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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南诏王妃-第273部分

小说: 南诏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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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我只是属于冀哥哥一个人的!只属于你的!”看到他的表情,瓦儿心中一疼,像被利剑刮过,冀哥哥如此抗拒要她是因为婚典之后的流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个对不起反复辗转地冒出来。瓦儿闭上眼睛想忘记一切曾经的噩梦,想忘记噩梦带来的伤害,可是深刻的自责源源不断涌出来,“恶人翟”拥她入眠的的夜晚……她心软了,她对那个残酷的男子开始心软了。
  瓦儿紧抓着银冀的双手,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以最坚决的口吻请求:“冀哥哥,如果有别人来跟你抢我,你千万不要放手!……千万不要!以后,我也绝对不要别的男子碰我一下!绝对不让!”
  多么诚挚动人的话语啊,热血沸腾,心脏在胸腔里就要蹦跳出来。银冀无法不动容,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别人碰自己的女人,此刻,他完全忘记了宫中的流言蜚语,耳中心口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无论谁来抢,他都不可能让,绝不可能放手!
  除非……
  除非……
  除非他再也无力拥有……除非他觉得拥有她是件很残酷的事……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喜欢她,拥有她,愤怒的火焰就比熔浆还要燃烧得更猛烈。体内暴戾之气似要冲破围栏流肆而出,他的墨眉狠狠纠结。
  他无法!
  他不能!
  他只想她永远只属于她,他只想由自己给她一个永远!
  “傻瓜,傻瓜……”银冀一声声低喃,沉浸在浓烈的情感与生命的沉重之中,“傻瓜,我是如此爱你!你这么傻,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放下你……”
  瓦儿再也忍不住勾起他的脖子,认真而严肃地问:“那么冀哥哥,你有什么心事真不能现在跟我说吗?为什么非要等过完生日才能让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是我吗?是怎么安置月容和安然吗?还是……”
  对于月容和安然的事,她也一直逃避不去想,那两个名分上属于冀哥哥的女人,常常让她嫉妒地想发狂,她真想跟全天下宣布冀哥哥是属于她红瓦儿一个人的!可是,她是大家的红瓦儿,冀哥哥却不仅是冀哥哥,更是银暝的君王,全身承载着无法推卸的责任的君王……
  “嘘——”银冀拍拍她的肩头,深黑如夜的眼眸中忧郁已被掩去,只剩下全然的爱恋,“你不相信我么?并非有意瞒你,而是我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如果你想为我分担什么,那就天天快快乐乐的,只要听到你的笑声,看到你美丽的笑脸,我便觉得自己也是最快乐的人了。”
  “呵呵,好。”瓦儿压抑住心酸,展颜笑开,银冀皱眉狐疑地看着她转变迅速的表情。她看他一眼,转过身拿起桌上的一小食盒,盒一打开,他神色微变。
  “呵,冀哥哥为了表达诚意,就将这一盒美食吃下去吧!”她美目流转,闪动着璀璨光泽的水晶瞳孔让人难以拒绝。
  但那是一盒让人一看就只想避开的——酸枣!在她紧迫的注视下,在小心翼翼放一颗进嘴里时,俊挺的五官开始微微变形,此刻他非常确定,这个笑若桃花的小女人正在以他最无奈的方式逗弄他。
  酸枣很酸,但是却有数不清的滋味一同蔓延在舌尖,心底……
  噢!瓦儿也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她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泪水逐渐迷蒙双眼,吸吸鼻子,纷乱的心因爱变得更加坚定。
  二人静坐在房中,银冀微微低头,黑眸中绽着光芒,目光灼灼地追寻着瓦儿温柔的指尖,看她一针一线缝制那只雪白的袖口。
  瓦儿心口跳得厉害,无数次想说的话又哽上了喉间。她突然把衣服搁在一旁,抬头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撇嘴道:“你这么瞧着我,我哪能专心缝,说不定还要扎到手指头呢!”
  “呵呵,那就先不缝,反正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今天的银冀看起来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
  瓦儿美丽的嘴角努力弯成一个弧度,小手握住他的手,双眼望着他的眼,开口道:“冀哥哥,你对……银翟有何看法?”
  银冀敏感地眯了眯眸,“他有再去找你?”
  瓦儿颤了颤手指,陡升浓浓的歉意,连忙摇头:“没有……只是他与你是兄弟,性子孤傲冷酷,在宫中并不与人为善,我想……我想他毕竟是你亲弟弟,纵然有什么恩怨也该让它过去了。”
  银冀凝视着她,目光深沉似要看透她的心窝。瓦儿嘴角的弧度几乎定住,心脏跳得飞快,暗暗发誓再也不能让银翟夜入沁梅苑了。她只是想帮他,想帮助那个黑暗中孤独寂寞而忧伤可怜的人。
  他的声音隐隐冷了好几分:“他曾经那样害你受辱,你已完全忘记了?”
  “冀哥哥你怎么了?”瓦儿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这样的冀哥哥让人感觉陌生,他不是天底下胸怀最宽广的男子么?“银翟确有伤我很深,曾经我甚至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仔细想来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在他伤害我的时候,只不过是为了填补自己的孤单与脆弱,在他仇恨着的时候,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个存在的理由而已。”
  下巴陡然被人捏住,尽管他的手指用力不重,但瓦儿仍惊骇地睁大眼,这个面脸冷意眼神锋利的男子真是冀哥哥么?是什么让他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冀……哥哥?”她小声唤道。
  银冀阴沉的脸缓缓欺近她,气息也增添了寒意,声音尖锐:“原来你是这么了解他!瓦儿,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尤其是他!”
  闻言,瓦儿脸色迅速变白,乌黑的眼珠子看起来又黑又深,瞬间充满了深深的惊恐与哀怨。
  冀哥哥啊冀哥哥,你根本就是介意的!你并非表面那般淡定无谓,你一直介意我跟银翟之间发生的所有……噢,不!冀哥哥,你可以介意,你应该介意……你的骄傲,你的颜面,你的自尊……都已经因为我跟他而受到伤害。可是……你真那么介意吗?你心底其实有在轻视我了吗?这段日子银翟的恶意夜侵我又怎敢多提半句?我……
  都是我的错……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滚落。她嘴唇不住地哆嗦,双肩也开始颤抖,她好怕,好后悔!心疼得要死,愧疚得要死,痛恨得要死……
  银冀被她的反应震住了,恍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他立刻放松手指,那雪白的下巴上已清晰得多了两个指印。
  该死!他抬眸时有明锐而沉亮的蓝光透出,似在深暗中一耀,照亮眉间不动的清冷坚决。
  “对不起,瓦儿。”
  “不,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瓦儿扑进他怀中,混乱地哭喊着。头痛,眼痛,心更痛!
  泪水像断了线的美丽珍珠滚落他的衣襟,直到她的身子被人紧紧箍住像要嵌进自己身体似的,直到她的双唇被人以无法控制的力道狠狠堵住,她才哽咽着不能呼吸得断了声。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银冀揪着眉心,说她又好似在说自己,然后紧拥着她闭上了眸光湛蓝的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单纯而美好,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无忧的岁月。瓦儿每天都会开心地笑,银冀一方便就会诏她去颐和宫,她喜欢陪他批阅奏折,喜欢听他以低沉有力近乎霸道的口吻对自己说“不许”,也喜欢半真半假地跟他说今天书中看到的某段经典。
  这时候,银冀也会不由自主地笑,因为她竟然可以将《史记》《》等书中的很多典故说得眉飞色舞,甚至擅自更改和扭曲经典中的人物形象,偏偏听起来还合情合理,寓意颇深,好象她说的事情是起眼所见,她说的才是真正的史实。
  银冀会忍不住在心底由衷地感叹,他的小瓦儿可是编撰的天才,将来若封她为银暝的史官,可以任其发挥,真不知道她会编出怎样的国史?
  瓦儿看起来真的很快乐。月容和安然仍然常到沁梅苑,瓦儿已无暇去猜测她们的目的,来这么多次都相安无事,她的确该相信她们,因为有共同的爱人,她们该是最好的姐妹。银翟自元宵节后出了宫,不见踪影,她着实松了口气。
  虽然,银冀变得越来越奇怪,一张俊颜时常刹那间风云变色,然后冷着声让她先回沁梅苑,但她一直保持笑意盈盈,不再执着地追问原由。她会在高高宫墙外放飞五彩的风筝,风筝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高空飘荡,寄托着她如火的想念。
  不过,她隐藏着极好,她也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正在暗中查探有关他转变的“秘密”。听说他在早朝议事时,对臣子的态度越来越冷硬;听说宫里还特意从刖夙请来了一位老太医……
  天,她老早就有种感觉,冀哥哥的转变都跟他的身体有关,可是他的贴身御医乔雀却再三跟她保证,冀哥哥只是长期劳累才致使肝火旺,心火重。
  “冀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只是累了而已。”
  “冀哥哥又有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
  “别乱想,不关你的事,是跟三诏的关系问题……”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冀哥哥,冀哥哥……还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就是冀哥哥的生日了,她就会知道一切了,幸福就会真正开始了!瓦儿渴盼地祈祷,但愿世间的快乐能永远这样维持,那该多好。
  可是,世间究竟有什么事可以成为“永远”?
  这天夜里,新月似钩,清风如醉,四周静谧比梦境更美,仿佛能听到朵朵春花在夜色中绽放。
  瓦儿在庭院中静坐,思绪还停留在白天与冀哥哥的深情里。幽幽叹息一声,她才回房,吧吧照常替她吹灭夜灯轻轻离去。
  黑暗中,她睡意全无,想到这半年来发生的种种状况,无不痛楚忧伤,好象前面十七年的苦难全堆积到了一起迸发,这几日的快乐里埋藏着让人不安的隐忧,她惊慌恐惧,但不能意于颜表。
  冀哥哥说喜欢她笑,只要她快快乐乐的,曾经快乐是多么容易的字眼,如今连快乐都是沉重的。然而她不知道,就在这夜还有更大的苦难正悄然降临,让她与快乐完全隔离。
  瓦儿闭上眼睛,浑身的知觉分外敏锐,突然一种熟悉而危险的气息笼罩在身前,她猛然睁眼,话未出喉就被对方制住。
  是他——消失一段时间的翟,他如鬼魅幽灵一般出现了。
  不可以!不可以再让他进来,宁可死都不可以再任他轻薄!救命……
  薄薄的唇被他闪电般捂住,瓦儿只能使劲瞪大眼,在心中拼命呐喊,同时用尽气力朝他手背上抓去。黑暗中她分明看到对方眼中的寒光,可惜他连害怕的余地都不给她,让她只觉颈上一痛就晕了过去。
  待瓦儿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上铺着富贵柔软的毯子,以金线绣着美丽的图案,头一转动,她立刻惊跳起来。房中有一道道帷幕,帷幕的那头有一张圆形的桌子,桌子旁坐着一位脊背挺直的男子,他一手拎酒坛一手捏着酒杯,坛和杯都不曾放下,因为杯中酒一满他立刻仰头狠狠喝下。
  是的,狠狠的!数步的距离,她感受到异常明显的“狠”,还有比“狠”更多的阴、冷、寒、酷……她甚至感觉到了杀气!
  他喝下杯中的最后一滴,闪着冒火的眸子稳稳地向床塌上走去。
  057 残酷掠夺
  “恶人翟……你要做什么?”瓦儿锦被一掀,火速跳下床。
  她看到一双发红的眸子狠狠地眯着,狠狠地盯着她,像看到猎物的猛兽就要扑过来撕杀一样。而他的确也这么做了,快如闪电地箍住她的腰肢,用力一带便将她甩到床上,高大沉重的身躯紧压了上去。
  “恶人翟!放开我……”
  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轻挑着眉,从骨子里向外迸发着凛冽的寒意,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带着邪恶的微笑。那个孤傲的翟,落寞的翟,偶尔像孩子一般脆弱的翟呢?
  “放开我!放开我……”瓦儿拼命地挣扎,扯开嗓子叫喊,他却嘴角轻扬,大手将她小嘴一捏,一大口浓烈的酒立刻灌进了小嘴中。顿时,喊叫的声音变成连串的咳嗽,脸蛋憋得通红。
  该死,可恶!他竟然给她灌酒?那烈酒迅速灼烧着她的喉咙。
  “别急,一会我会让你不想喊都不行。”翟他轻声呢喃,贴近她的耳朵吐着灼热的气息。然后往后挥出一掌,重重帷幕无声地垂开,将室内的景象完全隔开。
  “你……想做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瓦儿被他压着胸口剧烈地起伏,声音颤抖不已。他的声音,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让人害怕,更让人害怕的是她被迫吞了那口酒后身子快速地发热起来。鼻间充斥着淡淡的酒香,修长的手指轻刮着她的粉颊,灼热的气息由耳后逐渐转移到颈前。
  “相信我,喝了它一会你感觉更快乐!”他嘲弄着睨视着她。
  “你是不是在宫外遭遇了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很快就要嫁给冀哥哥了。”
  “哼!”一听到“冀哥哥”三个字,翟的冷气重重喷出,大手重重地揉搓上她的胸。
  “无耻!你给我滚开!……滚开……别碰我!”瓦儿再也不想试图跟他好好说话,拼命咬着牙奋力挣扎,如同曾经无数次的挣扎一样很快被他有力的大手制住。而这次,她却明显发觉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变小了。
  她望着他,泪水弥漫眼眶,乌黑的瞳孔浸泡在里面,我见犹怜。
  翟抬头后不悦地皱起眉,低声道:“还是这么爱哭?啧啧,真是水做的人儿……不过,你怎么哭都没用,正因为你是他的女人,我才更坚持要碰你!”语毕,他垂下眼帘巡视着她细致的五官。说实话,她长得并非倾国倾城,最多可称之为清秀佳人,偏偏他发现自己对这平淡的五官越看越顺眼,顺眼到他只想好好地收藏起来自己一个人欣赏。
  瓦儿抽着气,身子不住地颤抖,紧瞪着他恶劣的嘴角道:“你敢!你要是敢碰我……我就……”
  一手固定她的双手,一手爱过她柔嫩芬芳的双唇,翟松开眉头继续轻佻地笑:“你就怎么做?要去喊你的冀哥哥吗?呵呵,放心,如果我碰了你,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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