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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红酥手梅子黄时雨-第6部分

小说: 红酥手梅子黄时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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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刚夫妇走后,室内剩下了梅若素和林惟凯。
  她坐在床沿,抬起头来,他正默默地望着她,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走近了她,他低语:“是个男孩,你怎么没告诉我?”
  她有些不安,搪塞着说:“我也是才知道的。而且B超不一定准,我不想你失望。”
  “我怎么会失望?”他顿了一下,说,“你以为我重男轻女?”
  “你是林家的独子,林家这么大的产业,一定需要有个男性继承人,所以……”
  他打断她的话:“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在乎他是男是女!”
  “可你曾经说过不要他。”
  他沉默许久,才一字一句地说:“那些已经过去了,我早就准备接受他。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我希望你第一个告诉我,而不是最后一个!”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梅若素呆呆地坐在床上,抚着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不只七个月,而是九个月。这点连粗线条的齐眉都看出来,聪明绝顶的林惟凯怎么会不产生怀疑呢?也许,他只是害怕开口问她,所以,就这样默默地对她好。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白凌霄从没给她做过一顿宵夜,从没照顾过她,从没说过娶她,她却爱他爱得无怨无悔。而林惟凯对她这么好,这么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温柔体贴,她却不爱他,反而把他当作自己爱白凌霄的牺牲品?
  梅若素觉得自己是个自私、冷酷,无情无义的坏女人。她越来越害怕这孩子的出世,害怕他生下来后长了两颗像白凌霄一样的虎牙,那样的话,她怎么向林惟凯交待?她真的忍心和盘托出,把一切向他说明,然后狠心地向他提出离婚吗?
  不,她已经做不到!她没有勇气这样伤害他!


  醉酒
  在大学时,我曾经爱上过一个女孩。
  对林惟凯的负疚感越来越压得梅若素喘不过气来。
  每天当他去上班后,她就一个人躲在家里,偷偷地流泪。而等他回来时,她又立刻作出一副心满意足、快乐天真的样子,像一切将要作母亲的小女人一样。
  那天中午,林惟凯出门后,她又一个人趴在床上,蒙着被子哭泣,仿佛这样才可以洗净她的罪孽,她对他的负疚与不安才可以减轻一些。
  门外突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是林惟凯又回来了!她连忙用餐巾纸揩去脸上的泪水。
  但他已走了进来,一进卧室就看见她眼睛红红,眼皮浮肿的样子。虽然她极力想对他挤出一丝笑容,他还是发现她哭过了。
  他把自己回来拿的公文包扔在一边,大步走到她的床前,蹲下身子,仔细端祥着她的脸颊、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素素,你怎么了?”
  “我……我没有什么。”她仰起脸,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我很好哇!”
  “不,”他用手指触摸她的眼睑,“你哭过了,否则你的眼睑不会湿湿的。”
  “没有。”她仍然坚持说,“惟凯,我没哭。刚才一粒沙子进了眼睛里,我用手揉出的眼泪。”
  他微微眯起眼睛,深沉而忧郁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
  “素素,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多心了,我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她仍然强装笑颜。
  “那就好。”他从床前站起身,拿过公文包,语气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临走时,他说:“今天和同事吃饭,要晚些回来。”
  “知道了。”她说,“你放心,我不是三岁的小娃娃,会照顾好自己。”
  梅若素没想到,林惟凯不但很晚回家,而且是被人扶回来的——他喝得烂醉如泥。
  自从结婚以来,他从未如此失态过。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惊惶地问
  “林律师这段日子好像心情不太好,经常酗酒。”他的同事小李说。
  酗酒,怎么会?在她的印象中,林惟凯一直是最理智的男人。他严谨、苛刻,一丝不苟。也许和律师职业有关,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总是能十分坚定地控制和把握自己。
  送走小李后,梅若素坐到沙发边,闻到了林惟凯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味。他躺在那儿,眉头紧蹙,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渴,渴极了。”他喃喃地说。
  她抱着他的头,拿白开水给他喝。他的身体灼热,四肢滚烫,像正在患一场大病。
  她像照顾一个病人那样,艰难地扶着摇摇晃晃的他,往卧室里走。
  她让林惟凯躺在床上,并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把他的西装脱掉。
  他在她的摆弄下像一个孩子,一个受到伤害的脆弱而无助的孩子。他需要安慰,需要有人能帮助他。
  他忽然拉过她忙碌的小手,把它放在自己炽热的胸膛上。
  他说:“陪陪我,我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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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凯,你到底怎么了?”她低声问,声音沙哑。
  “我在大学时,曾经爱上过一个女孩。
  她像她的名字一样,美丽而富于诗意。
  第一次看到她,我以为遇到了一个天使。
  我疯狂地爱上了她,却不敢向她表白,只一味病态地迷恋着她。
  那个女孩对这些一无所知。
  一直到毕业,她都不知道……”
  林惟凯的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她知道他醉了,他说的全都是醉话。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她的声音很轻,怕了惊醒他——她想知道他更多的秘密。
  “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她。
  这世上没有人能超过我……”
  然后,他终于安静下来。她听到了他沉睡后粗重的鼻息声。
  好几次,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都被他按住了。他在睡梦中依然醒着,一直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仿佛她是他溺水时的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她坐在他床边,他紧攥着她的手,这样一直到天亮。
  天亮的时候,林惟凯睁开眼睛,看见了梅若素。
  她默默无语,依然坐在床边,保持着守护他的姿势。
  “素素。”他低唤着,猛地一下抱紧了她。她轻轻地挣扎着,他不让。
  他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喝醉酒。”
  她想起昨天夜里他的醉话,忍不住说:“知道吗?你昨晚说了很多话。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么多话。”
  “我都说什么了?”他问。
  “你说,你曾经爱过一个女孩。你说,一直到现在你还爱着她。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他一愣,紧紧地盯住她。
  “你不知道她是谁?”
  “我当然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林惟凯没有接腔。他下了床,看到她那像小山包一样隆起的肚子,心里一阵歉疚,把她从坐着的椅子上扶起来。
  梅若素在站起来的那个瞬间,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他问。
  “孩子,我的孩子……”
  下身一片潮湿,羊水破了。他——她与白凌霄的孩子就要出来了!


  阵痛袭击了她所有的意识。朦胧中,看到他苍白着脸,急忙拨打电话。
  救护车来了,大夫来了,李倩如也来了。
  一片嘈杂声。他抱起她,宽大温厚的手掌贴在她的背上,那么大,像是把她整个都捧在手心里。
  她一直都那么冷,一直都想要温暖。而等她找到时,一切都太迟了。
  颤抖着睫毛,她用力对他笑笑,说:“惟凯,你的手好大,好温暖。只可惜,它不该属于我。”
  林惟凯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他刚想说什么,她已经被推进了产房。
  出世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婚姻?
  由于羊水先破,梅若素一到医院,就迅速被送进了产房。
  守在产房外的李倩如焦虑不安地问:“惟凯,离预产期不是还差两个月吗?怎么就要生了?”
  “早产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林澍培安慰妻子说,“孙子迫不及待要出来见你了。”
  “怎么是孙子?应该是外孙。”李倩如纠正道。
  “这倒是个问题。孩子出世后,到底是叫我爷爷呢,还是叫外公?”
  “孩子姓林,当然是叫你爷爷。”
  自始至终,林惟凯一言不发,两只眼睛紧盯着产房紧闭的门。
  该死!如果他昨天晚上不喝醉酒,如果若素没有照顾他一夜,也许她就不会早产了。
  但是,真的是早产吗?……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天,只要她平安无事,他什么都不计较,都不追究了!
  看他一脸担忧的神情,李倩如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老伴说:“医院现在不是有陪产吗?让惟凯进产房吧,也许他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林惟凯找来妇产科主任,向她提出陪产的请求。
  主任笑着说:“丈夫陪产可以缓解情绪,对产妇生产很有帮助,我们医院也是提倡的。不过,要先征求一下产妇的意见。”
  主任进了产房,很快又出来了。
  她对林惟凯抱歉地说:“对不起,您妻子不同意您陪产。”
  “她是不好意思呢。若素这孩子从小就脸皮薄。”李倩如陪着笑脸。
  林惟凯仍然没说话,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梅若素经过几个小时的挣扎,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
  护士微笑着说:“恭喜你,生了个男孩。”
  果真是个男孩,一个像白凌霄那样斯文俊秀的男孩。恐怕将来还会长出两颗小虎牙。
  她来不及看他一眼,就被推出了产房。
  林惟凯迎上来,依旧苍白的脸上,带着欣慰而疼惜的神情,使她不忍直视。她疲倦地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昏睡当中。
  梅若素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林惟凯一直守在床头,看见她醒了,关切地问:“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她慢慢地说,很快调开头去——她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他。
  “这怎么行?从早晨到现在,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惟凯,我很累,没有胃口。”
  听她这样说,他“嗯”了一声,这一声里包含了失望、担忧及无奈等各种复杂的心情。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小声地说:“素素,我不打扰你了,你睡吧。”
  她重新闭上眼睛,却根本睡不着。她能够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吹在脸上,他的目光也一定没有离开她的脸。
  林惟凯对她这么好,可他爱她吗?
  以前,梅若素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曾在意过。现在回想起来,和她在一起,他从来不说爱她,结婚的理由是——“这是我的第一次,你要对我负责。”
  她明白了,他不爱她,他爱的是大学里那个美丽而富于诗意的女孩,就像她不爱他一样。他们的婚姻根本是个错误。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婚姻呢?
  第二天,林惟凯特意请了假,陪在她身边。
  护士抱了孩子来让梅若素喂奶,当着他的面,她感到羞涩和窘迫,不肯解开衣服。他不得不把脸转开去。
  喂完奶后,她端详着孩子,发现他除了眼睛、皮肤像自己以外,其他的眉毛、鼻子和嘴巴分明是白凌霄的再版。
  不知林惟凯发现没有?她偷偷地觑了他一眼,他正兴奋而新奇地盯着孩子,又抬起头来看她,在比较了他们的异同后,肯定地说:“你看,素素,他长得多像你,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他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呢。”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下定决心般地望着他。
  “惟凯,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他摇摇头:“我还没想好,还是你取。”
  “那么,叫他小凌,壮志凌云的凌。”
  “林小凌?念起来挺拗口的。”
  她在心里更正:“不是林小凌,是白小凌。”
  小凌这个名字,后来被林澍培一票否决了。老人按照林家的辈份排位,给孩子取名“志浩”。
  林家三代单传。林志浩满月那天,林澍培大宴宾客,高朋满座。在一片笑语喧哗中,梅若素却觉得无所事从。她害怕和林惟凯独处,更害怕看见林澍培的笑脸。一整天她都坐立不安。
  在林家请的客人中,她唯一认识的只有邵刚。他告诉她,齐眉前天剖腹产下个女儿,人还躺在医院,不能来吃满月酒。
  林惟凯问:“果真是一儿一女,原来的指腹为婚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邵刚一脸初为人父的自豪,“你儿子比我女儿还大一个月,不是姐弟恋,我们这亲家是做定了。”
  他又笑着对梅若素说:“齐眉挺不服气的,说你婚比她晚结,倒比她先做妈妈。”
  听了这话,她更加心神不定。
  当晚,梅若素又做噩梦了。梦见自己置身一片茫茫荒原,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四周只有飘浮游动的薄雾。
  她大声呼喊,盲目地寻找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找什么。漫天迷雾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脸,她本能地向他跑过去,却怎么也跑不到他面前。她感觉到彻骨的冰凉和恐惧,急得大叫:“凌霄!凌霄!”……
  有人抱住了她,有人摇撼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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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醒一醒,你醒一醒!”
  她蓦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林惟凯怀里。他温暖有力的胳膊抱紧了她,说:“素素,我在这儿。你别怕,那是噩梦!”
  梅若素这才完全清醒,想起刚才好像叫了白凌霄的名字。那么,他都听到了?
  她看着他,他把她放回枕头上,用大红棉被盖住她,温柔地说:“睡吧,继续睡吧。”
  她合上眼睛,又继续睡了。但片刻之后,她再度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
  结婚周年
  已经是春天了。窗外的梧桐树大片大片地绿起来。
  孩子出世后,林惟凯比过去更忙了。他每天都按时回家,还和保姆抢着干活。为了给哺|乳期的梅若素补充营养,他总买一些高级保健品,给孩子买的奶粉也是最好的。
  保姆赵阿姨常在梅若素耳边说:“我活到五十多岁,还没见过这么疼老婆的男人。林太太,你真是前世修来的好姻缘!”
  但,外人哪里知道她的痛苦,哪里了解她复杂而矛盾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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