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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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祈雨（四）
苏媚娘这一说，立即是让桃红闭了口。低下脑袋，显得害怕的她，自然不愿意就此去当了活祭的人选。站在旁边算是看热闹的李文轩，瞬间觉得这下层民众为了争取那么一点点的公平权利都是何其的难。至于真正的公平，从古至今是压根儿就不存在。
制作好了阄的芍药，冬香，是把纸团放进了一个大大地青花瓷盆里面。两人的双手是各自捧起它的一端，并且是在苏媚娘的示意下，走到了平台下面去。她们每走到一个人面前，就得让此人是从中抓出一个阄。
每一个抓阄的人，那心中的忐忑和不安，自然是从各自的神情和动作上面显露无疑。即便他们的心中不想参加，也不能不去抓。若是一个人再提出反对意见，就立即非常有可能被指派前去活祭。与其百分之一百的“中奖”，还不如碰一碰运气来的好，毕竟活命的几率还是很大的。除非实在是太走“背”字运和脸黑，那不认命都不行了。
就在苏媚娘的监督之下，到场的奴婢可谓是人手一只阄。虽说芍药和冬香是最后抓取的两只阄，但是二人心中早就已经清楚那一支下下签是落在了谁的手中，毕竟她们提早一步是在那上面做过了暗中的标记。抓过阄的奴婢，没有一人提前打开，毕竟很难有勇气面对这种面临生和死的考验。
“你们都统统给我打开。抽中了福气阄的人，那就主动的站出来！”不想继续等待的苏媚娘，怀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道。
不敢违背她意思的众奴婢，双手不停的哆嗦，徐徐打开了纸团验看。发现自己手中只是一张白纸的奴婢，偏过头去看了看旁边的情况。当察觉对方的东西和自己一样之时，心中那一颗悬吊吊的心是才安稳了下来，毕竟只选一个人出去活祭，必然就会有所区别。
没有“中奖”不少的奴婢，激动的是泪流满面，毕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刚刚经历了一番生死，能够活下来的她们，接下来的反应就是把好奇的目光开始不间断的搜集那一个超级倒霉的人到底会是谁。
此时，右手拿着写有一张“福”字纸的张家小妹，面无表情的呆站在原地是一动不动。当有人发现她“雀屏中选”的时候，惊呼了出来。随同自己女儿一起来的张家婶子，得知是她的女儿抽中了这一支下下签时，老泪纵横的疾步走到面前，拽着自己女儿的右手就朝前走。
来到距离阶梯两步之遥的张家婶子，先是死拽着自己女儿跪下，然后紧跟着的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这一次不算数，能不能重新再来一次？”
站在阶梯上面的芍药，一脸不悦的斥责道：“难道，你是主子，都得听你的不成？你说不算，就不算吗？既然你家女儿抽中了，那么就得认命。”
当初为了过上好rì子，自愿卖身于李家的她们，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好的荫庇，却未曾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一个样子。眼泪是不停从眼眶中流出的张家婶子，双眼是看向了赵甜儿，不停的作揖祈求道：“夫人，你就行行好，要不然就让我代替自己女儿去！我那还没有满周岁的小孙子，失去了未曾见面的爹，可不能再没有娘啊！”
对此很是为难的赵甜儿，心中虽然不愿意看见和自己相对要好和熟络的张家姐姐去送死，但是又不能推翻这一次的抓阄结果。很是为难的她知道自己和苏媚娘说这一个没用，于是就把目光看向了站在自己近旁的李文轩身上道：“文轩哥，你看如何是好？毕竟，张家姐姐的命可是你救活过的人。”
本来就没有打算拿活人来祭祀祈雨的李文轩，看过了一场生和死之间的人xìng较量，于是上前走了一步，就此要把这一份大恩是落在小丫头的头上，佯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既然甜儿出现为你说话，那么就算了。”
听得极其清楚的张家小妹，一时间完全没有回过神，要不是跪在自己旁边的母亲使劲的拉她，并让自己叩头感谢，着实还不敢相信就此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她，一边用力的给李文轩和赵甜儿磕头，一面感激涕零的反反复复道：“多谢主子再一次的救命之恩。”
就在李文轩这一说出口的同时，本来高兴起来，没有抓到“中奖”阄的奴婢，瞬间就变得不高兴，再一次的忐忑起来。若是张家小妹的不作数，那就得重新再来一次。虽说这是极其的不公平，但是敢怒不敢言的他们可是非常清楚这一说出来的结果，只会招致自己成为他们的垫脚石去送命。再要经历和面对一场生和死的他们，心中又开始反复祈求上天保佑，千千万万别让自己抽中那一支阎王签。
能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端倪的李文轩，就此打住了他的恶趣味道：“到此为止，你们也不用再行抓阄了。各自散了，应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听见不用再来一次抽生死签的他们，心中的欢喜可谓是不能用言词来形容。大声应诺了一个“是”字的她们，脸上泪水为干，三三两两地携手离去。
仍旧没有回过其中味道的苏媚娘，走到李文轩的身旁，眉头紧锁道：“你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你还有其它的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假装神秘一笑的李文轩，没有把话说破，而又看向了跪在地面的张家小妹道：“这一次，你的命是甜儿救的，所以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明其中真相，却实实在在地切身感受到自己的xìng命是因为赵甜儿的主动站出来说话而得救的张家小妹，继续真心实意的叩拜，发誓道：“奴婢明白。今后的刀山火海，奴婢都会为大夫人去的。如果违背了誓言，永生永世都不再为人。”
瞧她听懂了自己的话，感觉她也不算笨的李文轩，微笑道：“很好。”
第183章 祈雨（五）
过了一rì，准备妥当的李文轩，自然是提前沐浴，更衣，然后穿上自己少时的道袍，拿上那一把比较廉价的长剑，是在家仆和家人的前后簇拥下走出了家门，前往简易抬起的祭台祈雨。自己走过的道路，总是能够受到类似英雄一般的夹道欢迎。心里面着实兴奋不起来的他，不免提心吊胆，联想起祈雨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与此同时，赵甜儿，苏媚娘，林若曦，是紧紧地簇拥在李文轩的近身，而她们借助他的光，也同样是感受到了被众人拥戴的好感觉。除此三女以外，李府的小厮，奴婢，管事等等，一个个都是昂首挺胸，顿时感觉很是神气。跟随在自己主子身后的她们，一边朝前走，一边还不时向两边围观的人众说着“今rì必有雨下”的话语的同时，吹嘘李文轩是如何如何的了得。
听见这一些话的李文轩，心里面苦笑自己又不是气象卫星。选择今rì出门登台来祈雨的他，只是经过科学的推算出概率大而已。自己可知道下雨的概率大，并不意味着百分之一百会有雨降下，毕竟气象变化在有的时候是会很无常。
怀有赌徒心理的李文轩，也没有再多想，毕竟已经走到这一步，却无后退路子可走。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他，若是真没有看见雨下，自己就领着家人搬走好了。住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虽然自己喜欢娴静，但是对于他后代的成长未必就是好事，毕竟大都市里面才能让人见多识广，思想开放，不至于消息那么闭塞。
左手握住长剑的李文轩，徐徐地等上了祭台，放眼看了一下台下围拢而来的人众中是不难发现了叶二娘打扮俏丽的身影。一个女人有了爱情的滋润和灌溉，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越发的注意和在乎打扮。媚眼如丝的她，朝向站在台上的李文轩是笑了笑。
很快就把目光从叶二娘身上移走的李文轩，面无苟且笑容的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半闭半合双眼的他，没有让围观的人众下跪，却见到他们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上至官绅，下至贩夫走卒，一脸虔诚的双膝跪在地面，默默的祈祷上苍降下甘霖。
站在祭台上的李文轩，面前的台子上面是摆放好了三牲，蜡烛，香等等祭祀用的必须品。口中念念有词的他，没有念出书中记载的所谓祈雨咒语，而是反反复复地念叨出：“老天爷，你再不下雨，那么我就只好搬家了。”
念完一个三，五遍的他，要么转一个圈，接着继续念，要么就是随手的舞动手中的长剑。自己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的玩儿这一套。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时间把握的太准，没有搞出十次的李文轩，就注意到刚才还是明朗的太空中逐渐乌云密布起来。见到这一个天气即将起大变化的他，着实比睡了一个美女外加是处女还是兴奋百倍。
跪在地面的人众，也是注意到了天sè的暗淡，甚至还听见了一声闷雷响起。欣喜若狂的他们，面朝李文轩站着的神台是更加卖力的叩拜，毕竟不会对他有任何怀疑的人众，坚信片刻不久将会有甘霖落下。
继续在祭台上面“跳大绳”的李文轩，紧张的心情是开始得到了缓解。自己在这种情绪变化的莫名中感觉，真要是继续待在这里过活，确实对不住他将来的儿女，毕竟自己还是想让他们能够见多识广。与此同时，李文轩也是想让自己的妻妾，能够有机会走出这里，见一见外面的天地到底有多宽广。
几声闷雷响动，几道闪电划破长空之际，一场倾盆大雨是如期而至。见到雨水把烛火浇灭的李文轩，是才打住了继续“跳大绳”，而跪拜的人众中已经有不少欣喜若狂，激动得难以自持的站将起来，在大雨中跳舞。
把长剑放入剑鞘中的李文轩，对于祈雨成功还没有多少兴奋，毕竟或多或少都是在预料中的事情。自己内心对于被众人膜拜，甚至奉为活神仙，倒是极其的受用。体会到那种高高在上不容他人质疑的李文轩，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得意，诡异，神秘。
一走下祭台的他，就被提前是撑开了伞的秋月给遮在了他的头顶。满脸无比崇拜表情是显露出来的她，激动道：“爷，你真是太厉害了。”
把手中的长剑是递送到她手中的李文轩，虽说内心非常清楚这降下大雨和自己在祭台上面的“表演”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不免得意和有一些飘飘然的伸出右手在她的小脸上面摸了一把，坏笑的一语双关道：“爷最厉害的可不是只有这个。”
说完话的他，毫不在乎被淋雨，大步朝前的走了去。林若曦，赵甜儿，苏媚娘三人是急急忙忙地围拢在了他的身边。她们的目光中显露出来的东西是丝毫不必秋月少。即便是读书不少的林若曦，也是搞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全当是自家男人真正是道法高强的道士。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般祈雨成功了？
左手搂住赵甜儿的腰肢，右手搂住苏媚娘肩膀的李文轩，两眼看着近旁的林若曦，呵呵大笑道：“今晚，你们三人一起来伺候我入夜可好？”
娇羞起来的赵甜儿，整个人是依偎在他的怀中没有任何挣扎，而两只小拳头是轻轻地敲打他的胸口，撅起小嘴道：“文轩哥，你实在是太坏了。”双胸紧贴在他身上，一直抿嘴发笑的苏媚娘是既没有表现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而是表示了一种默认。
坚守礼教的林若曦，手中突然转动起金丝团扇的扇柄，一本正经道：“得意需尽兴倒是不假，但是切勿过犹不及。相公的这一想法，于理不合。妾身还望相公趁早打消这一念头的同时，切勿再起这样的yín心。”
听到这一逆耳话的李文轩，没有因此而影响到自己的大好心情，含笑的回应道：“娘子所言极是。原谅为夫的轻率！”
第184章 祈雨（六）
站在远端瞧着这一派琴瑟和鸣景象的叶二娘，始终没有靠拢过去，毕竟自己的身份未有得到认可。自己与其跑过去找没趣，还不如远远地，默默望着李文轩，一同分享他成功的快感。叶二娘在这样久旱逢甘霖的情景下，不免生出那么一些伤感，毕竟没有相拥在他身前。
不想让自己妻妾站在大雨中受冷的李文轩，没有去等百姓，乡绅，官吏的前来祝贺，便领着她们回府去了。一回到自家，他立刻就吩咐奴婢们是去烧水，准备洗澡。被淋得一个落汤鸡的李文轩，脱掉了身上的“湿皮”，并且由赵甜儿和苏媚娘的细心擦拭下，去掉了肌肤上的水。暂时换上一身干净衣衫的他，心情极为好，毕竟轻易的跨过了这一道前进的门槛。
没有去到大厅，花厅里面坐下的李文轩，留在了赵甜儿的屋子里面。与此同时，林若曦是领着一干贴身丫鬟是分坐在外屋会客的椅子上面。不久之后，赵甜儿，苏媚娘是随同在他身后是一起走出了里屋，来到外屋分别落座。
坐在主位上面的李文轩，嘴巴上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面却一直在想自己从今以后是要发达，毕竟今rì之事一起，没有人不会把他当成是活神仙。非常清楚名利是可以双收的他，情不自禁的“嘿嘿嘿”的自顾自的笑起来。
见到屋子里面的人众都是亲近之人的苏媚娘，却没有他那么开心，而是毫不遮掩的问道：“今rì，奴家看见站在远处的一名熟识的清秀女子，恐怕是和夫君的关系不浅！她暗送秋波，眉目传情，可让你受用否？”
知道她眼尖，话中指向叶二娘的李文轩，端起热茶来是喝了一口，神情是镇定自若道：“媚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夫怎么听不懂呢？”
“少装傻充愣不知道。”笑面如花的苏媚娘，没有采取非要一个明确答案的质问方法道：“难道，你非要奴家说出那一个女子的名姓吗？”
可没有中她计的李文轩，还真不相信她就知道叶二娘的名字和真实身份。徐徐放下手中茶的他，假装出一幅人正不怕影子歪的模样，死活就是不承认道：“今天来观看我祈雨的人那么多，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说的那一位？再者，你们的相公这么优秀，自然是万千少女，俊俏小媳妇的梦中情郎。她们暗中对我有意思，想要嫁入我们家的也不会在少数。”
此话一出，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以及她们各自身后的贴身的奴婢都用手遮住了嘴巴是会心一笑。笑归笑，但是在场的女孩子都清楚李文轩的这话倒是不假。若是以前的他说出这一番话来，确实不无夸张的成分，但是目前的这一个情形下，他自然就成了不少家庭，家族，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毕竟人长的不差，又有天大的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