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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红酥手梅子黄时雨-第10部分

小说: 红酥手梅子黄时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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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鸿钧拍拍她的肩膀:“素素,别难过。爸爸回来了,咱们一块儿想办法。”
  梅若素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扑到父亲怀里,泪如泉涌。
  “爸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妈妈她……”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别哭,”梅鸿钧说,“都是作母亲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梅若素这才镇定下来。她把自己脸上的泪水,弄在父亲前襟上的泪水都用纸巾抹去,问:“您怎么知道?”
  “惟凯在电话里都告诉我了。”梅鸿钧扶起她,“你运气不坏,嫁了个好丈夫。”
  梅若素望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林惟凯一眼,神情复杂。
  汽车驶进城区,车速明显减慢了。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医院见到李倩如,梅鸿钧还是吃了一惊。
  她早已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女人了。长时期的卧床和化疗,使得她形容枯槁,肌肉萎缩。
  一度雍容美丽的人,现在就跟一堆骷髅无异。
  林澍培见到他,客气而礼貌地握了握手,说:“她一直在等你。”
  对方的眼睛早已濡湿。
  梅若素走到床边,俯下身,轻轻地叫:“妈,爸爸来看你了。”
  李倩如缓缓睁开眼睛,眼光在他们身上移动,终于落在梅鸿钧的脸上。一瞬间,她深陷的眸子居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紧盯着他,蠕动嘴唇,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梅鸿钧趋向前,把嘴附在她耳边,清晰地说:“倩如,我回来了。”
  她听见了,微微点头。
  “我会陪着你,不再离开。”
  李倩如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一滴晶莹的泪水。
  梅若素站在一旁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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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惟凯走过来,紧握住她的手。
  林澍培沉重地叹口气,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他转过身子来,对梅鸿钧说:“有你陪着她,我就放心了。”
  直至他走,一屋子的人都没有说话。
  在回家的路上,林惟凯说:“你爸决定留下来,陪妈度过最后的时光。”
  梅若素含着泪水,说:“他们分开那么长时间了,没想到还会在一起。”
  “正是因为那么长时间,一切恩怨都勾销了,剩下的只有怜惜。”
  “他们那一辈人都特别重感情。”
  林惟凯叹口气,说:“你别忘了,我父亲也是他们那辈人。”
  “惟凯,你爸是个宽厚、仁慈的好人。”她看着他,“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吗?”
  他低下头,沉思良久,说:“我不知道。”
  过去是林澍培父子和梅若素三人轮流请假看护,而梅鸿钧来了,便劝大家恢复正常工作。不管白天晚上,他一直守在病房里。
  他还特意买了一辆轮椅,经常推着李倩如出去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
  尽管梅鸿钧对李倩如的照顾不遗余力,但无情的病魔还是一步步把她推到了生命的尽头。
  从四月份开始,李倩如再也无法吃下任何东西,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4月15日下午,梅若素接到医生通知,赶到医院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梅鸿钧已经有好多天不眠不休了。他像被榨干的柠檬,疲惫得几乎崩溃。但他仍坚持坐在床沿,将李倩如的手贴在脸边,专注地看着她。
  梅若素知道,母亲在他的眼中,仍然是初见时那个娇艳如花的女人。此情此景,谁相信父亲没有爱过她?
  但,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消逝,一切的恩怨情仇、欢愉痛苦都将化为虚无。
  护士来替李倩如打针,告诉他们,她会有一刻的清醒。
  果然,针头扎进去不久,李倩如就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父女俩,但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她是在对他们做最后的道别。
  梅鸿钧感到贴在脸上的手,渐渐冷却。
  医生来了,想拔掉吊瓶。
  梅若素阻止道:“瓶子里的液体还在滴,让它再滴一会儿吧。我看着它在滴,就觉得妈妈还活着。”
  医生点点头,红着眼圈出去了。
  这时,林澍培与林惟凯一前一后赶到了。
  梅若素抬起头,见到他们,说:“妈妈走了,她终于脱离了苦海。”
  林惟凯声音低哑地说:“素素,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但她没有哭,只说:“这里交给你了,我想去接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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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惟凯紧跟两步,说:“我陪你去……”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梅若素温柔地说,“医院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素素。”梅鸿钧叫住她。
  她转过头来。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钻牛角尖。”他说。
  “我知道。”她木然地点点头,走出医院。
  到了王大妈家,浩浩一见到梅若素,就扑上来,嘴里大叫着:“妈妈!”
  这声呼唤让她心弦一颤,旋即泪如雨下。
  从此,她没有妈妈了。
  浩浩的身世
  从王大妈家出来,梅若素牵着浩浩立在公交站牌下。
  母亲虽然不在了,她还要活下去。周围的滚滚红尘依旧喧嚣。
  一辆富康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她身边。
  开始她并没在意,以为车子是等红绿灯,直至从车窗上传来“笃笃”的敲击声。
  车门打开,白凌霄展开他那迷人的笑容,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她没有动,下意识地抓紧了浩浩的小手。
  “对不起,我在等公交车。”
  “何必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等公交车上呢?况且,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时段,公交车上人挤人,你带着个小孩不方便。”
  她漠然地说:“那我搭出租车好了。”
  想不到她如此固执,白凌霄只好把目标对准浩浩:“来,浩浩,叔叔带你坐嘟嘟!”
  梅若素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浩浩的名字?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不由分说,一把抱过浩浩,放在驾驶座旁。
  说也奇怪,浩浩这孩子一点不认生,立刻坐得安安稳稳的。
  她只得跟着上了他的车。
  “若素,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他看她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目光中有些火辣辣的成分。
  “你认为这样的见面,有意义吗?”她依旧冷漠。
  “当然有意义。至少可以父子团圆。”他冲她暧昧地笑。
  梅若素不置信地瞪着他。关于小浩的身世,一直是严格保密的。除了林惟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惟凯,站在他的立场,根本不可能把事情透露出去。
  想到这儿,她强作镇定,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的语气急切起来:“若素,浩浩是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他爸爸是林惟凯,你不要胡说八道!”
  “帮你带浩浩的王姨是我家的老朋友。我妈在她家看见浩浩,说他跟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听王姨说,浩浩现在一岁三个月。而你是前年7月8日结的婚,他绝对不可能是姓林的!”
  “未婚先孕,再加上早产,有什么不可能?”
  原来白凌霄早就见过浩浩!但不管他怎么说,梅若素绝不承认他是浩浩的父亲。从浩浩出生到现在,他在哪里?他关心过她吗?
  车里的气氛有点僵。她说:“快停车,放我们下去!”
  白凌霄把汽车停在路旁,说:“我会找到证据的,再不行就去作亲子鉴定!”
  望着汽车绝尘而去,梅若素有种预感,他不会善罢甘休。
  当晚,梅若素服了两片安眠药。
  但她还是做梦了。先是母亲,后是浩浩,他们一个个离开了她……
  惊醒时,仍是深夜。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坐在床边。
  “你又做噩梦了?”是林惟凯的声音。
  “对不起,吵醒了你。”她撑起身子,虚弱地说。
  坐在黑暗里,他没有说话。
  “妈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她问。
  “已经送到殡仪馆,后天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一个生命就这样化成一缕轻烟,什么都没有留下。
  怀着一丝凄怆,她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惟凯,这些日子,因为妈妈的病,我的脾气不太好,你不要见怪。”
  “不光是因为妈妈吧?”他说,“我听见你拼命叫浩浩。是不是碰到什么事?”
  她一惊,说:“没有。”
  屋里一片沉寂,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说:“没有就好。”
  林惟凯起身离开,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中,那高大宽阔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
  李倩如被安葬在南山陵园里。
  她的墓前整齐地摆放着两束鲜花,一束是红玫瑰,代表永恒的爱;一束是黄玫瑰,代表无尽的追忆和思念。
  离开陵园时,梅鸿钧对梅若素说:“你妈的后事办完了,我也该回美国了。”
  她打了一个冷颤。父亲的话比参加母亲的葬礼更让她伤心。
  “爸,妈刚走,你又要离开。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她用很小的声音恳求道。
  梅鸿钧看着她,心中一阵恻然。这孩子看上去是这么的孤单、无助。
  “好吧。”他说,“我在国内正好有一笔生意要谈,可以再停留一段时间。”


  “爸爸!”她扑到他怀里,像个撒娇的小女孩,“我知道你最疼我,我一直都知道。”
  他宠爱地拍拍她的肩膀,叹息着说:“谁让你是我唯一心爱的女儿呢?”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瞪着他。
  “在美国,你没有再婚?”
  他摇摇头:“没有。”
  “是为了我妈?”
  “素素,”他沉吟了一下,“关于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在适当的时候我会讲给你听。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在我们离婚这件事上,错的是我,她没有责任。”
  “是不是因为妈死了,你才这样说?”梅若素脸上显出不认同的表情。
  梅鸿钧垂下头去,说:“不要问,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离婚了
  隔天上班,梅若素臂上戴着触目惊心的黑纱,每个看见她的人,都露出同情的神色。而最惊讶的是白凌霄。
  他在下班的路上拦住她,目光一触及她臂上的黑纱,便说:“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出事了。”
  见梅若素不理不睬,他又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她冷淡地说:“不必了。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你怎么这样说?”白凌霄脸上有点挂不住,“我是真心想帮助你。”
  “别说得这么好听,你还不是想打听浩浩的事。”
  “不,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我离婚了。”
  虽然想装作无动于衷,她脸上还是显出了一丝惊异。
  “别站在这儿,我们找间咖啡厅坐坐。”
  二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一家新开的咖啡厅里。
  她叫了一杯卡布基诺,眼睛迷茫地瞪着面前的杯子。
  白凌霄帮她放了糖,等着她提问。
  她却始终一声不吭。
  “若素,你比过去更冷漠。”他有些酸溜溜地说,“我们那位英俊潇洒的林律师也不能让你热起来?”
  她这才抬起眼睛来,说:“别把话题扯到我身上。你不是很爱你妻子吗?为什么会离婚?”
  “爱?”他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和她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互相利用。她利用我的才华,我利用她爸的权势。”
  她略带嘲讽地问:“你过去好像不是这样认为的,是什么让你翻然醒悟了?”
  “是孩子!”他颓然地用手支着头,“我现在才知道,佳佳竟然是她和别人的野种!”
  梅若素猝然惊跳。不,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我们结婚时,她就不是Chu女了。虽然有点遗憾,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前不久,佳佳出了车祸,需要输血。医生说我的血型不对,并私下告诉我,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她太过份了,竟然让我戴绿帽子!”


  她全身冰凉,挂在唇边的笑更冷:“所以,你向她提出离婚?”
  “我离婚,不但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和浩浩。”他目光热切地紧盯着她,“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我最爱的女人!”
  “不要跟我谈爱。白凌霄,你不配!”她缓缓摇头,低声叹息。
  “不!”他扑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这样说,若素,我爱你!从上中学时就开始了。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我现在离婚了,还可以重续我们的情缘,不是吗?”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紧握着不放。
  “若素,给我机会补偿,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他低声祈求,语气里充满歉疚的爱意。
  是的,他爱她,就像她爱他一样。
  咖啡厅里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脸色苍白憔悴,眼睛里却燃烧着渴望和热情,灼着她的心。
  爱情就是这样一件难解的东西,虽然理智上她看清了他,知道他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却不能不爱他。
  他一直是她的初恋,是她最初和最深的心痛,就像她手腕上那个深蓝色的刺青一样,他早就深入了她的血肉。
  “离婚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如果林惟凯知道浩浩不是他的孩子的话。”
  “他早就知道。”她慢吞吞地说,“我已经告诉他了。”
  他瞪着她。
  “真的吗?”他怀疑地问。
  她点头。
  “那他怎么说?有没有提出离婚?”
  “离婚是我提出的。他一直拖着,没有答复。”
  “他是什么意思?”他闷声问。
  “我也不知道。结婚快两年了,他仍然对我像一个谜,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坦白地说,“但他绝对是一个好丈夫。”
  “如果给我机会,我也可以做你的好丈夫。”他语气里的嫉妒非常明显。
  “不,白凌霄,你可以做一个好情人,但做不了一个好丈夫。”她一针见血地说。
  “为什么?”他瞠目结舌。
  因为你自私,因为你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这些话,梅若素没有说出口,只道:“这是我的感觉。”
  “离婚时,她也这样说。”他一脸挫败,“看来我确实做得不够好。”
  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凉了。她说:“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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