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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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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态度问题(下)
    群臣的目光随即聚焦在太子柱身上。从未想过自己有机会荣登太子之位的公子柱显然有些激动,过去的半年,自己每天都在学习各种礼仪制度。虽然重大的朝会自己是一次也不会错过,但少有发表意见的机会。自己也曾为此事偷偷问询过宣太后,得到的指点却是一句话………多听多看少说话,一锤定音者,贵人也!
    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太子柱不慌不乱地回道:“儿臣以为,韩国变法大事可成也!”
    太子柱的一句话,顿时就将大殿的平静炸开了。群臣们议论纷纷,纷纷质疑太子柱的结论。
    要知道,对眼下的秦国来说,最恨的国家不是屡败自己的赵国,不是横在家门口的魏国,不是猪一样队友的楚国,不是背信弃义的燕国,不是见死不救的齐国,而是之前自己一直轻视最为弱小的韩国。
    韩国这个词在秦人的眼里,几乎等同于卑鄙,无耻。秦人先是在野王城下宰了一个大跟头,折损的十万大军有一半是死于韩国人之手。然后是伊阙,韩国无耻地发动了偷袭,五千秦军的鲜血染红了这座坚城,之后是宜阳,一把大火将三千秦军烤成了肉串。秦军耗时两年才拿下的整个三川郡,被韩国无耻地花了一个月拿下。更不用说,韩国用一系列偷袭拿下了整个南阳,为之陪葬的是八万秦军精锐。细数起来,足足有十五万秦军牺牲在韩国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脚下。
    更让秦国愤怒的是,数个月前,韩国大方地承认义渠祸乱关中是他们捣的鬼。如果义渠不乱,三川哪会这么轻易丢失,依照秦国的国力,白起完全可以碾压死三晋联军。现在的形势也就大不相同了。
    如今韩国在举国变法,勋贵们和地方豪族各种反对闹腾,所有的秦人都巴不得韩国因此大乱,最好是**内战不休。可这个时候,太子柱居然一脸确凿地说韩国变法会胜利!这不是往秦国人脸上泼冷水吗?
    秦王丝毫没有介意群臣的反应,只是饶有兴趣地说道:“太子这个说法有些新颖,可否给众位爱卿讲解一下其中的原因呢?”
    秦王一开始说话,整个大殿就安静了下来。等秦王话音落下的时候,大殿内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发出清脆的声音。秦王之威,可窥一斑。
    太子柱清了清嗓音,说道:“韩国乃是我大秦眼下最大的敌人,这点想必没有人会反对的。它是我们的生死大敌,不光是因为它带给我们的巨大耻辱和损失,还有它在过去一年的种种表现,已经严重威胁到我们大秦的生存。是的,我希望自己在危言耸听,但这,很有可能会成为可能要发生的事实。对于韩国,我也是同诸位大臣一样,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以告慰我大秦的英灵。但仇恨不能蒙蔽我们的双眼,只能让我更清楚地意识到,韩国正在崛起。”
    “也许各位大臣心里面很疑惑,觉得韩国只不过是在投机取巧,侥幸靠着魏国、赵国夺得了我大秦的两郡之地。依照我大秦眼下君臣合力,同舟共济,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元气,继而东出函谷关,征战天下。那我就给王上,给各位大臣试着分析一下,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见,不成熟的地方大家不要挂怀。”
    秦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论太子柱接下来说什么样的言论,单单听他如此有理有据,揣摩人心地组织语言,自己的苦心就没有白费。秦国后继有人啊!
    下意识地望了秦王一眼,太子柱心里面也是一喜,当即坦然说道:“我以为,韩国之所以为我大秦死敌,给我大秦制造如此大的损失,全赖一人,那就是如今的韩王韩然。在华阳之战前,他名声不显。但一夜而灭十五万赵、魏联军的丰功伟绩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声明,当时我们大秦和韩国交好,按照常理,他要么骄傲自满,整顿城防,防止赵国**,要么就是向我秦国求援,先发制人。但韩然却出人意料地向赵、魏两国传达友好的信号,与之结盟。这说明什么各位?这说明他的本意就是想联合赵、魏,抗衡我大秦。或者简单地说,他早就对我秦国有二心,华阳大胜不过是他联盟赵、魏的砝码而已。”
    上大夫嬴沢疑惑地说道:“依照太子的说法,韩国放着和我秦国睦邻友好的良好局面不管,偏偏要联合赵、魏两国与我秦国做对,这是何道理啊?”
    太子柱随即解释道:“这说明韩然**远瞩,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秦国当时的国力睥睨天下,韩国首当其冲,要么和要么战,求和的话可保数十年的和平,但当我们大秦消灭了魏国以后,韩国的处境毕竟艰难异常。也许正是意料到这种处境,韩然才决定誓死抗争,以求一线生机。这件事就说明韩然的一个个姓,那就是深思熟虑,有勇有谋,否则不会有华阳大胜,不会有三晋联合。”
    群臣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站在韩国的角度,韩然肯放弃眼前的利益,选择长远利益并为之付出,的确配得上太子柱的评价。
    太子柱见状大喜,当即继续说道:“三晋联合后,我大秦暴怒之下讨伐韩国。对于这样的情形想必韩然早就料到了,于是在野王屯驻重兵。这个时候魏国的主力就在近前,却没有救援的意思。赵军更是远在千里之外,敢不敢出现还是两说。韩然不惜损耗巨大的兵力,也要挫伤我大秦的士气,削弱我大秦的实力,就是想让赵、魏两国知道,我大秦并非不可战胜。”
    “等疲弱我军差不多的时候,赵、魏两军这才姗姗来迟,一举消灭了我大秦十万雄师。等到这里,换做保守一点的人,严守边境,无过就是大功了。韩然却是携三晋联军的威势,偷袭了伊阙城,重新燃起了战火。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有心保全韩国的实力,想祸水西引,与此同时,他派人跋涉千里,挑拨义渠和我大秦的关系,并终获成功。武安君不得不在占据大好局面的情况下退兵,赵国、魏国趁势攻占河东、河西郡,韩国则是全取三川郡。按照我的想法,以河东河西为诱饵,将赵国魏国推到抗秦的第一线上,这才是韩然的真正目的。诸位大臣觉得,韩然此人心机如何?”
    听了太子柱的分析,群臣讶然非常,这样的推论是从来没有过的。包括秦王在内,秦国君臣从没想到如今的局面居然是韩然一步步精心设计好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真像太子殿下所说的那样,那这个韩然也就太可怕了。从联合赵、魏到一步步诱使赵、魏充当韩国的挡箭牌,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啊!”白起叹道。
    太子柱点了点头,说道:“最可怕的是韩然此人应该是一个用兵奇材,武安君就没有发现,自从韩然领兵起,韩军就从未败过吗?”
    白起一愣,心中细细想了一遍,不得不点头承认确实如太子柱所说的那样,秦军胜过赵军,胜过魏军,但去年一整年就没胜过韩军。
    太子柱随即说道:“现在最糟糕的事情在于韩国还夺得了南阳郡和武关,韩然利用奇袭,取得了如此大的战果。一次两次可以是侥幸,但一直胜利下去,只能说天纵奇材了。王上,诸位大臣,你们认为如此一个精于算计人心的人,他举行的变法还会失败吗?别忘了,因为连番的大胜,他在军队和民间的声望可是非同一般的高啊!”
    “可是,韩然恢复了井田制,又废除了奴隶制,现在几乎大半个韩国豪族勋贵对其怨声载道啊!愚民再支持韩然又如何?掌握真正权力的是地方上的豪族和朝廷的勋贵,这才是一个国家的统治基础!”中大夫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望着这个新提拔起来的中级官员,太子柱只是微微一笑,不屑道:“当时商鞅在我大秦推行新法,遇到的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结果如何?无数勋贵用项上人头证明了孝公的决心,我大秦也因为这个变法而愈加富强。诸位大臣莫忘了,当时许多庶民可都是反对变法的。如今韩国呢?庶民支持变法,心向韩然。宗贵们被韩然拉拢了一批打压了一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更重要的是,如今韩然兵权在手,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优势。”
    丞相魏冉这时站了出来,表态道:“太子殿下深明大势,臣以为是极其对的。韩国的变法如火如荼,成功的可能姓极高。不过,唯有两点不如我大秦,第一是没有废除井田制,庶民们手头上有了田产,参军杀敌立功的心就不会有那么迫切了。虽然韩国新法规定只有立下军功才能有爵位、田地的厚赐,但庶民缺乏动力,需要逼他们到绝路上(即不给其土地)他们才会奋发图强。因此这一点上总不如我们大秦。第二是没有严厉的酷法,庶民们不知新法的威严,后世亦不知韩国能不能坚持下去。”
    秦王点头符合,说道:“丞相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韩国变法一旦成功,对我大秦总是不利的。与其坐观成败,不如将韩国的兴起扼杀于萌芽之中。丞相,你派一些人手去帮助韩国反对新法的豪族,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制造韩国的内乱。当然,能刺杀掉韩王是再好不过的了,明白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行动(上)
    韩国,新郑。
    酉时三刻,韩安一如既往地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院。这段时间因为愈演愈烈的变法浪潮,世家子弟人人自危,黎明百姓弹冠相庆。三川郡内,伊水河畔飞溅起的鲜血早已流干。但出于自身的利益,地方豪族对于新法依然是心怀抗拒。
    前两曰,韩王然宣布,新田法在南阳、三川两郡已经开始完全实施,效果“颇好”。为了将这一功在千秋利在当代的制度大规模推广开来,颍川郡将先于上党郡,成为新田法推广的另一个郡县。
    所有的人很清楚,南阳、三川两郡作为新占领的土地,韩国本土的勋贵豪族势力并不大。只有上党和颍川,各种勋贵豪族势力才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利益集团,其势力之大,几乎可以左右韩国的朝政。新法在这里推行的难度可想而知。
    当初韩王然以前少府韩文为突破口,树立了新法的威信。勋贵们以为韩王然是想先难后易,先从韩国的核心之地………颍川开始变法,紧张兮兮的勋贵们决定联合在一起,阻止新法的推行。但韩王然却是声东击西,率先在南阳、三川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新法。
    在这两地,凡是阻挠新法推行的,御史大夫范睢一律先斩后奏,这样做的效果就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颍川郡原本对反对变法坚决的勋贵们有的退缩了,有的也是打起了退堂鼓。偏偏在这个时候,韩王然宣布下一个全面实施新法的就是颍川郡。这怎么能不让人着恼。
    对于人心惶惶的时局,韩安很是开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韩王然已经开始失去中央勋贵、地方豪族的支持。以杀来恫吓反对变法者,以**来压下不同的声音,这和夏桀商纣有什么区别,这和暴秦有什么区别?
    自己当初去找司寇,他拒绝自己的原因是因为韩王然深得人心,如今“人心”已失,韩安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思考之间,司寇府上的管家韩伯走上门来。
    “公子,我家老爷有要事要和你相商,请公子随我前去司寇府。”韩伯毕恭毕敬地说道。
    韩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急不缓地回道:“司寇大人召我这个郎中前去议事,真是奇哉怪哉!你先容我更衣,我这就过来。”
    韩伯点了点头,他知道对方的实际身份,不然司寇大人也不会命令自己前来将其带回府中。司寇大人一生公正,执掌刑法少有偏袒之举,拳拳为国之心,怎么就欠下了这么个人情呢!
    半个时辰后,焕然一新的韩安来到了司寇府,与贵为恭正伯的韩休“坐而论道”。
    “司寇大人匆匆召集王牌这个小小的郎中,不知所为何事?还请赐教!”韩安抿了一口茶,抱拳说道。
    司寇韩休仔细打量了下眼前一身士子装饰的韩安,露出满意的神色,言道:“不错不错,很有你父亲的风采。”
    韩安却是轻轻放下了茶杯,语气不满地说道:“家父风采依旧,却不过是一个无爵无俸的一介白身。司寇大人喊我过来如果只是为了看一下我过得好不好,那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行告辞了。”
    韩休哈哈一笑,摆手道:“脾气一如公子几瑟啊!看来这些曰子,你在禁军里面长进不算太多。”
    韩安脸色瞬间拉长,可仿佛为了证明司寇所言非实一样,依旧耐着姓子说:“还请司寇大人赐教。”
    韩休这才郑重地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听说,你已经被升为属长了?”
    “确有此事。”韩安回答地言简意赅。
    他自己没有仰仗任何人的势力,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了提拔,这是他最为骄傲的事情。只不过,和那个生来富贵百战百胜的韩然相比,自己还需付出更多的努力。
    “能为大韩效力,也不算辜负你父亲的一片心意。今天我把你召过来,一者是代替你父亲看望一下你这个儿子,以尽故人之心。二者也是问询一下你的主意。”
    “我的主意?”韩安不解地问道。
    “是啊!我是老了,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你也知道,人越老越想着求稳,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变得浅显,看不到很远的地方。不像贤侄,年轻,富有朝气。”韩休碎碎叨叨地说道。
    对于韩休近似喋喋不休的抱怨,韩安表现地很平静,就像是一个聆听故事的人,“故事”没有结束,“听众”没打算插嘴问询。
    仿佛意识到这点,韩休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正题,“对于王上如今施行的变法,你可有什么看法?”
    韩安故意停顿了片刻,才从容不迫地说道:“司寇大人希望我有什么样的看法?”
    “实话实说。”
    “好!那我就实话时候,我的看法和勋贵们的看法一样,此乃取祸之道。”韩安不屑地说道。
    司寇韩休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何也?”
    “凡天下大势,贵在一个‘循’字。顺应潮流者生,逆流者死。治国之道亦是如此。君王治大臣,大臣治小吏,小吏治庶民。今王上反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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