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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强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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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可有操演练兵之书 ?''”

林斌笑了,他很想说有,现代军人都会学习一些实际战例,也必须学习政治课,在催眠式的教育下,服从性自然是不必多说,问题是林斌压根就没机会给麾下士卒讲过政治课,这是士卒们在心生一种自豪感而滋生出来的纪律,不是刻意训练出来的成果。

李息晒然,他是门阀子弟,比谁都清楚一个事实,不管是门阀世家还是大族豪门,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不可能与人共同分享。

林斌想起了一些什么,突然说:“书倒是有的,但是需要重新写,承蒙李大人心胸广阔不加责怪,日后必然呈献一套送予大人。”

有所予,必有所求,他李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古人重然诺,再则李息需要林斌活着回到长安,他很是有官威的一个点头,要求道:“本校尉有一事相请,但不知……”,长长地拖了一个尾音。

“娘的!与这些人交流真是麻烦!”林斌心下非议,表情却是极为诚恳,“李大人且请吩咐,若卑下能做,必然不会推脱。”

“好!”李息涨红着脸,“归回都城途中,本校尉欲把麾下精骑暂交予君代领之,不知君可愿意啊?”

林斌又听见一大串的尾音,刚想下意识应“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可没答应和李息一块去长安,向李息看去,李息一副不容违逆的表情,官威很大,不像是在求人。

林斌愕然,完全搞不懂李息想干什么,这丫的情绪转变也快得太突兀了,先前还是生死仇敌呢,现在却要暂交军权,心里发怵之余,警钟敲得震天响:阴谋,绝对有阴谋,究竟是什么阴谋!?

李息不理愕然的林斌,挥手招来情水,“速去召集将士,本校尉有将令!”

情水应“诺”,拔腿而跑。

林斌胡思乱猜的脑瓜子又开始犯迷糊了,“嗡嗡嗡”地被李息招呼着攀上战马,又是“嗡嗡嗡”地被随波逐流。旁边公孙宏知道林斌‘失心病’又犯了,几次拍马欲上前,却是被李息的亲兵和蔼地、亲切地,反正能拉就对不用扯的拖开,搞得公孙宏心急如焚,以为自己大人遭受了暗算,想狂吼求救,却发现不是那么个回事,李息正和蔼可亲地不知道在对自家大人说什么,自家大人一直在点头,不像是受制的模样。

“什么阴谋?他到底是在策划什么阴谋?”林斌脑袋里面全是这句,旁边的李息在讲什么他根本没听,他所分析的基本正确,那便是:虽然很怪,但是李息对自己已经没了敌意,相反地,似乎透着一种奇怪的亲昵?

或许……,林斌要是不再钻牛角尖细细想一遍肯定能得到答案,汉军律写的明明白白,待罪之身;将功赎罪;无罪亦无功,他挟军私逃的罪责已经在与汉军合击七部联军时互相抵消。

解救公主、怒杀犯境之敌……等等等,这些林斌不熟悉汉律,又没人提醒,他可以无视,但却不能被当作没有发生……→¤炫··书·¤·网←

公孙门阀为什么会请求苏信在战场杀了林斌?其一是公孙门阀想剪除潜在威胁,其二是苏信(李息)贪图大功,这就解释了世人皆知会明知不可战,仍战上一场的原因。

事后,李息发现事不可为,又从联系中知道了公主刘婧的态度,刘婧想要力保林斌,所以李息必然需要拉拢林斌,有林斌的存在,李息身上的压力至少会减掉一半。

若李息猜测无误,当今天子也会由于公主的原因力保林斌,那么李息率军与游牧民族一战的事情就会演变成,非但不是过错;反而是立下了天大的战功,就算因为苏信战死会被苏氏门阀报复,李息也不过是外调罢了,当今天子不会忘掉他李息的功劳,窦氏门阀集团那边的压力会因为林斌的存在消失于无形,因为所有压力都被当今天子接住了,那么李氏门阀就不需要遭受窦氏门阀集团的打击。

复杂,非常之的复杂,就算是熟悉门阀斗争的李息也未必能完全想清所有厉害关系,更别谈对门阀斗争毫不熟悉的林斌。李息捡到了林斌这杆钓鱼竿,摇身一变成为了钓鱼人,正期望能钓上一条什么样的鱼,公孙门阀是将要咬钩的鱼儿;苏氏门阀观望之余因为死了一条鱼仔正要发狂的食人鱼;窦氏和皇帝是在旁无聊观看的人,随时都可能因为某些事情突然冲进来,不管是鱼还是什么,包括钓鱼竿都会被摧残完蛋。

林斌没想通干脆就不想,他被李息领着到了一股骑军之前,还没等他再一次推脱,李息发布了一条简洁而又明确的军令:“即日起,至归回都城之始,尔等必须听从林斌之令,按令操练,违令者——斩!”

北军精骑齐声应“诺”,尔后一个停顿,齐齐看向林斌,唱令:“我等必听从林斌之令,按令操练!”

一番唱令听得林斌错愕之极,很显然北军精骑常干这事,竟是丝毫不乱,唱起那怪怪的语调都是完全相同。

林斌在不明白李息想干什么之下,莫名其妙的暂时接收了七百余北军精骑的指挥权,他问见了几次面的情水“你家校尉大人在搞什么?”,情水满头雾水“不知。”他又去问公孙宏,公孙宏按照心性推测“恐是来监视我等。”终于,林斌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心下继续胡乱猜测。

※※※

收拢了伤兵,这队人马开始掉头回撤,林斌身后除了原先的部下外,又多出了一股形影不离的尾巴。

一路行军来到汉军营地外,林斌低头一看,军用表显示的是4:31,他们整整走了快五个小时!疲惫万分的林斌没看见李息,索性让公孙宏、情水等人安排骑军营地,亲自带着甲贺等二十余骑就要进入汉军军营,没想在寨门前却被汉军把更的士卒拦住。

“军营之内不得跨马驰骋!”

林斌满脑子急切地想见到陵子,本想踹开两个把门的士卒,转念一想,那样恐怕适得其反,随即勒马,跳下战马狂奔而入。

那两名把门的士卒正想按照军律提示有人进营了,正在宿营的汉军里突然奔出一骑,来到门前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又奔驰回去,示警声没有响起。

李息远远观望,嘴角一翘,喃喃自语:“有意思,非常之有意思……”

林斌带着二十余人进营直冲中军营地,一路上甲片‘哗啦啦’的响,引得营地忙碌的民玞和士卒茫然探顾,有些个负责巡警地汉军小队想上前阻止,一声呼喝,林斌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第一百零六章 是福是祸?

‘唰啦’门帘被粗暴拉开的声音,林斌快步入内,一眼瞧去,帐内漆黑无光,他试探地轻声呼唤:“燕子?陵子?”

一阵轻微毯子被拉动磨擦声钻入了林斌的耳朵,由于浑身浴血满是血腥味闻不到帐内一种类似于檀香的味道。等适应了黑暗,他终于能依稀视物,却是看见黑暗中一双眼睛盯视着自己,又再一次呼唤,对方仍是没有回应,倒是磨擦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是立身的左右发出来的声响。

“错了?”林斌缓缓退后,正想转身挽开门帘离开之际……

“给本宫站住!”刘婧地声音响了起来,她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刚刚睡醒那般,倒像是一宿没睡。刚睡醒的人,特别是女人,她们的声音总是懒洋洋透着一种装都装不出来的轻柔,而不是生硬且带着沙哑。

林斌退势一缓,又要开始装傻充愣:“夜深了,我还是出去,不打扰公主殿下安歇了。”他心里也奇怪公主帐外怎么没有卫兵把守?不然自己也不会跑错帐篷。

“本宫让你站住!”刘婧语气不止是生硬了,倒像是满腹怨气,“本宫有话问你。”一段令人压抑的沉默过后,她问:“你可有子嗣?”

黑暗中的林斌很明显的一呆,“子嗣?”,他纳闷了,自己才来半年,怎么可能有子嗣,听出了刘婧语气里的不善,如实答:“有名养女,我把她视同己出。”

刘婧沉默了一会,似乎满意林斌的答案,放缓了语气,不再那么生硬,沙哑着嗓子,听上去极有磁性:“如此说来……”后面的声音含糊不清,以其说是在讲给别人听不如说是自言自语,突然地,声音又清晰了,“且近些,给本宫讲讲,那戎人可是退了?”

林斌明白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取决于刘婧的态度,只有压下心中急切见陵子的念头,微微有些烦躁地就地盘坐,又是一阵甲胄磨擦声响后,他尽可能简短地阐述作战的经过,刘婧也不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甚至听到凶险处时也没有惊呼还是什么。

“如此说来,率军追逐之人非是依稚斜?倒是多部联合之军?”刘婧的声线里充满意外,又开始了自言自语,害得林斌侧耳而听,依稀能听见刘婧发出了与李息相同的言论,说是北疆可以安生半岁,足足有一刻钟,林斌因疲惫昏昏欲睡之际,她非常突然的问:“你为何不愿回到汉国?”

因等待而犯困的林斌下意识答:“想活呗……,回去死定了……”,他回过神来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大,惊讶地看着黑暗中的双眼,想:“这婆娘又用什么秘法?”

刘婧想了许多,就是没想到一直哀怨不想回汉国的林斌,他的理由竟是这么简单,感到意外之余又觉得好笑。她看林斌拼了命的在扩张兵力,又是那么紧张兮兮的练兵,原以为是个有野心的人物,这才尊卑不敬,又对皇权不甚畏惧,万般就是没想到,做那么多就是为了活。

“真是一个榆木脑袋一般的男子。”刘婧似乎想躺得更为舒适一些,换了一个姿势,内心辗转,考虑要不要将事态讲清楚,又感觉眼前男子似乎除了带兵打仗什么都不懂,讲了也没用,哀哀地用手撑住下巴,静静地瞧那在黑暗中不断晃动的身躯。

“他到底来自何处?”这个问题刘婧已经思考了很久,她才不信某些人讲的那套,什么为了躲避战火而隐居深山老林,上党附近是有山不假,但是太行山乃是军镇重地,且不说壶关雄兵,就是山林中也长期驻有军队防备边塞庶民翻山进入内地,哪里有什么隐居之地。

林斌耸着脑袋,迷糊中感觉脖子有点僵硬,扭了一下,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帐篷内响起了一阵‘咔咔’声,这一扭他仿佛也清醒了一些,“公主殿下,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退出去了。”

刘婧是一名十分奇异的女子,若其她女人或许会厌恶那种带有血腥味的浑浊味道,但她就是喜欢,这种气味能使她的心情变得极为安宁,这点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刘婧又听林斌说要离开,柳眉轻皱,就是不语。她一番辗转思量后,还是觉得有必要提点一些事物,不然像他那种榆木脑袋恐怕就要把所有人都得罪光。

“有话与君听,遇事莫率性而为,汉境不比塞外,诸事皆有耳目。为自身大好前程,亦为追随汝之部曲,不可再故作做作,做作尤甚,适得其反。前番诸事,本宫已知晓错不在你,门阀自古无肚量,情有可原,乃非错事。君不见,项羽举鼎豪迈气,江东河岸犹自刎?尊上而优下,华夏乃是礼仪之邦,非是胡蛮无文化之虏,蛮横虽可逞一时之能,但终无善果。”

“一朝被蛇咬终生怕草绳,我也不愿意领着一帮子人漂泊无定,早些两军阵前你也看到了,就如我所讲,我们要是示弱只能被宰割。我敢断定,要不是游牧民族突然杀来,李息和苏信必然不会止戈,门阀子弟有功不抢就不是门阀子弟了。你也说了,李氏门阀和苏氏门阀的族长必然有什么交代,我不做作充愣,恐怕迎来的就不是笑脸,就该是刀片子。”

“如此说来,汝还有理?”

“什么理不理的我不知道,就拿现在的局势来说,李息虽表现得热切,但我敢肯定他是在设计什么,不然也不会派来北军精骑,名为让我教导战技,实际上是形影不离的监视。”

“有甚好设计,本宫就说你是榆木脑袋!李息此举乃是借力挡力,无虎符率军出塞已是违制,他若不捅出天大的篓子,便不是门阀子弟。”

“什么意思?你是说,就算没有游牧民族的联军,李息和苏信也会搞出一些大事,让皇帝不得不出面,他们用意是将责任推到皇帝头上去,减轻自己的压力?”

“此乃门阀多用之术尔。刚直不曲之人,岂会爬上高位?就拿此番而言,汝是否以为李息、苏信会立即率军返回都城?”

“难道不是这样?”

“臭榆木脑袋!若是直返都城,他李息便不是门阀中人!”

“呃……”

林斌黑暗中的眼睛一眨一眨,他从就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聪明人,一听盘桓错杂的关系就会犯迷糊,现在听着刘婧缓缓而道,总算明白了一些,也对门阀的印象更为恶劣。他是一名纯粹的军人,从来就不喜欢政治,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渗合什么政治,现代军人的信条便是远离政治,跟着党的指挥走,指哪打哪,一时间要让他明白错杂的利益关系,不犯迷糊他就不是林斌了。

“本宫话已至此,你可还想率军远离汉境?”

林斌愣了一下,尽力思考,刘婧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透露了一些厉害关系,现在好像是到了关键的时刻,选对了会安然无事,选错了就会万劫不复。

“你是说,我现在应该安静待在汉境?李息会派人回去禀告皇帝,等待皇帝做出决断,先看看皇帝的态度再决定去留?”

刘婧气极,“你个臭榆木脑袋!”,她也不知道抓了一个什么东西,用力甩向林斌,只听一阵‘当啷’,然后就是甲片的‘哗啦’声响,“怎还是如此不重尊卑!应当称呼今上;君上;主君!”

林斌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柄金属长物,似乎还油腻腻的,猜测那是油汀台,暗道刘婧发飙可怕之余,心下也升起感激。他对刘婧几乎没有尊敬过,反倒是屡次不敬,更甚者还多次冲突,她肯指点,意外之余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林斌盘起的腿有点麻,让他有些僵直的挪动着不自觉间成了跪姿,由于甲胄的锻接问题导致他的前身往前倾斜,急忙之中赶紧双手下意识伸前撑住,成下拜之姿……

刘婧听见‘咚’的响声一愣,随即看见黑暗中的那个庞大身躯竟是额头点地,她睁大了眼睛,心下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邪火,尖锐声吼:“你滚!滚出去!”

林斌正郁闷腿麻摔倒呢,却听刘婧突然发怒,心下迷惑“她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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