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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辽东钉子户-第50部分

小说: 辽东钉子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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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文武官员全都炸锅了,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巡抚周永春更是豁然站起,用手指着洪敷敎,厉声说道:“洪大人,你知道再说什么吗?朱金海被逼自杀,是本官,还,还有众位同僚亲眼所见,还给他上香祭奠,现在朱金海的遗体还在朱家灵堂放着,你竟然说他没死,简直信口雌黄!”

    “中丞大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下官以为应当立刻请仵作验尸,看看死者到底是不是朱金海!”

    葛春芳听到了洪敷敎的话,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哆嗦,眼中闪过了一丝深深的惊恐。

    “洪大人,朱金海上吊自杀,我们都亲眼所见,朱家为了朝廷办了这么多事,朱金海没按时送到粮食,那是张峰所致。朱金海却以死谢罪,气节操守堪称商人表率。你却让仵作给他验尸,简直是侮辱死者,日后还有商人能替大明做事吗?”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口水全都喷向了洪敷敎。洪敷敎的额头也渐渐冒出了汗水。

    当然洪敷敎也清楚,眼前的关键还在熊廷弼身上,他大声说道:“经略大人,把总张峰多次杀敌立功,乃是军中的典范,稀里糊涂就杀了一个功臣,让士兵们怎么看朝廷!下官恳请经略大人准许验尸,同时严刑审讯朱家的人!”

    熊廷弼坐在位置上依旧一言不发,脸沉得都能下雨了。

    “洪大人,在座的同僚都说朱金海死了,偏偏你说他没死,那本官问你,朱金海现在何处?”

    “这个……下官不知,不过正在调查,很快就能有结果!”

    熊廷弼顿时哈哈大笑:“洪大人,此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民心大乱,仅仅凭着你的一句话,就要捉拿朱家的人,如果朱金海真死了,那又该如何?”

    “下,下官愿意辞官请罪!”洪敷敎咬着牙说道。

    “不必了,洪大人你还是好好做自己的官吧,传我的命令,立刻将张峰就地斩首!”

    熊廷弼一句话出口,大堂之上沉默了三秒钟,突然欢声雷动,马屁顺着嘴边就流淌出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巨吼传来。

    “大帅且慢下令,末将贺世贤有证据献上!”

第七十二章 马脚

    熊廷弼的手下聚集了十八万大军,不过扣除了各地来的客军之外,真正能打仗的部队并不多,而贺世贤就是诸将当中的翘楚。

    在清河和铁岭战役之中,贺世贤都率领人马援救,虽然因为城池沦陷太快没能挽回败局,但是贺世贤两次都杀敌数百,靠着功劳硬是升到了总兵官,辽东诸将之中,唯有贺世贤敢和建奴野战。

    就是靠着实打实的功劳,贺世贤才不像其他将领一般卑躬屈膝。

    他迈着虎步走进了大堂,和熊廷弼见礼之后,贺世贤掩饰不住的喜悦,朗声说道:“熊大帅,末将有要事禀报。”

    “讲吧”

    “是,末将的部下在白塔铺以东五里的一片树林中发现了不少废弃的马车,好好的车辆就被扔到了山谷雪堆之中,实在是让人不解啊!”

    一提到白塔铺,在座的李光荣和何光先的脸色就是一变,嘴角的肉不停的抽搐。

    葛春芳勉强维持着平静,满不在乎的说道:“贺总兵,辽东兵荒马乱,扔掉车驾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你不要小题大做!”

    “哈哈哈,葛大人,贺世贤不是多事的人,可是在废弃的车驾周围找到了这个,何参将,何光先,你睁开狗眼好好看看!”

    贺世贤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面三角小旗,狠狠的摔在了何光先的脸上。

    何光先好歹也是一员武将,气得从座位上站起,大声说道:“经略大人,贺世贤如此无礼,求您做主啊!”

    “哈哈哈,何光先,你好好看看旗号然后在喷粪!”

    何光先一听,忙手忙脚的展开一看,顿时天昏地暗,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贺世贤一步跨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揪住了何光先的胸口,冷笑道:“姓何的,你不是说张峰扣押了运送军粮的商队吗!这旗号是什么?你要是说不清楚,老子拧下你的脑袋!”

    何光先被揪得疼痛,一口气喘不上来,脸憋得青紫。

    站在一旁的洪敷敎心中暗喜,真是苍天有眼!

    “贺总兵,你放开他,当着经略大人的面,你一五一十的说明白,那些马车是怎么回事。”

    贺世贤狠狠的将何光先扔在了一旁,轻蔑的笑道:“姓何的,谅你也飞不了,一会儿再算账!”

    其实这两天不论是洪敷敎查阅资料,还是张恪派吴伯岩摸情况,都能确定一点,那就是的确有一个粮队的存在。

    好几十驾马车,还有那么多的车夫辅兵,肯定不会凭空消失,因此就派出了数百官兵,沿着沈阳和奉集堡之间的大路进行搜查。

    果然就在白塔铺附近的山谷发现了被扔掉的车驾,里面还有不少粮食,还有何光先的旗号。

    拿着证据,贺世贤一扫十几天的阴霾,又恢复了“活张飞”的霸道。

    “经略大人,末将已经查到了粮队的踪迹,那就证明张峰扣押的并非粮车。真正诬陷忠良的就是何光先,请大人立刻下令,把他拿下!”

    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竟然出现了逆转,在场的文武凡是牵涉进去,全都四肢发冷,不由得心惊肉跳。

    葛春芳也不敢强辩,只能不住的偷眼看巡抚周永春。

    周永春眼珠转了转,微微笑道:“贺总兵,你找到了一些车驾,还有何参将的旗帜,就算此事为真,也不能说他们就是张峰扣押的那一支,一码归一码,不要混为一谈!”

    何光先都被吓瘫了,听到了这话,总算是来了一丝精神。

    “中丞大人说的没错,卑职部下的确丢了几驾粮车,不过是在五天前。卑职以为,这,这是贺世贤干的,他就为了替张峰脱罪,就劫掠卑职的粮车,简直用心险恶,无所不……”

    一句话还没说完,贺世贤醋钵大的拳头就到了眼前,正好砸在了何光先的鼻梁上,清脆的一声响,两股血箭就奔了出来。

    这一下全都乱套了,总兵李光荣、尤世功、李怀信几个人纷纷站起,挡在了熊廷弼的身前。

    老将李怀信按着肋下的腰刀,花白的胡须乱晃。

    “贺世贤,你竟敢在帅堂上动手,眼里还有没有经略大人,难道你想造反吗?”

    贺世贤黑着脸,出了口气。

    “李老总兵,贺某不敢,只是见不得何光先这样的小人颠倒黑白!”

    “你们先退下!”

    熊廷弼没有一丝表情的说道:“贺总兵,你光是找到了几驾马车就想替张峰脱罪,未免太轻松了吧!”

    “还要什么……”贺世贤黑着脸就要争辩,洪敷敎一把拉住了他。

    “贺总兵稍安勿躁,容我说一句。”

    洪敷敎冲着熊廷弼笑道:“经略大人,下官已经排查了城中的车夫辅兵,的确找到了一些冤死者。他们本来是押运粮车的,结果有些人丧心病狂,把他们给杀害了,粮车也都毁了。反而把朱金海运送废旧铁器的车队变成了粮车,以此诬陷把总张峰,为他们的行径脱罪!”

    “洪敷敎!”

    周永春猛地站起,用手指着喝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中丞,下官当然知道,而且已经派人去擒拿所有的家属,用不了一会儿,就能把他们带到,到时候我们一问便知!”

    事到如今,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熊廷弼猛地站起。

    “洪大人,一个时辰之后,本官要你的交代!”

    熊廷弼一走,周永春,葛春芳,李光荣等人也相继起身,一个个变颜变色的往外走。

    “贺总兵,看到没有,他们这是去商量对策去了。”

    贺世贤眉头一挑,急忙说道:“洪大人,要不要把他们全都扣下?”

    “别!”洪敷敎急忙摆手:“究竟能牵连到谁,我心里也没把握,暂时不要树敌太多!”

    “那,万一他们下黑手怎么办?”

    洪敷敎道:“贺总兵,你给永贞的手下靠得住吗?”

    “没问题,那帮小子除了听我的,就连他爹都不听!”

    “那就好!我相信永贞会有办法的!”

    ……

    洪敷敎把希望寄托在张恪身上,而此时张恪肩头的压力也不轻。他刚刚审讯了游击郭云图,这位郭游击倒不是什么钢筋铁骨,招认的十分痛快。

    “没错,是有人告诉郭某,让我去劝解张峰老实认罪,把事情了了,大家都好过。张二郎,你救兄心切,我也知道。可是我也劝你一句,有些人你惹不起,就连贺总兵也惹不起!”

    郭云图看着张恪,放肆的冷笑道:“你听着,给我送信的人就是小五公公!是宫里的人,这回你怕了吧?”

    “哈哈哈,郭云图,一个小宦官就想吓住我吗?”

    “小宦官?小五公公是监军何汴何公公的干儿子,何公公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可是皇上亲自派到辽东的监军太监,是内廷大总管陈矩陈公公的干儿子,是皇上的人,你有胆子抓吗,你敢审吗?”

    郭云图哈哈大笑,轻蔑的看着张恪,分明在说你小子认命吧!

    张恪突然也笑了起来,“郭云图,内廷不过是圣上的一条狗,可惜啊,你连狗都不是,只能当狗崽子的走狗,撒泡尿照照吧,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张恪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留下几个人手,把他给我看好了。”

    出了关押郭云图的屋子,张恪的脸色就变了,乔福在身后紧紧跟着张恪。

    “恪哥,你看要不要去抓那个小五公公?”

    “你说呢?”

    乔福挠了挠头:“恪哥,说实话我也怕了,太监可是皇帝身边的人,谁敢轻易抓啊?咱们不是找到了那些粮车的车夫家人吗,只要证明峰哥扣押的不是粮车,罪名不就洗刷干净了吗?”

    “哈哈哈!”张恪仰天大笑:“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不借此机会彻底把他们打倒,等人家缓过手,咱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要说抓宫里的人,我也怕,可是要想救大哥,要想全身而退,就必须走这一步!”

    张恪咬着牙说道:“不过你说得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对宫里人下手。我让查的事情如何了,找到朱金海没有?”

    乔福摊了摊手,摇着头说道:“恪哥,朱金海这家伙简直就凭空消失了,我花了大价钱找城里的乞丐,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张恪顿时也发了愁,要是不尽快找到朱金海,抓不到铁证,随便什么罪名就把他这个小蝼蚁给捏死了。

    张恪黑着脸,来回踱步,脑子就像乱麻一团,朱金海究竟在哪呢……

    “大人,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张恪一见马彪,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赶快告诉我!”

    “大人,您不是让我跟踪金万贯吗?他到了辽阳之后,转过天派出了两驾马车,往沈阳而来。小的就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了沈阳,马车到了北门外,在一处宅子门口停下来。从马车下来两个天仙一样的女人,一个穿着白的,一个穿着青的,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乔福一听就锤了马彪一拳,气呼呼地骂道:“彪子,让你跟着金万贯,你小子跟着美女干什么,让色迷住了心窍?”

    马彪一脸委屈,急忙说道:“乔爷,就算马彪再混也不至于忘了大事啊,我是觉得金万贯要是和陷害大人兄长的事情有牵连,他这时候把美女送给谁,说不定谁就有嫌疑。”

    张恪点点头:“说的没错,这两个美女送给谁了?”

    “谁也没送,我就看到从宅子里走出几个人,中间的似乎年纪不大,穿戴很华贵,把女人接进去了。离着太远了,我也看不太清楚。”

    “北城?”乔福皱着眉头:“恪哥,要不要查查哪个当官的在北城外有宅子?”

    张恪皱着眉头,突然眼前一亮,大笑道:“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了!”

第七十三章 胆大包天张二郎

    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靠着雪白的墙,摆着一排花盆,繁茂的牡丹悄然开放,冰清玉洁,没有一丝杂色的雪夫人,在炭火盆的映衬之下,分外的娇艳欲滴,哪里还有半点冬天的气息。

    房间中隔着一道轻纱,从纱帐里面流淌出阵阵琴音,似溪水潺潺,似清风过松林,如怨如诉,世外仙音一般。

    “妙,真妙!方姑娘还请停下来吧,朱某可不敢多听了!”

    纱帐之中,女人玉手轻舒,琴音戛然而止。

    “朱公子,是觉得芸卿的琴音不好吗?”

    朱金海哈哈一笑:“方姑娘琴艺无双,在江南也是翘楚人物,更遑论塞外蛮荒。朱某不敢多听,就是怕怜香惜玉的心思抑制不住,不忍把你推进火坑啊!”

    帘子之中的女子微然一笑,灿若娇花,美得让人心碎!

    “朱公子,芸卿出身寒微,命浅福薄,不过是男人掌中的玩物,早就有自知之明了!”

    朱金海痛苦的摇摇头:“方姑娘说的不错,只,只是那个人不是男人,是个太监!朱某怎么忍心看着一朵水灵灵的鲜花插在了烂泥塘!要不这样吧,再有三天我就南下江南,正好也要改名换姓,重新开始,不如方姑娘就跟着我一起南下吧!咱们泛舟西湖,学一学范蠡西施,岂不是人间美事!”

    朱金海说着,心神摇曳,竟然几步到了纱帐前面,伸手就要撩起。

    “慢!”

    方芸卿断然喝了一声:“朱公子,为何金先生要把我送给何公公,你心知肚明,辽东的事情要是何公公不帮忙,只怕你们朱家也没法全身而退!”

    朱金海呆了半晌,突然气愤的说道:“方姑娘,我就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把总能掀起什么风波!用得着我朱金海诈死瞒名吗?我们朱家是替皇上办事的,有本事就查吧,要是查到了宫里,看看怎么收场!”

    朱金海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方芸卿,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金万贯那家伙心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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