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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强汉-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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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太奇妙也太疯狂,人们总是无法知道在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张隆回头看一眼紧紧跟在身后的车厢,车厢的车窗被微微推开一个空隙,从缝隙可以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而又有些紧张地注视外围的骑兵。张隆对旁边的随从说了些什么,随从跑向车厢,不一会儿车窗被合上。

张隆伸手摸了摸怀里密盒,嘴上却是在苦笑,他不排斥使用小手段但却认为离间计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被执行,想要离间林斌与吕炎的关系不是不可行,但是……现在才想去做,能行吗?或许就像某位高高在上的人说的那样:不求一次功成,只求掀开一丝缝隙。

“离林斌召开所谓的多国会议还有几日?”

“回郡守大人:尚有五日。”

明眼人都知道林斌派吕炎来是想干什么,张隆只求拖延五天,只要李广到达西林,在那个什么多国会议上代表汉国天威进行发言,以汉国的雄厚实力为后盾必将震慑住辽地诸国,使团再在暗地里运作一番……如果进行顺利的话?辽地诸国得到汉国支持的承诺去对付林斌,一切就太完美了。

孙平似乎听见谁在喊什么东西,他没有转头探顾仍是直勾勾地盯视李泽……座下的战马。看马不看人多个性啊?

五军有一条荒谬的辨识武力的看法,将领们最爱做的事情是攀比谁的战马较好,战马是一名武将的生命,五军之中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谁的战马越好就说明那名将领的武技较高,这还是在石堰城形成的观念。那些个有资历的将军们现在还是死死记住林斌的一个承诺,时刻幻想着哪天能得到绝影的种……

“那匹马快赶上小武的坐骑了。”

这一刻,数十名原本脸色还算严肃的骑兵眼角开始抽筋,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将军能说点什么,没想蹦出来一句无比损人的话。必需说明的是,孙平嘴巴里的小武只是一名骑兵队率,堂堂汉国的猛将骑的战马只堪和一名队率的坐骑相比,可见汉国真的非常缺少好的战马。

一名着白袍的骑士策马而来,他抱拳道:“贞校尉已至!”

孙平刚要做出表示,汉军那边却是策出一骑,他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那名汉军骑士的战马,这次他竟是稍微一愣,眼瞳很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心道:“就是此人 ?'…'”,他没有再看,而是向传令兵说道:“让开道路。”

轰鸣的马蹄声重新被奏响,列队的骑兵很是整齐地策马让开主道,这刚一让开,一队大约五千人的步军迈着整齐的军步震踏雪水开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整队的持旗手,五十杆颜色不一的旗帜随风飘扬,看去霎是眼花缭乱。

张隆等人可没见过这场面,他们有些发怵地彼此相视,根本不知道‘辽军’玩的是哪一出。

行军踏步的持旗方阵很突然地向左右两边裂开,一队怪异的步兵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面。这些步兵光着膀子只穿一条毛茸茸的束裤,他们手上的长枪随着踏步前进而在一动一动,每杆长枪的枪头连接处都系有一团白色的缨须,数量极多的士兵排列着整齐前进看去十分赏心悦目又不失雄壮威武,这支步军直到离汉军五百步时才停下来。

孙平目光收了回来,“我们走!”

张隆看到光着膀子的士兵第一个反应是发愣,随后是惊讶,再来是习惯性的不屑……。他有注意到对方的骑兵默不作声离开,知道这些骑兵不是来迎接自己时,他有点愤怒的认为吕炎不会待客。

“他们不冷吗?”

不知道是谁在问,那个人只得到一个冷哼作为回应。

一路的行走实在没什么好提,张隆到达吕炎驻军的所在地时发现原来不止是那支迎接自己的步军‘粗痞不堪’,原来‘辽军’的将士都喜欢在冬天光着膀子。

张隆原以为吕炎会在辕门之前高规格的迎接自己,没想辕门之前除了站岗的士卒竟是显得极其冷清,他们足足在外面愣是站了半个时辰都没有人出来接待一下,有些汉国官员实在看不下去,在张隆的默视下出口成脏,吵吵闹闹起来。

军营之前喧哗,这本就是张隆示意而为,是个人都讲究脸面问题,国家更需要脸皮,吕炎怠慢张隆就是不给汉国脸面,斯文如张隆也是火冒三丈。张隆纵容下属谩骂不是要讨回什么公道,而是一种作态也是一种警告。

吕炎正躲在不起眼的地方看汉国来人在辕门外作态,旁边一名小校得到示意离去,没过一会军营之内响起了三声战鼓声……

吵闹声停了下来,一些刚刚骂得起劲的官员赶忙整理乱了的衣服,他们依照品阶列队,伸长脖子向军营里望,没想盯了老半天,除了‘辽军’士卒操练的声音加大了几倍,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李泽龙行虎步地走向张隆,问道:“吕炎如此轻待我等,是何用意?”

张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是看向陆彦,他见陆彦亦是一幅受辱的表情,仔细观察一下发现陆彦不像是在作态,他心下略松,终于回答李泽:“故意怠慢乃是要气走我等。本太守偏偏不走,那先秦余孽能奈我何!?”

李泽皱眉了,他很想单骑而上直接破门而入,这也符合一名武人的直接,只是他不能,这一趟不是来用刀子杀人,是用嘴巴杀人。

陆彦很自觉的退开。

张隆说道:“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本太守有的是时间,那先秦余孽却是没有时间,小小风雪如何能逼退本太守?”

李泽很自然的选择沉默了,原因?他没听懂张隆在念叨什么东西。而似乎他现在才记起张隆是儒士,在民间享有大名,不过近两年右北平郡在张隆的治理下似乎不怎么样……

如果吕炎听到的张隆说的话肯定大喜,他的整个大战略正是建立在右北平郡太守不在管辖区内,一郡之太守不在只剩下一名都尉毕竟会出现许多漏洞,而这些漏洞会给吕炎创造机会——吞下汉国一个郡的机会!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公元前140年的那场雪……

冰雪依然纷飞的季节,伴随各国使节团的到来,西林一栋栋新的建筑物也拉开了它的面纱。这些华夏式的楼房仅用一个半月便筑造完毕,其中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资源无需再行叙述,该说的是它们为什么被建立。建筑是每个民族向世界展示文明的基础,从建筑能大约了解这个民族存在什么样的民族观念……

汉承秦制,建筑物一般也还遗留秦朝时期的格局,在还没有佛学的时代里,建筑物并不是后世人们所了解的那样,这个时代讲的不是宫殿,而应该是宫阙。

以未央宫前殿为例,所谓“疏龙首山以为殿台”“重轩三阶”,是阙下亦多有阶基,亦用矮柱以承阶面,柱与柱之间刻水平横线,殿门之前是一大片广场,它喜欢竖立威武有震慑力的雕塑——龙。广场之上有图案分方与圆,讲的是凡事需要一个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没人可以评价……没人!

雪片飘啊飘,它飘在瓦砾之上;飘在阙的斗拱;飘到那一扇扇紧闭的三角形笼窗前。

雪被风卷了起来,它划过了包裹冰冷铁甲的脚踝,曲线优美地落在棂渠之内,抚于冰面之上。它偶尔会轻轻颤动着像极是在好奇地打量站在圆柱下面的威武甲士,甲士们手握四米长枪,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它看够了,重新匐了下去安详地而眠。

时间日短,缺少工匠的限制下,坐落在辽地西林的华夏式建筑物不宏伟,若不是有满天飘雪在衬托,它显得是那么简单而又朴实。如果不是为了接待各国使节团……它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很喜欢!”

雄厚的声音炸响,它环绕于建筑的门庭之内,不断地响起回音,可见建筑的格局非常简陋?

数十名身穿布衣的人们恭顺地弯腰行礼,他们是一幅疲惫中带着喜悦的表情,那一双双因为做鞠而从袖口楼出来的双拳满是皱纹和老茧。

列队的甲士从远处而来,他们整齐地踏着步伐,每相隔一段距离会有一名甲士停顿下来,直到这队甲士完全静止时,远处传来了钟声。

第一记钟声响起,楼阁的窗户被推开,伸出一颗颗脑袋,他们用好奇的眼神观看下方。

圆柱下当值的甲士霍地抬枪,口呼“喝!”,绵长的回音飘荡着。广场之上的甲士亦是抬枪,他们默不作声地整齐迈步,‘噔噔噔——’的脚步声中,他们走到圆柱下,干净利落地完成了换班。

楼阁之上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见过世面的人谈论甲士的威武,一些身穿厚实兽皮的人瞪大眼睛‘咕噜呱啦’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不同势力的人,他们每天至少要看三次甲士进行换班,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

李广所处的位置很好,他对面是一栋还没有开放的三层建筑物,据悉那里便是举行会谈的所在;从这里也可以观看广场的大部份角落,他没有看那些甲士进行换班,这种换班早在长安看得厌倦,他眼睛一直注视那队停在屋檐下的人群。而似乎,楼阁对面的卫氏朝鲜的正使卫吉一直在注视李广?

两双同样锐利的眼神相撞:擅射的将军眼瞳收缩一股凌厉的杀意被凝结,不存在的箭镞寒光倒映在这名将军的眼睛里,他的手指下意识的收曲,抓住窗沿的手掌下握,木台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笑容可掬的斯文人,他眼睛眯成了弯月形,皮在笑、肉在颤,微微勾起的嘴角喃喃而动,放在背后的双手在抖,突兀地握紧。

卫吉松开手掌迎视李广,两人不约而同的遥遥抱拳致意——第一次交锋……不分胜负。

林斌看见了一道根本不存在的电闪火花。他莞尔,觉得安排住宿的人心太坏,竟是把两帮注定敌对的人这样安排,明显是想激化矛盾。

“厚赏!”

匠作跪地,有人喜有人哽咽。冰天雪地动工死了多少人似乎都有了价值?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一名士兵高捧一卷竹简踏步而来。

竹简被摊开的啷啷声,上面的字迹完全被收入眼底,握住竹简的手用力一阖,随后重重地拍在铁甲上发出交鸣……

“无需再报——杀无赦!”

被竹简拍在胸口的将军名叫车信,他有点惶恐应“喏”,不过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惟有小心翼翼地张开竹简再看。他看完露出了咬牙切齿的神情,霎是杀气腾腾,一字一顿:“那些东夷蛮子都该杀!”

林斌语气异常缓慢,“率领本部……去吧。”

车信应“喏!”而去。

东夷是华夏人对渔阳郡以东诸族的总称,林斌的部下们也称呼所有非自己人的辽地人为东夷,他们在进主辽地接收原乌桓的势力范围后依然还有许多小部落存在,起先林斌执行的是怀柔政策,对原住民进行招抚,可惜效果不大,那些小部落不知道是因为缺粮还是被人挑唆,频繁攻击定居点,虽然没有能力攻陷有军队把守的定居点但仍是骚扰得诸部颇为火大。

韩安国搓挫着迈了迈脚,他没有踏出去,因为他感觉有人居高临下在盯视自己。武将的直觉一直很准,韩安国转头看去,楼阁上的李广对他怒目而视,有一种赤裸裸的痛恨。他叹息道:“李广要求见婧公主一面。”

林斌笑问:“你怎么回答?”

韩安国一堵,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末将没有同意,为此……李广大动肝火,明言必杀我。”

林斌抬头朝楼阁瞧去,窗户后面有一个背影,他还没来得及再瞧几眼,窗户被粗暴地‘砰’的一声阖上。林斌的表情依然平静并没有因为李广的态度而恼怒,他或许没有和李广接触过,但却是知道李广对汉国无比忠贞,这样的人只能拿来佩服,而不是厌恶。

曾几何时林斌也觉得自己会效忠于汉军战旗之下征讨四方,某些人的一步步紧逼让那些都成了幻想,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走到汉国的对立面。对立了吧?冲突了吧?背离了希望只有一直往前走,不管道路前方是什么。曾经的犹豫被击碎,他挺直腰杆任由怒骂。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不!其实这只有一个简单的理由……死可以,但不能死得太窝囊……。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做对不对。

林斌带头继续往前走,他突然回头说了句:“李广说我们是叛国者。”

萧夫子笑了,笑得很猥亵,因为萧夫子有理想,非常坚定的理想。

将领们错愕之后也笑了,他们笑得洒脱极了,他们也有自己的目标。

韩安国没有笑,他有心事,一直都有。

林斌笑得含蓄极了,因为他看见李广龙行虎步的朝在积极走来,李广的眼中有杀气……

雪下得更大了,像是要把世间一切都掩埋干净,变成毫无暇丝的雪白。

一步一个脚印儿,李广每一步的距离似乎都相同,他走路时很奇怪,右手总是习惯性地曲起来放在腰间,只有左臂随着迈步而在摆动。

“有点儿像德国佬的鹅步?”没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有林斌在那边憨笑,笑得有些自嘲。他转头环视自己的部下们,“都退下吧。”

整齐的应“喏!”,一个个退得干净,不过他们没走远,随时准备像吊酒瓶那般远远地跟着自己效忠的对象。

林斌很高大,现在的李广也显得极为高大……

李广的高不在身高,而是他身上的气质给人的一种错误感觉。

两个人可能是第一次以这种姿态互相对视,林斌淡然的笑,他不觉得自己是在俯视李广;同时李广也不觉得自己是仰视林斌,而是在骄傲地抬起了头颅。

奇怪的两个人,他们不发一语的默默对视,像是要看清楚对方内心深处里真正的想法。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又矜持的不说了,他们极有默契地“哈哈”大笑,笑出了属于武人的豪迈,震得屋檐雪瘫,积雪一落犹如珠帘,地面慢慢地堆了起来。

四周又频繁响起了窗户被推开的杂声,各国使节的脑袋伸出来,他们看到林斌与李广站在一起时露出不同的表情。

卫氏朝鲜的正使卫吉心里咯噔一声急急将脑袋缩回去,窗户没关,可以看见他正快速的冲出房门。

“走走吧?”

李广眨巴一下眼睛,极为干脆:“好。”

落雪背景之下,两人同时迈步,他们踏上了广场,慢慢并肩而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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