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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岁月无痕-第38部分

小说: 岁月无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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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菲雪淡淡苦笑,美妙的唇弧微微一颤,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皇上对雪儿有再造之恩,万般宠爱,雪儿今日所为的确是背叛了皇上,辜负皇上的宠信,雪儿自当以死谢罪。”
  袁世凯猛地举起手,狠狠的朝这张媚态百生的脸扇去,却在她的脸颊处噶然止住,痛心疾首的指着她,“雪儿啊,你,你真要朕杀了你?”
  
  “皇上——雪儿领罪。”文菲雪站了起来,依然温柔淡定的神色,她双手高举头顶,朝袁世凯行了朝鲜式大礼。
  “你!你啊,我没想到你也背叛我?”袁世凯怒极反笑,脸上的横肉抽搐起来。
  文菲雪伏在地上,有如木雕般不言不动。
  
  终于在鹅毛大雪飘落时,徐正邦带着几人赶到了定州钱家。钱家是定州乡绅,家境殷实。钱夫人一见内侄来到,喜出望外,慇勤有礼的安顿着一切。徐正邦本想留下几天,却担心父亲的安危,不得不决定第二天一早离开。
  钱夫人看到侄子带来的两位姑娘家这般情形,赶紧询问了内侄,得知两位姑娘是因为得罪了洪宪王朝的陆建章,被害的身受重伤,无容身之地。钱夫人当即愤慨万般,大骂袁世凯是窃国大盗,豢养了禽兽不如的家臣。
  钱老爷是当地名士,为人谨慎低调,赶紧劝解性情火爆的夫人小声说话,以防招来横祸。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比较仓促,临时写的,有发现不妥之处,请指明。




38

38、治伤,如何治心 。。。 
 
 
  屋前有十几株岁寒三友,其中最令人善心悦目的当属那四五株斗雪吐艳,凌寒留香的宫粉梅,紫叶红花,被纯洁的白雪覆盖,风一吹来,花瓣小心的透露些本来的芬芳,颜色鲜艳的令人惊羡。
  
  窗户稍稍拉开一些缝隙,想置换干净清新的空气进来,却让空中乱舞的雪粒和着花香钻了进来,一扫屋内的窒闷,虽是逼骨的寒冷,也是沁人心脾的舒畅。
  
  纪竹筠呼吸一口清新好闻的空气,回头看着床上的顾元渊还没有苏醒,她心里一暖,难得元渊能睡得这么安静。早春的空气依然还是寒冷,钻进来的香风吹皱了床幔,她走了上去为她掖了掖被子。
  
  半张脸精致完美的几乎不近人类,另一半脸被纱布包扎着,血迹模糊。竹筠伸出手指轻轻的碰触着,心疼的说道:“元渊,你放心,我会治好你。”像是鼓励她也像是给自己坚定的信心。
  门外是钱夫人笑呵呵的声音,人未到语先闻:“竹筠姑娘啊,我叫丫头把你需要的药材买回来了!”
  竹筠赶紧迎了上去,朝走进来的钱夫人一拜:“多谢夫人。”
  “竹筠姑娘真是太见外了,阿邦的朋友也是我们钱家的朋友,不必多礼了!”钱夫人说着,便走向床边,看着仍未醒转的顾元渊,啧啧叹道:“这位小姐真是好相貌啊,可惜了,什么人将她伤成这样子?真是歹毒的心肠,真该千刀万剐了他!”
  
  竹筠接过丫头送进来的药材,主要是樟果草、麝香及冰片等一些治疗人体敏感部位破伤的中药材。
  “钱夫人,给您添麻烦了,请贵府的丫头们帮我煎熬这些药材,另外,还请府里准备一些干净的纱布和温水,我要为元渊换药。”
  钱夫人笑道:“还客气什么,我立即叫下人准备好了。”
  竹筠称了声谢,便开始细致的将药材分成三小包,对小丫头说道:“请妹妹每次煎一包,今日一次,三天后再一次,后面依情况再定。麻烦妹妹了。”
  “知道了,纪姑娘。”小丫头见这位小姐如此亲善,高兴的拿着药包出去忙活了。钱夫人笑吟吟的说道:“竹筠姑娘年纪轻轻的,医术就如此了得,将来必定成为女神医呢!”
  “夫人见笑了。”竹筠脸色一红,转身走到元渊面前,开始为她换药。
  身上的枪伤倒是不紧要,先前在医院已经做过很好的处理,路上伤口崩裂,徐爷已经上了止血的药粉,竹筠只要换上干净的纱布就可以了。她看到伤处已经收口,又敷上徐爷特制的创伤药,应该没有大碍。可是,她的眼光一展,发现元渊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布满了各种伤痕,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她没来得及吃惊,就被汹涌而来的疼惜冲击了脆弱的感情腺,泪水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颗颗掉在那白皙却伤痕累累的肌肤上,顿时激起晶莹的水粒。昏睡的人失去棉质的保护,似乎感觉到冷意,泪滴所落之处,处处皆起痉挛。 
  
  钱夫人也是一阵惊愕,叹息阵阵:“这顾小姐怎么会伤成这样?她,她是干什么的?”
  “钱夫人,元渊以前是军人。”竹筠的声音夹杂着难言的无奈和悲痛,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给元渊盖上被子。
  钱夫人压下惊讶,安慰道:“顾小姐不会有事的,竹筠姑娘放宽心才是。我去看看厨房,得给顾小姐准备些滋补品。”
  “多谢夫人体恤,我代元渊谢过夫人。”
  “不必多礼了,竹筠姑娘,有事就交代丫头们。”钱夫人快人快语,说着话,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脸上突然有一种被剥开皮肤的疼痛,顾元渊闷哼一声,没等她睁开眼睛,已经听见轻柔的紧张的声音:“疼吗,元渊,你是不是很疼啊?”
  她已经很小心了,拿剪刀轻轻剪开脸上的纱布,因为脸侧的伤口已经黏在纱布上,已经结痂,再去撕开,自然很疼。
  顾元渊眉尖一颤,微微睁开眼睛,眼前这张干净美丽的脸是那般温柔,那般关切,那般怜惜的表情,比那几天又消瘦了许多,弧度美妙的嘴唇也失去了一些色彩。
  
  “这樟果草是治疗肌肤破伤的最好药方,敷上几天就能治愈了,而且也不会留下疤痕的。”竹筠安慰着她,柔和的声音就要化了天气里的冰冻。
  似乎看懂了她的话,顾元渊难得的笑了一笑,用微微冰凉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没事。”
  竹筠也是一笑,心情倏然开朗了起来,“元渊,钱夫人正直爽快,可谓女中豪杰。钱少爷要去投奔蔡将军,钱老爷反对,钱夫人却极力支持儿子加入反袁大军呢,她说得大道理令钱老爷无话可说,只好随儿子选择,这位夫人真是不寻常的女子。”
  
  她似乎忘记了元渊听不见,一时语快,只想与她分享任何喜怒哀乐。顾元渊没有说话,却在想着什么。
  手轻轻拿着蘸上药水的软布无比轻缓的擦拭耳根的伤口,这道伤口从下巴反割到眉骨,锯齿型的伤处,皮肉翻卷过来,露出了鲜红的血肉,这个杀手太狠,如果再大点力,不仅这张脸毁了,性命也难保。
  皮肉没长好,缝制的针线已经被血染红,触目惊心的丑陋。竹筠手一颤,还是极力保持着平静,用心的擦拭着肌肤的丝丝纹理。
  药水凉凉的擦过皮肤,火辣辣的伤口也减轻了痛楚,元渊勉强的睁着眼睛,看着竹筠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粒,想为她擦去,抬起的手停留在半空,又缓缓落了下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以闻到姣好的脸庞上淡淡的香气,是花的味道还是人的味道,她不想分辨,渐渐地放松了紧绷已久的神经,沉迷其中。
  “竹筠姑娘,顾小姐醒了吗?”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钱夫人走了进来,看到竹筠忙碌着,便要上来帮忙。
  顾元渊抬了抬头,看见衣着华贵的钱夫人走到床边,这位夫人风风火火的作风,面似银盘,稍显富态的身材,给人十分亲切的印象。元渊想表示礼貌,便要起来称谢,低哑的声音,“钱夫人,多谢了。”
  竹筠赶忙按住她,“别动。”
  “哎呀,顾小姐这是客气什么呢,我听阿邦说过,顾小姐是我大哥的世侄女,也不是外人了。你们到定州来避祸,确实迫不得已的,如今的天下战乱频繁,民不聊生的,我们钱家苟安乡里,不能济世,也该做点积德的事吧。所以,两位姑娘就留在我们钱家,不必担心打搅啊。”钱夫人说着,已经卷起了袖子,帮竹筠打下手,“竹筠姑娘,这些纱布好不好用,要不我明天叫下人去城里买点质量好的。”
  
  “钱夫人,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竹筠急忙表示感激,接过钱夫人递上来的纱布为元渊包扎伤口。
  换了药,又换上干净的纱布,竹筠非常细致的包扎好她的伤口,元渊感觉脸上虽然隐隐的疼,可是丝丝凉爽很快就压退了不适。她看了看钱夫人,低沉的声音夹带着好听的磁性,“陕西郭坚与钱家有姻亲关系吧,夫人?”
  钱夫人微微一愣,笑了笑说:“顾小姐说得不错,郭坚是我夫君的外甥。”
  竹筠扶着元渊坐了起来,正好奇她说起这个人,却听钱夫人说道:“郭坚在陕西举起讨袁大旗,响应者无数,我儿子少华已以昨日投奔他表哥而去,我家老爷先是不准,我却觉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少华也是中华儿女,怎能在家里做那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不理天下大事呢?”
  钱夫人一番感慨之词令顾,纪二人心生敬意,这位苟安一隅的富太太竟然有如此见识,真是罕见。她与她大哥徐载德真是有不同,徐载德只为医人,不理世事。他妹妹却有如此胆识和爱国情操,令人敬佩。
  “我这个孤陋寡闻的乡妇平日里也没处泄愤,夫君胆小怕事,因祖上留下的薄产还算丰厚,便在县里做了个名士,他也不许我出去走动,说是担心我出言冒失会闯祸。哼,这个老头子太谨慎了,就怕引火上身,胆小的不得了,定州百姓无人不知他的名声?两位姑娘不是外人,今天我就在姑娘们面前发发愤慨吧,袁大头在家里当了个不伦不类的皇帝,全天下有几人拥戴他呢?看着吧,不要过多久,他就得下台!所以我儿子少华一说要去参加讨袁大军,我立即举手赞成。”
  钱夫人说得高兴,神情很是激动,看着元渊说道:“顾小姐安心留下来,我们钱家虽然没什么实力保护小姐,但是如果那陆屠伯派人来这里抓人,我们钱家必当尽一切力量抗争到底!”
  “多谢夫人。”
  顾元渊真有点感动,她虽然听不见钱夫人的话,也看懂了她的大半意思,这位素昧平生的夫人竟然如此侠义,有一颗忠肝义胆,令人心生敬意。
  
  “哎呀,我说了这么多话真是失礼大了,二位姑娘好生休息吧,我该出去了,不然老爷又要怪我乱议时事了!”钱夫人笑着离开了房间,又交代身边的丫头送来一些日用品。
  
  竹筠见元渊眉头未展,柔声问道:“怎么了?”
  元渊摇摇头,看着竹筠说道:“我想离开这里。”
  “这是为什么,元渊?钱夫人一家对我们很好,而且,你的伤很重,需要一段时间治疗啊。”竹筠十分不解,眼里那一泓秋波就要淹没了元渊的理智。
  “因为,我不想连累别人,尤其这么好的人。”
  她淡淡的苦笑,嘴角的苍白令人心酸。竹筠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一笑,那淡淡的笑意虽然苦涩,却是风情万种。“元渊去哪里,竹筠去哪里。”
  元渊的眼睛在这张美丽的脸庞上游移着,眉间的愁苦渐渐松开,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去她咬在唇角的发丝,指腹粗糙,轻轻一碰,似乎要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伤了,露出浅浅的不着痕迹的印记。竹筠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温柔的眼神,涌上咽喉的话突然堵在嗓子眼,什么也说不出了。她哽咽了一下,将脸颊枕入元渊修长的手掌中,感触那冰凉的却是渴求的温度。
  
  “元渊,能告诉我你的过去吗?”
  温柔的声音带着期盼和渴望,竹筠睁开眼睛,深情的凝目于她。
  手,突然无力的落了下来,微微升起的暖意突然被并不寒冷的冷香吹无,竹筠心里一落,倏然生出疼意,“元渊,对不起,我不该问,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39

39、春意盎然 。。。 
 
 
  窗外春雨淅淅,乍暖还寒的初春甚至比冬日的寒冷还令人难捱,看那美丽妩媚的粉梅禁不住冷雨的拍打,片片凋零,渲染了春雨的的颜色,飘去无着落。
  玉儿拿着裘皮大衣过来,轻声唤道:“贵妃,天冷了,请您保重身子。”
  文菲雪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无妨。”
  玉儿将大衣披上主子的身上,看主子一脸的落寞凄凉,玉儿忍不住心酸,“贵妃啊,不该奴婢多嘴,贵妃这是何苦呢?”
  文菲雪苦涩的笑笑,摇摇头道:“你不懂的,玉儿。”
  “我,我,奴婢明白的,贵妃!奴婢知道您是为了郡主——”玉儿贸然出口,又觉得失言,赶紧顿住。
  文菲雪没在意她的冒失,拉了下大衣的领子,依窗而立。
  
  那一年,那一天是个雪花漫天的日子,青春烂漫的文菲雪在袁世凯的书房看见了顾元渊,瘦小的身材,苍白的脸色,冷酷的眼神,好像没有一点暖意的脸上却是精致俊俏的令人惊叹。袁世凯对这个女孩子很和善,对她说了一些体恤关切的嘱咐,原来大人要送她去外国学习。
  顾元渊静静的听着大人的嘱托和交代,最后恭敬的磕头,离去。
  
  “大人,她是谁啊?”文菲雪娇滴滴的笑着。
  袁世凯呵呵一笑,又叹道:“她叫顾元渊,她的父亲是本帅的好友,也算生死之交。哎,她父亲被人陷害致死,满门抄斩了,这个孩子很幸运,在外面躲过一劫。可是杀她父亲的人一直在找她的下落,想斩草除根吧。所以呢,本帅只好送她去外国躲避一时。”
  文菲雪仰慕的看着袁世凯,好听的声音叫人骨酥,“大人真是好心肠,这个孩子太幸运了。以后她一定会报答大人的恩情。”
  袁世凯哈哈一笑,捏了下她美丽的脸颊,“就像雪儿一样,忠于本帅!”
  看袁世凯交代下人送衣服用品给顾元渊,文菲雪忽然生出一种同情,主动请求袁世凯让她送过去,顺便关心一下这个孩子。
  “雪儿啊,你对元渊很有好感嘛!”袁世凯哈哈一笑。
  “大帅,雪儿也是父母双亡,所以对这位顾小姐有些同病相怜。”
  “哦,也是啊,那好,雪儿去看看她,这个孩子还没有从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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