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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汉瓦-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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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泽看她竟是光着脚丫出来的,一对白嫩的纤足小巧玲珑,连忙把她抱了起来,进得屋去,边责备道:“夜寒露重的,小心着凉了。”
    甘萍依在他怀间,娇羞地道:“听得夫君过来,妾身欢喜得很,也就顾不上许多了。”
    “萍儿,这几日公务繁忙,有些冷落你了,对不起。”
    刘泽瞧着她的那双玉足,雪腻温润,晶莹剔透,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豆蔻,嫩白之中红艳似火,令人无限瑕思,他不禁怦然心动,伸手握着那纤巧的玉足,触手冰凉,忍不住揉捏了几把。
    甘萍嘤咛一声,满脸的红潮,双眸微闭,星目迷离,口中呻吟不已。
    刘泽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地敏感,不禁**大动,将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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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满楼。
    徐州城里最豪华的酒楼,酒客云集,川流不息。
    二楼靠东的包间里头,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公子喝得是酩酊大醉,东倒西歪,拍着桌子大声叫嚷着:“拿酒来!快拿酒来!”
    旁边的家丁在苦苦地劝谏着:“二公子,别喝了,再喝您就醉了,夫人又该骂了。”
    那少年公子摇头晃脑地道:“谁……谁说我醉了……我还能喝,伙计……拿来酒来……快点……信不信我砸了你家这个破店!”
    伙计很惶恐,象这种贵公子可不是他敢得罪的,可真要让他喝多了后果估计会更严重,就在他迟疑不决的时时候,一位华服老者进来了,沉声道:“快给少主拿一坛好酒来。”伙计应声而走。
    那少年公子认出了老者,指着他道:“萧建——萧国相,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建含笑揖礼道:“禀少主,老夫就是这家酒楼的东家,少主如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便是。”
    “什么少主?”那少年公子摆摆手,自嘲地道:“现在徐州的主人是刘泽,你……你要想找少主,就去找……找刘泽的儿子,我……我算什么狗屁少主……”
    萧建神色不动地道:“在下一生只认陶使君为主公,二公子不是少主是什么?”
    这少年公子正是陶应,闻言颓然地坐了下来,沉默不语,端起酒杯欲饮,却发现已是空樽,扔掉酒杯,默然地长叹一声。
    萧建乘机地坐了陶应对面,拱手道:“刘泽狡诈多端,外似和善,内如豺狼,潜包祸心,蒙蔽陶公之心,才得以窃居州牧之位,此人狼子野心,徐州路人皆知。某等深为陶公不智之举而叹息,公有俊才贤子,足可承嗣徐州大业,奈何所托非人。”
    陶应苦笑一声道:“家父执意如此,我又当如何,亲生儿子也敌不过外姓旁人,罢了罢了……”
    萧建命人给端上一壶浓茶来,亲自给陶应倒了一杯,道:“少主,刘泽虽然依靠阴谋手段谋夺了徐州,但徐州的人心却不是他能够谋夺得了的。刘泽主政以来,倒行逆施,民多怨愤,徐州城内陶公旧部,人心思归,现在就差一个能担当得了领袖之人,站在城头振臂一呼,必然是应者如云,刘泽小儿,定当授首!”
    陶应闻言,酒倒是醒了大半,坐在那儿默然不语。萧建的话他自然听得明白,但那可是叛乱的罪名,别看陶应一天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但他很清楚叛乱不是儿戏,一旦失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何况自己有几斤几两,陶应也不是不知道,以前进门出门八面威风,那还是不因为拼到了好爹吗,现在他爹不在了,连陶应都自觉在人前矮了一截。刘泽连最凶悍的曹操都能打败,陶应可不认为自己有跟他较量的本钱。
    “萧国相说笑了,在下哪有那个本事……”

第343章 左拉右拢
    陶应的心思,如何能瞒得过老狐狸萧建,他悠悠地道:“少主所虑是怕人心不齐,的确,想老夫这般忠诚于旧主的确实是不多了,象陈登父子孙乾等贰心之臣卖主求荣反而是红极一时,人心不古呀!就连糜家这样的豪族也是自甘堕落,少主可曾听说了,糜竺准备将他的妹妹糜兰送给刘泽当小妾,刘泽这个色中之魔霸占了陶公的妻妹不算,还要染指咱们徐州的第一美人,可惜呀可惜,这么一朵鲜花就被摧残了……“
    “啪!”地一声,陶应的右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茶水四浅,他的脸孔扭曲着,他低沉地喝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萧建嘿嘿地一笑,道:“老夫知道少主对糜小姐一往情深,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令尊在世之日,或许少主还有希望能娶到糜家小姐,可惜呀,现在徐州当政的是刘泽,人家就是宁可给刘泽当小妾也不可能给少主做正妻了。”
    陶应的双眸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仇恨在心中无可阻遏地升腾,一瞬间,他已经下定决心自己要做什么,他腾身而立,低沉地道:“萧国相,说吧,要我做什么?”
    萧建笑了笑,拍拍陶应的肩头,赞道:“虎父无犬子,令尊乃一世英雄,少主果然没让老夫失望。是男儿就应该有些血性,一个男人没有地位没有权力的话,他活得还不如一条狗,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抢走而无能为力。少主,是时候把属于你的一切夺回来了,徐州是你的,糜兰也是你的!”
    陶应躬身而拜道:“多谢萧国相金玉良言,应闻之如醍醐灌顶。恍然而悟,请受应之一拜。”
    萧建双手相扶,笑呵呵地道:“少主能明白老夫的心意,老夫虽死无憾。陶公昔日对某恩重如山。今日便是萧某报陶公之日,少主放心。但使萧某有一口气在,定保少主荣登徐州牧之位!”
    “多谢萧国相,却不知我们该如何行动?”
    “少主稍安勿躁,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少主回府之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向任何吐露半句,就是令堂及令兄也绝不可相告。若是泄露出半点风声,你我皆有杀身之祸。”萧建仔细地叮嘱道。
    陶应悚然道:“应自然晓得此中利害,绝不敢泄露。”
    萧建点点头,和颜悦色地道:“少主明白就好。少主暂且请回吧。有事某自会通知少主,少主若有事也只管来福满楼便是,此间尽是某之心腹。”
    陶应拱手而退,匆匆离去。
    屏风之后转出一人。却是吕扬,道:“陶应小儿,不过就一废材,何须萧相如此煞费心思地拉拢?”
    萧建呵呵一笑道:“吕老弟,这可就是你不懂了,陶应虽然是块废材,但好歹他还是陶谦的儿子,陶谦虽死,余部尚存,曹宏曹豹皆是领兵大将,以前乃是陶谦心腹,我们推出陶应,说不定就能拉拢得动二曹,只要大军在握,何愁刘泽不灭。”
    吕扬眼前一亮道:“萧相所言极是,曹宏曹豹若为咱们所用,大事可成!只是平时与咱们素无交情,收拢恐怕不易吧?”
    萧建阴阴地一笑道:“曹宏曹豹并非徐州士家出身,乃是陶谦的心腹爱将,陶谦主政之时,二人可谓是盛极一时,深得重用,刘泽继任之后,虽然对徐州旧官员予留任,但亲疏之间的落差却让二曹心有疑忌,此正是我们可堪利用的机会。曹宏是陶谦的嫡系,主掌丹阳兵,对陶谦死心踏地,只要我们利用陶应出面,曹宏必会顾念旧情。至于曹豹,那家伙可是老奸巨滑,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想拉拢他还得须动一番脑筋才是。”
    吕扬喜道:“萧公明见。”
    萧建脸上浮现出一丝得色,道:“刘泽若是安分,他做他的州牧,我们做我们事,井水不犯河水,只可惜此人野心大的很,若不将他推倒只怕我们各大士家都会被他蚕食,所以我们必须要先发制人,趁其立足徐州未稳羽翼未满之时将其剪除!整合我们三大士家之力,加上二曹兵马,就算糜家投靠刘泽,我们一样能将占据优势。”
    “王俊此番米市之争中损失惨重,恐怕是一蹶不振了,王家似乎……”这次王家被收拾惨了,吕扬不禁怀疑王家还有没有力量列在徐州四大家族的行列之中。
    萧建哈哈一笑道:“船烂还有钉三千,王家就算是垮了,那架子还是有的,何况王俊已然恨极刘泽,此次起事足可当急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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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豹一脸疲惫地回到府中,刚刚坐下,女儿曹云就将一杯热茶端到了他的手中。
    “爹爹累了,先喝杯热茶吧。”
    曹豹看看乖巧而懂事的女儿,深深地叹息一声。曹豹的夫人早亡,只遗下一子二女,可上天不佑,一子一女先后夭折,后娶的妻妾也无所出,只剩曹云一女,曹豹视若掌上明珠。
    “爹爹何故叹息?难道是军营之中有烦心事?”
    曹豹苦笑一声,陶谦故去,曹豹往日的荣光也随之逝去,虽然刘泽下令所有徐州官员一律留任,官居原职,自己徐州校尉的职位得以保全,但曹豹心里明白的很,自在徐州的地位已经是一去不返了。关羽领了东海都尉,统率五千兵马进驻郯城,接管了徐州的城防,原本这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关羽是刘泽的亲信,但还是让曹豹隐隐地有些担忧,关羽的这一支人马并不受自已统辖,刘泽也永远不可能将他视作心腹之人,自己在徐州将何去何从,他心里是一片茫然。
    虽然曹豹不是陶谦的丹阳嫡系,但这么些年来,跟着陶谦出生入死,也是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能坐到徐州第一主将的位置上那绝对不是偶然的事。徐州易主,曹豹立即感觉到自己的努力顷刻间付之东流,他不是没想过象陈登那样真实地去投效刘泽,但他更清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资历,根本不足以与关羽张飞赵云这些刘泽的心腹之将比肩,就算他死心塌地地投效刘泽,也未必能得到重用。
    曹豹真的很纠结,虽然现在依然挂着徐州校尉的名头,但他真心清楚,自己的大权已然旁落,接下来,刘泽肯定会一步步地削弱他的兵权,直到他成为一个光杆校尉,空领一份俸禄坐吃等死。这绝不是他想要的,拼搏半生,曹豹可不想在孤独凄凉中了此残生,做为武将,他依然还有武将的尊严和血性,虽然他充其量也只能算二流角色。
    “爹爹没事。”曹豹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
    “老爷,琅琊国萧国相求见。”门人上前禀报道。
    曹豹微微一怔,自己和徐州的几大士族并无交情,萧建此时来拜访又是何意?
    “有请。”
    不多时,门人引萧建进来,萧建笑容可鞠地拱手道:“久慕曹将军之威名,一直无缘得瑕拜会,今日唐突造访,还乞恕罪。”
    曹豹亦是回礼道:“曹某一介武夫,萧国相枉自屈尊,光临寒舍,实是曹某之幸,但请上坐。来人,看茶。”
    自有下人奉上茶,萧建暗使一眼色,随从立即将礼单奉上。
    曹豹视之,礼单上所列这物竟是黄金白斤、绢缎百匹、白璧十双,贵重之极,不禁惊道:“萧国相这是何意?”
    萧建呵呵笑道:“曹将军主持徐州军事多年,劳苦功高,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将军笑纳。”
    曹豹将礼单退了过去,淡然地道:“无功不受禄,萧国相如此重礼,在下愧不敢受。”
    萧建将手下随从挥退,微微一笑道:“曹将军,你我同州为官,虽未有深交,但在陶使君治下,却也是各守其位,和睦相处,此许礼物,不过是尽些同僚之谊,曹将军不肯接受,难不成看不起萧某?”
    曹豹岂能不知萧建的心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乃淡淡地道:“萧国相想必有事而来吧,不妨直言。”
    萧建哈哈大笑道:“曹将军果然是爽快之人,那在下也就不绕弯子。想必曹将军对此次徐州城内的米市之争也很清楚吧?”
    “略有耳闻。”
    “或许曹将军会讥笑我们徐家士家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不错,我们是低估了刘泽的能力,才会一败涂地的。但曹将军应该明白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吧?刘泽主政徐州以后,背道任情,倒行逆施,重用亲信,排除异己,在徐州只手遮天,多少陶使君的旧将幕僚靠边而立,曹将军最是应该感同身受吧?”萧建似笑非笑,神色之间颇多暖昧。
    曹豹目光变得冷峻起来,“啪”地一桌子,断喝道:“私相贿赂,挑拨离间,好你个萧建,我若是绑你去见刘使君,你认为刘使君会如何惩处于你?”

第344章 风尖浪口
    萧建却是古井无波,平静地端起茶碗微呷了一口,悠然地道:“萧某既然敢来,就会不吝惜这颗项上人头,如果萧某的人头能让曹将军加官晋爵,尽享荣华富贵,萧某自当是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曹豹冷冷地注视着,一言不发,不过却站在原地没有其他举动。
    “噢,萧某忘了,曹将军已经是校尉的位子,加官晋爵的话,只能是去当州牧了,可惜就算曹将军再立奇功,刘泽恐怕也舍不得将州牧的位子拱手相让。萧某不为自己的人头惋惜,只是惋惜曹将军功盖徐州却不得重用,居其位却难谋其事,只怕将来的下场也未必能好于萧某。”
    他的一句话算是戳到曹豹的心窝里了,曹豹闷声不哼坐了下来,拱手粗声道:“适才言语多有得罪,请萧国相见谅。”
    萧建微微一笑道:“将军处境萧某看得明白,将军亦同样心知肚明,某有一策,足可以改变将军之窘境。”
    曹豹微微一怔,道:“公有何策?”
    “徐州原本乃是陶家的徐州,刘泽蛊惑公听,巧取豪夺,徐州陶公旧部,多有不服,帐前都尉曹宏等一帮老臣已经决意奉陶家二公子陶应为新的徐州之主,克日起事,定可驱逐刘泽,还政于陶氏。曹将军乃是陶公旧将,陶公在世之日,对将军颇多器重,将军为何不念陶公旧恩,不体恤陶家孤儿寡母任人欺凌?将军若肯相助陶二公子复位,便为肱股之臣,事成之后,将军便是中兴陶氏的第一功臣,位高权重,尽享富贵。”萧建连说边看着曹豹的神色。察言观色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陶公待曹某恩重如山,曹某岂有不报之心。只是陶二公子生性纨绔,恐难当大任。”曹豹的眉头紧皱,似乎有些心动。但似乎还是下不了决心。
    萧建大笑道:“曹将军岂不闻弱主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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