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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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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转向祖昭,和气的说道:“你愚兄平日少酒,今日高兴,略喝多了一些,方才如此这般胡言乱语,祖公子勿放在心上。”
    祖昭心知肚明,这位公孙家的公子哥是典型的读书人,正值年轻气盛,眼中总有许多看不惯的事物。既然对方一定要挑起事端,自己索性奉陪到底,倒要看看这位公子哥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墨水。他一如既往平和的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说道:“既然文儁兄长对诗文词句颇感兴致,在下愿诚意向兄长讨教,一则可以以文会友,二则也能聊作助兴。不知阿公、公孙老先生和各位长辈是否应允。”
    公孙令先见祖昭竟然正面向自己挑战,心中当即打定主意,纵然在场的长辈不应允,他也必然要跟祖昭分出一个高下,看看这个“被吹嘘”的煞有其事的少年该能有什么能耐。
    公孙治与淳于沛对视一眼,随即又转而看向上座的祖举。
    祖举神色平静了一阵,渐渐笑逐颜开,推杯说道:“年轻人有此雅兴,甚好。”这简短的一句话显然算是默许了祖昭的提议。
    殿堂上的热闹稍减三分,许多人都把目光投向祖昭和公孙令先。



第15章,小小较量
    祖昭向公孙令先欠身行礼,语气波澜不惊的道:“文儁兄长以为‘龙城飞将’两句应有前沿后续,想必文儁兄长早有点睛之笔,弟愿闻其详。”
    在场宾客或有听闻祖昭谦逊好礼之名,尽管祖昭此时此刻依然表现的彬彬有礼,但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进攻”的味道。这种矛盾让人有几分猜不透,只觉得这少年要么是颇有城府,要么则是公孙令先的某些话触碰到其底线。
    公孙令先毫不在乎,轻声嗤笑。他没有急着作答,再度举起酒杯将温酒一饮而尽,显出一副风流倜傥之态,说道:“这有何难?祖公子龙城飞将应是指代我大汉两位名将,其一是奇袭匈奴龙城的长平侯,其二便是人称飞将军的李广。阴山也即是幽燕西北外界分汉漠的连绵山脉。当年我大汉天军大漠一战,大破匈奴,将阴山山脉囊如大汉疆界,着实大快人心。”
    祖昭暗忖:看来这小子果然是有几分学识。
    龙城飞将在后世评析中曾颇有歧义,有人认为是单说李广,有人认为是单说卫青,也有人认为则是二者兼有。几乎各有说法和考据,倒是一些官方论断的文章中,则还是认为应是两位将军兼而有之。
    周围有人交头接耳,多是对公孙令先熟悉典故和地理知识感到赞叹。
    祖昭没有说话,嘴角挂着磊落的笑容。公孙令先对周遭的反应洋洋得意,抬手示意桌边仆从为自己酒杯舀酒,接着道:“只要能琢磨透此二句用意,也不难推敲相似的意境。”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拿起刚填满的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云中千骑安,雁门秋风寒;车骑战漠南,将士破敌还;骠骑收十万,御酒置水泉;十万黄金甲,单于还破胆;今有乌桓乱,扰边不得安;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大汉天威,贼岂敢犯。”
    公孙令先抑扬顿挫的唱完这段诗句,虽然结构奇怪,但表现的洋洋洒洒、像模像样。
    祖昭深知东汉诗章多是四言、五言,据考证最早的七言还是出自曹丕《燕歌行》。不仅如此,汉诗体大多也是民间歌谣和叙事诗。就好比公孙令先这番自以为是的添油加醋,将汉武帝北击匈奴的三次战役,以及参与战役的霍去病、公孙敖、卫青、李沮等名将全部罗列其中,典型的追忆叙事,正是当下盛行的体载。
    殿堂上很快传来一阵议论声,公孙令先为“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填补的前言后续,哪怕不算工整和巧妙,但短时间内即兴成诗,旁征博引又中规中矩,也着实算得上是文学功底深厚。更何况在场众人之中能摆弄文墨者并不多,但见他人点头称道,以及公孙令先潇洒自若的态势,自然而然也跟着人云亦云。
    就连祖举、公孙治和淳于沛等人也都难掩形色。
    如果就事论事,祖昭同样会佩服公孙令先的才学,在这个年代能钻研诗书本来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不过他一方面不待见公孙令先爱显摆的德性,另外一方面对于其如此别扭的强加五言、四言来搭配这首七言绝句实在大感可笑,既然自己从一开始就表示奉陪到底,自然不会让对方继续得意下去。
    “文儁兄长三盏成诗,如此才思敏捷当真让弟大为佩服。”
    祖昭一边说着,一边满怀诚意的向公孙令先欠身施礼,表现出十足的钦佩之态。
    公孙令先笑而不语,示意席前的仆从再给自己斟酒。
    公孙家的众宾客无不感到自豪,即便是身为长者的公孙治,表面上对公孙令先嚣张傲慢的态度很是不悦,但内心中却也认为此举大涨公孙家的颜面,暗地里少不了偷笑。
    “不过,”祖昭话锋一转,紧接着又说道,“在下所言‘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此二句皆是七言,而文儁兄长所作既有五言也有四言,略显不工整,恐怕有所不妥。”
    “你也说是率性而作,文章本应如此,何必斤斤计较所谓格式?”公孙令先冷声冷气的说道,话语中有些许无赖之意。
    “文儁兄长的话不无道理。本来弟也不曾想过为此二句补填什么前言、后续,无非是意气之话,聊作抒发一腔热血罢了。如此强加附言,或许会有画蛇添足之嫌。”祖昭说话的语气仍然很客气,只是言语中的字眼却针针见血。
    “你什么意思……”公孙令先重重的磕下手中酒杯,面带怒容瞪着祖昭。
    “弟仅仅只是就事论事,无论诗词文章皆讲究对仗工整,尤其是诗词,难道不是么?”祖昭一点也不着急的说道。
    “哼,这么有能耐,你何不亲自来填上几句?”公孙令先不屑的说道。
    “呵呵,弟原先已经说过,此二句不过是有感而发,何必一定要强求前言后续?”祖昭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似乎是在调侃公孙令先。
    周围的亲从、宾客们对两位年轻人的口角之争不由自主重视起来,火药味愈演愈烈,而两位年轻人的对话也各自显出道理。公孙令先的文人狂傲和祖昭彬彬谦虚有礼形成明显的对冲,但彼此也都能表现出让人为之欣赏的一面。
    就连身为一族之长的祖举,这会儿也十分希望祖昭能展现出大放异彩一面。他虽不是看不惯公孙令先,身为长辈没必要与晚辈计较,可毕竟是在自家地头上,祖昭又是祖家嫡长子,理所当然不应该有分毫有损颜面的地方。
    “只会耍嘴皮子。”公孙令先嫌恶的白了祖昭一眼。
    “若文儁兄长一定要让弟再添几句,弟倒是不怕拾兄长之牙慧,于众长辈面前献丑一番。”祖昭温和的说道。
    “是么,那我倒真是愿意见识见识祖公子有何高妙之处。”公孙令先斜眼说道,他表面上满不在乎,心下却也有几分忐忑,祖昭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不会无的放矢。
    祖家几位长辈十分期待的投来目光,祖昭既然是祖家嫡长子,所代表的自然是祖氏一族,尤其还是当着众人外人的面前,无论如何也不容闪失。
    祖昭淡然的轻笑,破显出英姿飒爽。他没有急着开口,反而学着公孙令先的样子端起酒杯,先慢慢饮下一杯酒。酒杯还没放下,这才带着气势徐声诵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七言绝句诵读完毕,殿堂上觥筹之影已然全无,宴会热闹的气氛似乎突入冰窖一般。
    无论是祖家亲从还是公孙家宾客,目光无一部是凝固在祖昭身上。不过很明显,这些人并不是被祖昭的诗词感到震惊,仅仅是以为这篇诗词还有下文,于是一个个聚精会神等待。祖昭自是看到周围的情形,他没有过多言语,让仆从给自己酒杯斟满,徐徐饮尽。
    “这就完了?”没等多久,公孙令先忍不住追问道,语气中透着鄙夷,早先心中的忐忑不安也得到些许放松。
    “弟才疏学浅,也只能勉强于此。本来不过敞胸一言,何必一定要赘言其他?”祖昭平静的说道,他深知七言绝句在汉朝几乎闻所未闻,与主流的诗体相差甚远。自己并不在乎在场诸人对这首诗的评判,就如同一开始所说过的,一时兴起随口所说的两句话,何必一定要强求前言后续?
    “只怕是你词穷了罢。哼,词不达意,都不知道你念的是什么。”公孙令先不客气的道。
    祖昭笑而不语,慢悠悠的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上席的几位长辈面面相觑,祖家与公孙家诸人也刻意的彼此交流一番眼神。对于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诗词文章所知非多,客观上当然还是认为公孙令先洋洋洒洒的填词更为出众;但是主观上又不得不承认祖昭的四句七言干净利落、气势不凡,兼有三、四分值得反复推敲的味道。
    换言之,“秦时明月汉时关”这样雄浑而巧妙的诗句能出自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之口,当真难能可贵。退一步说,哪怕这会儿祖昭与公孙令先在文采上不分伯仲,严格来说也应该算是祖昭胜出。一方面祖昭要比公孙令先年幼三、五岁,另一方面公孙令先自幼拜师习文,而祖昭却是文武兼学,相比之下的质素不言而喻。
    片刻后,淳于沛举起酒杯,笑哈哈的说道:“今日能一睹祖公子与公孙公子斐然才学,真正让我这个大老粗一开眼见。我大汉人才辈出,真是可喜可贺。”
    随着这一番圆场,祖举、公孙治等人多少有台阶可下,于是纷纷笑逐颜开。紧接着一轮推杯置盏,鼓瑟再起,宴会的气氛重新回到热闹。哪怕这是一个小插曲,但祖家与公孙家或好或歹皆能各自留一份颜面。不仅如此,对公孙家而言也算进一步认识了这位“鼎鼎有名”的祖家大公子,果不其然与近来传闻如出一辙,风度翩翩又兼备英武,是乘龙快婿不二人选。
    公孙令先一脸揶揄,不屑之色不遮不掩。
    祖昭从始至终带着礼貌又疏离的微笑,全然没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这场小小的文学较量过程中,却没有人发现有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祖昭。



第16章,张预求救
    午宴到下午散去时,公孙家众宾客皆已酒足饭饱。公孙治贪多几杯,在几名公孙家仆从搀扶下摇摇晃晃走出中堂。祖举与淳于沛虽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但久经戎马,对付一餐酒量尚且不在话下。祖举安排公孙家宾客们挪步到西院休息,祖家准备周到,无论房间、屋用乃至梳洗的热水,一应具备;淳于沛则代替公孙治,招呼公孙家诸人前往西院。
    祖昭陪同在一侧,与几位公孙家同辈子弟在一起,这其中自然不包括公孙令先。这位自命不凡的公孙公子酒量确有不济,随之独饮了几杯酒后,酒劲上头,跌跌撞撞与其他亲从一起前往下榻处休息去了。
    祖举让祖昭下午好好招待公孙家年轻一辈的宾客,言外之意也即希望能趁机与这些人多多亲近,为日后两家联姻拉拢好关系。不过往常下午的时光祖昭都会习武练马,再者早晨的时候已经跟祖季约好,待到午宴过后还得前往西河桥与张家兄弟碰面,他自是不情愿陪伴这些公孙家子弟虚度一下午。
    祖父之命以及家族大事,当然不能轻易违背,对于祖昭而言也只能另寻他法,最不济便是带着这些公孙家子弟一同前往西河桥。
    正待公孙家宾客安顿的差不多,祖昭刚要引众公孙家子弟转出西院,这时祖季却神色匆匆的沿着后院走廊一路赶到西院。他带着一副焦虑不已的神色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找见祖昭,并神秘又严肃的拉着祖昭来到走廊外一处人少的小庭。
    祖昭不解的看向祖季,问道:“匆匆忙忙的,究竟何事?”
    祖季有些许喘气,可见一路上是疾步而来,他连声说道:“大公子,张预来了,西河桥那边出了一点意外。”
    祖昭眉宇微蹙,正声追问道:“发生何事?”
    祖季答道:“张预说,张文义被人打伤了,要咱们赶紧带人去相救。”
    祖昭缓缓吸了一口气,脸色渐露沉色,张远好歹是安阳亭有点名堂的人物,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伤,伤到甚至还要寻人搬救兵,实在有太多诧异的地方。短暂一阵寻思后,他果断的道:“张预人现在何处?”
    祖季道:“就在后院马场的外面。”
    祖昭略微颔首,随即说道:“你先去备好我的马,我随后便去马场找你们。”
    祖季快速点了点头,转身便沿着走廊向后院跑去。
    祖昭调整了一下神色,缓步来到西院的门庭处,与公孙家的几位子弟会合。
    此番公孙家随行的青年子弟只有六、七人,有四人是像祖季那样的庶出子弟,一路陪同来打打下手、帮忙杂活;除了公孙令先之外,尚且还有另外两人是有点身份地位的公子哥,其中一人同样深受北地民风影响,自幼习武,颇显有几分孔武。
    祖昭没有直接告诉众人事情缘故,只是再三抱歉,推说有要紧事要去相邻的安阳亭一趟。
    公孙家子弟多少懂的客随主便,所有人皆纷纷点头客气的推说无妨。唯独那长的人高马大,似是有几分较真,追问了一句道:“适才见有人慌张的来找大公子,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故?还不知大公子此去安阳亭,究竟所谓何事?”
    祖昭看了对方一眼,但见对方神色严谨,并非是出自无故刁难。他既是祖家嫡长子,平日里又表现的是一副温良谦和之态,这会儿理所当然是不能撒谎,于是只好简要的说道:“安阳亭张家兄弟与我平日交好,今日似是惹上麻烦,遭人袭伤,故而请在下前去主持公道。道义使然,不容辞,所以还望诸位见谅。”
    那习武的公子低头想了想,很快挺胸说道:“大公子果然是好义之人,我公孙隆最是佩服的紧。如此,大公子可否允我同去?”
    祖昭也没有丝毫忸怩,哈哈笑道:“公孙兄真是爽快,我等我不必废话,这便出发同去。”
    公孙隆同样抚掌大笑一阵,先告知其他同宗子弟回西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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