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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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面前得以展示本事的机会就是最好的广告宣传。
想到当朝的正一品夏首辅都已经被自己诊治过的李文轩，心里面是乐得不行。自己能碰到这种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即便对方不给银钱，让他倒贴出一大笔也干，毕竟宣传效果绝对比得上央视一台正七点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之间那一个钻石广告时间段。
苏媚娘和赵甜儿是说着话，从外面步入进了大厅，而两人的身后跟随着芍药，杜鹃。四人一看见李文轩，光着上身，不拘小节的样子，表现各异。注意到李文轩身上汗流不止的苏媚娘，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而是主动走到了他的跟前。向他摇动起自己右手中团扇的她，还用左手掏出随身的手绢为其擦汗。
自幼就和李文轩一起长大的赵甜儿，也没有什么害羞。自己不但早就看习惯了他光着膀子，而且还见得过他裤裆里面的那一件宝儿。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她主动看见的，更不是他掏出那玩意儿给她欣赏，而是出现在了一些不能解释，极为偶然的尴尬场景中。
出身市井，早就是过来人的杜鹃，觉得大老爷们不穿衣服的度夏是再为平常不过的事儿，所以没有表现出尴尬之色。她反倒是走到苏媚娘的身旁，双手接过了团扇为自家老爷扇风，以便于自己的女主人为他擦汗。
四人中只有芍药表现出扭扭捏捏，怪不好意思的神情。对于两性懵懂初开的她，见到一个相对不过于熟悉成年男人的身体，心里面总是怪怪的。陪在赵甜儿身边的她，双眼没有去看李文轩，而是手中拿着自己女主人的团扇为她扇风。
留意到李文轩的道袍是被他随手扔到一边的苏媚娘，随口一问道“这大热天的，你倒是去那里了？怎么弄得全身臭汗？”
向她是挤眉弄眼，不正经起来的李文轩，笑呵呵道：“当然是出去鬼混了。这种味道可不是臭汗，而是标准的男人味。其实，一点儿都不臭，反倒是散发着我独特的魅力。”
一听就知道他是在说笑的苏媚娘，只是随即干笑了两声。自己手内的丝帕都全部被他的汗水打湿。她用双手是把手帕中的汗水捏了出去，再继续给李文轩擦汗，笑嘻嘻道：“这么热的天气，奴家是动得不想动。若不是为了去见识一下当朝一品大员的摆场和风采，绝对是不会出门去。你真要是还有那一个兴趣出去鬼混，那么奴家真是应该在家中给你树立一个长生牌位把你给供起来。”
坐在椅子上面的赵甜儿，喝过了杯子中的冷饮，笑眯眯的附和道：“我也同意苏姐姐的说法。”
意识到被这样一边擦汗，一边扇风不怎么解决问题的李文轩，拿过了杜鹃手内的团扇，自给自足的同时吩咐她去给自己打一盆子井水来让自己擦拭身体。然后，他朝苏媚娘挥手道：“这会儿，你不用给我再擦了。等一会儿，你用水给我擦。”
停下了手的苏媚娘，也是知道自己这样做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突然自怨自艾起来道：“奴家这马屁是拍在了马蹄子上面。好心好意的为你擦汗，而你还不领情。”
用力扇风的李文轩，知晓她没事儿，只是在装可怜的需要自己去哄。没有去哄苏媚娘的他，饶有趣味道：“你们一大早出去看热闹，可否看到主角没有啊？”
坐在对面的赵甜儿，嘴快的插话进来道：“文轩哥，你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就来气。我和苏姐姐要了茶楼二层上面一处好位置，目的就是想看一个清楚。结果却是花了五两银子，只是看见了下面一排排得人。首辅大人到底是高，还是矮，是胖子，还是瘦子，全然一概不知。哎，这银子花得真是叫一个冤枉。”
有着不同看法的苏媚娘，紧跟着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道：“我的傻妹妹。本朝的首辅大人，那里能是我们这等寻常之人能够见到的。我们去的目的，无非就是去瞧一个热闹，看一看真正官家的排场。”
“你是不是感觉男儿当如是啊？”面带微笑的李文轩，想起了刘邦第一次见到秦始皇的排场时候的感慨道。
“奴家就是一介寻常的女子，可是没有什么过多的奢望。”抿嘴一笑过后的苏媚娘，话锋一转道：“不过，奴家倒是殷切的期盼你能够有朝一日问鼎人臣之极。”
右手食指是指向了她的李文轩，笑哈哈道：“你啊，你啊，果然是会讨我的欢心。你的这一个马屁不但拍得好，而且拍得我特别的舒服。”
随即，赵甜儿和芍药也跟着笑了起来。双手端着木盆进来的杜鹃，是把它放在了桌案上面。识趣的她，没有画蛇添足的动起手要为李文轩擦汗，毕竟自己非常清楚有的事情可以挣表现，而有的事情是决计不能去触碰。虽说杜鹃的心中想要好上好加好，但是明白自己所得来的一切都是依附于苏媚娘。自己要是让她内心不痛快，那么当管事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杜鹃面朝栽培和提拔自己的苏媚娘，刻意的提醒了一下道：“夫人，水打来了。”
喜欢她懂事儿的苏媚娘，这才不急不慢的走上前去。用手中丝帕侵入水中的她，反复的搓洗过后，拧掉一半的水，转身招呼站在原处的李文轩，娇笑道：“你还赶快过来，要不然奴家可不好伺候你。”
面向她是走了过去的李文轩，一动也不动的让其伺候自己。感觉到很是舒服和受用的他，不经意道：“你们是有心栽花，花不开，而我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手上一面忙活给他擦身体的苏媚娘，一面意识到他是话中有话道：“你这话何解？”
第088章 官老爷
得意一笑的李文轩，故意的清了清嗓子道：“夏言，夏首辅，当朝官居正一品，不过也就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干瘦老头儿。”
不相信他说的赵甜儿，盯住他是看了又看道：“文轩哥，你这肯定是糊弄我们的吧！”
同样也表现出不相信的苏媚娘，淡淡一笑道：“这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怎么可能会像他说的那一个样子？他肯定又是忽悠我们的。”
“嘿，你们竟然还不相信。”脸上笑容不改的李文轩，慢条斯理道：“难不成，你们是要相信夏言是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人？”对此，赵甜儿和苏媚娘是相视而笑。自己能过从她们的笑容中得出一个结论，便是官老爷们在两人的心中的形象就应该是这样的。
“即便我没有见到过夏大人，也是见过我们的知县老爷，知府老爷和本地的其他官老爷。他们那一个不是大口，大脸，大耳朵的？所以，想必夏大人一准儿也是那样。”赵甜儿凭借自己的经验，娓娓道来道。
感觉自己不服气都不行的李文轩，是才明白为什么官老爷们的形象和厨子伙夫的长相差不多的缘由了。不过，自己转念一想，觉得小丫头很是片面的认识和想法，又不无道理。虽说前者是吃，后者是做，但是两者的的确确有相似的地方。
没有打算和小丫头片子胡搅蛮缠的李文轩，擦拭完了身体，坐在了圈椅上，右手晃动起团扇，微笑道：“你们咋就不相信我是去救治了当今的夏言呢？难道，我的话就这样的不可信。”
把自己丝帕扔在水中的苏媚娘，抬手示意杜鹃把木盆端走，笑盈盈的面向他道：“奴家相信你才怪。你表面看起来是相当老实，实际的心里面却坏的要死。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面带猪像，心头嘹亮。”
不知道何时，赵甜儿是从衣袖里面拿出了手帕。摊开了手帕的她，吃起了里面装有的大红枣子，附和的嬉笑道：“苏姐姐说的话，正是我想要说的。文轩哥，你和官老爷们在某种程度上面都是一样的。”
自知自己不是脑袋大，脖子粗，方口大耳的李文轩，首先想到的便是“虚伪”这一个词。表面上苦笑起来的他，心里面没有郁闷和纠结，而是有多多少少地小得意。竟然想不到他，还又多出了一个新的性格特点。当然，自己明白她们是在说笑。
再一次走了进来的杜鹃，禀报道：“老爷，门外来了一个自称是夏首辅管家的人求见你。”
笑了起来的李文轩，不无得意道：“看吧，有人证来了。我说是去诊治了夏言，你们不相信。现在，你们应该相信了。”
说出一个“请”字的李文轩，就见杜鹃是转身出去，亲自把夏言的贴身管家是领了进来。一位年岁已经步入老年的男子，面相和善，一身极为朴素的穿戴，跟在杜鹃的身后是走了进来，自我介绍道：“在下是夏首辅的管家。”
早一步站起身的李文轩，可是知道宰相家的管家可是等同于正七品的官员。无论出于何目的的他，自然都是要客客气气道：“不知道尊驾如何称呼？”
“不敢，鄙人的贱名夏雨。”没有表现出趾高气昂的夏雨，依然是非常的谦恭道。
十分清楚看家仆就大体知道主子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李文轩，见到眼前的来人是这般的客气，于是不难推断出夏言的为人也是严于律己的。即便夏雨表现出骄狂的态度，也是有本钱的。不过，他却没有那样做。对此，李文轩是对他心生三分好感。
本着别人尊敬自己一尺，自己就尊敬他一丈的李文轩，伸出右手示意道：“夏管家，请上座。”
双手抱拳，拱了一下手的夏雨，含笑道：“客气。”话音过后，他是才坐在了圈椅上。看见他落座的李文轩，自然是要吩咐人上茶。想要赚取表现的杜鹃，急急忙忙地转身出去端茶。而她这一个举动，自是抢了芍药平日里的差事。
清楚他们两人不会谈什么重要事情的李文轩，趁这一个空隙的时间，分别是把赵甜儿和苏媚娘介绍给了夏雨认识。识得大体的她们，一一地起身来给对方是行了一个万福礼，而同样是站起了身的夏雨，拱手也是分别的还了礼。
看过了茶的杜鹃，手里面拿着托盘没有就此下去，而是站在了苏媚娘的身后。在她看来，芍药可以站在这里，那么自己也就理所当然的更有资格站在这里。自己好歹是李家的管事，而她还是一个丫鬟，挺多也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的奴婢。
知晓饮料已经被喝完的李文轩，一是出于热情待客的需要，二是基于想要博得一个好口碑，于是吩咐芍药去水井里面再拉上来一坛子雪碧。
没有为此放在心上的夏雨，不是从怀中掏出了纹银，而是把手中带来的一张请帖放在了桌案上道：“李道长，走的匆忙，而我家老爷还未曾谢过，所以就派在下送来一张请帖。”
心中好是开心的李文轩，看着桌案上的大红请帖，便知是夏言有意请他的。拿起请帖打开一看，神情中更是流露出了相当的激动。请客的地点，不是什么酒楼，而是在夏言的祖宅。自己能够去夏家做客，并且出席这种家宴，意味着他算是受到了特殊的礼遇。
“夏首辅，真是太客气了。”笑容灿烂的李文轩，口不对心的谦虚道：“鄙人只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出于礼貌笑了笑，办完了自己事情的夏雨，徐徐地站起了身。自己和他也没有任何交情，于是不想多待道：“李道长，在下就此别过了。”
随即也站起了身的李文轩，恰好见到双手抱着坛子进来芍药，就要当成礼物送出去道：“让夏管家把这东西带上。”
“我看东西就算了。”推辞不收的夏雨，实实在在道。
“坛子里面装得不是什么金银，也不是什么成年的佳酿，而是在下调配出来解暑热的一坛子水罢了。值不了几个钱。若是你不相信，大可以打开来一看。”李文轩是有一说一道：“我知道夏首辅清廉，而他的管家也如此这般，着实让人好生佩服。”
见他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一风扇，也不好再行推辞的夏雨，只好拱手谢了谢道：“那么，在下就受之不恭了。”
“夏管家，太客气了。饮用前，冰镇一下，再放上两片柠檬，滋味更佳。”笑了一下的李文轩，是让芍药把东西给对方递送了过去，补充道。
第089章 失眠之症（一）
又过了一日，按照请帖上注明的时间和地点，穿戴整齐的李文轩，自是受邀去了城中夏言的祖居。见到门庭摆场不奢华，甚至还显得不和对方而身份寒酸的他，站在大门前是深深地感叹了一下。不过，门外可是站了不少身穿华服，领着各家仆从，并且都备好了各色礼物，守着等待要和夏言见上一面的官绅。
走过了人群，上了台阶，表明了是受邀而来的李文轩，主动掏出了请帖交由了门子，才得以进入。步入进当朝首辅之家的他，着实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朴素”两字就可以完全概括夏家的院落格局。
遇见李文轩的管家夏雨，笑容很是有善，先行打招呼道：“李道长，昨日你送我那一坛子东西，真可谓是琼浆玉液。那滋味可是要比五十年陈酿的上等状元红都要好上百倍。坊间的传闻应该都是真的，你果真不是一般人。”
听他这一说的李文轩，明白他肯定是喝过了自己调配的饮料道：“夏管家，着实过奖了。”
夏羽是知道他前来见拜见自己老爷，于是没有继续闲扯，一路领着他是来到花园。进入到夏家花园的李文轩，同样没有看见奇山怪石，而只是见到了很一般的花草树木。自己对见到的一切可以这么说，当朝首辅家还完全不如他家中的高档。
加快了脚下步伐的夏雨，走到了自己老爷的身旁，弯腰禀告道：“客人到了。”徐徐转过了面的夏言，面无任何表情的看着走了过来的李文轩。
找好了距离，停住了脚步的李文轩，谦恭的向夏言行了一个礼。身居高位，又是长辈的夏言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就算是还了礼。懂规矩的管家夏雨，没有继续留在花园内，而是不急不慢的退了出去。
“昨日，老夫中暑，亏得有你在。服食过了你的药丸，感觉甚好。”先是开了口提及了自我感觉药效的夏言，打量过了李文轩，没有见到他穿着昨日的道袍，而是一副书生的装束道：“看样子，你也是应该读过书的人。就是不知你可否进学过？”
上前挪动了一下步子的李文轩，心里面是既紧张又兴奋，说起话来也特别注意道：“略微读过几本书，也没有求过甚解，只是中得一个秀才。”
右手抚摸起自己下巴胡须的夏言，显得有一些不能理解自己眼前的这一个年轻人道：“既然你读过圣贤书，也进过学，那么为何要去当道士？”
“在下愚钝，屡次乡试都未曾中举，所以心灰意冷就此放弃读书为业，转而当了道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