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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借天改明-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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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拍拍屁股自个走了,只留下张文秀一人还坐在县衙大堂。
    过了一会,张文秀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喃喃自语地道:“钱,我的钱啊,吃进去的都要吐出来,还得搭上一家的命,我是何苦呢!我鬼迷心窍啊,我该死。。。”
    次rì午时十分,明军主力终于出现在滦州地界,迅速把滦州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滦州城头的守军,看着昔rì的同袍列队在城外,锦旗招展,声势壮大,不由得一个个都面无血sè。虽有怀里的一锭银子暖心,可暖不了他们的手脚,不少人的手脚都有颤抖。
    张文秀和李继全以及他们的心腹在声sè俱厉地吆喝,说着鼓舞士气的话。但在城外明军无形的压力下,效果甚微。
    城外大军“孙”字旗下,站着的孙承宗,看着城头上的守军,都还穿着红袍军服,却沦为了建虏的走狗,心里颇为感慨,他下令劝降。

第二百六十四章 滦州光复
        013…12…20
    劝降的结果让孙承宗失望了,使者被守备李继全一箭shè了回来,显然是拒绝投降。
    孙承宗见滦州城如此顽固,也不多话,率领众将来到炮营,命令火炮攻城。
    葡萄牙雇佣兵首领贡萨握收到命令后,开始测试距离。孙承宗见他忙碌,就直接问他红夷大炮的最佳shè程,然后伸手一比划,直接告诉贡萨握再前进五十步即可。
    贡萨握很羡慕明军有如此便捷的cāo作方式,他知道是那个年轻监军所授,想向孙承宗请教,却又怕他的威严气势。最后无奈地先去安置炮兵阵地,想着等打完了仗后,再去向监军请教。毕竟都是海外来的,应该好说话点。
    明军故意让城头上的守军看到他们在布置红夷大炮,选好阵地后,一门门的红夷大炮一字摆开。阵前两侧布置了白杆军,防御滦州守军可能采取出城逆袭的行动。
    城头上的守军眼睁睁地看着城外明军从容不迫地布置火炮,却又毫无办法。
    他们仿佛看到黑白无常狞笑着走向自己,却又动荡不得,恐惧从他们的心底开始慢慢地涌上心头。
    李继全看着守城兵丁快要崩溃的样子,灵机一动,吩咐自己的亲信前去喊话:“兄弟们放心好了,明军火炮的质量咱又不是不知道,放一炮就炸膛一门,那些火炮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放心好了,兄弟们…”
    李继全的心腹一遍又一遍的喊话,让不少的兵丁恢复了些信心。芒果直播网 w w。mgzhibo 。co毕竟,明军火器质量之差是有名的。
    但他们没注意到,李继全自己却悄悄地转移了地方,离炮口对着的那段城墙远远的。
    开玩笑,那cāo作红夷大炮的可是西洋人,这火炮从哪来就不言而喻了。现在是要靠天保佑西洋人的火炮也会炸膛,才能守住滦州,但这几率实在不高。芒果直播网 w w。mgzhibo 。co
    他一边向满天神佛祈求,一边去安排预备队,准备补炮轰后的缺口。
    在得到孙承宗的发shè命令后,贡萨握回到炮营所在,下令放炮。
    他一直要求自己要好好表现,那会让手下犯一些低级错误,所以他对炮击效果是信心满满地。
    只听“轰轰轰”地震天炮声之后,一发发的实心铁蛋瞬间砸向滦州城墙。
    大约有十分之一的炮弹没有砸中城墙,其它都命中城头。直砸得城头上尘土飞扬,伴随着惨叫声城墙头塌了一角。
    炮弹开始沿着塌陷的城墙向两侧延伸,扩大缺口。滦州毕竟不是大城、重城,所以这质量实在是扛不住红夷大炮的轰击。
    秦良玉看着城墙的缺口在慢慢地扩大,心里暗叹了下,以后肯定是火器的天下。自己这支部队还普遍使用冷兵器,虽能支撑一时,却也长久不了,是不是该想办法先换一部分火器呢?
    对于一个以自己的武力强横为荣的秦良玉来说,她和卢象升其实都算是生不逢时,有了火器,可以想象以后谁还会苦练武艺呢!
    勤王军主力毫不费力地攻陷了滦州城,原滦州同知张文秀在家纵火而死,原守备李继全被其部下杀死向勤王军投降。
    “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这两人数典忘祖,不但贪赃枉法,残杀同僚,还投靠蛮夷,死后何以见得祖宗于地下。希望诸位以此为戒,勿走此二人之路。”孙承宗并没有进滦州城,在城外设了中军帐后,训导帐中诸将。
    “末将谨记,不敢有忘。”帐内诸将齐齐回答道。
    “今rì安抚滦州,明rì一早兵发永平。”孙承宗命令道。
    “遵命!”
    再说钟进卫一行,在往北走的路上,不断的发现被建虏屠杀过的村子。
    这些村子的一个共同点就是毫无活物,不但是没活人,连鸡鸭狗之类的生物都没。房屋不是被焚,就是被抢一空,连锅台上的锅都没放过。
    钟进卫走过一个村子,就火化一个村子的尸骸。
    chūn天已经来了,让这些尸骸暴露于野,可能会出现瘟疫,这点不但来自后世的钟进卫知道,古人也是明白这个因果关系。
    在将近傍晚之时,他们下了官道,在一个山脚背风处安营扎寨,准备歇息一晚后再出发。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不好,所以各自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忽然有人先发现不对,地面隐隐震动,然后声音越来越响,是大队骑军。
    幸好他们还没有烧火做饭,又在山脚背风处,离骑军所在的大路有山隔着。
    在分清敌我之前,钟进卫下令所有人隐蔽,并准备战斗。然后带着几个将领来到山的一侧,躲在黑暗中看着沿路而来的骑军。
    这支骑军在夜晚行军的速度比较快,擎着火把往前赶路。
    卢象升就在钟进卫的身侧,他轻声对钟进卫说道:“是建虏,看样子大概有两千来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钟进卫还没看清楚,听卢象升这么一说,就回过头来看看他。
    卢象升明白钟进卫转过来的意思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于是,他就低声解释道:“北路勤王军中没有哪个将领敢在夜晚打着火把领着两千人行军。另外,这支骑军的骑术熟练,非关内的骑军可比。”
    钟进卫觉得卢象升说的有道理,就再次传令检查马匹情况,不要让其发出声音。
    骑军走得近了,看清果然是建虏。一个个都在火把的照耀下,低着头骑马赶路。
    幸好建虏不熟悉路况,夜晚行军只敢沿着官道行军,又因为急着赶路,所以没有发现山的另外一侧有一支明军的存在。
    一直到这支建虏骑军越过山脚,离他们远去后,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恨不得替那么无辜死去的村民报仇,但在野地里遇到人数多于自己一倍的建虏,还想冲上去厮杀的人,那是脑子有病的表现。
    张凤仪忽然说话道:“这些建虏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何如此匆忙,需要连夜赶路?”
    张凤仪和钟进卫一样,对这边的地形不熟悉,所以有此一问。
    阎应元是通州人士,熟悉京畿之地,他略微沉思了下,回答张凤仪道:“这些建虏怕是驻守遵化的,瞧这样子,怕是要回永平。”
    卢象升也算是比较熟悉京畿之地的人,他听了阎应元的解释,却有点疑惑,问道:“遵化一线过来的话,是否该从更北那条官道走会更近一点?”
    “不会是遇到了北路军?”钟进卫忽然提出了一个解释。
    “有可能北路军去攻迁安,截断了遵化回永平的路,建虏就绕到这里来了。”卢象升就只有这么解释了。
    “那明天我们绕过这山,去北边看看。”钟进卫说道。
    如果按照钟进卫的解释,北路军的行军应该没有再墨迹,而是加快了速度。
    至于个中原因,只有等见到了北路军就知道了。
    于是,钟进卫和其他人回到营地,宣布不得生火,就着干粮先对付一晚。
    一吃起干粮,钟进卫就想起来了,自己上次还说过要做一些可口鱼干,或者叫鱼松的事儿给忘记了。
    他就把想法给在场的几个人说了,让他们记得提醒自己回京师后,找御厨去商量这个事情。
    卢象升一边答应一边颇感好奇,不知道中兴侯还会知道些啥东西。
    一夜无事,次rì一早,他们就早早出发,往北赶路。
    走到某一地段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暗处也有几双眼睛在看着他们这支部队行军。
    其中有一个看清钟进卫的旗帜之后,失声叫道:“中兴侯!”

第二百六十五章 伏击中兴侯
        013…12…20
    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抓住说话之人的肩膀,用不是很熟练的汉话问道:“什么中兴侯,明国的侯爵么?”
    “对,我们头说的就是中兴侯,明国的侯爵,现在是明国勤王军的监军。”旁边一个汉jiān帮于海静回答道。
    听手下抢着回答了阿敏亲兵头目莽木的问题,于海静闭上了刚张开准备说话的嘴,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手下。
    莽木得到答复,就松开了抓着于海静肩膀的手,“哈哈”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命令他的一名手下道:“速回永平向贝勒爷禀告,此地发现明国勤王军监军,一个侯爵率领的一支千人军队,请贝勒爷速派人来剿灭了他们。”
    “是。”这个阿敏的亲卫领命,转身准备出发。
    “等等。”于海静忽然出声叫住了这个亲卫。
    被叫住的亲卫转过身疑惑地看向他,然后又看回他的头领莽木。
    莽木也是一脸的疑惑,盯着于海静道:“你这汉狗,有什么鸟事?”
    于海静对于建虏对他们这些汉人的口头侮辱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为意,他赔着笑脸解释道:“您看这支军队,都是骑军,此地离永平又远,禀告贝勒再派人过来追杀的话,怕是明军早已跑得没影了。”
    莽木听于海静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但他不想放过明国的这个高官,就问于海静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杀得了那明国狗官?”
    这些汉狗的脑子都比较聪明,说不得会有什么好主意,莽木期待着等待于海静的回复。
    于海静沉思了一下,然后抬头对莽木说道:“这监军身边毕竟有支军队,不好对付。贝勒爷给我们的任务是护送侧福晋一家安全回盛京。这要是旁生枝节,影响了侧福晋的安危,那可是承受不起贝勒爷的怒火的啊!”
    莽木听了就犹豫起来,不放过这个明国高官嘛,可能会影响侧福晋,从而惹怒贝勒爷。放过这个明国高官的话,又不甘心。
    刚才抢先答话的那个汉jiān皱了皱眉头,又看看钟进卫这支军队,忽然出声道:“我有主意了!”
    于海静一听,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把那人瞪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装着胆子说道:“头你别生气,我这个主意不会影响侧福晋的安危。”
    莽木一听,直接一把推开了于海静,面对那个汉jiān道:“别管他,你来说。”
    那汉jiān点头哈腰地连声道:“是,是,是。”然后说出了他的想法:“看这支骑军的去向,肯定会通过几里路远的那处狭窄官道,只要我们选拔出几个箭术jīng湛的人埋伏在那处山上,其余人等快速护送侧福晋离开。等明军过来之时,埋伏之人伺机shè杀了那侯爵便是。”
    “那埋伏之人怎么离开?”于海静在莽木身后给这个不听话的手下挑刺道。
    “头,您看那支明军,都是些民壮,看他们骑马那样子,就知道不是很jīng通,只要我们快速离开,他们必然追赶不上。”
    听这汉jiān这么一说,众人都回首看向那支明军,发现果然如他所说。
    莽木不由大喜道:“好,你很不错。走。”说完后他带头从另外一则上马,往远处而去。
    其他人纷纷跟上,走了几步后,几个汉jiān发现他们的头,于海静没有跟上,还站那,就回头看向他。
    于海静见他们都等着自己,无奈只好走向自己的马匹,经过那个抢着说话的手下身边时,恶狠狠地说了句:“让你多嘴。”然后上马而去。
    有一个于海静的手下经过那说话之人时,笑着说道:“想在头面前表现给女真人看,小心被头给惦记上。”
    说话的汉jiān颇有点惶恐,但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用,更何况,谁不想往上爬呢!
    几个建虏和汉jiān追上正在赶路的两辆马车。这车队就是阿敏的侧福晋,白玉莲一家的。前面一辆车里坐着白玉莲母女,后面一辆车则是白养粹多年搜刮贪污来的财物,由二十一个建虏和三十个汉jiān护送回盛京。
    莽木凑近前头那一辆大车禀告道:“福晋,发现的那支明队并不和我们同路。”
    旁边手缩在袖子里,戴顶大毡帽罩住大半个头的白养粹听后舒了口气,放下了心思,暗谢神佛保佑。
    但他马上又听到阿敏的亲卫头目道:“那军队中有一个明国的侯爵,又是明国勤王军的监军,奴才决定为大金杀了此獠。”
    “那奴家怎么办?”里面响起一个娇滴滴地声音,带着一丝惶恐。
    “不要招惹是非了,赶路要紧,否则…”白养粹一听,也出言劝莽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话还没说完,就见莽木怒目瞪着自己,吓得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在建虏的眼里,汉狗真得比狗还不如。要打要杀那是随自己心意,没人会管。从前几年老汗王去了,皇太极即位为大金大汗之后,这种情况才有所收敛,但汉人仍然是大金眼中最低等的生物而已。
    这白玉莲虽成为了阿敏眼中的宝贝,但要哪天玩腻了,便宜他们这些亲兵都是有可能。现在受宠阶段,喊声福晋,那是抬举了她,等哪天要有机会了,再百倍索回就是。
    但除了这狐狸jīng之外,对于白养粹这种人,就不会给好脸sè了。要是敢蹬鼻子上脸,当场抽他一顿,莽木一点不会介意。
    他瞪完了白养粹之后,对车厢内说道:“福晋不用担心,你们先行赶路,加快速度便可。奴才挑选几个人绕路过去伏击了那侯爵后,再赶上车队。”
    车厢内,白夫人拉拉女儿,想让她阻止莽木的冒险。
    但白玉莲微微对自己的母亲摇摇头,然后嗲声嗲气地对外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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