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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63部分

小说: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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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不知展护卫意下如何?”
    “采花飞贼?”展昭接过案宗微一皱眉,随即抱拳道,“大人有所差遣,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好!好!”包大人大呼一口气,转头望了公孙先生一眼。
    公孙先生微眯凤目:“杭州府衙上报说,此采花贼行踪飘忽,轻功卓绝,以在下所见,展护卫不如请白少侠同去,也好多个照应。”
    “白玉堂?”展昭一愣。
    “公孙先生所言甚是,展护卫就与白少侠一同前去吧!”包大人点头。
    “……属下遵命……”展昭皱眉半晌,才抱拳应道。
    “啊!学生一时忘了。”公孙先生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前日里颜查散曾说家弟来信称已与一枝梅抵达杭州境内,颜查散担心胞弟,所以想去杭州探望,既然是顺路,展护卫不妨带他一同前去吧!”
    展昭双眉皱成一个疙瘩,望着公孙先生有些不解:“此去杭州为公务,白玉堂一同前去尚可称乃是因其武艺高强对查案有所助益,而颜查散不过一介书生,一同前去怕是不妥吧……”
    “展护卫此言也有道理……只是……”公孙先生愁容满面,“颜查散为来开封府为证,钱财用尽,也算是开封府的恩人,此去杭州路途遥远,颜查散一个书生,毫无自保之力,在下是怕他路上出什么意外,所以才……唉,当真是为难展护卫了,若是展护卫不愿,自是不该勉强……”
    “公孙先生……”展昭微显歉意,忙道,“展昭思虑不周,还望先生莫怪,展昭定当护送颜查散平安抵至杭州。”
    “那就有劳展护卫了!”包大人捻须点头道,“事不宜迟,明日一早你三人就启程吧。”
    “属下遵命。”展昭抱拳,“属下告退。”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二人含笑目送红衣护卫掩门离去,对视一眼,不由摇头苦笑。
    片刻之后,花厅大门又被人推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行之人,一身白衣,华俊容颜,只是一双桃花眼下凹陷黑眼圈一对,精神十分不济;后行之人,一身书生儒衫,清朗眉目,正是白玉堂与颜查散二人。
    包大人面带愧色:“此次前去杭州,展护卫就有劳二位多加照顾了。”
    公孙先生也苦笑道:“我等若是直说,展护卫定然不肯休假,可二位也看到了,这几日展护卫着实有些……唉……所以在下和大人才会出此下策,请二位陪展护卫出去散散心……”
    “没问题、没问题!”白玉堂顶着两个黑眼圈,忙不迭道,“若是再不让那猫儿出去溜溜弯,怕是要闷出病了!”
    屋内其他三人闻言不由有些好笑。
    “这几日有劳白少侠了。”包大人忍笑道。
    “无妨、无妨,不过是打几晚上的架,白某还撑得住……”白玉堂不以为意摆摆手,眼珠一转,又一皱眉,“只是若是那猫儿到了杭州发觉并没有什么案子……”
    “白少侠不必担心。”公孙先生道,“杭州确有采花飞贼一案,但不过是小案,想必不日便可侦破。”
    “可若是三五日内便破了此案,展大人又急忙赶回开封,岂不是浪费了二位的一番好意?”颜查散微显疑惑。
    “这便是为何要颜小哥去的原因了。”公孙先生捻须道,“到时你只需说想寻到胞弟下落,请展护卫帮忙,我想以展护卫的为人,定不会袖手旁观。”
    “原来如此!”颜查散了悟,点点头,“想那一枝梅行踪飘忽不定,小逸与他在一起,若想寻到他二人踪迹,怕是没有十天半月是不成了。”
    此言一出,屋内四人不由同时对视一笑。
    “如此,就有劳二位了。”包大人起身,与公孙先生一同向白、颜二人抱拳施礼。
    “颜某定然不负所托。”颜查散抱拳。
    “包大人、公孙先生,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白某保证,等那猫儿回来,定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精神奕奕的好猫!”白玉堂桃花眼精光四射。
    送走白、颜二人,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这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但愿展护卫此去能放开胸怀,好好散散心,来开封府这么多年,实在是难为他了。”包大人长叹一口气。
    公孙先生捻须一笑:“有白少侠和颜查散二人相伴,大人大可放心。”
    包大人点点头,顿了顿,又道:“本府若是没有记错,七天前孝义王爷前来替金校尉告假时……曾说他的那个患病的朋友是住在……”
    “杭州西湖边。”公孙先生接言。
    “也是杭州啊……”包大人点点头,“那还真是巧啊……”
    公孙先生一脸无害笑意:“是挺巧的……”
    *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杭州虽不及汴京繁华,但其“人间天堂”之名已享誉百年,正所谓:“地有湖山美,东南第一州”。
    放眼望去,真是:万家映翠,处处水潺,入眼即景,美不胜收。
    但此时,在杭州城的西大街东段,却毫无半点景致可言,但见两队家丁护卫打扮的男子拦住街头巷尾,不让一个百姓通过,而堵在街口的百姓,少说也有上百人,却无一人大声敢喧哗,也无一人敢穿街而过,个个面色不愉,互相交头接耳,整条街上只能断续听见百姓私下对话之声。
    “啊呀,又是‘云容社’的那些个公子!”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不知又是哪家的姑娘遭难了!”
    “唉,俺刚刚瞄了一眼,那闺女长得可好了,看穿着打扮像是外地的,落在云容社这帮畜生手里,可惜了……”
    站在外围的一个买菜老汉,挑着菜担子路过,向人堆里瞅了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涌上一股悲凉,摇了摇头,转身正打算绕道离开,却突然听身后有人惊呼:“诶?咱不过是绕了个弯买了几块桂花糕,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交通堵塞了?”
    老汉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个吃桂花糕的消瘦少年,一身素灰衣衫,浓眉细眼,正一手捧着一包桂花糕,另一手往嘴里塞;在少年身侧,是一名比少年高两个头的青年,身姿挺拔,浓眉大眼,一脸冷峻,一身黑素布短衣襟,腰间佩有一把阔叶长刀。
    老汉心肠好,见到少年似要往人堆里钻,忙阻止道: “小兄弟,这条街是过不去了,你还是绕道吧!”
    “绕道?为何?”少年伸着脖子望了一圈堵在街道两边却不肯再多迈一步的百姓,“难道是官府办案,所以封了街道?”
    老汉摇摇头,垂眼道:“是‘云容社’的几个公子霸了街……”
    消瘦少年愣了愣,嘴里嘀咕道,“这云容社是什么的干活?听起来像个茶舍……霸占街道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收养路费吧?”
    “这个小兄弟……”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系着沾满面粉围裙、腰里别着一根擀面杖的大汉走过来,看样子是旁边面铺里的厨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问道,“是外地来的吧?”
    “你咋知道咱是外地的?”少年奇道。
    厨子大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若是这杭州城的百姓,还有谁不知道云容社的大名?”
    “诶?很有名啊?”少年眨巴眨巴眼睛,“难道是因为这个茶舍的茶很香,所以出了名?”
    此言一出,老汉和大汉都是一愣,然后同时苦笑摇了摇头。
    菜农老汉向前走了两步,凑到少年身侧,小声道:“小兄弟,这‘云容社’不是茶舍,是狼窝啊!”
    少年细眼瞪大。
    “何出此言?”一直站在消瘦少年身侧默不作声的佩刀青年听到这句,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菜农老汉摇头长叹,似是不愿再说下去。
    厨师大汉叹了口气,接口道:“这‘云容社’是杭州城里十几个富商的公子哥们私下组的,听说还特别建了个院子,在杭州城南的一座山上,这名字是取什么……‘云想衣服花想什么的’意思……”
    “云想衣裳花想容。”佩刀青年冷声补了一句。
    “对对,就是这句!”厨师大汉忙点头道。
    少年咬了一口桂花糕:“名儿挺风雅啊。”
    大汉冷哼一声:“名字是不错,可做出来事儿却是猪狗不如!这‘云容社’里的公子哥们,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天天无所事事,在街上闲溜达,碰上谁家的姑娘好看,就强拉那姑娘去云容社喝茶,说是喝茶,可实际上做什么却没人知道,倒是听说有几个姑娘成了几个公子哥的小妾,还有好几个姑娘就这么不见了……”
    “为何不报官?”佩刀青年沉声问道。
    “报了,官府也派人去查,可查来查去也没个结果,最后不了了之了……”说到这,厨子大汉一脸愤恨,不由握紧了拳头。
    消瘦少年咽下糕点,眯起细眼道:“难道官府就这么算了?”
    菜农老汉沉沉叹气道:“唉……官府自是说云容社是清白的,可杭州城的百姓谁不清楚,这云容社里的公子哥们,都是杭州城里有头有脸富绅家的公子少爷,家里银子多了去了,莫说在这杭州城,就是在汴京城里也有不少路子,官府怎么敢动他们?那些被拉走的姑娘,多半是被糟蹋了,命好的,能做个小妾,命不好的,怕是……怕是……唉……”
    消瘦少年细眼缓缓绷大,望向人群堵住的街道中央,“依你们所说,云容社此时在这里霸着街道,难道是……”
    “定是有哪家的姑娘又要遭殃了……”菜农老汉和大厨大汉同时叹息道。
    “这么嚣张?!”少年惊呼,嘴里的糕点渣子喷出不少。
    “岂有此理!”佩刀青年忽然面无表情沉声喝了一句,抬步就朝人群中走去。
    那百姓聚集了几十人,又站得十分拥挤,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一根筷子也难插进去。可看那青年,也不知用的是何种身法,身形晃了几晃,就冲进了人群。
    菜农老汉和厨子大汉顿时大奇,不禁又朝那消瘦少年看去。
    但见那少年一边手里的糕点纸包小心翼翼包好揣进怀里,一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啧啧,咱就是劳碌命啊……”
    少年说完这句,踮脚望了望乌乌压压的人群,叹气摇了摇头,一猫腰,好似泥鳅一般嗖嗖嗖竟也窜进了人群。
    菜农老汉和大厨大汉见状不由愣了一愣。
    “要不咱们也留下看看?”菜农老汉望了大厨一眼。
    “这二人定是不同寻常,看看!”大厨大汉点了点头。
    二人自是没有那少年和青年的本事,挤了半天也没能挤进人群半分,只得踮着脚尖在人群外费力向里观望。
    *
    那大厨眼力倒是不错,这少年自不是常人,正是被范小王爷拖出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金虔。
    范小王爷此次出行,意在救人,自是轻车简行,贴身侍卫也仅带了两位,加上金虔也不过四人。而说起这两个侍卫,倒是十分有特点,名字通俗好记,琅琅上口,一人名为莫言,一人就叫邵问(谐音少问)。
    此时随在金虔身边的这名佩刀的黑衣青年,就是莫言。
    这莫侍卫为人正直,尽忠职守,冷脸少言,能少说一字就绝不多说一字,标准的人如其名。
    不过,以金虔的话来说,此人就是个“三棍子也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实在是无趣的紧了”。
    此时,莫侍卫更是充分发挥了“侍卫动手不动口”的主观能动性,将金虔狠狠甩在身后,一铆劲就冲进了乌压压的人群。
    可怜金虔只能仰仗自己的苗条身材,见缝插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一条血路。
    “啧啧,原来跟着那只爱抱打不平的猫儿也就罢了,人家大小也算咱的上司,拔刀相助的戏码咱自然要鼎力支持;如今跟这范老妈子出门,本以为能吃香的喝辣的,谁知道又摊上这么个闷葫芦,一句话不说就往前冲……这要是万一得罪了哪个有不得了的裙带关系公子少爷,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待满嘴抱怨的金虔满头大汗挤进了人群,也不由被眼前的大阵势惊了一惊。
    喂喂,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街巷正中留出一大片空地,中央有十余位江湖打扮的汉子围站一圈,看样子应是云容社雇来的江湖打手,圈中似是困住了什么人,人影重重,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出是两个人影。
    而在圈外,分立有三名公子模样的人物,个个锦衣玉带,指手画脚,态度嚣张,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善类。
    “八成这三个这就是那云容社的公子哥们?”金虔咂舌,“不过是调戏个良家妇女,竟搞出这么大阵仗,果然是财大气粗,实力派!”
    只见中间领头的那个公子哥,年纪二十五六上下,一身大红缎子袍,肩宽背厚,膀大腰圆,肚子挺得老高,伸手都摸不着自己的肚脐眼,脸上油光锃亮,一脸淫笑,望着打手身后被困的人影,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这位美人,陪本公子去凤凰山云容社赏景品茶如何?”
    杭州百姓对这云容社是厌恶非常,就听人群中有人低声咒骂:“奶奶的,又是牛朝生这个畜生!”
    “哼,仗着牛家是杭州首富,如此胡来,迟早要招报应!”
    金虔闻言,细眼立即牛朝生身上精准扫视一圈,眼珠隐隐闪光:原来这胖子是杭州首富的公子,果然富得流油……
    “对对对,陪我们大哥喝茶去!嘿嘿嘿……”一旁附和的是个又高又瘦的男子,身着白锦绸衣,上面绣着一枝出水青莲,头扎白缎方巾,摇着一把画莲折扇,脸色泛黄,双眼奇大,双颊微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竹竿上挂了一件衣服。
    “是高家的高骅,看那样子,满脸泛黄水,定是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百姓继续咒骂。
    高家,光听名字就是个富豪!金虔点头。
    “哎,二位哥哥,莫要唐突了美人,如此天资国色,自要扫榻相迎,诚心相邀方可啊!”这次说话的是牛朝生和高骅身后的一个公子哥,年纪较前两人较小,不过二十挂零,一身青绿绸衫,袖口腰带上皆绣暗绿花纹,身材适中,不胖不瘦,面容白皙,淡眉毛,单眼皮,高鼻子,薄嘴唇,相貌还算周正,还像模像样呼啦着一把扇子。
    人群中的咒骂声继续。
    “江家也算是书香世家,想不到竟出了江春南这个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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