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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冷面炽恋-第15部分

小说: 冷面炽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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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大冢虹姬瞠大了眼。“怎么会?怎么会呢?麻美她不是跟我一样受了伤吗?她会跑哪去?她——”
  “大姐头。”浩二按住她的双臂要她冷静。“你别激动,喉咙会受伤的。”
  “可是……”大冢虹姬怔了怔,“浩二,麻美她……她真的有回来吗?会不会只是我作了场梦?”
  “她真的有回来,还赶来救你不是吗?这不是作梦,是千真万确的事。”
  “可是她怎么来了又走了呢?我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她,结果她就像昙花一现、像梦幻般一闪即逝,怎么会这样?”
  “或许她有她的苦衷吧。”浩二虽也满腹疑团这会只能将之化为无解题了。
  如果不是因为医院有住院登记,或许他也会怀疑昨夜或许是麻美的灵魂出现了一会后便又消失。
  他也想问:为什么会这样?麻美何以抱疾逃离呢?总有种直觉觉得近来一连串的事件或许都与麻美有所牵涉……会吗?
  “大姐头,你别烦心。也许到了该出现的时候麻美又会出现,就像昨夜一样。”
  “但我好想问她这些年过得如何,还有昨夜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仿佛要回答她的话,此时有人敲房门——
  “有人将这封信交给柜台指名要给大冢虹姬。”
  “那人是谁?”浩二接过时不忘询问护士。
  “抱歉,我没注意那人。”护士答完即退了出去。
  大冢虹姬忙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一瞧——大姐:
  很高兴还有机会见你一面,这十年多来,我过得十分幸福,却也不免挂念大家;只是,人生有得必有失。非常遗憾父亲的丧礼我未能出席,在此我除了道歉仍是道歉。关于三弟的死和那场火灾,衷心期盼大姐能够原谅。
  麻美笔
  读完最后一个字,信纸不自觉地自大冢虹姬手中滑落。
  “大姐头。”浩二轻唤道。
  她的表情令人担忧。
  “为什么麻美要我原谅?她怎么知道……三弟死了?”大冢虹姬喃喃自语。
  浩二拾起信读完,不由得也心惊。
  “莫非……”
  “别告诉我三弟是麻美害死的,我不会信的。”大冢虹姬急忙抢白。
  “大姐头,我们始终不晓得麻美的丈夫是何许人也,或者……”浩二也不太肯定,只是猜测。
  一思及这种可能性,大冢虹姬当场如被撕扯心肺。
  “不可能——”
  “虽然麻美并没说白,但意思却非常明显。”虽是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结果,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此时,丰推门而人,凑巧撞上这场热闹,不明所以地问:
  “外头乱烘烘的,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病人失踪了。”浩二答。
  “哦?”
  “刚巧那个失踪的是麻美,”浩二又说。
  “不会吧?”丰睁大眼问。
  浩二将信递给他看。
  “我的天!”丰阅毕,惊呼。“难怪我们找不到凶手。一个幽灵人口,怎么找嘛?本来我还在想等麻美好一点,我有好多事要问她呢。”
  “你也觉得杀害三弟和纵火的人是麻美他们?”大冢虹姬痛心疾首地问。
  “不是我觉得,是麻美自己承认的呀。” 。
  “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冢虹姬依旧不敢置信。
  浩二与丰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我想,麻美定是被她的丈夫给带走了。”浩二肯定地道。
  “唉,看似真相大白,其实麻美留给我们的仍是一头雾水。”丰重重地叹了口气。
  大冢虹姬陷入“手足比不上丈夫”的怨怼中,对妹妹的绝情绝义感到心痛难当。
  “大姐头,你就别多想了,快恢复身体健康要紧,大伙都在等你回去。”丰劝慰道。
  大冢虹姬深呼吸一口,勉强牵动嘴角,重拾当家的本色:
  “我知道。折腾一晚,大伙都安置好了吧?”
  “嗯。”
  “那就好。”大冢虹姬抬眼瞧瞧点滴瓶中的液体。
  “那些打完后我想出院了。”
  “不行,你得再休养几天。”浩二一口拒绝。
  “只是轻微呛伤,用不着那么麻烦啦。”大冢虹姬心意已决。
  “大姐头——”
  “我比较喜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大冢虹姬坦言不讳。她又转向丰道:“请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好吗?”
  “OK!”丰感觉得出他们俩之间的化学作用似乎引起共鸣了,当然识趣地退开,并体贴地为他们俩把门带上。
  “浩二,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一直以来我以为对你只是习惯;其实,那是需要,也叫做……爱。”大冢虹姬直截了当,的确符合她洒脱的性格。
  而浩二则被吓了一大跳,不禁结巴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笨蛋,我清醒得很呢。”大冢虹姬佯怒地睨他一眼,而后甜甜一笑。
  浩二不能自己地一把拥住她,梦幻般的轻问:
  “你……确定吗?”
  “我思考很久了,所以我百分之百确定、千分之千确定、万分之万确定。感情非儿戏,是不?”
  “虹姬——”浩二忘情地喊。
  他的感情终于有所归属,太完美了。他此生将无所憾……
  看着屋里打包完毕的一箱箱物品,安美美坐在沙发中望着时钟发呆。
  这两天,司徒青魁真的都没出现,连通电话也没有。
  而她不知怎么搞地,竟有一点点……反正就尽心里空空的感觉啦。
  昨晚她就将东西全整理好了,司徒青魁只说今天会来接她,也没约定几点或告诉她搭几点的飞机。她已经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却仍不见他人影,真是的。
  她无聊地起身走动,绕着客厅打转,努力地想捕捉一丝记忆的关键。她思索着当初何以会买下这间房子的动机……在东京这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她一个单身女子住这么个有客厅、有厨房的套房,似乎是奢侈了点;不过,可以想见自己应该是个颇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因为即便是此刻丧失了记忆的她亦如此。
  “喵——”
  猫咪磨蹭着安美美的脚,她弯身抱起它,点点它的头笑道:
  “怎么啦?怕我跑掉啊?放心,你现在是我的,不论我去哪,当然都会带着你呀。”
  只是,海关那一关可能会有一点困难就是了。等会她得问问怎么样才能把猫咪一并带回台湾。
  “叮咚——”安美美苦候一个多小时门铃终于响起,她几乎是用“冲”的去开门。
  “早安。准备好了吗?我们要搭十点半的飞机。”司徒青魁嘴边挂着朗朗的笑。紫色的POLO衬衫、豹纹领带,搭配一套青丝色西装,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容光焕发,别有一番清新味道。
  “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关于这房子退租的问题……”
  “这些交始我处理好了,包括你行李的搬运。”司徒青魁挤挤眼。“如何?我办事效率不赖吧?”
  “那是应该的,好歹你也是个堂堂董事长呀。”安美美说着就将一只皮箱交给他,自己则背起装有她贵重物品的旅行袋。
  “吝啬的女人,连句赞美的话都舍不得给。”司徒青魁把门关上,提起皮箱嘀咕着。
  “不然你要我说什么?”
  “像是——算了,一点诚意都没有的赞美叫做马屁、谄媚,不要也罢。”青魁存心和她抬杠。
  安美美噗哧一笑。
  “看不出你是那种需要赞美的人。”
  司徒青魁转头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促狭道:
  “两天不见,你现在看到我是不是心情很好?”
  “才怪。”安美美心跳漏了半拍,急忙否认。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地抵达羽高机场,划完位后,离登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司徒青魁便问:
  “要不要去免税店逛逛?”
  “不了,又没什么要买的。”
  忽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三道醒目且熟悉的身影笔直地朝他们走来,两人不由得讶异。
  “你们怎么来了?”安美美问。
  “送你们一程呀。”丰以微笑掩饰离情依依。
  “谢谢。”
  “美美,你可要加油喔。希望你早日恢复记忆。”大冢虹姬衷心祝福,其中原委她已听丰说过。
  “嗯,我会的。”
  “对了,你们食衣住行都没问题吧?”司徒青魁打岔一句聊表关心。
  “哼,你可别小看我大姐头。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一切回复原貌的,而且还更好。”大冢虹姬坚毅的个性表露无遗。
  “总之我祝福你和大家。”
  “干嘛?你又不是一去不回,别用这种生离死别的恶心口吻跟我说话。”大冢虹姬凶巴巴地说。
  “啧,你的个性还是那么不讨人喜欢。”司徒青魁撇撇嘴朝谑。
  “谁理你,浩二喜欢就行了。”大冢虹毫不避讳地拥住浩二手臂。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舍得放了我这个理想的丈夫人选。”司徒青魁故意拉长尾音,暧昧地瞅着他们俩调侃道。
  “少自抬身价了。之前是我一时眼浊,幸好尚未铸成大错。”她不服输的细胞当然连嘴皮子也算在内。
  “难怪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今日我总算见识到了。”
  冷不防地,一个细微的声音由安美美的怀中传出,顿时八只眼睛一致盯向的那团毛绒绒的小东西。
  “你打算把它带上飞机?”司徒青魁看傻了眼,他居然都没注意到她抱着一只小猫。
  “总不能把它当行李一样装进箱子里吧?它会闷坏的。本来我也想问你该怎样才能将它一起带回去,但想想可能会很麻烦,才萌生把它藏在衣服里的念头嘛。”
  “可是……”
  “美美,还是把它交给我吧,否则你们可能会被赶下飞机喔。”丰伸出手道。
  “噢!”安美美不舍地望着猫咪。
  “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反正我们有‘三个月之约’,你还见得到它的。”
  此时,广播传出飞往台湾的旅客请登机的催促声。安美美再多瞧几眼,才将猫咪缓缓递给丰。
  “司徒青魁,你会遵守约定规则,把美美安置好后便回日本来吧?你可不许耍赖使出‘日久生情’那一招喔。”丰不放心地补充。
  “我不回来,难不成眼睁睁放任自己的公司倒闭啊?”司徒青魁敷衍了句。
  安美美在一旁不予置评,对于丰骗了她一事她也不想计较,反正她没吃什么亏;至于司徒青魁在日本或台湾,她也无权干涉。事实上,她自己也满期待三个月后所有事情的可能变化。
  “好了,我们该走了。”司徒青魁拉着安美美道。
  “一路顺风。”浩二开口。
  互道珍重后,司徒青魁与安美美步入登机门。
  台湾——台北。
  花了两个半小时的飞程,司徒青魁和安美美于踏上台湾这块土地。
  而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到公司调查安美美家的住址。
  乍见四弟毫无前兆归台的司徒赤魑惊诧万分,自办公桌后起身迎向他问:
  “怎么突然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哥,可不可以请人事室将安美美的资料送过来?”司徒青魁直截了当,连寒暄都省了。
  “安美美?”赤魅将目光调向司徒青魁身后的女子。
  “嗯,就是两个月前你调过去日本给我的人。”司徒青魁把安美美拉到身侧。
  “但她的资料不在这里那。月前你跟我调人时,我手边并无适当人选,便要黑魇帮你留意,她是从高雄分公司派过去的。”
  半年前,“彩门集团”在台分公司于高雄成立,黑魇终于如愿独当一面;而这段时间由其蒸蒸日上的业绩看来,黑魇的领导能力确实有“青出于蓝”之势。
  “大哥,麻烦你把住址抄给我好吗?”那个成立典礼他虽有去参加,但当时兄弟们是一道下南部的,如今事隔太久,他早忘了地点在哪。
  “你们到底怎么了?”赤魁一双犀利的眸子在他们俩脸上穿梭,试图瞧出些端倪。
  “大哥,现在没时间向你说明。”司徒青魁抽出一张便条纸摆在他面前道。
  赤魅并无多加刁难,就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马上就要下去?不回家一趟吗?”
  “不了,下次有空再说。请大哥代我向大家问好,拜。”将纸收妥,司徒青魁拉着安美美来去匆勿。
  紧接着,他们搭机到高雄来找黑魇。
  黑魇见到他们也是相同的惊愕。
  司徒青魁从人事档案的资料中取得了他要的东西后,同样没稍作停留,事不宜迟地招了辆计程车就直奔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到了,美美,这就是你家。”飞来飞去、忙碌奔波了一天,总算到了。
  安美美举目打量这间气势不凡的华宅,顿生近乡情怯之感,忐忑不安……
  她该如何面对那些被她不小心遗忘了的家人?
  怔仲之间,大门忽被开启,安美美反射性地跳到司徒青魁身后。
  “美美!?”倒是开门者匪夷所思地张大了眼。“你回来了。干什么站在门口发呆呀?”
  “这位小姐,很抱歉,请问你是美美的姐妹吗?”司徒青魁友善地开口。
  “你是谁?”安蓉蓉插腰挑眉地瞅着眼前一副护花使者姿态的男人。
  “我叫司徒青魁。美美她在日本不小心因发生车锅而丧失记忆,所以……”
  他话还没讲完,安蓉蓉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什——么!?”
  “这说来话长。我们可以进去讲吗?”
  安蓉蓉退了一步,率先一路喊爸、喊妈、喊一长串名字冲进屋去
  不一会儿,大大的客厅便齐聚了一堆人,且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瞧这阵容之庞大,令司徒青魁不由得微哂这家子与他家一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差别只在于他们兄弟分散在世界各地,而这家人显然非常团结。
  安美美丧失记忆这消息对他们而言宛如晴天霹雳,连准备晚餐到一半的厨房都暂告罢工。
  “司徒先生,可否请你将来龙去脉详细道来?”一家之主安明清开口了。望着女儿陌生的眼神与表情,他心痛不已。
  司徒青魁避重就轻地娓娓道出事发的经过,最后说明此行目的。
  “当然、当然,我们必定齐心协力挽回美美的记忆。”
  “那么,美美就交给你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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