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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岁月无痕-第24部分

小说: 岁月无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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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武装的卫兵便包围了两个男子。
  
  为首的将官走了出来,“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京都执法处也敢闯!”
  男子也不胆怯,冷笑起来,“爷爷就是不怕死,怎样?”说着,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拉开胸前的衣襟,“来啊!来抓爷爷啊!”
  男子狂笑。卫兵们定睛一看,骇然后退。
  这二人胸前都绑了炸药,手枪对准自己的胸膛,毫无惧色,慨然赴死!
  “你,你们要干什么?”将官大骇。
  个高的男子喝道:“把施楚放了,不然的话,爷爷就跟你们这群兔崽子们同归于尽!”
  将官慌忙制止:“好汉,好汉息怒!在下无权放人,这就去禀告大人!”
  他尚未回头,却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好个不怕死的汉子。就是有胆子来,没命出去,可惜!”
  二人听这人说话当然不爽,未等看清来人,却听到——
  两声枪响。
  卫兵们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两名刺客倒毙在地,都是脑壳一个血洞。暗影中走出一个威武壮实的中年人,脸色不善。他手里握着一把德国制造的左轮手枪,枪管里还冒着烟儿。
  “大人!”那名将官赶紧参拜,冷汗直流。
  此人正是陆建章。他冷笑一声,严厉的瞪着下属,“刺客都跑到执法处耍横,你们这群废物!宋成,你这个警卫营长怎么当的?”
  宋成长了脸,身子如筛抖,慌忙跪地道:“大人,下官无能,请大人降罪!”
  陆建章鼻子一哼,走近刺客的尸体打量了几下,“查清楚他们的身份,我要知道他们的幕后指使是谁。”
  “是。”宋成急忙吩咐卫兵处理尸体。
  
  竹筠隐身暗角,目睹眼前发生的情形,她担心那两名刺客是革命党的人,正犹豫该不该相救。没等她做出决定,陆建章便打死了他们 。她思忖着,施楚的关押地点也不知道,加上守卫森严,她营救其出去的希望近乎渺茫。只有一个办法,也是极其危险的方法,就是利用陆建章作人质交换施楚。
  
  这个想法刚冒头,后面的凶险及可能成功的几率如何,她已经来不及考虑清楚了。
  陆建章又检查了四周的防卫工作,布置了一些事务。已是三更时分,他正想回去却抬头看了西面的角亭。他似乎考虑了一会儿,也不动声色的转身向回走。
  路过走廊,有一带杂草荆棘的假山,他突然问两个随从:“你们发觉了没有?”
  那两个随从明显一愣,相视一眼,不解的问:“大人所指?”
  陆建章嘿嘿一笑,突然转身对着草丛喝道:“朋友!我陆建章算不得光明磊落之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请出来吧!”
  此时寒风呼号,草木萧瑟,除了他们主仆三人,再无他人,陆建章这是对谁说话?
  但——一柄寒光毕现的军刀掷了过来,凌厉的刀锋割裂空气的冰冻,直向陆建章的心窝刺去。
  陆建章到底是久经沙场的战将,神情自若的听着风声凌厉,也不去看清军刀来自何处。当杀气袭来,他一个斗翻,壮实的身躯直直窜了出去,避开了军刀的袭击。军刀刺空,那两个随从赶紧举枪朝草丛射击。
  紧接着,一条轻灵的黑影纵跃上来,两枚细针先已抛出,两名随从应声倒地。
  她轻盈纵跳直逼陆建章而去,手里的长剑如蛟龙出水,扫出片片麟光。陆建章微微一惊,反应速度甚快,左手拔出身后的金刀抵挡迎面一击。她闷哼一声,剑尖稍进,又是三剑杀去,几乎刺入陆建章的胸膛,却总是少了几分力道,划破了他的外衣。几个回合过后,陆建章施展平生引以为傲的狂龙刀法,一柄金刀舞起阵阵狂烈的厉风,其势顿时湮灭了剑气。
  陆建章正当壮年,又是沙场健将,武功内力皆是上乘,岂可轻视?
  她剑术精妙,虽能杀其措手不及,却不能持久耗费力气,十几个回合之后,她有点力不从心,被陆建章一个千斤闸砍退数步才站住。
  
  这边对战正酣,如此动静早已惊动玉皇阁里的卫兵,围拢上来的卫兵足有百余。
  她久拿不下,心情焦急,被陆建章看着眼里,他冷笑道:“我的卫兵来了,女侠还不束手就擒?”
  “做梦!”她低声喝止,扬手抛出一串细针,全袭向陆建章。但陆建章眼明手快,以金刀护身,上下格挡,打落一片针雨。
  “再不投降,休怪陆某手下无情!”他举起手枪就射,他的枪法例无虚发,堪称新军一绝。
  她中了一枪,伤在腹部。
  “抓住她!”陆建章怒喝。卫兵们荷枪实弹的围拢过去,警惕的举着枪。
  
  她没有怨尤,只是叹了口气,今日,我会死在这里吗?
  
  她没有胆怯,因为,她感觉身后那双复杂的,还带着淡淡同情的眼神并没有离开。那么,她还是有希望被救的。即使这是一丝侥幸的心理,或是幻觉,不过希望总是令人向往的。
  她没有错。
  接连几声枪响,打乱了陆建章的警卫营。人说,擒贼先擒王。主帅一死,全军覆没。陆建章再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也不可能避开两颗子弹的袭击。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耳鼓一动,身形旋转避开袭来的第一颗子弹。这颗子弹是射向他的胸膛,他非得避开不可。但是,接着射来的第二颗子弹不及闪避,射进了他的小腿。陆建章举枪还击,却因自身中枪失了准头,他怒喝道:“来人!抓住刺客!”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射进后面卫兵的脑壳,血浆飞溅。头皮火辣辣的疼,吓得他腿一软,跌倒在地。
  “抓,抓刺客!”他努力去看清来人,只能看见披着斗篷的黑影刀枪并用,杀得士兵们毫无招架之力。
  围拢上来的官军越来越多,斗篷人眼见不敌,一把抓住她护在身后,枪里的子弹打完,只能靠刀去杀出一条血路。她也知道陆建章是要抓活的,否则武器不长眼,没人能够避开枪林弹雨。
  突然,卫兵们未能看清后来的刺客,便自顾不暇。因为眼前一片缭乱,剑影纷纷,枪声阵阵,哭爹喊娘的卫兵们乱成一锅粥。
  一个纤细的黑衣人叫道:“你带姐姐快走,我断后!”
  斗篷人看见她有些惊讶,再看到另一个拿枪的男子身影便明了一切,也不答话,将竹筠扛在肩头就要冲出包围圈。
  可是围过来的士兵太多,子弹横飞,硬闯太危险。这时,那男子端着双枪跑了过来,急切的说道:“我掩护你们,快走!”
  说着,他大喝一声,举着枪一阵扫射,人跑向后院。此时天色尚暗,也分不清虚实,那些士兵跟着枪声围拢过去,给雨亭这边留下了空隙。
  竹筠喘了口气 ,“放我下来,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在担心他?”斗篷人冷冷的吐出一句,脚步更快,跑到了墙根,憋足一口气上了房顶。
  “刺客跑了!快追!”
  一阵阵嘈杂纷乱的脚步声,叫嚷声接踵而来,阵阵枪声更是如雨而至,彻底将夜空的寂静肃穆打得支离破碎。
  
  “为什么救我?”
  竹筠昏沉间感觉她跑了一阵却转了回来,翻身进入玉皇阁后街的巷子里。因为追兵实力很强,她们不用跑多久就会被发现。那么,首选之计便是找到安全的藏身之地。陆建章不会想到她敢躲在他的眼皮底下。
  “你不要说话,有时间叫你说。”
  竹筠昏迷的那一刻,似乎听到她冷淡的声音。
  
  我有什么秘密呢?是的,如果说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也无法否认。
  可是,我们的邂逅并不是事先设计的步骤,那次相遇只是一次偶然。
  
  我没有骗你,至少,我不是有意骗你。我不认识你,在来到京城之前。火车上的相救,我对你充满了好奇。因为,这个年代的女子,除了我们这些身世离奇的女子,就算皇亲贵戚大家闺秀也是不可能随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而你,冷酷如冰,傲慢尊贵,简单的出手就帮我解围,你能轻易说出总理大臣的名讳,这表明你的身份很不一般。而我,甚至没有看清你的脸,就被你的行为举止吸引。我隐约感觉到,来到京城之后,会与你打交道的。
  
  真的如此。当表哥把你的底细告诉我,还绞尽脑汁的计划着除掉你。我说不出来自己有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的就劝止他改变了计划。我说,我有办法利用你除掉袁世凯。然后,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就是利用那一次美丽的邂逅与你接近。表哥考虑了几天,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叫我慎重行事,对你不要抱有太多希望。
  
  后面的事,与其说是在演戏,不如说,我真的愿意戏如人生,我只是单纯可怜的纪竹筠,与你的交往是简单的惺惺相惜。
  我的家世太遥远了,远的让我忘记他的真实性。那些经历,那些故事,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也无法分清了。纪竹筠,就本质来说,只是一个杀手,干爹豢养的杀人工具。你记得我曾说过从苏州来京城的原因吗?
  那是因为我在苏州完成了一个任务,有个姓王的大官是干爹的死敌,我在王大人举办寿宴的当晚结果了他的性命。不论他是什么人,革命党或者袁派,总之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在他酒里下毒,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内疚。
  
  但是这次干爹叫我来京城,我并不知道真实原因,只知道配合表哥完成一些任务。干爹的话,我们从来不会质疑,即使这次的任务有些蹊跷。但是对于你的出现,我真的感觉迷雾重重。表哥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利用你推翻袁世凯的统治。那么干爹针对你又是为什么呢?
  当你告诉我玉玺的故事后,我突然明白了几分,如果干爹针对你制定这些计划,他也该是冲着玉玺和那些藏匿起来的宝贝来的。因为,干爹的身份就是前清御前侍卫总管,冷华池。至于干爹和表哥的联盟,我实在弄不清虚实了,革命党和复辟派的联合,那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如果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党派有什么同一目标,那应该就是为了,为了推翻袁世凯吧。
  
  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元渊。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你,我真的喜欢。喜欢,或者用爱来表示我的心情也不能完全诠释我对你的心意。因为,我们真的是惺惺相惜,或者说,同病相怜,看到你,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无助和被动,为难,还有悲哀的命运。我不想看到你被命运牵着走,真的很想帮着你,也是帮着我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惜,我卑微的连自己也救不了,还能救你吗?
  
  元渊,元渊。。。
  头好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别数天,赶快更文。谢谢朋友们的关心和慰问,我一切尚好。




21

21、步步紧逼 。。。 
 
 
  湿毛巾还有温度,敷在头上带走高温的灼烧。竹筠被剧烈的疼痛惊醒,咬碎了口中的棉布,几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听到一个冷淡的,微微嘶哑的声音:“想活着,就坚持下去。”
  坚持,是的,我坚持了二十年,而人生却不过是一场不堪回首的戏剧,生命如草芥浮云,随手可抛弃,又有什么值得珍惜?当生命的意义即将消散之时遇见你,我以为可以人生如戏,却原来戏如人生,一切不过是幻想的肥皂泡,稍有风摧便化为空虚,了无痕迹。我是一个令人发指的杀人工具,外表的美丽掩盖不了双手沾满的血迹,比戏子歌姬还不如吧。无论我是真心还是无意,都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再华丽动人的语言也只能引起你的厌恶和唾弃。
  凄凉的笑浮在绝望的脸上,斑斑泪痕证明伤心人的痛苦,是身体的痛楚,还是内心的无助刺激她如此哀伤?
  
  取出她腹部的子弹,顾元渊才松口气,满手鲜血的她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汗雨,便开始为竹筠缝起伤口,就用竹筠身上的细针滚线。包扎好伤口,她才坐在地上喘息。
  “你到底是何来历?今天你不说清楚,休想脱身。”她狠狠的看着再度昏迷的竹筠,对一个失去知觉的人说狠话,还是第一次。顾元渊有点可笑自己的行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总是反袁派,也就是她的敌人。何苦要这么费事救她?如果恨一个人,也就说明对这个人还有不甘,是不甘心她的欺骗,还是不甘心她的身份,或者是不甘心她死去。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顾元渊希望她快点醒过来。欧洲军校学到的知识救了纪竹竹筠一命,不用麻醉药为她取子弹,可想其痛!可是她,她生生忍住剧痛,不发一点声音。美丽妩媚的容颜此刻比纸还要白上几分,人已经虚脱了。在冰天雪地的天气,她额前的发丝挂满了汗水,渐渐结霜。顾元渊盯着她良久,解下斗篷盖在她身上。
  
  水,可以止渴,也能醒人。脸上突然被冰冷刺激,纪竹筠睁开眼睛,似乎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她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俊美脸庞,“你,真的救了我?”
  “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回答我的问题。”对方并无表情。
  竹筠淡淡苦笑,唇角逸出一丝声音,“你不该把自己卷进来。”
  顾元渊冷笑:“你们不是千方百计套我进局的吗?如今到了危急关头,我也入局了,何必假惺惺的呢?纪竹筠,你的戏演得太好,真可以去大世界登台演戏了。”
  还在嘲讽我,顾元渊?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已经错了?
  “其实,我不想牵连到你,也没有按照计划行事。你,完全可以脱身的。”她微微苦笑,又努力说道:“如果你觉得我骗了你,何必再救我?你已经明白了我接近你的目的,就不该管我的。”
  顾元渊脸色难看的很,眼神也泛出寒意,盯着她苍白凄凉的脸说道:“纪竹筠,你别演戏了。更别想从我这里奢求同情!你费这么多功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关于玉玺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一无所知。现在看来,你说起玉玺的故事也是在试探我吧?你,从开始就没有相信我,不是吗?”纪竹筠淡然一眼,似乎明了一切。我们,谁在戏中,谁在戏外?
  
  顾元渊摇摇头,眉眼很冷淡,“你谦虚了,我直到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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