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那些美丽的世界-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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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点了点头，“我看到的虚空就是这个样子的。”
妹红不说话了，低头思考起来。
如果说因为现在的欧阳没有进入世界境模式，他所看到的虚空是世界境之下理解的虚空的话，那么当初没有成长到世界境的妹红所看到的虚空，它就是现在看到的样子，就是以多次元叠加在一起的状态。
虚空从来没有变过。
一边的辉夜捅了捅妹红，见她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辉夜才说到：“别想那么多了，虚空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们还是问一下眼前的这位八云大人吧。”
“嗯，说的也是，我们对于虚空的理解肯定不如这位八云大人的。辉夜，你什么时候病好了！？”
“我本来就没病好吧！”
“那你怎么解释刚刚如同疯狗一样和那边那位八云老太婆对骂？”妹红一指旁边的八云紫质问辉夜。
八云紫脸一黑，你们说归说，干嘛要扯到我身上？
“我我在意细节的都是笨蛋！”辉夜堵气一般地扭过头去不理妹红了。
前方领路的八云大人呵呵一笑，“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那么，八云大人，请问在您的眼中虚空是什么样子的呢？”科学少女从永琳那里记录下乐园幻想乡的虚空观后，连忙向前方的八云大人询问。
八云大人很苦恼地想了想，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只能摇摇头，无奈地说到：“这个问题你们还是不要太过于纠结了。虚空是什么从来都没有一定完整的描述，你所观测到的都是虚空，但那也不是虚空。没有人能够描述出虚空完整的性质，也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虚空。”
这话听得众人有些晕晕的，不过大家都是世界境，很容易就理解了八云大人想表达的核心思想。
任何观测到的虚空性质都只是一个侧面，那并不是完整的虚空。
“好了，我们到地方了。”
前方有一个隙间的出口，在八云大人的引领下，众人走出隙间，来到了由创世公司、万界大抽奖、无限竞技场三方联合组织的审判大会现场。
成千上万的各类生物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形态各异，拥有着不同的文化与传承，有着不同的世界观。但是这些存在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世界境。
数万的世界境，虚空中存在着数万的世界境，数万站在虚空顶点的存在。考虑到还有不少是类似乐园幻想乡与年代记幻想乡这种代表团的形式，这个数量还在再翻上一倍。
不过这又如何，和无限宽广的虚空相比，这数万世界境依然是沧海一粟。
“你们先在这里待一下，我先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误入危险区域，我们还得把他们也救出来才行。”八云大人说完后转身进入隙间。
乐园幻想乡与年代记幻想乡众的出现也吸引了一部分世界境的注意，他们看了看这边的欧阳等人，又将目光移回到审判台上，不再关注这里的情况。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将注意力移回到审判台上，还有某些存在向着欧阳等人的方向移动过来了。
只是那个无限接近的存在身上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气息，就好像那股气息欧阳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阿尔阿尔宙斯！？”
第70章 阿尔宙斯
出现在欧阳面前的这一位阿尔宙斯正是当初欧阳救下的那一位，也是给予欧阳契约，多次帮助欧阳的那一位，更是欧阳身边阿尔修斯的生身之母，是他创造了阿尔修斯。
“许久没见了，欧阳。”阿尔宙斯保持着兽形身体停在众人面前。
欧阳和身边的阿尔修斯对视一眼，同时向前迈出一步来到阿尔宙斯跟前。
“您还好吧，阿尔宙斯大人。”
“能再见到您，在下很高兴，父亲大人。”阿尔修斯低头行礼。
阿尔宙斯看着达到二阶的阿尔修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的孩子，仅仅这么段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世界境二阶，虽说它出生之后就已经是一阶世界境了。
“阿尔宙斯，你……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欧阳还记得当初阿尔宙斯是为何要创造出阿尔修斯，为何要将阿尔修斯放在乐园幻想乡。
当初欧阳救下阿尔宙斯时，阿尔宙斯已经处于濒死状态，它是被敌人打成那个样子的，哪怕当初阿尔宙斯是世界境也被敌人打成重伤濒死状态，由此可见敌人之强大。而阿尔宙斯在找回自己的所有石板后，它将契约交给了阿尔修斯，独自一人离开，去找曾经的敌人复仇了。
阿尔修斯理所当然地说到：“这是肯定的，欧阳大人。父亲大人既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也就意味着父亲大人已经复仇完成。是这样的吧，父亲大人？”
面对阿尔修斯话语中的疑问之意，阿尔宙斯轻笑一声，“你不用帮我掩饰的，阿尔修斯。继承了我所有的传承的你应该明白我所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阿尔修斯沉默了，虽然传承中并没有明说阿尔宙斯的敌人是谁，不过从传承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这位敌人妥妥的是第三阶世界境，是现在依然二阶的阿尔宙斯所不能对抗的。
“那您……”
阿尔宙斯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审判台，那上面正束缚着上一次虚空乱流的罪魁祸首——欧若拉，那位被盘古大神抓回来的三阶世界境。
“这复仇到底算完成了，还是没有完成呢？……欧阳、阿尔修斯，你们觉得如果你的仇人被制裁，但是制裁者并不是你自己的话，那么复仇算不算完成呢？”
对于这个问题，欧阳和阿尔修斯基本上没有思考，同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当然算是完成了。”“当然是没有完成。”
听到身边人的答案，欧阳惊讶地看向阿尔修斯，同时阿尔修斯也惊讶地看着欧阳。
“欧阳大人，这种情况怎么能够算是完成复仇！只有手刃仇人才算是完成了复仇！这种让别人干掉仇人的情况根本就不是复仇，这是懦夫的表现！”
欧阳看了一眼远处的审判台，无奈地说到：“可是现在的情况，你是打算让阿尔宙斯去劫法场吗？在这数万世界境的眼皮子下劫法场，在数百位三阶世界境的看守下劫法场？”
阿尔修斯不说话了，其实在阿尔宙斯的问题问出来后，他也知道阿尔宙斯当初的敌人是谁，正是那被绑在审判台上的欧若拉。可他接受了阿尔宙斯的全部传承，他理解阿尔宙斯的想法，所以才会说出复仇没有完成。
阿尔宙斯叹息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在欧若拉被抓的过程中，阿尔宙斯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甚至阿尔宙斯还没有找到欧若拉，就被告知欧若拉犯事被抓，不日即将处斩。阿尔宙斯也是一脸懵逼的。
摇了摇头，阿尔宙斯重新看向欧阳，准备换一个话题。
“说起来，欧阳你是按照我们一族的方式构筑法则体系的吗？你身上有着很严重的痕迹啊。”
“嗯嗯，我确实是模仿着阿尔宙斯你和阿尔修斯的法则环构架起来的，不过貌似这个构架现在很有问题啊。”欧阳点了点头，将自己使用神化模式的限制与缺点告诉阿尔宙斯。
无法永远保持在世界境，时间一到就会自动崩溃，而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虚弱期。
阿尔宙斯越听越觉得像自己在这一段时间认识的某位二阶世界境，对方和他说过自己也曾经历过这种时期，但从对方现在是二阶世界境来看，他肯定有这种问题的解决办法。
“貌似这和我认识的一位很相似啊，他……他也许有办法解决欧阳你的问题。”这么说着，阿尔宙斯向某个位置发出了信息，他在邀请对方过来。
很快，又有一位世界境来到欧阳与阿尔修斯面前。
身着一袭白衣，白发白肤白色眼睛，就连舌头也是白色的，这整个就是一个纯白之人。
“哦，看我发现了什么，居然还有一位跟我一样走上了法则至理的道路吗？”不等阿尔宙斯开口，这位纯白之人已经两眼放光地打量着眼前的欧阳了。
纯白之人流出白色的口水，还伸手打算摸摸欧阳的身体。
看着这位好友渐露痴态，阿尔宙斯飞出两块石板将他给拦了下来。
“喂！阿尔宙斯你干什么啊！快点放开我！好不容易见到一位走上法则至理的同胞，我得好好看看引导引导他才行！”
阿尔宙斯无视了纯白之人的喊叫，淡淡地回到：“把你的方法告诉欧阳就行了，别动手动脚的。”
“什么叫动手动脚啊！我这是很正常地引导新人啊！”
两只前肢抬起，对准纯白之人使出战争践踏，将他狠狠地虚空地板上，头上飘出一缕缕青烟。
“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对不起，我错了。”眼角挂着纯白色的泪，纯白之人一脸委屈的样子。
纯白之人冷静了下来，自然也可以好好说一说他当初是如何渡过欧阳现在的阶段，成为稳定世界境。
其实纯白之人的法则构成和欧阳的颇为相似，都是以一个核心为基础，可以叠加上无上限的其他法则，无论是法则卡片也好，法则结晶也好，这些都可以完善其法则构成，让他稳步提升。而这个作法其实正是欧阳现在的思路，欧阳甚至走出了一条这样的路出来。
于是，纯白之人说得更多的则是一种理念，一种可以让欧阳将核心打磨得更加完善，更加坚固的理念。
“法则至理可不是什么普适性强的东西，他基本上是针对每一个人制定的特殊东西，就像是虚空由不同的人观测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是相同的。”纯白之人侃侃而谈，“所以说，我也只能告诉你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走下去，至于怎么走，那就需要你自己来探索了。”
“……像是虚空一样……这法则至理难道是？！”
听到欧阳这不完整的问题，纯白之人一边惊讶一边兴奋地点起了头，“对！你猜得没错，就是那个难道。”
欧阳咽了咽口水，“你可真是大胆啊。”
“嘿嘿，所以啊，你做好转生的准备吧。”
第71章 审判大会开始
不多时，由两百三十三位三阶世界境召开的审判大会就宣告正式开始。
无限竞技场的艾厄斯看着台下众生，缓缓开口说到：“在场的诸位同胞，无论在你们的世界观里面你们现在的层级是如何定义的，但是在现在，在这个地方，我们都是世界境，我们都是超越了世界的虚空之子。
“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被束缚起来的家伙，他也是一位世界境，而且是三阶世界境。也许你们之中有人知道，也许你们之中有人不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之前虚空乱流的缔造者，是他引发了那场波及全虚空的虚空乱流，是他毁灭了无数个正常又美好的世界，让那些世界被虚空洪流吞没，成为虚空的一部分。
“你们可以尽情怨恨，你们可以尽情责骂，你们可以尽情仇视！可是，被虚空吞没的世界，被虚空粉碎的世界已经无法复原，哪怕你们耗费无数力气将之重建，所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与原世界极为相同的世界，一个可以乱真的赝品。
“所以，大家请放弃那无用的举动，不要再去试图重建自己记忆中的世界。因为这样你们得到的只是一个赝品，一个可以让你时时刻刻想起过去，一个让你清晰感知到真与假区别的伪物。”
一开场，艾厄斯就点明了自己的观点，他要在场众人放弃重建自己故乡的想法。
虽说乐园幻想乡的几位不怎么需要，他们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在场的数万世界境中，有不少都在那场虚空乱流中失去了家园，失去了朋友。此时的他们正怀着悲痛的心情参加这场审判大会，此时的他们还在想着如何从虚空中找回自己的故友，找回自己的家园。
所以艾厄斯的观点一出来，就让不少人叫骂出声，剩下的那些没有直接骂出来的人，一方面是碍于艾厄斯的身份与力量，一方面是他们没有那么直接的情感表达。不过他们都以仇敌的目光看着艾厄斯，目光渐冷。
明知力量不足，却还要为了心中的理想去挑战强敌，这应该是说勇敢呢，还是愚昧无知呢？
场下众人的反应没有出乎艾厄斯的预料，他在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个情况的发生。
双手在胸前轻拍，一道无形的波动从他的身上向外扩散出去，影响了在场的众人。
欧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似乎变得迟钝，或者说怠惰，不会轻易出现波动，而且被强制保持在冷静的状态下，不会欢喜，亦不会悲伤。
那些叫骂之人纷纷停了下来，他们的感情也被艾厄斯影响到，变得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他们也知道对方说的是正确的，他们只不过是被思念与仇恨冲昏了头脑，他们的心中生起了执念。
“在坐的都是世界境，所以你们应该知道自由意志的可贵。正是因为自由意志的不可琢磨，这个世界，这个虚空才会如此有趣。而你们却妄图创造一个自由意志！大声告诉我，自由意志是可以被创造出来的吗！”
无人回答，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个唯一正确的答案——自由意志是无法被创造出来的。
自由意志的形成需要时间，需要知识与资讯，以及一点点来自虚空的不可知因素。任何意志都可以变成自由意志，哪怕是一个机器人也是可以诞生出自由意志的，而在虚空当中，没有任何两个自由意志是相同的。
即使使用相同的知识与资讯，布置好相同的环境，经过相同时间进化的自由意志也是不同的。
所以，这群世界境是无法复刻出来已经毁灭掉的世界当中的自由意志，他们无法复活出自己的朋友。
除非他们愿意让这些自由意志永远生活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以自己的认知赋予他们意志，让自己的意志变成操控木偶的线，永远控制着他们。
可木偶永远都只是木偶，被控制的他们虽然看上去和过去没有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