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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汉魏文魁-第67部分

小说: 汉魏文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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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将翻倒的那一瞬间,双方兵将可就不管不顾地全都开始往上冲了,急着要去救援。吕布才一跑,他身边两员大将——张辽、宋宪,就策马迎了上来,各执兵器,杀向太史慈。太史慈右手戟格住张辽,拼了个平手,左手槊格住宋宪,宋宪在马背上晃了一晃,好悬没掉下来。

这时候太史慈的兵也都拥过来保护了,有个骑兵就跳下马来,把自己的坐骑让给了太史慈。吕布败退,所部士气大跌,张辽、宋宪本来就有点肝儿颤,恰在此时,夏侯惇摆脱了高顺,也循声而至,两将只得各晃一个枪花,拨过马来步了吕布的后尘。

是勋这天一大早过来给太史慈送竹炮仗,还没来得及回去,立马附近的高阜之上,就把这一幕全都瞧在了眼中。他不禁仰天大笑:“天下第一,从此就是太史子义啦。哇哈哈哈哈,这仗打的,就真他喵的过瘾哪——比‘华山论剑’啥的还过瘾!”

吕布军士气受到重挫,再加上阵垒未完,所以等当日黄昏曹操大军一开到,他就只好在陈宫的劝说下,主动退兵了。

是勋带着太史慈到大帐内拜见曹操。太史慈一见面就单膝跪倒,口呼“曹公”。曹操已经听夏侯惇说了他跟吕布单挑的事儿,这就跟一爱车人士被人白送一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似的,乐得连眼睛都笑没了。当即双手扶起太史慈,说:“子义为天下第一猛将,如今肯来投效,操何幸如之?”

太史慈说:“慈仅蛮勇而已,能逼退吕布,此皆宏辅之谋也。”是勋在旁边听了一愣,随即暗挑大拇指:子义你真是个义人,肯把功劳让给我,果然老子从回山东的船上就开始抱你粗腿,那是真抱对啦!

太史慈大礼献上,是勋当然不能照单全收,即便他有这份厚脸皮——那基本上是没跑的——作为一名士人而非武将,也得摆出谦逊谨慎、不骄不躁的仪态来。当即拱手:“子义阵败吕布,他故仓惶遁去,勋又有何功可居了?”

太史慈说:“若非宏辅邀我来到兖州,如何能与吕布较量?若非宏辅教我马镫之用,如何能够战败吕布?若非宏辅给我爆竹以威摄敌胆,今日也难于万马军中与吕布对阵啊。”

是勋还想继续装大尾巴狼,却被曹操一把捏住了胳膊:“宏辅世之奇才,操所素知也。”是勋脸皮虽厚,听了这话也有点儿脸红,心说不敢当啊不敢当,您还是回鄄城跟郭嘉说去吧……他赶紧转换话题,黯然垂首道:“只可惜曹府君生死不明……”

话音未落,身旁突然响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多承宏辅挂念,某平安无事。”

是勋就又忍不住地朝后一缩——我靠曹去疾你啥时候现身的?你刚才一直都在吗?不会吧……

后来才知道,曹德虽然弃城而走,一路南下投奔曹操,但旅程之风平浪静,就让是勋羡慕忌妒恨到死——自己不管怎么说,都还碰到过吕布的游骑啊,要不是太史慈一招击败魏越,能不能安然通过还真不好说。他转念一想也是,就这位“石头帽小子”,大概大摇大摆地从魏越马前边儿遛跶过去,魏越都不见得能注意到他。

也幸亏曹德没有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啊,要不然一上街就铁定被汽车给撞飞啊,除了摄像头,活人谁能留意到他?

见到曹德无恙,是勋也是心中欢喜。他跑到这一世来,混了那么长时间,真要说起来的话,朋友也就那么几个:太史慈、陈登,还有曹德。自己在心里一比,嘿,这仨就有一共同的特点,那都是绝顶的聪明,想必能够跟他们交上朋友,自己也不是凡俗之辈吧……嗯嗯,切不可妄自菲薄。

翌日清晨,大军继续北上,很快就渡过济水,抵达定陶城下。太史慈奉命去城下挑战,吕布愣不敢出城应战——不,其实他并非不敢,而是没脸出来。太史慈在千军万马当中把他逼退了,是个人就都能瞧见,这几日军中是议论纷纷、谣言满天飞啊,吕布心说太史慈那小子武艺尚可,诡计更多,自己要是一个不慎再吃了亏,那这兵就彻底没法带了啊。

曹军花费了三天的时候打造攻城器械,然后只攻了两天,吕布就被迫突围而出,向西方遁去。因为这时候有消息传来,程立在苍亭津大破张邈,旋即渡过黄河,直取东武阳。陈宫害怕东郡的最后根基不保,所以劝说吕布匆匆退去。

曹操从后追赶,结果前军在煮枣城一带为吕布殿后之将高顺所破,折损近千人,也只好暂且止步。他仍留曹德在定陶,自己带着太史慈、是勋等人返回鄄城,与荀彧、程立会师。

战后论功行赏,曹操任命郭嘉为军谋祭酒,接替戏志才的位置,表程立为东平相屯扎在范城——顺便,就按照史书上所说的,因为那个奇梦,给他改名叫做程昱了。至于太史慈,被任命为别部司马、骁骑校尉,与夏侯惇、曹仁等大将并列。

最后轮到是勋,曹操提拔他做了从事之职。从事是州刺史的属官,全名“从事史”,包括治中从事、别驾从事、簿曹从事、兵曹从事,以及各郡国从事,说白了就是刺史衙门的高级文员。原本州刺史不过是秩六百石的监察官,所以从事的品级也普遍很低,才秩百石——县令还秩千石哪,县长也有三百石、四百石。但是随着汉末各地刺史崛起,往往除了监察权以外还军政、民政一把抓,就成了比郡国更高一级的行政长官,他们麾下的从事们也就水涨船高,权势不在二千石的郡国守、相之下。

曹操挂着兖州刺史和行奋武将军两个头衔,所以麾下也有两套班子,一是以治中从事陈宫为首的纯行政系统,一是以军司马荀彧为首、军政全管的幕府系统。如今陈宫是叛变革命了,于是曹操就把毛玠提拔为治中从事,其余人等也一位位地往前挪位置,最后空出个济阴郡从事来给了是勋——那意思,大概还想让他跟兄弟曹德搭班子。

是勋心说一年多以前,陶谦派老子到兖州来的时候,就打算给我个郡从事当啦,被我给辞了,想不到来了曹操这儿,咱就还是当这个官儿。当然啦,他很清楚,陶谦想给他的郡从事是虚的,只是作为使者名义上好听而已,曹操给他这个官儿可是实打实的。

话说汉代的正牌地方官员数量很少,就连县城里也不过三个正式公务员编制而已,原本才秩六百石的刺史,手下就全都是自己征召的属吏,搁后世就跟师爷似的,从事有百石的俸禄,得朝廷正式承认,那就已经很了不起啦。曹操要是职务不继续往上升,他也给不了是勋高官做。

当然,对于曹操这种割据军阀而言,行政系统和幕府系统,根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存在,是勋表面上是文员,实际上就可以算是曹操的谋士了,起码跟毛玠、薛悌、吕虔等人可以平起平坐。他倒是也不贪心,知道日后史书上不可能会有“荀彧荀攸贾诩是勋传”,能混进“程郭董刘蒋刘是传”里,那就足慰平生。

(高邑成秽墟之卷三终)

第一章、继嗣之争

初平四年岁末,曹操返回鄄城,陆续恢复兖州各郡县,吕布、陈宫、张邈仅仅剩下了大半个东郡,把主力屯扎在濮阳,并分兵咸城、东武阳、东阿等地,以防曹军乘胜追击。

但是曹操还没打算这就去抄了吕布的老巢,荀彧跟他说,东郡今年的收成很不好,在原本的计划中,还打算从屯田收获中拨出三四十万石粮食去帮忙填这个窟窿的,如今把负担架到了敌人肩膀上,那不是很妙的事情吗?还是等过了年,将将开春,等吕布他们存粮吃光、种子无着的时候,只要平推过去便能取胜。

曹操点头称是,就开始巩固新复的郡县,暂不动兵——是勋自动请命为使,跑了趟乘氏,果不出他所料,虽然吕布并没有被彻底赶出兖州去,但胜负之势太过明显,李符、李登兄弟只好低头,乖乖献出了城来。是勋算是又白捡了一份功劳。

可是他并不知道,历史的惯性又在他影响不到的地方尝试扳正轨迹,一支残兵这时候迤逦进入了徐州境内。

虽然在这个时空并没有被攻打徐州的曹兵吓到,但徐州牧陶谦终究是老啦,不仅仅是肉体,更包括心态,他逐渐地受不了麋、曹两家各保其“主”——也就是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见天儿真的假的相互攻讦。于是叫来东海郡从事是宽商量,说你当初献的联姻之策,自称可以使两家和睦,共扶我儿,怎么就不管用呢?是宽朝老头一摊手:“使君需尽快决定了继嗣人选,才可使曹、麋两家,以及我是家协同一心,辅弼少主啊。”

——你老先生没有决断,迟迟不定下传位给哪个儿子,这又怪得谁来?

陶谦也明白是宽所言有理,最终一咬牙、一跺脚,找了个素来信服的道士给俩儿子算命。那妖人斋戒沐浴、焚香叩拜,一连折腾了三天,这才给出结果来,说大公子(陶商)命中带煞,恐不能长久,还是二公子(陶应)一出生便有五彩祥云笼罩,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陶谦心说老二诞生的时候有祥云笼罩?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是既然道士这么说了,他也就当即拍板,好,明天便向群臣宣布,立陶应做我的继承人。

按照汉代的礼法,立嗣以嫡,无嫡以长,陶商、陶应都是庶出,按规矩继承人就该是年岁比较大的陶商。但是这所谓的继承人,不是指的官位——官位就压根儿不能父死子继——而是指的爵位,至于家中财产,基本上按照老爹的遗言来分,并无一定之规。所以陶谦就打算,把自己溧阳侯的爵位依律传给陶商,动产也给他,而把不动产——当然主要是徐州之地啦——传给陶应。

这时代的各地州刺史、州牧,甚至很多郡国守、相,虽然表面上还尊奉着东汉朝廷,其实已经是割据军阀了,地盘儿对于他们来说,就都是私产。比方说,益州牧刘焉就在不久后去世,把偌大一份基业都私相授受给了小儿子刘璋——这个时空当中,陶恭祖打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

那道人见到陶谦表了态,得意洋洋出了州署,就打算去陶应家里领赏。可是刚拐过一条街,就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冲出来几个黑衣汉子,把他抹肩头、拢二背,给捆了个结实,塞上一辆马车,绝尘而去。

这边儿陶谦还在琢磨,麋竺兄弟是一向支持老大陶商的,自己既然拿定了主意,就该先跟他们打个招呼,取得他们的谅解。如此大事,还得拜托给是宽才成,终究他是麋家的女婿,是麋竺的妹夫、麋芳的姐夫,先让是宽去劝说一番,然后自己再亲自出马,理论上,那二位不会转不过磨来吧?

他一直冥思苦想到黄昏时分,正打算派人去召是宽过来,突然门上来报,说下邳相有急事求见。陶谦听了就是一愣,心说我这位老乡自从给他个官儿当以后,就忙着礼佛建寺,轻易不往郯城跑啊,如今怎么想到找我来了?有何要事?

陶谦是丹扬人,丹扬郡属于扬州,他到徐州来算是客乡为官——当然啦,这也是当时的惯例,很少有本乡人士可以担任重要的监察之职的。作为人之常情,他很看重来自丹扬的老乡,但凡前来投奔又有点儿名气的,全都委了重任——笮融笮伟明便是其中权柄最盛的一个。

这位笮融也算是扬州名士,投奔徐州以后,陶谦就表他做了下邳国相,还把徐州南方广陵、彭城、下邳三个郡国的物资运输大权交给了他。然而笮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一到任上就广建寺庙、招揽僧尼,应该运往郯城的物资,他就自作主张截留了一多半儿下来,用来搞宗教活动。陶谦偶尔责问起来,笮融就说我这是为你乞求冥福啊,你那么大岁数,还能再活几年?不得为自己将来轮回转生考虑一下吗?陶谦虽然不大相信什么轮回转生,但出于对死亡的本能恐惧,再加上暂时自己也不愁吃穿,于是摆一摆手,由得笮融去胡搞了。

可是笮融也因此怕了陶谦,轻易不敢再往郯城跑,这回要不是听说老头子正在认真考虑继嗣问题,请他来他都不肯来呢。当下到得堂上,拜见了陶谦,随便扯两句闲话,扯着扯着就说:“听闻使君欲立仲和为嗣,是真的吗?”——陶应字仲和。

陶谦闻言吃了一惊,问他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笮融装模作样地说:“是仲和与他人炫耀,如今恐怕郯城内无人不知了。”陶谦这一下火大了,心说那道士怎么嘴这么不严,转过头去就通知了陶应?而陶应怎么如此不知轻重,竟敢到处去炫耀——我这儿还打算叫是宽来,让他去跟麋氏兄弟开口呢,估计他们也都听说了,要是因此生了怨恨,起了嫌隙,那可该怎么办才好哪?!

当下一抹怒意就掠过了陶谦的眉心。笮融在旁边儿瞧得很仔细,趁机劝谏道:“无嫡立长,礼法终不可废也,否则怕会引发不测之祸啊。”完了又莫名其妙地加上一句:“听闻钊儿即将冠礼了,不知定在何日?”

陶钊是陶谦的孙子、陶商的儿子,笮融这是在暗示:你要是觉得陶商不合适当继承人,那他还有儿子陶钊啊,你不是一向在人前夸赞自己这个孙子聪明吗?要是传位陶商,将来陶商传陶钊,陶氏家族可保安泰;要是传位给陶应,这份产业肯定就不能再落到陶钊手里,陶应的儿子……那都还小呢,你还瞧不出贤愚与否来,不是吗?

陶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沉吟不语。笮融趁机追问道:“使君不肯传位孟章(陶商),莫非是恐曹叔元手握重兵,将会因而作乱么?”陶谦摆了摆手:“叔元对某忠心耿耿,伟明休得妄言。”笮融笑道:“人心难测,不得不防。融倒是有一计,可教使君传位孟章而仲元不敢异言,此非独独保全使君父子祖孙,亦以此保曹氏兄弟一生富贵也。”

陶谦听了这话有点儿动心,就问他计将安出。笮融先问:“前平原相刘玄德为袁显思(袁谭)所迫,自青州入琅邪欲投奔使君,此事有诸?”陶谦说有这事儿,我还在犹豫哪,是不是要收留他。笮融于是说道:“可命刘玄德率军前来,屯驻在襄贲,于郯城片刻即至,则曹叔元必不敢为乱。融闻玄德残部不足三千人,亦不虞反客为主,只要使君以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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