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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汉魏文魁-第77部分

小说: 汉魏文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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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陶潜原诗是很精彩的,经是勋这么一改,就生生化神奇为腐朽,给拉下了满满七八个档次。不过在短短的八步之内,能够写成这样,那就已经很了不起啦,就连文抄公本人都昂着脑袋,顾盼自雄,极其的得意。

果然宾客当中真正懂诗的人没几个,首先鼓掌喝彩的还是出题的是宽。是宽赞叹道:“吾弟果有捷才,为兄不如也。”是勋瞪他一眼,心说你这会儿再拍老子马屁已经晚啦,老子记住你了,什么兄友弟恭,老子从此就要对你不恭,迟早要报此一诗之仇哇呀呀呀呀呀~

诗歌抄完,是勋赶紧的又端起来酒杯,下堂去敬众宾,以免再有什么心怀叵测的家伙出啥妖蛾子,还是赶紧敬完酒进洞房要紧。这好不容易又敬过了一圈,婚礼的仪式流程才算暂且告一段落,是勋也不免给灌得七昏八素,被是纡和是峻一左一右搀扶着,告个罪,奔了后院。

走上几步,是勋就想要挣脱是纡和是峻的搀扶或者不如说挟持,他说二位兄弟不必如此,我还能自己走道儿,可以自己去洞房。是峻说七哥你以为这就完事儿了吗?你还得奔后院去敬女眷哪,假装喝得多了,呆会儿就能少喝两杯。

是勋心说还是这兄弟好啊,跟你三哥就不是一路货色。你别看是峻曾经是个“混世魔王”,那不年纪还小哪嘛,男人总会越来越成熟的,现在瞧上去,就比是宽、是著他们亲切、可爱一万倍!

三人到了后院,果然这儿还有一大群呢——全是娘子军。当下是纡对喧哗吵闹的群雌一抱拳,说舍弟已有七分酒意,再喝下去,恐怕误了洞房良宵,就让他罗圈儿敬大家伙儿一杯酒算了吧。当下端着酒杯,是纡逐一给是勋介绍:“这是麋子仲夫人,这是缪文雅(缪斐)夫人……这是我的丈母(王叡之妻、王雄之母)……”最后介绍到同辈,是纡指着一女:“此三嫂也,七弟大概未曾见过。”

哦哦是三嫂,那也就是麋竺的妹子啦。是勋不自禁地就瞪大了双眼望将过去,只见此女中等身材,一张瓜子脸,肤色细腻,五官精致,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呢,还是烛火映照的,小脸蛋儿上就白里透红的,显得那么的妩媚……我靠美人啊!这就是麋竺的妹子?这俩不是一妈生的吧?而且是不是一爹生的,恐怕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难道麋家隔壁也姓王?是勋就不禁在心中怒骂:“是老三,这仇可结深了,我与汝誓不共戴天壤!”

他一直催眠自己,说麋竺的妹子一定长得象她哥,就跟曹小姐长得象她爹一样,所以自己算是占了便宜。可是如今一瞧,这三嫂子、麋小姐,就比是家二小姐还要俊俏三分哪!哇呀呀无耻是宽,你肯定是先见过了麋小姐,所以才抢着去结亲,却把相貌不如的曹小姐扔给我了吧!

果然原本历史上“玩玉高手”刘皇叔肯娶的女人,就肯定不会差啊……

他就这么着又惊又怒,又带三分懊悔,被是纡和是峻架着敬了一杯酒,脚步踉跄地就离开了宴席,直奔为自己准备好的洞房而去。一直等到转回头来都见不到三嫂的影子了,心情才算略略平复一些,突然想起一事:“怎么不见陶使君?”

是纡说:“七弟果然喝得多了。适才已经对你说过,陶使君突然感恙,无法前来,使其孙陶钊为代——你在席间,不是也敬过他的酒了吗?”是勋扶着有点儿昏沉的脑袋,连连点头。

进洞房之前,他先忍不住去放了一回水,然后是氏兄弟把他交给了两名婢女搀扶。是勋借着月光瞟瞟那还算瞧得过去的婢女,想想三嫂,再想想自家媳妇儿,就不禁喟然长叹,暗骂苍天不公。一名婢女疑惑地问:“今天是尊婿的大喜之日,怎么反倒长吁短叹起来了呢?”

耳听“尊婿”的称呼,这想来不是是家的丫环,而是曹小姐带过来的陪嫁丫头了。说起“陪嫁丫头”这个词儿,已经有了几分酒意的是勋就突然间想起一个人名——平儿,话说平儿不就是王熙凤的陪嫁丫头吗?后来做了贾琏的妾侍。在这个年月,陪嫁就可以轻松转成“通房”,嗯,刚才随便一瞟,这俩姑娘貌似长得还算不错。

想到这里,不禁借着月光,上上下下再打量一番二女。只见她们都穿着绣花的长襦,系着红裙——曹家也挺有钱的嘛,连丫环都穿得那么好——腰系彩带,悬着长剑……

嗯,怎么悬着长剑?!是勋这一惊非同小可,就觉得浑身冷汗冒出,连酒都不自觉地就醒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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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在即,今天应该会加更——我总得截在个肯(四声)节儿上,才能吸引你们明儿开始花钱不是吗?

这是第一更。

第十六章、良宵闻变

“数日之内,大排筵会,孙夫人与玄德结亲。至晚客散,两行红炬,接引玄德入房。灯光之下,但见枪刀簇满;侍婢皆佩剑悬刀,立于两傍。唬得玄德魂不附体。正是:惊看侍女横刀立,疑是东吴设伏兵。”

这是毛本演义中对于刘备迎娶孙权之妹的描写,而如今是勋眼中所见,就与此差相仿佛,只是具体而微罢了。他被两名婢女拥入洞房,就见房门口还有二婢相迎,房内有一婢秉烛,一婢设案……前后六个,就他喵的全都腰佩着刀剑哪!

我靠老子这是跑错片场了吧,你们等等我去叫刘备过来……打破脑袋是勋也想不到会见到这种情景——曹豹虽然身任徐州兵曹从事,把着将近五成的兵权,终究不是孙家那样没文化的小地主出身外带连续两代出武将啊,怎么他闺女就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爱好了?

再仔细一瞧,自己的媳妇儿就跟摊开的被褥旁边跪坐着呢,仍然双手执扇,遮住了头面。是勋忍不住就指着婢女们所佩的武器问:“这个……洞房花烛,为何要佩刀带剑啊?这也太……太……”

突然间,曹小姐把扇子挪开了,露出面孔来,板着脸对是勋说:“是为以防万一——夫君还不知晓,适才有消息传来,陶使君遇刺负伤,恐怕命不久矣!”

“什、什么!”是勋就觉得脑袋顶上炸起了一个闷雷,差点儿站不稳脚步,就要来个倒栽葱。只听曹小姐又说:“今日陶使君未来赴宴,假以患病为辞,其实是遇刺,内外封锁消息,不使人知。家伯父适才得讯,才叫婢女们各佩刀剑,以防意外。”说着话,一把掀起身旁的被褥,只见褥子下面还藏了一刀、一剑,而且全都出了鞘!

是勋膝盖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只听身旁一名婢女笑道:“公子吓着尊婿啦——外间事自有主人们料理,我等也会守在门外,切不可因此搅扰了公子与尊婿的洞房良宵。”

是勋心说屁个良宵,你以为我知道了这种消息,还有精神头儿跟老婆上床吗?他一咬牙关,匆忙改箕坐为跪坐,沉着脸就问曹小姐:“麋氏兄弟可得到讯息了吗?有何举措?”

曹小姐轻轻摇头:“夫君不必多虑,自有家伯父主持。”

是勋垂着头仔细想了一想,突然转身,对一名婢女说:“你即刻出去禀报曹公,为我传语,倘若陶使君有所不讳,要他关注三事——其一,必须牢牢控制住城内丹扬兵;其二,不可使州牧印绶落入他人之手;其三,行事多与陈元龙商议,可保无虞。”

那婢女眼望着她们家小姐,见曹小姐微微点头,赶紧答应一声,转身就出去了。另一名婢女赶紧取过合卺酒来,笑着说:“公子、尊婿勿再担忧外事,且饮了这杯酒,早些安歇吧。”

所谓“合卺酒”,乃是把一种俗称“苦葫芦”的瓠瓜分切为二,做成酒器,以彩带相连,盛酒饮用,据说其味甚苦,象征夫妇二人今后要同甘共苦,白头偕老。当下她们递了酒上来,是勋虽然满脑袋的徐州政局,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只好勉强接了过来——他和曹小姐各执一半,相对饮尽,至于味道是甜是苦,因为心里有事儿,所以压根儿就没品尝出来。

喝完了酒,婢女就把那两半瓠瓜朝地上一抛。是勋听说过这也是一种占卜活动,如果两半瓠瓜一仰一覆,就象征着阴阳相调,琴瑟和谐。然而今天这两半瓠瓜在席子上滚了一滚,竟然全都朝下覆着——那婢女悄悄地伸脚过去,把其中一半给踢得仰面朝上。

是勋随口问道:“两个都朝下,主占何兆?”婢女笑道:“尊婿看错了,是一仰一俯,大吉之兆啊。”是勋不禁耸了耸肩膀:“那好吧,倘若……我问倘若两者皆俯,主占何兆?”

婢女们都不敢接口,还是曹小姐大大方方地回答道:“俯者象天也,天者即男也。”

是勋心说我就知道!俯的是天,是男,仰的是地,是女,一俯一仰则男女各守其道,要是俩都朝下,那就代表两个天——说白了,夫妇两个都是强硬派,都想做一家之主,在这段婚姻中都要抢占主导地位,东风、西风,从此就打个不亦乐乎。

这个时代的家庭,男人主导那是天经地义,女人想要主导,那就是无德。想想也是,要是曹小姐不跟后来刘备孙夫人似的天生强悍,曹宏能给她婢女武器,让她们帮忙在房外守备吗?她能够面对被褥底下出鞘的刀剑,面不改色心不跳吗?他喵的还以为碰上个普通文艺女青年呢,却原来竟然是个二……武力型的文艺女青年!

婢女们见着屋内气氛有点尴尬,赶紧过来打圆场,说:“待婢子们给公子和尊婿除服,你们好早早安歇。”是勋摆摆手:“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吧!”那些婢女却不动,只是注目曹小姐,曹小姐瞪了她们一眼:“既然夫君如此说了,你等退下便是。”

婢女们只好退将出去,还顺手掩上了屋门。是勋就烛光下打量着曹小姐——嗯,比起上回雪中相见,她的肤色似乎白了一些,也说不定是粉涂得厚的缘故。只见对方也正打量着自己,就丝毫也没有新娘子该有的羞涩之态。他不禁在心里打个哆嗦,这娘们儿瞧着果然不好弄啊……

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才好。倘若没有适才那一出,是勋有点儿酒意上头,又刚受了千娇百媚三嫂子的刺激,就该瞬间化身禽兽扑上去啊——媳妇儿虽然比三嫂差点儿,那也勉强看得过啦——但是此时此刻,气氛就变得完全不对了。对于正常男女之事来说,气氛其实是挺重要的,打个比方,你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音量还挺大,就没几个正常男人有兴致把老婆报上床——起码也得换个动物世界,还得那种有交配场面的才行啊。

可是总不可能这一晚上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再等着外面传来的新消息。是勋估摸着,陶谦要是就此挂了呢,徐州的政局瞬间便起巨变,要是不挂呢,正经文戏总得等天亮才能上演。这终究是老子的洞房花烛夜啊,不管跟前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打出娘胎头一遭,还可能是唯一的一遭,就这么给破坏了,你说这叫什么破事儿!究竟是哪个混蛋谋刺的陶老头子,你丫啥时候不能下手啊,干嘛偏赶着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还有曹宏,你派队兵悄悄地守在院里会死啊,干嘛要通知我媳妇儿,还让她的婢女都带上刀剑?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新婚之夜唉!破坏了你侄女的初夜幸福,对你又有啥好处了?!

还有是宽,出馊主意让我作诗且不说,他骗走了能打九十分的麋小姐,就把七十分的曹小姐留给我……他想着想着,就不自禁地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去你喵的陶家,去你喵的曹家,去你喵的是家,老子今晚啥都不想了,就好好地洞房花烛,反正徐州要不想即刻跟兖州开仗的话,不管谁主了州政,都不可能妄取老子的性命!大不了老子回曹操身边儿去重新来过,哪怕一辈子只给曹操当秘书呢,等到曹丕篡汉,应该就也有混二千石的机会啊!

想到这里,他一抬手就按上了曹小姐的肩膀,倒吓得曹小姐一个哆嗦,忙不迭地朝后缩。是勋心说还成,这妞只是普通胆儿大而已,这要是手一放上去,她顺势就往我怀里倒,那说不准自己的帽子就只好找绿绸子来糊啦。当下硬是把曹小姐的肩膀给揽了过来,轻声说:“良宵苦短,咱们早点儿安歇吧。”

到了这会儿,曹小姐再不敢抬起头来瞧是勋了——她神经有点儿大条,但是精神没问题——只是轻轻地挣扎,一边说:“等……等妾卸了头面……”是勋笑道:“夫人,且让为夫来帮你吧。”伸手就把曹小姐头上一枚金钗给抽了出来。

曹小姐没说话,可是是勋会脑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柔糯娇媚的声音:“你、你拔我簪子做什么?”啊呀,那不是老红楼里的秦可卿吗?一想起老贾珍调戏儿媳妇的桥段,他立刻就觉得自己生理上迅速起了变化……嗯,好,气氛来了,情绪也自然而然地调动起来了。

当下摘了曹小姐的头面,放下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来,曹小姐自己抬手挽着发,在脑后随意结了个发髻。是勋自己也摘了冠,然后伸手去解曹小姐的衣纽,曹小姐一边朝后缩,一边低声道:“应当是妾身为夫君宽衣……”

“好啊,”是勋腆着脸淫笑道,“我帮你宽衣,你帮我宽衣,夫妇正该如此。”正要扑将上去,却不料曹小姐轻轻巧巧一个转身,躲了过去,然后袖子一摆,就把烛火给扇灭了。

啊呀,这年月也没玻璃窗,也没路灯,虽然正当满月,但月光不怎么能透过狭小的窗户投射进屋里来,烛火一灭,差不多就伸手不见五指了。这乌漆抹黑的,失了很大的情趣啊……不过转念一想算了,终究是新婚之夜,人家新娘子面嫩,我做老公的也得体谅不是。只是……是勋突然想起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来——

“等等,先重燃了烛,把那一刀一剑给收起来啊,这连鞘都没有,要是打个滚儿割到了肉可怎么办?!”

第十七章、巫山云雨

是勋这具身体没有经验,可并不代表他的意识没有经验,这具身体还是童男子,但穿过来的意识虽然说不上身经百战,也可算久历沙场了。不过成熟的意识驱使着生疏的身体,多少还是有点儿“有心无力”。

再加上黑漆漆啥都瞧不见,全都得靠摸索,并且曹小姐就毫无配合度,这新婚之夜挺够是勋受的,好不容易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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