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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狡狐储君-第8部分

小说: 狡狐储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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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明显充满挑逗的动作让简依人警惕起来,不禁悄悄向旁边退了一步,继续低头道:“三殿下现在在前面正殿内,太子殿下若是要找他……”
  “世文当然在前面,我已经向他道贺过了,才会来这里。”朱世隆在屋中踱了几步,然后坐进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中,斜睨一脸不安的她,“我是来见你的。”
  “见我?”简依人望着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是太子殿下派人带我来这里的?”
  “是啊,不然还能有谁?世文那傻小子,眼神半刻都舍不得离开你,又怎会让你来这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哈哈一笑,“我想你大概听说了一件事,就是我未来的妻子人选已经决定,而其中……没有你。”
  “名女已耳闻。”她还是不明白他单独约见自己得原因,但本能告诉她,这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老实说,人选还是父皇定得,我做不了什么主。即使我对你颇有好感,曾极力争取你成为太子妃得候选人,但……也许是因为简方得地位实在算不得多么显贵,所以父皇权衡利弊,还是没选中你,可是你要明白,在我的心中,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朱世隆漆黑的瞳仁在殿内零星的灯火摇曳下,看上去颇有些诡异。
  “我知道在那天的选妃宴上,你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他微笑着伸出手,“既然你一心想到我身边,我便成全你,即使你不能光明正大得入主我的毓庆宫,但我还是可以收你做我的女人。”
  简依人心中一凛,咬着唇瓣问:“不知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何必装糊涂呢?”他探出身子,伸手向她一抓,“你一时虽不能为正,可待父皇百年之后,我继承大统之时,只要你还能让我对你兴趣不减、宠爱有加,起码还可以做个得宠的贵妃,比起那高高在上却备受冷落的皇后,岂不好上许多?”
  一时没有防备,被他一把抓进怀中,她惊呼一声想要挣扎,他却将她抱得紧紧的,而他的唇也已吻上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甚至扯开了她的腰带,桃红色衣裙散落半幅,露出里面雪白色的内衫。
  她此时此刻已震惊得叫不出声,而朱世隆将娇小的身子一把抱起,向着内室那张软榻走去。即使她拼命挣扎哀求,换来的只是他的嘲笑。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既然早晚都是我的女人,又何必在乎这规矩?”
  简依人一愣。按她一心想要上位得宠得心机安排,这时候应时顺水推舟地做太子殿下得枕边情人,但是当他得气息挨近自己、感觉到对方得手在撕扯自己得衣服时,她却有种恨不得立刻去死得念头涌上心。
  于是她伸出手奋力打向朱世隆得脸,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好大的脾气,难道你知道我喜欢这个调调?”他诡笑道:“我还从未在弟弟得寝宫里玩过女人,没想到竟是这么刺激有趣的一件事。外面宾客盈门,声音吵杂,你若想叫,也可以大声叫出来——”
  他的唇贴上她的脖颈,她绝望地奋力蹬踏,尖叫声自唇瓣溢出。
  第4章(2)
  就在此时,殿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一道疾风吹乱了她散下的发丝,她睁大朦胧的眼泪,依稀看到一道黑影出现在咫尺之前,静默的冷冽得像一尊无言的神袛。
  朱世隆被惊扰到了,他看向来人,先是愣了下,随即冷笑,“原来是世弘啊,有事明天早朝后再说。”
  “请太子殿下放开她。”朱世弘的声音像寒冰般冷冽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冷冷回道:“这个女人与你无关,她是父皇为我挑选的女人,你无权干涉我做什么事。”
  “太子殿下是要我把最近国库存银逐年减少的背后原由写成奏折,上呈给父皇吗?”语出威胁。
  朱世隆紧握双拳,恨声说:“少虚张声势地吓唬我。我户部的事你管不着。”
  “是吗?哦,原来户部是你的,而不是父皇的?”朱世弘字字清晰,唇边嘲讽的笑似浸透在冬雪之中,冰寒刺骨。
  望着太子的嘴角渐渐收敛了笑意和绷紧,他仍冷声紧逼不放。
  “我数到三,太子殿下若不放人,后果自负。”在阴暗中,他的身子没动,但是却可以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一、二……”
  朱世隆变了脸色,倏然将简依人推开,不肯示弱地哼哼一笑,“你该不会也看上这蠢丫头了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努力保持尊贵的仪态,却掩饰不住脚步的纷乱,就这么半走半跑地冲出了殿门。
  简依人摔坐在榻上,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狈,她不敢看朱世弘一眼,只能用手掩着脸,在心中祈求他快点离开。
  过了好久,殿内悄无声息,她缓缓抬起眼,却看到他竟半跪在自己身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哭完了吗?”朱世弘的声音很轻,没有嘲讽的意思,幽冷的眸子很少如此刻这样温柔。“要不要换身衣服,等晚宴结束再回去?”
  简依人摇摇头,“我要走了,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她起身,尴尬地整理自己的仪容扯着自己的腰带,但腰带却缠在腰间挂着的于佩上,她越是着急,就越是扯不开,方才的惊恐委屈也一起涌上,差点又哭了出来。
  忽然,朱世弘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柔声说:“别动。”
  她就真的不动了,呆呆的像个木偶似的,任他帮她解开了纠缠在一起的玉佩金额腰带、任由他帮她重新整理好散乱的衣裙、任由他用怜惜的目光将她的满脸泪痕看了个遍、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最后竟忘记了松开。
  “后悔吗?”久久,他哑哑地开口,“还愿意嫁给那个人吗?”
  她咬着唇,摇摇头,泪水不经意地又一次从眼角滑落,他伸手抹去那滴滑落来的泪珠,然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的身体轻轻贴在自己的怀中。
  “我说了,你不适合做太子妃,你却不服气。”他语调依旧温柔,没有讥讽,没有炫耀,只有怜惜,“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待的位置,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不该是你,你勉强去做,结果只会弄得一身伤,强颜欢笑地活着难道是人生乐事?”
  她将头贴在他胸口,低低呢喃,“你才认得我多久?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时,便知道你是个怎样的女孩子。你知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这句话吗?”
  简依人愣愣地靠着他站着,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今天为什么一直在找他。原来不知道几时起,她对他已经有了这样深得好感,只是她自己都还没有察觉时,竟被四皇子看透了。
  她仰起脸,看着他俊逸光洁的下巴,忽地一笑,“我以为你一直都很讨厌我,所以才总是说话气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在意我、关心我。”
  他哼了声,“若是我不看在眼里的人,我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这么说来,我要多谢二殿下的青睐了?”她破涕为笑,笑痕与泪痕交织在一起,在这昏黄灯火之下看起来娇艳动人,惹人怦然心动。
  朱世弘得心弦也似是被什么人拨了一下,他蓦然握住她的手,“记得你我得赌注吗?”
  “什么?”她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
  “我赌你当不上太子妃。”他望着她,专注得让她又羞涩又舍不得移开视线,“现在该把你的一只手交给我了吧?”
  “现在不是……两只手都在你手里吗?”她轻声哼着,脸都红到脖子了。
  朱世弘看得心中似有波澜激荡,情不自禁低下头去,但刚要吻到她的红唇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打扰一下,有急事,现在能出来吗?”
  他听出那是朱世澜的声音,只好勉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情欲,低声对她说:“先回前殿去,别让世文失望。太子之事,以后我会帮你报仇。”
  “也不用报仇,我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简依人红着脸推开他,一边梳理着散乱的头发,一边说道:“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听你的,一会儿和三殿下聊聊天后再走。”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她,“也许我应该让你离世文远一些。”
  “为什么?”她讶异地歪着头。
  他哼道:“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三弟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了。”
  她的脸一红,低下头揪着衣角,“那你要我怎样?现在就走?”
  “不,就把你再借给他一个晚上。”朱世弘退回一步,将她又一次紧紧抱住,在他耳畔坚决地说:“只有这一个晚上。哦,对了,还有……”
  他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这个还你。”
  简依人一怔,接着认出这手帕是她上次借他包蛇胆的那一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洗的?原本上面都是血污,现在却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
  “包过那种血淋淋东西得手帕,还我做什么?”她噘起嘴。
  “我倒是想流着,可上面都是花,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用的,我带着没什么意思。”他微笑着,别有深意。
  她的心一动,将手帕收下,“好,回头再给你绣一条。”说道这里,她心里满满都是春日般的暖意。
  ◎◎◎
  朱世弘走出殿门,看到不远处朱世澜正在和什么人低声说话,便快步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朱世澜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刚得到一个消息,说时运河那边出了事,跨河石桥在建造之时忽然崩塌,压死了不少工人,此时消息应该已经传到陛下那里,很快陛下就会问责于你,你还是及早准备做准备为好。”
  他皱眉说:“运河之事隶属工部,这事情应该是由太子负责,与我何干?”
  朱世澜急道:“你怎么忘了?这事虽是隶属工部,但去年督造得工部侍郎李肃因为渎职被吏部弹劾,太子为其说情,却被你驳回。他一怒之下说要将那人负责得事情全丢给你处理。也就是说,河桥督造之事若有差池,便要找你负责。”
  “不过随口一说,时候也不见得他们把相关文书送到我那里去,父皇更未曾允准。”
  “但总要防备太子党羽那边的人会说出些什么,借题发挥是其次,借刀杀人倒很麻烦。”
  朱世弘冷笑道:“这些年他借刀杀人得事情做得还少吗?我倒是要看看父皇是真英明还是真糊涂。”
  他正要迈步出殿,忽见一个太监捧着圣旨匆匆走来,见到他时忙躬身行礼。
  “参见二殿下。”
  他看了眼太监手中的那卷黄绫,“这是陛下要给谁得旨意?”
  “给三殿下得。”太监笑答,“若说是给简姑娘的也可以。”
  朱世弘一震,沉声问:“这旨意涉及到简依人?”
  “是啊。”太监又行了个礼,便走近院内大声说:“陛下有旨!”
  朱世文急忙跪下,“儿臣接旨。”
  太监展开黄绫,在众人的瞩目下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朱世文克谨恭良,厚德载物,待人以纯善之心,侍君以至孝之情,今赐‘北平’王号,另赐良田一千顷,宅邸一座,并赐婚简方之女简氏依人,择日成婚,钦此。”
  众人起初的低声赞叹在最后得“钦此”二字中倏然化成了惊雷般得道喜之声。人群一下子如潮水般涌向满脸惊喜笑容得朱世文。
  而刚刚从侧殿整装回来得简依人,在听到旨意的最后一句话时,霎时手脚如被冰冻,血液仿佛从头到脚都被人抽干一般,脖子僵硬得连动都无法动了。
  直到一干女眷将她簇拥着推向朱世文的时候,她才远远地看到院门口那一袭熟悉的黑衣身影,但还未捕捉到对方的眼神,那身影已如夜风隐入黑暗之中。
  她的心如同坠入了谷底,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眼前漆黑一片,就如娘亲被杀的那晚,四周明明纷乱吵闹,她却听不到、看不到。
  第5章(1)
  十个月后——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影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当简依人在被单上绣上这几句诗时,心中没有一丝一毫得释然,反而更加空荡荡的,如沁了秋雨似的酸涩。
  再过一个多月她便要嫁人了。出嫁所要准备的东西早已备妥,而这件锦绣如意合欢被,即使她拖拖拉拉地绣了十个月,终究还是完成了。
  天意早已注定了一切,即使她再不情愿、再不甘心,又岂能违背天意?
  她的父亲简方悄悄走上绣楼,在她未曾留意时站在她得身后,低头审视着女儿面前这幅绣品,在读到这上面的四句话时,他不禁皱起眉头,开口道:“依人,大婚之物怎么能绣这样不吉利得词句,还是重绣吧?”
  她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将被单折起,淡淡说:“既然是女儿得出嫁之物,女儿想自己做主一次。”她回过头,望着父亲,语气平静,“女儿能自己做主的着实不多,父亲就依我这么一回吧。”
  自从简依人被赐婚给三皇子——如今的北平王朱世文,简方便再也没有在女儿的脸上看到过真正的笑容。他虽然是施南有名的才子,官拜大学士,却始终读不懂这个女儿的心思。
  她到底愿不愿意嫁给北平王?说不愿意,她又没有说过任何反抗的言辞,每次北平王过府看她,或者邀她入宫去玩,她表情也总是平静带笑,甚至还能和他说几句玩笑。
  若说愿意,可私底下,她又总是一个人独自坐在绣楼中,呆呆地出神,而且饭吃得越来越少,人都消瘦了许多。
  唉,可怜这孩子的亲娘已故,家中再没有人可以和她说心里话。
  容妃虽也来过简府探望过她,可依人除了应对得体到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之外,心情仍无起色,这份冷静平淡的态度更加让他放不下心。
  “依人,你心中若是有什么委屈,或者不高兴,就和爹说说,爹虽然不是娘,但总是你的亲爹,不会害你。”简方柔声劝慰,希望她能展开笑颜。
  她微微一笑,但那笑容确实十分淡漠,“爹,女儿就要做王妃了,哪里会有什么委屈或不高兴呢?你多虑了。”
  一名丫鬟走上楼来,躬身道:“小姐,宫里太监来传话,说容妃想请您入宫聊天。”
  简依人皱皱眉,“今天累了,回话说我不去了。”
  “可容妃说有礼物要送您……您……”
  丫鬟小声的劝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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