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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医圣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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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新奇事物,谈起来不能让自己获得快感,甚至想到那小子,想到被他反驳得无力还击,还憋屈得狠,就完全没有了谈论的意义。
    或者,他们会把陈璟形容为一个想出风头又没有本事的孩子,作为笑资。
    故而,那些大夫要么不谈陈璟,要么扭曲事实。陈璟还是陈璟,没有因为他的精彩辩证就一战成名。
    成名,可不是件容易事。
    而倪大夫和龚至离,他们改了陈璟的药方。最后婉娘按哪张方子抓药的,两位大夫也不知道。两位都是谨慎人,平日里有点名望。
    有名望的人,就会谨言慎行,故而陈璟的表现,不会从他们口中传出去。
    那个刘大夫,当时和陈璟的矛盾看上去最大。但是事后,婉娘为了替陈璟保密,又找到了刘大夫。
    婉娘先肯定刘大夫的医术,也说:“惜文原本就是怪病,没有治好不是你的错。你的医术,我还是信得过的。”然后又说,“以后,婉君阁还是靠你行走。惜文生病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莫要多提。”
    刘大夫以为婉君阁肯定要换掉他,正为将来的生计愁眉苦脸。没想到,天上掉馅饼,婉娘还要用他。
    他的饭碗保住了,自然不敢说闲话。
    婉娘说什么,他就应下什么。
    所以,望县这边,只谈论惜文的病,却没有只言片语说到治好惜文的大夫。普遍人,只关心名妓惜文,想都没有想到去问谁治好了惜文。
    不声不响的,这件事过去了。
    陈璟也交代了陈七,让他别多嘴。
    陈七因为陈璟而多次见到惜文,以后如果想见惜文,也要靠陈璟,对陈璟巴结得紧。陈璟让他不说,他一口就应下了。
    他是比较纨绔,嘴巴却挺严。
    事情悄无声息,陈家上下没人听到风声,陈璟的大嫂也不知道。
    陈璟最大的困境也解决了,钱有了,祭田买回来了,他大大松了口气。
    到了四月十九,是二哥陈瑛的儿子周岁。陈二宴请亲戚朋友家成年的男客去南庄赴宴,也邀请了陈璟。
    无事一身轻,陈璟轻轻松松去赴宴了。
    陈七知道七弯巷没有马车,特意来接陈璟,大献殷勤。
    清筠和陈璟的大嫂依旧戒备陈七,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的模样。
    陈七知道她们的心结未解。
    总这样,也影响他和陈璟的兄弟情,陈七还要靠着陈璟呢。
    衡量一番,陈七慎重给陈璟的大嫂道歉:“。。。。。。从小到大,看中了什么,指一指就有人送上门;哪怕再贵重的,哭闹一番也能得到。当初,我也并不是有心轻待清筠。只是头一回要东西被拒绝,任性妄为,非要到不可,才做出那番丑态,屡次上门纠缠。
    现如今,我已经大了,知道人伦。清筠是加行哥哥的通房,我该死才起了那个心。大嫂子、清筠,我今日再陪个不是。往后,咱们把这事绕过去,还是一家人,可好?”
    加行,是陈璟哥哥陈璋的表字。
    听到这话,陈璟的大嫂和清筠都微愣。
    她们将信将疑。
    而后,清筠冷哼一声。
    她不相信,也不会原谅陈七。
    李氏心里也是不信的,却不会那么明显表露出来,给了陈七一个台阶下:“末人这番话,嫂子也甚是欣慰。往后还是一家人,别让那些过去了的事,生了罅隙。”
    “是啊是啊。”陈七根本没发现李氏这是敷衍之语,还以为李氏真的原谅了他,开心道,“嫂子深明大义,陈末人感激不尽!”
    然后,给李氏作了揖。
    陈璟更衣完毕,出来看到这幕,觉得好笑。
    “大嫂,我先过去了。等宴席结束,会早点回来的。”陈璟临出门前,对他嫂子道。
    李氏目光微带担忧,看了眼陈璟,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不要过多饮酒,不要惹事等。
    陈璟一一应下。
    他和陈七出门后,清筠面带薄怒对李氏道:“太太,那个七少爷,不知藏了什么祸心!又是那番话,又是整日找二爷,肯定憋着坏水。二爷心底纯善,被他带坏了,可如何是好?”
    李氏也为此忧愁。
    但是陈璟不肯说,李氏也不能逼问。
    “。。。。。。今儿要去旌忠巷,我会同大伯母说说。”李氏道,“再过几日就是端午,把央及带到我娘家去住几日,让他远着末人。再让我哥哥同他说说。男人说话,男孩子听得进。咱们妇人说什么,央及都是过耳不过心。”
    她准备让她娘家的哥哥来劝说陈璟。
    有些话,还是男人说比较合适。
    这么一打算,李氏也微微宽心。
    那个陈末人,真是个祸害!

第021章才子
    陈七的马车很平稳,很快就到了南庄。
    南庄是这栋墅院的名字。
    早年,伯祖父发达之后,为旌忠巷陈氏添了很多田地。南庄附近方圆几十里,至今都全是陈氏的私产。这些田地里,有处三面环水的地方,暮春时节风景宜人,颜色浓处似泼墨描绘,颜色淡处似轻烟萦绕,美不胜收。
    伯祖父亲自来看春种,结果看到了这么一处,心想建个墅院,以后也有个玩乐的好去处。况且这地方盛夏定然凉爽,更适宜避暑。
    犹豫了半年,伯祖父终于下了狠心,投入巨资建造这处院落,取名叫南庄。
    南庄外面,皆是农田,青青稻苗宛如翠稠轻绽。
    禾浪轻曳,稻风冉冉。
    墅院的大门口,是一处宽阔的场地,已经停满了香车宝马。
    南庄的院墙很高,估计是怕庄子里调皮的孩子翻进来,破坏了院子里的建设;门口有两株偌大的梧桐树,浓密深翠的叶子像两把巨伞,撑起了阴凉。
    陈七的马车停下,陈璟和陈七就跳下了马车。
    大门口,有小厮迎门。
    陈七和陈璟进了门,沿着左边的回廊往里走。长长的回廊上,摆着各色盆栽花卉,有富丽牡丹、秾艳海棠、亭亭素兰、凛冽白茶,暗香浮动。
    回廊的尽头,是一座两人高的围屏。
    绕过围屏,后面是宽阔的穿堂。
    越过穿堂,才是垂花门。
    这才渐渐听到了人声、乐声,热闹非常。
    “七哥,七哥!”看到陈七,四房的陈十陈琦和陈十一陈琨立马凑上前,殷勤备至。
    陈七只是淡淡颔首,态度冷淡。
    他最近要么跟着陈二念书,要么惦记掂记着惜文,要么找陈璟,还有孙世一和黄兰卿两个狐朋狗友,所以比他小三岁的堂弟们,渐渐懒得带他们玩。
    “七哥,二哥请到了素商姑娘!”陈十兴奋,在陈七耳边说。
    素商和惜文一样,也是名|妓,只是名气略次惜文一等,却是比如阑那种高档很多。
    “知道了。”陈七亲自在惜文房里听过曲儿,什么素商,他看都懒得看了。
    能比惜文美?
    琴艺比惜文好?
    吃过山珍海味的陈七,是不愿意再去吃普通菜色了。
    “。。。。。。你们总跟着我做什么?”陈七表现得敷衍,这两兄弟还是寸步不离,都把陈璟挤到了陈七身后,让陈七很不满,“去去,自己去玩,我有功夫带着你们吗?”
    然后他自己,后退几步,站到了陈璟身边。
    陈璟笑笑,跟着陈七继续往里走。
    “七哥,我们没怎么来过南庄,怕走错了。您指点我们。”陈十笑着说,依旧赖在陈七身边。
    陈七站定脚步,脸色一绷:“大多的人,在院子里怕迷路?要不要叫了你们的乳娘来,让她带着你们?”
    四房那两兄弟,这才不敢再跟着。
    “央及,走吧。”陈七教训完陈十和陈十一,转眼笑盈盈让着陈璟。
    陈璟随着陈七往里走,见甩开了那两兄弟,陈璟才说:“窝里横,没出息!”
    “。。。。。我又不是他们的老妈子,哪有空带孩子?不横点,他们也不懂。那两个孩子没眼色。”陈七哈哈笑,只当陈璟开玩笑。
    陈璟不再多言。
    旌忠巷几房之间的关系,看似简单,实则很多外人不能点破的隐晦,这种事古今皆是。前世陈璟也有三个叔叔,五六个堂叔伯,堂兄弟不少,这些道理他都懂。
    两人很快就到了正院。
    二哥陈瑛正忙着招待他的朋友们。
    陈璟和陈七进来,上前和二哥打了招呼。
    二哥也忙得不可开交,没空理会两个幼弟,只是吩咐他们:“若是要听戏,寻了席位坐下;若是要玩,后院的河里摆了船,自己取乐去。”
    南庄后院,临河凿出了大池塘,引河水入庭,然后竖起高高的铁栏杆,将院里院外隔断。因为怕涨水,淹坏了院子,特意在下游挖出一个蓄水池。
    院子里有好些船只,也养了撑船的仆人。
    “二哥不用管我们,我们随意玩。”陈七道。
    陈璟也如实说。
    陈瑛的确没空理会他们,拍了拍陈璟和陈七的肩头,说了句多担待,又转身去招呼其他亲戚朋友。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热闹,神色里添了往日不见的兴致。
    陈璟则觉得真麻烦。
    要是陈璟,断乎不会组织这样的聚会。
    陈七则问陈璟:“咱们干嘛去?”
    “听戏啊。”陈璟道。
    “你怎么老气横秋的?”陈七抱怨他,“这边好玩的可多了。后边的秋苑,是三叔养的围猎场,等会儿吃完饭,二哥他们肯定也要去打围,咱们可以先去;后院可以划船采莲;南边的穿堂可以投壶;名妓素商来了,定在濯莲阁弹曲儿,哪里都比听戏好玩。
    偏偏你就要听戏,动也不愿意动一下,像个老郎中。”
    陈璟听到他抱怨,哈哈笑,道:“你要是坐不住,随意去哪里玩。我就在这里听戏,不会乱走的。”
    陈七最近的目标,就是和陈璟搞好关系。
    他岂会丢下陈璟,自己跑去玩的?
    “走走,出去玩。”陈七拉陈璟。
    陈璟挨不过他,只得随了他,从正院出来。
    刚刚出垂花门,就瞧见几个华衣锦服男子,由二哥陪着,往里走。
    “。。。。。。沈长玉!”陈七瞪大了眼睛,看着其中一个青白色茧绸直裰的男子说道。他语气里满是惊讶,故而声音有点高。
    那一行人就留意到了陈七和陈璟。
    二哥含笑,对身边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沈长玉点点头。
    二哥就喊陈璟和陈七:“过来!这是二哥的挚友,你们俩过来见礼。”
    陈璟完全不明白。
    但是当着外人,自家兄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就上前,和沈长玉等人,一一见礼。
    “这是舍弟末人。”二哥介绍陈七,然后再介绍陈璟,“这是族弟央及,他兄长就是陈璋陈加行。”
    “哦。。。。。。”沈长玉没说什么,同行的却有人了然出声。
    陈璟的哥哥,在望县市井街坊都有名气,在文人中的地位就更高了。
    提到陈璋,哪怕是心里再嫉妒,面上也要赞一句“才子”。
    “两位弟弟芝兰玉树,将来定是国之栋梁。”沈长玉礼貌的赞陈璟和陈七。
    二哥微笑。
    大家见礼之后,就错肩而过。
    等二哥领着沈长玉等一行人进去之后,陈七忍不住又回头看看,然后羡慕道:“二哥真是高朋遍天下。他竟然和沈长玉也交好。”
    “沈长玉,是谁啊?”陈璟知道,陈七是不喜欢读书的,而那个沈长玉,分明是个读书人。一个读书人,不被陈七骂成呆子,反而这般倾慕,陈璟罕然,也好奇沈长玉的身份。
    “你读书读傻了吧?连沈长玉都不知道。”陈七不客气,开始显摆他的见多识广;“南桥巷沈家,沈维沈长玉,江南才子中的翘楚,十五岁中举,比你哥哥厉害多了!”
    “哦。”陈璟道。
    “你不相信?”陈璟的反应太过于平淡,一点震撼也没有,让陈七很不爽,继续道,“你哥哥二十二岁中举,是第七名;沈长玉十五岁中举,可是两浙路的解元!”
    “这样啊。。。。。。”陈璟继续往前走。
    这样啊?
    这欠抽的态度,好似陈璟是看不上他所钦佩之人,很让陈七没面子,顿时火大:“沈氏是咱们望县第一门第,他们家出过两个进士,三个举人。所以人家说他们家,‘一门两进士,合族三举人’。你不觉得他很厉害?”
    “厉害啊。”陈璟知道两浙路的解元是什么概念。
    在取士率这么低的年代,乡试解元,比后世的省状元还要厉害,称句天才也不过为。
    陈璟还记得,上次伯祖父劝他念书,就跟他说过,望县这一百三十余年里,只出过三位进士。而沈家,就占了两位。
    这门第,在望县地位是很高的。
    门第高,人又才华横溢,誉名满天下,的确很厉害!
    “你这口气,看不出你觉得他厉害!”陈七不满。
    陈璟哈哈笑。
    “。。。。。。我觉得他很厉害啊。可我想问的,只是七哥你为何这般钦佩他?你又不爱读书,他是不是解元,你才不关心呢;我哥哥也是举人,没见你敬重我哥哥啊。”陈璟解释道。
    陈七介绍了半天沈长玉,陈璟觉得他都没说到重点,所以自己在等他的下文。
    哪里知道,陈七先急了。
    陈璟这话,说的陈七呛了下。
    陈七想解释自己是敬重陈璟哥哥的。但是这话太假了,陈七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养了支乐坊,自家就有乐妓,都是他亲自教导。那些乐妓的技艺,比惜文也不逊色;他诗才出众,整个两浙路都在唱他的诗;他的画,多少人万金来求,他一年也只赠两幅。不管他走到哪里,那些艳冠天下的名妓,都以见他一面为荣。若是他能赐首诗,立马让名妓的名声锦上添花。”陈七说起来,一脸崇拜。
    “哦!”陈璟终于明白为什么陈七这样崇拜沈长玉了。
    感情是羡慕人家受名妓追捧啊。
    想到陈七在惜文那边吃了一年多的闭门羹,而惜文想见沈长玉却是千难万难,这地位的确叫人艳羡不已。
    沈长玉并不只是望县的才子,他是整个两浙路的大才子。
    比起陈璟的哥哥陈璋,的确厉害百倍。
    “你好好念书,混个才子的名声,也可以养乐妓,写诗作画也有人唱、有人求啊。”陈璟笑道。
    陈七就白他一眼。
    谁不想成名?
    成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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