的时候,不过他那天又送了一本,我觉得他也有病。”

    “不啊,男人能这么长时间这么专一,也值得你谈场高三的恋爱吧。”

    柳真突然满足地笑了,然后凑在文承耳边,轻轻勾起唇角。

    “高三?我不是一直都在恋爱么。”

    回过神来,女孩已不见踪影。

    小雨的中午看不见太阳,文承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那残留的檀香就像上天的祝福。其实预兆很早就出现,但离别就这样到来了。

    就这么告别了吗?又要回去吃菜饭了吗?

    连电话能不能打短信能不能发都没说。真是个粗心的家伙。

    也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他不禁泪如泉涌。

    薄雨如纱般层层叠叠让人迷失,万籁和鸣,枝叶沙沙作响,鸟儿发出最后的啾啁,雨蛙哀鸣,一切风景都在向这朵永远捉摸不透的玫瑰诀别。

    风中残留的诗与残雪融为一体,渐渐谱成了一首离歌,以致他的哽咽也一阵阵平息了。

    那么……我也该回归了。

    他朝家的方向走去。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孑然一身

    坦白会有什么下场,想好了吗?

    心底的声音突然想起,她却没有露出一丝恐惧。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只见日光下繁华的街道已经消失,而呈现层层叠叠的建筑和星球内部构造,像打了一层薄底的胶片一般涂上一层亮色。

    红发少女取出刚买的墨镜慢慢戴上。

    “我回来了。”

    一个小时后,一个狭小的两居室。她站到次卧房门口,对房间里盘坐着的老人说。

    老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眸深处闪着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光芒。

    因为是阴天,房间要比想象中昏暗,像所有老人的住处一样昏暗。

    灯光把她的影子印在房间的木地板上。

    “回来就好。”沧桑的声音从老人口中说出。

    “师父,在开始前,我可以……喝点酒吗?”

    老人的嗓音冷静也温暖很多,“就算是在这中间,你也有行动自由。这已经是你自己的事了,我会为你换香送饭,其他有需要也……”

    “现在回想起来……”她靠着门框摇了摇头,“当时只是寻求一种温暖,但温度最后还是没有回来。”

    那声音有如神佛一般透彻,很像在祈祷什么。

    其实……是从一开始一开始吧。就像所有的梦境一样。就像所有人都不存在一样。

    恍如隔世。

    然后她摘下墨镜抬起手臂。

    “砰!”

    老人没有反应,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五十倍魔弹,大口径炮弹一般的发光物体,从虚空贯穿到地下,又顺着她手指的牵引穿过墙壁飞向天空。

    “又回来了呢,这个感觉,不过偏得离谱。”

    想不到回到核源状态的她也会失去准头,刹那间她为瞒了很多人很多事情而小小地兴奋,不过她却失落地认清这手掌仍是细嫩白皙的。

    老人远远地注视她那布满硝烟的手慢慢垂下来,仿佛她在举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而手臂在垂下的一瞬间突然掉落。

    “啊,太用力了呢。”

    肘关节以下的部分落在地面上,散成了红色光粒,而残缺的部分又慢慢凝结。

    其实场面要血腥很多,但血液也在一瞬间化为光粒消失了。她摸了摸重新生长回来的部分,凝视脚下那断臂瓦解的景象。地板被灼穿了一个洞口,嗖嗖地发着红光,谁也不知道那个洞通往哪里。

    为了让徒弟这份失常举动停止,老人站了起来,走过来注视她。少女以为他想斥责什么,但事实并非如此。

    从他轻微的叹息,少女很像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只是点头响应,而老人已经踱步出门,“想吃什么?”

    她调皮地笑了,“想吃鸡肉,师父能去买吗?”然后脑补菜贩子们惊呆的样子了。

    老人没有回答,微微笑了笑,去桌上取了钱包,将房门合上。

    总之师徒俩都处于退休状态了,她走到窗外目送师父的背影,屏住呼吸,忽然无力地趴在窗口,又看了看阴沉的天空。

    听到身体里渐渐沸腾起来的灼热声音,一种令人想哭的情绪袭击了她。

    通往最强战斗力的那条路,恰恰是让人丧失生存意志的声音。

    可这令人振奋的力量,却来源于对爱情的割舍。

    “喂,笨蛋。”

    再见了。

    对着脑海中逝去的少年,悄悄念诵起来。

    般若波罗蜜。

    行观审察,自心常在,扫除妄念。

    心得自然,意念守持,不为外动。

    是空是假,非空非假。是有是无,非有非无。

    扫除妄情,观照身心。自心所现,浮光掠影。

    如镜中像,如水中月。如风过树,如云在空。

    外界如此,内妄不实。起意克心,无心即空。

    心境两忘,心境可弃。

    涅槃。彼岸。

    她缓缓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已经盘坐在地板上,双手早已结上十真如印。

    咚咚咚。

    “师父?”

    她睁开眼,慢慢站稳又去开了门。

    “不好意思,怕你这么快入定,就赶早回来了。”

    “没带钥匙是吗?”

    “是啊……”

    过去那璀璨的快乐再度窜回她全身。

    被这份快乐影响,送走师父后的她又起了个小念头。

    。。。

    她悄悄关上门后,在空气中刻下这些发光文字,然后轻轻推了推,让它们在空中漂浮起来,像是押韵的音符一样环绕着她上下摇摆着,她回到主卧的地板上,闭上眼睛盘坐好。

    不知过了多久,警笛突然由远及近地响起,街道外,身穿红色制服的消防队员们把水管接上消防栓喷洒着,附近居民纷纷围过来。

    闭着眼睛继续在虚空中畅游着,直到重心顿失,天旋地转,水柱喷进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哎呀呀,又闯祸了。”

    警察把这一带全封锁起来,发现一个十楼沉陷到二楼位置的阳台上一跃而下的少女拍了拍裙摆,淡然地站到一旁,露出意图不明的笑容。

    老人刚刚买完菜回来和警官们谈话,她走过去耸了耸肩,可老人拍了拍她的肩,看起来非常开心。

    可在岩浆池中缓缓陷下去的大楼和尖叫的居民们不这么认为。

    “没想到半个小时内就完全贯通了,这样一来你的修行已经圆满结束了。”

    老人露出沉稳的笑容,仿佛在为她加油打气,还露出“接下来完全是放假和日常生活哦”的表情。

    “我不乱来了师父,那以后每天打禅两个小时可以吗?剩下来的时间我想做点别的事。”

    “你自己做主。”

    然后在一群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老人挥了挥手,楼房又从岩浆池里升起来了。不多久一切回到了完好无损的状态,空气和大地在渐渐冷却。

    老人被她挽住手臂,两人缓缓踱步,经过被他们吓退的人群进入电梯间。

    “另外学姐每周可能会来看我一次,师父会介意吗?”

    “到时候你们出去住吧。”老人一语道破地笑了笑。

    “讨厌啦。”

    “这段日子,”老人说,“那孩子能熬过去吗?”

    “相信他们吧。”

    老人突然故作惊讶道,“听说他是恶魔啊,你可要小心点。”

    “真是谢谢提醒啊。”她浅浅地白了老人一眼。

    “可以帮我买辆车吗?”老人突然说。

    “车?自行车?”

    “汽车,我想试试开车,带着你兜兜风。”

    “你不累吗?想还俗了?”

    “老朽何时出过世?”

    “哎呀师父你别这样好吗?我可不想跟你聊历史。好不容易能安稳睡觉了呢。”

    老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把她的那句话烙在心里似的。

    “其实当初我也赞成谷先生,让那个孩子变成一辈子都无法结晶的身体。”

    她眯起眼睛,老人这时第一次用力点头。

    “是你父亲说服了我们。”

    “但我们又必须把代价承担下来,是么?”她试着补充。

    可最后落得身心憔悴,付出代价的是我不是么。暗暗说着,她却露出微笑,目送老人去了厨房。

    在她过去的人生里,承担别人的罪责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如伊索描述的那样,如同十年前的悲剧一样,如同余潇一样,她才是所有恐怖的根源。为了防止这份心魔溢出,她只能一边和秀姐对话,一边听从老人的指示以佛道修心,最后变成中立的一面。

    但是现在一切豁然开朗,对自己的厌恶不知何时慢慢消失,长久以来的记忆,所有的热爱和仇恨,悲伤和喜悦,早就不知不觉融化在这份温情里。

    踱步来到房间望着城市上方渐渐暗下去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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