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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再入仕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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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具体是什么交情,赵完成和钱丁洋都出奇地默契,一个字也不提了,赵政策也不好去问,只好点了点头。

“政策,我听你父亲刚才说了,石头生产队去年搞的劳动竞赛成绩不错,还是你给出的主意?”钱丁洋突然转换到他最感兴趣的话题,“其实,从你在班车上说的那句还是人民当家作主好我就明白了。”

赵政策就有些紧张了,这个省委书记不来还好,这一来要是不赞同,投反对票,自己就完不成黄铁芯交给的任务了。

“那是生产队全体社员的集体决定。”赵政策就很是谨慎地回答说,这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自己没有理由认帐。古往今来,大义灭亲的事情在官场上经常生,更别说自己和这个省委书记钱丁洋还谈不上亲这个程度呢,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哈哈,赵大哥,你这个儿子比你还要谨慎啊。”钱丁洋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还防备着呢,放心吧,我又不是老虎。把田地借给农民耕种,今年国内有好几个省都有这样的事情,性质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也是想了解了解下实际运行情况。在其位,要谋其政嘛。”

“要说这个劳动竞赛,丁洋啊,我还是有言权的。”赵完成讪笑了一声,接话道,“当时,我也很担心割资本主义尾巴啊。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生来谨慎。可去年晚稻一收割,我们石头生产队的社员一个个心里高兴着呢,其他生产队的社员都看着眼红,那谷子堆得老高,在太阳底下闪着金光啊。今年的早稻,比去年晚稻的产量足足下降了一半啊。”

“政策,你说说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钱丁洋却是把眼神看向了赵政策,“别把钱叔当外人,我想听真话。”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就是这个道理。”赵政策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回答说,“这人啊,要被逼急了,突然看到一丝的希望,就会爆出无穷的力量。说是劳动竞赛,其实是打破了吃大锅饭的传统,社员们都小心伺候着土地,土地自然也就不亏待农民。”

钱丁洋一听,沉默了一阵子,很久才问了一句:“既然效果这么好,产量这么高,为什么不继续搞下去?”

随即,钱丁洋自己也现自己刚才说的是废话,这不明摆着吗?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肯定是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太大了。

“我刚从我们县的革委会副主任黄铁芯那里回来。”赵政策却是不想放过这个推荐黄铁芯的机会,马上接话,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不瞒您说,这个暑假我的主要任务就是让我们整个石头大队和兴田大队都把这个劳动竞赛搞起来。”

“你不担心闯祸吗?”钱丁洋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这下,赵政策也沉默了一阵,才抬起了头,很是坚定地说:“敢为天下先!”

“好一个敢为天下先,政策,我还真看走了眼啊,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我从你身上看到了知识分子的决心与力量。”钱丁洋马上很是兴奋地一拍大腿,“男人就该光明磊落,无须惧怕牛鬼蛇神。”

停顿了一下,钱丁洋又接着说到:“政策,两个大队先试点,我觉得很不错,要是晚稻收成确实好,明年我们就想办法在全省范围内大力推广这种做法。”

“丁洋,你不担心犯错误吗?”赵完成却是冒出了一句。

“我犯的错误还少吗?”钱丁洋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说,“也不差这一个,只要农民的温饱问题解决了,我这心里才塌实啊。”

赵政策一听,却是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论势

这年代泥鳅黄鳝污染少,泥鳅穿面,黄鳝爆炒,吃得钱丁洋连呼好吃壶之酒估计钱丁洋是嫌太淡了,也就意思了下,喝了一大碗。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钱丁洋却是特地要求和赵政策睡一个床铺,估计是有些话要问赵政策。赵完成看了赵政策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这个老二虽然年纪小,可比老大赵路线还要稳重些,应该说话有个分寸,不需要太担心。

果然,上了床,钱丁洋就那么坐着,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意思。

“钱叔,您想问什么就问吧,小侄是知无不言。”赵政策就笑着说。

“这话有些保守啊。”钱丁洋却是不太满意,皱了皱眉头,“不但要知无不言,还要言无不尽才行。我可不是睁眼瞎子,还有辨别能力的。”

“钱叔,我还是个学生啊。”赵政策就假装很委屈地说,这个言无不尽是必须有分寸的,要不会死得很难看。

“你弄的这个蓄电池是不错,可也有害处啊。”钱丁洋却是从侧面出击,想先在气势上压倒赵政策,“我见水缸里有很多鱼苗,这会影响到河里的生态平衡。”

“钱叔,我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在一个荒山野岭里,有一个人得了急性阑尾炎,身边医生倒是有一个,可没有任何做手术的器材。”赵政策微微一笑,言辞却是很锋利,不肯服软,“后来,这个医生就拿着一把菜刀把病人的肚子给剖开了,把坏了的阑尾部分给切除了,病人也就转危为安。再然后,有人问医生,你这样动手术,没有任何消毒措施,很危险啊。医生就回答丁洋的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沉声说:“问题还没有这么严重吧。”

“钱叔,我建议您明天到我们公社的其他生产队去看看。”赵政策也不争辩,语气淡淡地说。这种事情,只能眼见为实,用嘴说出来是不具备什么信服力的。

“还有生产队的社员连一百五十斤每年的口粮都分不到吗?”钱丁洋是什么人物,自然知道赵政策说这话里面的隐藏含义,就禁不住问了一句。

赵政策微微笑了笑,也不回答,很是沉闷。

“得了,我明天到处走走看看,就知道了。”钱丁洋只好摆了摆手,对面前这个很能沉住气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可是在老朋友的家里,又不是在省委大院里,总不能抓住人家训斥一顿吧,把人惹急了,估计明天连爆炒黄鳝都没得吃了,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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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啊。”赵政策还是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个说来话长了,也是在犯错误的时候被批斗,差点没被整死,是你爸救了我一命。”钱丁洋的眼神里露出一丝伤感,随即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都过了二十几年了,有机会问你爸吧。”

“我爸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这种事情。”赵政策也有些郁闷,老爸赵完成有这么强硬的后台,在后世里都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否则的话自己可能不只是个副市长,而是市委书记喽!

“对了,你爸怎么没教书了?”钱丁洋很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我家是富农。”赵政策的语气很平淡,却是让钱丁洋心头一震,这年轻人好象没有什么太大的情感流露,自己这个老江湖都看不透他!

不过,钱丁洋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先把赵大哥的工作搞定。

“你爸的课我听过,特别是数学课,教得非常好。”钱丁洋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好象有个什么狐狸追兔子的数学题,我到现在还没有解答出来。

“皇帝的新装。”赵政策也禁不住乐了,说得钱丁洋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个老赵啊,蒙了我二十多年了。”

“你爸当年可是个风云人物,也很有智慧。”钱丁洋悠悠地说,“记得有一次,一个总喜欢耍派头的公社领导说你爸用钢筋撬石头的方法不对劲。你爸就让这个公社领导来做个示范,也不教他怎么运用杠杆定律。那个公社领导一身蛮力,往大石头下颠了一块石头,使劲力气一撬。当时啊,只听到崩的一声响,钢筋跳了起来。好家伙,那个公社领导当时门牙就被打断了两颗。”

钱丁洋回忆起往事来,自说自乐:“从那以后,那个公社领导再也不来当监工了,更是离钢筋老远的。”

赵政策一听,却是心里一疙瘩,石头公社的书记刘正行的门牙正好缺了两颗,不会就是他吧!赵政策越琢磨越是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难怪自己和秦露去填高考政审资料的时候,有县革委会副主任黄铁芯打招呼,刘正行都只派秘书秦翱翔出来,自己就是不露面,只怕还记着仇呢。

“那个公社领导姓刘吧。”赵政策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么多年了,记不清了。”钱丁洋努力回忆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是问了句,“怎么,有问题?”

“我们石头公社的书记姓刘,门牙正好缺了两颗。”赵政策就解释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必须先打好预防针,要是刘正行还是惦记着那个仇恨,麻烦还是会有的。所以,能够给刘正行先上上眼药,让省委书记钱丁洋心里先有个印象,赵政策认为还是有必要的。

“那估计和你猜想的是同一个人了。”钱丁洋就沉吟着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按道理说他应该不至于记恨这么久,要不然他不会这些年都和你们家相安无事。哦,对了,你说的那个县革委会副主任黄铁芯估计知道这个事情,应该和他打过招呼吧。”

“黄铁芯和刘正行的关系挺好的。”听钱丁洋这么一分析,赵政策倒是有些明白过来了,还是当事者迷啊,也有些佩服钱丁洋看问题能看得这么透。石头生产队有个县革委会副主任,刘正行就是想报复赵家,只怕也只能是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胆。

“说说吧,你和黄铁芯同志为什么会鼓捣出《实践出真知》来?”钱丁洋突然正色问道。

“这个事情还要从去年的劳动竞赛说起。”赵政策早就做好了准备,说辞都是现成的,心里倒也不慌,“晚稻产量比早稻高了将近一半,可这个事情也传得很宽,最后黄铁芯怕出事情,在正月里特地就着回家拜年的机会,劝说了我们石头生产队社员们等政策允许后再实施承包性质的劳动竞赛。”

说到这里,赵政策故意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可黄铁芯也从此得了心病,总觉得对不起老百姓,一天到晚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因为高考政审的问题,您也知道,我家是富农成分,我去找了黄铁芯帮忙。黄铁芯也知道劳动竞赛的方法最先是我提出来的,就和我探讨了这个事情。再后来,我在北方大学里向几个老教授请教了一些理论问题,最后就和黄铁芯联名把这个《实践出真知》的文章弄了出来,投到了报社。”说: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危险?”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震撼

“就这么简单。”钱丁洋自然是不信,“那篇文章从地球为什么是圆的开始论证,可以说是煞费心思。对黄铁芯同志,我还是做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是属于实干型干部,工作很稳重,但是理论水平只怕还达不到这个层次吧。”

“文章是我执稿的。”赵政策干脆说道,嘿嘿一笑,“我怎么说也是南湖省的高考文科状元,写写文章还没有太大的问题。”

“少跟我打埋伏,装糊涂。”钱丁洋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高考语文是一百分满分,你高考的作文我调阅过。我看你的作文里把在沸腾的日子里写得无懈可击,连字体都是工整得很。怎么没见你的作文里有半分和《实践出真知》的理论有半点相同的地方。”

钱丁洋官威一,还真是不怒自威,让赵政策神情一禀,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赵政策心里也在偷笑着,高考作文可是自己修改了好几十遍的,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无懈可击。开什么玩笑,在高考作文里弄这些理论性的东西,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钱丁洋更是纳闷,利用自己手里的特权把赵政策的高考作文调来一看,想找到其中一些痕迹,没想到这小子高考作文却是冠冕堂皇得很,满口学雷锋做好事,只报喜不报忧!

钱丁洋倒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找出一些赵政策的思想动态方面的东西,因为他自己也对关于真理的大辩论有些迷惑的地方,而《实践出真知》又更是巧合地刚好抢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之前表出来,钱丁洋自然敏感地意识到其中有问题。

可就算钱丁洋打破脑袋,也是不可能想象到赵政策这小子居然是穿越过来的,这在无神论者眼里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北方大学可是我们国家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里面都是你这样的精英份子吧。”钱丁洋的跳跃性聊天方式居然让赵政策都有些不适应了,还真是有些意思。

“钱叔,您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赵政策就讪笑着问了一句。

“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想了解一下吧。”钱丁洋的表情似笑非笑,让赵政策看着有些难受。

“这样说吧,其实不只是我们北方大学,应该是包括所有全部的大学,都是招进去一大批的社会油子。”赵政策笑了笑,“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准确,但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我就在外面的堂屋里,给知青们上过课,这些知青们啊,什么都懂一些,要不是因为去年恢复了高考,事关前途,只怕没有一个老师能够带好他们,因为他们的问题是老师都回答不出来的。他们来自大地方啊,见识比农村的老师自然要广泛。”

“你说的是实话。”钱丁洋难得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表扬赵政策终于说了一句实话,还是讥讽赵政策先前说的都是真假掺半的话。“其实,这个事情与孔子和他的三千弟子是有关联的。孔子这个人啊,很有意思,他的学生啊,我看都是社会油子。每天这些弟子都在想办法给孔子出难题,和你嘴里说的知青们差不多吧。”

赵政策嘿嘿一笑,觉得钱丁洋的思想还是挺开明的,批林批孔不说,这话却是有些调侃的味道,没有应该有的严肃。

赵政策想了想,也凑趣道:“我认为这中间是不包括孔子的弟子颜回的,因为颜回是高中生上来的,挺老实巴交的一个。”

“哟,还不简单啊,对古典文学也有研究,不愧是我们南湖省的高考状元。”钱丁洋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地赞叹赵政策,然后又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要是这田土真的承包到户了,不就会造成更多的中产阶级,贫富会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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