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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锦衣风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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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姑红了脸啐了一口,端杯陪着江彬喝了一杯,江彬这才满意。
“奴家很想知道宋公子所说的证明亲生骨肉的办法呢,宋老先生都故去五年了,他人之言又不足采信,你却说可以证明,那是何故?既然能证明,你自己又为何不用这个方法来证明呢?”芳姑听故事听得很细,这一点江彬都没注意,他还以为那只是宋楠的戏谑之言。
“难道你真有办法分辩亲生和非亲生么?”江彬杵着筷子问道。
宋楠微笑道:“当然有,否则上午江大人若不凑巧路过,我去衙门告官,又如何能证明自己是宋家后人?只是这个办法不太好轻易动用,或者说宋环可以用,而我则不便使用罢了。”
“那又是为何?”芳姑和江彬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很简单,辨别父子亲生血脉与否,最简便的办法是什么?”
“滴血认亲啊,这有何难?可是宋老先生已经亡故五年,血肉早已化为尘土,恐怕只剩下白骨累累,这办法当然行不通。”江彬沉思道。
宋楠一笑道:“事情的解决办法有很多,譬如亲子鉴定而言,可并非是滴血认亲这一种办法呢。”
宋楠心道:后世别说是化为白骨,便是只剩下一缕头发也能通过dna比对鉴定出来,只是你们不知罢了。
“还有办法?倒要请教。”江彬来了兴致。
“当然有,而且很早便有了办法了,早在赵宋之时,有一名大名鼎鼎的提刑官叫做宋慈的你们可听说过?”
“宋慈?我倒是没听说过。”江彬摇头道。
芳姑缓缓点头道:“这人奴家倒是听说过,奴家的祖父做过县衙仵作,家中有不少书籍,其中有一本叫做《洗冤集录》,好像就是这个宋慈著述而成。”
宋楠挑指赞道:“芳姑好记性,这本书确实是宋慈所著,而且在《洗冤集录》中便明明白白的写着如何利用尸骨鉴别亲子关系,叫做滴骨认亲,取亲子之血滴在骸骨上,血滴沁入骨骸便是亲子,否则便滚落并不沁入,我所说的办法便是这个办法了。”
“啊?”江彬和芳姑两人倒吸一口气,滴骨认亲岂非要刨出宋德的坟墓开棺么?这可是大不敬大不孝之事,难怪宋楠说宋环可用,他却不能用;那宋环还好没有容他说出这个办法,否则一旦头脑一昏,为了偌大家业真的去刨了他父亲的坟墓,虽然能证明亲生关系,但这大不孝大不敬之名却挥之不去了,宋府在蔚州也就完了。
江彬暗自心惊,这宋楠比自己想象的还有心计,居然埋伏了这般堪称狠辣的后手,宋环母子岂是他的对手,若是闹到官府里去,宋楠决计要将此法抛出。
江彬对宋楠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江彬志不在小,只是觉得自己智计不够,本来遇到宋楠对付宋府的手段,便有心拉拢他做自己的幕僚,替自己卖力;到现在他才明白,宋楠的本事比自己想象的大的多,一件讨还家业的小事,他都能预备下数种走向和可能,一一加以应对,这可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智囊啊;江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宋楠罗织到手下为自己出力。
宋楠也是酒劲作祟,这才说了这些话,见两人面色有异,这才惊觉失了口,但宋楠倒也并不在乎,于是抬头看看天色,起身拱手笑道:“江千户,芳姑姑娘,耽误了这半天没回家,家里人定然已经等的着急了,我可是被蔚州卫的千户大人带走的,不知内情的也许认为我摊上大事儿了,我还是赶紧回去报个平安为好,这便告辞了。”
江彬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改日登门向令堂谢罪,恐惊吓了他老人家了。”
芳姑敛琚行礼轻声道:“宋公子好走,常来照顾奴家的生意。”
宋楠拱拱手,迈步出门而去,身后传来芳姑的说话声:“江大人,您请自便,奴家喝了些水酒有些头晕,须得休息一会,失礼了。”
宋楠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下头,只见那芳姑快步进屋拴上了屋门,只留那江彬一人目瞪口呆站在院子里,一副尴尬摸样。

第十章 何处觅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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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桥的宅院里热闹非凡,左邻右舍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但事实就在眼前,一盘盘的银锭被李大牛显摆似的搬下来摆在院子里的大石磨上,众乡邻围在周围既羡慕又开心,啧着嘴赞叹不已。
宋楠之母刘氏和萍儿等人倒有些手足无措,她们根本没想到宋楠居然说到做到,听李大牛将取银子的经过一说,刘氏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宋府大妇闫氏之刁蛮凶横自己可是领教过了,当年受尽了她的辱骂和欺负,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儿子居然能从她手中拿回部分家业,真是不可思议。
高兴劲一过,众人却又担心起来,听李大牛说,宋楠被那名居中调解的官爷留下了,宋家势大,会不会因此对宋楠不利呢?
“大牛啊,那官爷留下楠儿会不会是宋府反悔了?要不要去打听打听,如果真的有麻烦的话,咱们这银子还是给人送回去为好,银子虽好,我儿的安危更重要啊。”宋母担心的道。
李大牛挠头道:“我瞧着不像啊,楠哥儿吩咐我押着银子回来,说是那官爷是请楠哥儿去喝酒叙话呢,不像是找麻烦的样子。”
忠叔转身道:“夫人,老奴去瞧瞧。”
宋母点头道:“那有劳忠叔了,我怎么感觉心里没着落,生怕出什么事情。”
众人的表情严肃起来,飞来的横财往往伴随着祸事,都快一个时辰了,楠哥儿还没回来,别真出什么事儿,那可就不值了;如今这官司可吃不得,宋家小哥儿大病初愈,可受不得过堂的板子,几十板子下去,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忠叔分开人群往院外走,刚推开柴门,忽然惊喜的叫出声来:“少爷回来啦,谢天谢地,少爷你没事吧。”
宋楠刚拐过巷角,见忠叔满脸喜色的迎上前来,纳闷的道:“出事?我能出什么事儿?大牛回来了么?”
忠叔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连声道:“回来了,回来有一个时辰了,夫人担心你被官家扣住,老奴正想去寻你呢。”
宋楠呵呵笑道:“娘也太胆小了,我没事,进屋吧。”
说话间宋母和小萍已经出了院门,见到宋楠完好无损的样子,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宋母双手合十,连声的阿弥陀佛,宋楠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回到院子里。
“楠哥儿回来啦,好小子,有本事啊。”乡邻们七嘴八舌的道。
宋楠微笑拱手道:“这算什么本事,本就是我应得的东西。”
说罢低头在宋母耳边道:“娘,咱们周济些银子给乡邻们如何?”宋母连连点头道:“我儿做主便是,这是应该的。”
宋楠笑道:“娘是这个世上最仁慈之人了。”
宋楠迈步走到石磨边上,看着小山一般堆放的银子,高声道:“各位大叔大婶平日对我母子照顾有加,此情此意虽非金钱所能报答,但请允许我略表心意,萍儿、大牛,你们来发银子,每一户十两,聊表心意。”
众乡邻惊讶的张大嘴巴,十两银子,那可是个大数目,大家累死累活,一年也不过挣下个十二三两银子,除去吃饭穿衣之后那是一两结余也没了,宋楠出手便是十两,这对贫苦百姓人家而言,是天上掉下的一笔巨款,有了这笔巨款,今年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楠哥儿,这可使不得,这是你家的银子,我们岂能白白的讨要?使不得使不得。”乡邻们大多都是质朴之人,这些话也不全是虚情假意的推辞。
宋楠笑道:“拿着吧,我母子在小石桥住了五年,诸位乡亲一直都照顾有加,家中无劳力,重活累活乡亲们都帮着张罗,这些我都记着呢;银子不算什么,没了可以再挣,这份情意却是千金难买;你们要是不接受,便是看不起我母子了,这银子可不是脏钱,那是我母子应得的家产。”
宋母也笑道:“是啊,你们就别推辞了,我儿一片心意,诸位乡邻千万不要推辞。”
众乡邻其实心底里还是想要的,只是觉得很过意不去罢了,但宋家母子既然坚持,也不好太过矫情;妇人们暗中拉着自家丈夫的衣角抖动,示意上去领银子,别说些客套话了。
李大牛和萍儿拿了银子挨家的发放,每户十两,也不过十几户而已,一百多两银子虽是大数目,在宋楠看来也不算什么,在宋楠看来,这些钱花的绝对值得,虽然乡邻们之前对自家的照顾不是为了钱财,但能够回报他们,对双方来说都是很幸福的事情。
“大叔大婶们闷声发大财便可,可不要出去张扬,若是教更多人得知,都来要上一份,咱家可就要倾家荡产啦。”宋楠开着玩笑道。
众人一阵哄笑,将银子紧紧掖在内里,陆续告辞回家偷着乐去了;待人都走散了,宋楠拿起十锭银子交到大牛手中道:“大牛兄弟,这五十两银子是额外给你们家的,刚才人多,不便出手,你踹在腰里拿回家去给李婶,完了赶紧回来帮我将银子存到钱庄去,这么多银子放在家里,今晚还让不让人合眼了?”
李大牛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楠哥儿,俺岂能要你这么多的银子。”
宋楠啧嘴道:“不要是吧,那我便丢到门外水沟里去啦,我不是说过么,将来要带着你享尽人间富贵,五十两银子你都受不住,将来给你座金山你还不吓死了。”
大牛挠头道:“俺……俺可没得到过这么多银子,俺有些心虚。”
宋楠哈哈笑道:“瞧你那出息,快去快回,我一个人可弄不来这许多银子,对了,借辆牛车来,咱们搬上牛车送到钱庄去。”
大牛连连点头,捧着银子像是呵护着初生的婴儿一般,弓着背垫着脚姿势怪异的去了。
不一会儿,大牛套了辆牛车到来,忠叔和大牛一起搬银子,剩下的一千八百两银子留下百余两备用,其余的全部存进钱庄换成银票,交予宋母锁在铁匣子藏着。
当晚,韭菜羊肉饺子煮了满满两大盘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饺子,相顾之间未语先笑;宋楠暗叹:钱这东西真是古怪,没它万事皆哀,有了它顿时胆气立壮,心情也无比的舒畅。
得了一笔钱财,全家的生计问题起码三五年无忧,全家也没搬去北大街的宅院居住,宋母对那间宅院的记忆并不美好,宋楠也理解这些,于是让忠叔将宅院租了出去,也算是一份小小的钱财来路。
对于宋楠而言,最大的难题倒不是生计无着,而是即将到来的秋闱乡试;宋母不是个多言的人,但从她无声的目光便是一种鞭策,逼着宋楠不得不埋首在故纸堆中跟那些子曰诗云八股文章打交道。
不得不说,八股文章虽然迂腐陈旧格式拘束,但宋楠认为能写出这些文章的古人真是天才,即便是自己这个拿到后世名牌大学学位的人,想掌握其中的精髓也是力不从心;更何况八股文章除了形式之外,最难的是其中心思想是要宣扬儒家的那一套,什么修身、忠君、伦常等等,这对宋楠而言就是一场灾难,一个后世穿越之人,想全盘接受这些观点而且毫无做作,再颇有文采的用文言表达出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无论如何,秋闱还是在八月底如期而至,宋楠不得不动身前往大同府贡院参加乡试,这件事成了宋家的头等大事,离出发之日还有三天,宋母和萍儿便已经张罗行装,采买必须之物,甚至还颇为破费的买了一辆厢式马车作为专车,因为宋母担心宋楠孱弱的身体经不住一路的跋涉,即便为此花掉了近百两银子,也在所不惜。
宋楠无语以对,他很想大吼一声:你们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看到宋母和小萍儿以及忠叔喜滋滋的忙前忙后,这句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只能暗叹一声,祈祷天上的文曲星喝醉了酒或者被门夹了脑袋,能让自己能蒙上一个功名。

第十一章 好大一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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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之后,山西各州县秀才陆续抵达山西首府大同,参加三年一度的乡试秋闱,一时间大同府中学子济济,上至耄耋老者,下至稚嫩少年,清一色蓝衫方巾的秀才服,穷困的自己背提着考蓝,有钱的请书童担着考蓝和行李,似宋楠这般自驾前来的也不少。
李大牛自告奋勇的跟随宋楠参加乡试,按照他的话来说:楠哥儿参加大考,自己这个当兄弟别的帮不上,随行照顾,搬搬行李还是可以的,遇到坏人还可帮着打发。
宋楠挠头不已,已经有忠叔驾车跟随,现在又多个李大牛自告奋勇,也太过声势浩大了些;如果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考上倒也罢了,问题是自己一点底都没有,弄这些大排场便显得有些可笑了。
可李大牛坚持,宋楠也不好推辞,就当带着李大牛一起出来见见世面,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对大同府一无所知,多个人跟着打个商量也挺好。
三人在大同府东南街口寻了家客栈落脚,考试的贡院便在离此不远的贡院街;客栈里居住的几乎都是来应考的秀才们,别的人落脚之后便抓紧温书备考,宋楠却直接便带了李大牛游览大同府去了。
两人游逛了一天,将个城坚墙高的九边重镇之一玩了个爽快,又吃了不少好吃的玩意,这才捧着肚子满意的往回赶,李大牛这时候倒不好意思的道:“楠哥儿,这会子应该抓紧温习才是,咱们这样游逛可不好。”
宋楠笑道:“你这会子才想起说这些,早怎么不说?”
李大牛挠头道:“俺是想,凭哥儿这本事,考个解元还不手到擒来么?”
宋楠嘁了一声道:“兄弟,实话告诉你吧,我对这次乡试实无半分把握。”
李大牛愕然道:“不会吧,那你还不抓紧温书么?”
宋楠笑道:“左右考不上,临时抱佛脚有何用?顺其自然吧。”
李大牛默然半晌道:“宋大娘可要伤心了,不过俺倒是觉得不错,俺在想楠哥儿若中举做官,从进往后俺可就没法与你结交了,俺是个大字不识的泥腿子,如何高攀的上?”|
宋楠哈哈笑道:“就为这你就盼着我考不上?”
李大牛嘿嘿笑道:“可不是俺咒你,可是你自己说没有半成把握的。”
宋楠摇摇头苦笑道:“谁不想金榜题名,可这事自己做不得主,我本来就没打算来,只不过是怕说出来让娘亲失望罢了。”
李大牛道:“尽力而为,人做天看,考不上也没法子,凭楠哥儿的本事也不一定没有别的出路。”
宋楠哈哈笑道:“正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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