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军事历史电子书 > 重活传说 >

第143部分

重活传说-第143部分

小说: 重活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前的情景和当年何其相似,他的选择又该如何?

    五十年代末期,他曾有幸被抽调到怀庆地区专员署工作,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位怀仁县出去的领导。当时这位领导非常有才华,是他最钦佩的领导之一。

    有此,领导带他下乡考察。在乡下,领导带他到田里转了转,随后听取人民公社领导的汇报。当公社领导汇报现在每亩产量可以达到八百斤的时候,领导当场拍着桌子怒斥道:“报纸上鼓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更有千斤县的说法。你们也跟着人云亦云,睁着眼睛说瞎话。公社前两年每亩产量不到二百来斤,你们现在变成了八百斤,明年是不是要上千斤,要是这样的话粮食根本吃不完,我们可以跑步进入**。可现实情况呢?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公社还有多少人每天吃不饱?同志们,我们要实事求是地反映问题,这种浮夸风会害死人的。”

    领导在会上说着说着掉下眼泪,会后不顾公社领导的挽留,当天带着他返回。再回去的路上,心情不好的领导对他说了一番话,其中就有“不要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思想。”这句话。

    第三天,这位领导被撤职,罪名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在那个浮夸的年代被迫害致死。

    事后证明,领导的看法很正确。

    其后,中央陆续为很多干部平反,这位领导的问题也得到澄清,落实政策时他曾去拜访过领导的家属。

    历史总有惊人的巧合

    他没想到陈浩也会说出一模一样的话,会不会是历史的重演?亦或是老天给他个机会,让他能弥补当年的缺憾。

    陈浩不知道他的话能带给魏迟恭如此大的困扰,对他而言,什么事都得尽力去尝试,光说不做不是他的xìng格。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党和平下乡,目的地是下河乡。他,想看看那位女教师反应的情况到底有几分真实xìng。

    在去下河乡的路上他专程绕道经过那片胡杨林,隆冬的季节尽管胡杨林没有春夏秋天的绝美,但“不死胡杨”的精神依然令他震撼。这就是沙漠的奇迹,让他有种“这边风景独好”的感觉。

    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陈浩和党和平终于来到下河乡。

    下河乡据说以前有条很长的河,以河为界把附近的两个村落分为上河村和下河村。现在,这条河只能看见裸lù的河chuáng和不大几块冰面,可以想见,这条河在过几年也成为人们脑海里的回忆,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陈浩下来的时候没有通知下河乡的干部,他知道有这帮乡干部在,他甭想看到最真实的情况。

    沿着乡间的土路,下河乡遥遥在望。让陈浩想起当年他到华林乡上任的情景。那时,华林乡根本没有像样的路,连交通车的司机都不愿去那。经过一年多的发展,现在华林乡的路比起下河乡强太多。

    陈浩没有进下河乡,而是直接奔着上河村去。不大会功夫,陈浩就驾车来到目的地。眼前的上河村比起曹家村还是强些,最起码有几间像样的砖房,也只是几间而已。

    当陈浩和党和平走进村里时,在村口碰上几位村民。看见两人,神情很不友善,甚至有位村民对着他们吐口水,骂道:“一帮土匪。”

    隆冬季节,党和平穿着单位发的棉袄,陈浩穿着件他父亲前年穿的军大衣,而且两人面相都tǐng和善,怎么看也不是土匪样,怎么人家骂他们土匪呢?

    党和平见到陈浩没发话,上去递烟,道:“老乡,请问王老师家怎么走?”

    王老师就是上次去陈浩办公室的姑娘,因在下河乡小学教书,党和平称他为王老师。想在乡下挖掘到实在的东西,没熟人相领根本办不到。他俩在上河村不认识别人,只认识她。

    老农根本不理党和平递过来的烟,满脸警惕地问道:“你们找她干啥?”

    两人来之前已商量好,党和平显得不慌不慢地说道:“我们是她家的远房亲戚,今天专门过来看看。”

    “噢,这位同志原来是王老师家的亲戚,俺还以为是乡政府的人。村西头最靠边的一家,你们赶快去,去晚了可能就见不到人了。”

    党和平正想问原因,却看见陈浩匆匆往村西头走,忙跟老农道声谢,追着陈浩而去。

    还没倒村西头,党和平就听到吵杂声,陈浩已在前面小跑起来,他忙不迭地甩开大步往前跑。等他赶到吵闹的地方,看见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位三十上下岁的壮年男被几个小伙按在地上,男人眼里闪烁着愤怒的火huā。一位头发有些白的fù女正死命地拦着拽猪的小伙子,苦苦哀求他不要把猪牵走。王老师两只手抓在门框上,嘴巴紧紧地闭着。

    “王老师,你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今天俺们执行乡政府的政策,也不是存心为难你家,你还是赶紧让开,别逼俺动手。”屋里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如是劝说王老师。

    “癞八,你今天敢碰俺妹一下,老子和你没完。”被按在地上的壮年男拼命挣扎,神情像要吃人。

    “你吼甚吼,有本事把你父母家的款项交齐,算你是个男人。”癞八的话没说完,边上一个女人骂道:“放你母亲的屁,家都分了,凭甚让俺家还。”

    “没人还,那好,俺们走,来两个人把她拖开。”癞八话音刚落,里面便冲出两壮年男人,一下子就把王老师架起来推倒在地上。

    站在院门口的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冲到王老师和那两个人中间,指着癞八质问道:“你们还算不算人?有这样抢东西的吗?把王老师替俺交的那份还给王老师家,俺家欠得等明年还行不行?”

    “不行,今天拿不出钱,所有的东西全搬走,快”院门外走进位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神情有些焦虑。

    '记住网址 。cc 

'              ,


正文第二百二十七章让人活不    第二百二十七章让人活不

    中年人是乡里的副乡长,姓贾,刚从村长家出来。他本以为事情早已搞定,过来看看这家有没有人寻短见,没想到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很是光火。自从开始收取“三提五统”费的时候,就开始有人拖欠。直到近几年,计划生育和“三提五统”成为乡里最头疼的工作。这玩意得罪人不说,有时候还会被村民们殴打,造成干群关系紧张。每年一分派到这两项活时,乡干部就头疼不已。

    今年,新来的乡党委书记和乡长全支持要把以往的历史问题全部解决,其中就包含“三提五统”的欠费问题。计划生育则不存在往年的遗留问题,总不能去年生小孩硬是憋住不生等到今年再生吧。要有问题也就是超生罚款和今年要生的二胎。很不幸,他今年就摊上其中的一项老大难问题,收“三提五统”费。

    “三提五统”分开就是“三提留”和“五统筹”。其中“三提留”是指由村一级组织收取的公积金、公益金和集体管理费。“五统筹”是指由乡一级政府收取的计划生育、优抚、民兵训练、乡村道路建设和民办教育方面的费用等等。说简单点就是这些钱收上来后,一部分上缴,剩下的绝大部分是给乡干部和乡里老师的工资和补贴用的,也包括村干部的补贴。

    贾副乡长也知道这些钱对乡里的重要xìng,更知道收钱的难度绝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在行动前他做了一番部署,先啃难度大的,只要把难度大的刺头户拿下,村里其他打算学样的人自然会乖乖地交钱。为此,他带着一队人马在村干部的配合下,在村里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把拒不交款的人拿下,没钱就拿东西抵,总之不会空手而回。前面三个村行动进行的很顺利,没想到偏偏在上河村遇到麻烦。

    边的陈浩也暗自思量,按理来说这个小王老师家不应该成为乡政府执行的对象,因为她在乡小学教书,交这点钱不是太困难的事,而且乡里收“三提五统”费作为有文化的她也应该理解,怎么她们家反倒成为拖欠的对象?

    贾副乡长却知道王老师家不交钱的缘由,但这件事他没觉得乡政府做的有什么过错。乡民们是人,乡干部也同样是人。好多地方的乡政府都有意识地在“三提五统”费上做了些手脚,下河乡亦不例外。大头捞不上,小鱼小虾米还他们这些副职最起码还能分上些。

    偏偏这位王老师不识趣,认为自己是文化人,比别人高一筹,硬是在秋季乡里收“三提五统”费时跟乡党委书记和乡长叫板,认为收费不合理。不但鼓动其他人不缴费,最近还跑到县里告状。这样的刺头,不成为他们打压的对象才怪。

    见到有村民跳出来为王老师家抱不平,贾副乡长派夜长梦多,指使手下人办事麻利些。

    领导发话,下面的人赶紧遵照执行。王老师的母亲见到自己辛苦养大的猪要被别人牵走,情急之下她抱住那人的tuǐ不放,嘴里哭天抢地地骂着这帮杀千刀的强盗。

    被抱住tuǐ的年轻人看见老太太的眼泪鼻涕全弄到他的kù子上,一时火起,骂道:“该死的老太婆,你家不缴费还有理了不是,快滚开。”

    他在挣脱tuǐ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踢地上的fù女,这动作被王老师的丈夫看见,心里更是愤怒,张嘴就把口里的浓痰吐在压住他的人身上,趁那人松懈间,他用力甩开两人的起来就朝老伴跑来,嘴里骂道:“老子劈死你这个hún蛋。”

    贾副乡长见到男人脱离控制,大声喊道:“按住他。”

    身后的村长上前拦住王父,就在这一耽搁间,被吐了一口吐沫的青年壮汉三两步跑到王父的身后,一个飞铲把他铲倒在地,在两人的协助下,把他的头使劲往地下蹭,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球能耐得很,再吐呀。”

    陈浩知道乡里收“三提五统”是件很不好做的营生,在必要的时候会采取些合理不合法的行为,也亲自体验过被人从家里赶出来的滋味。但他没想到下河乡收“三提五统”竟然是如此蛮横,在如此多的村民面前动手打人,根本不顾及发生**的危险xìng,一时间,他顾不得多想,大喝声:“住手。”

    声音刚落,他已赶到按住王父头的那个年轻人身边,右手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推到一边。

    本已sāo动的人群随着他的大喝声又平复下来,和人抬着架老式缝纫机的癞八跳到陈浩跟前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跟政府作对,活的不耐烦了。”

    贾副乡长注意到人群的sāo动,知道要不是这个年轻人跳出来,刚才的形势可是岌岌可危。但现在的他已把注意力放在陈浩身上,这个穿着破军大衣的年轻人敢当面和他作对,岂不是当众挑战他的权威。正要骂:“你TMD算哪根葱”的时候,被“县长”两个字吓得生生吞回到肚里,四处张望县长在哪里?

    “县长”出自两人之口,一个是被两个年轻人拦住的王老师,另一个是跑出人群的党和平。

    党和平一直跟在陈浩身后,见他没动,他也跟着不动。没想到陈浩一动起来他根本跟不上趟,让他想起“动如疾风”的词。这位领导总是在关键的时候lù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快把人放了。”尽管陈浩心里很气愤,可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给乡政府的一帮人留有面子。毕竟,下面的工作还是要靠基层干部做。

    贾副乡长先前根本没想到他面前的年轻人是县级领导,当听到陈浩平稳简短的几个字时,他已迅速地反应过来,县长正是这位年轻的一塌糊涂的人。赶紧说道:“快放开。”

    他在基层领导岗位上也呆了几年,锁定陈浩是县长不是一种直观的判断,而是一种近乎直觉的感觉。陈浩的话语虽然很平和,但里面有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式口wěn。他知道领导在生气的时候有好几种表现,像陈浩这样不带bō澜的语气属于自信有涵养的一类。也有些领导稍不如意便暴跳如雷,指着人的鼻子可劲地骂,这种领导往好了说是xìng格耿直,往坏了说是素质低,没涵养。还有种领导生气时便板着脸,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或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这类领导往往很难应付,大部分都属于小肚鸡肠一类,对景的时候他绝对整你没商量。

    陈浩来的时候交代过党和平,不要惊动下河乡的乡干部,可事情的变化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碰上这种事情,不亮出身份是不可能

    果然,随着党和平的介绍,贾副镇长的感觉很正确,但这种正确的感觉现在却成为他最头疼的事。在大领导眼皮底下,他带着一帮人如土匪般在人家家里抢东西,想撒谎都找不到理由,还真让他难受。本来,对付不执行乡政府政策的刺头,采取见不得光的暴力手段已成为乡干部们的共识,县领导一般只管结果,至于过程,大部分县领导都心知肚明。这就好像挂着贞节牌坊的女人暗地里是*子,只要不被当面撞见就行。所以说这种事情不能在领导面前曝光,尤其他们还暗中提高收费比例。

    可再困难他作为下属也得打破僵局,听到党和平的介绍,贾副镇长心里暗骂这位年轻的县长委实不是个东西,下来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脸上却立刻堆满笑容,道:“欢迎陈县长来视察工作。我是下河乡的贾光明,李书记和吴乡长昨天还跟我说陈县长年轻有为,没想到今天就让我碰上了。走,我带您们去乡政府,好好向您汇报下工作。”

    陈浩很清楚贾副乡长话里的用意,他提乡党委书记和乡长的名字就是告诉他这件事乡里党政一把手都知道,而且是主谋,他不过是具体的办事人员。其次是想把他带离现场,好收拾残局。

    在人群里的时候,陈浩听见有人议论乡里的收费有问题,再碰上这档事,他心里自有主张。看了贾乡长一眼,道:“乡里不忙着去,先在村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开个村民会,把这家子带上。”

    走到这步由不得贾副乡长耍huā样,陈浩直到现场找好村民代表,才不慌不忙地和一群人前往村委会。

    在这里,陈浩也非常感谢恩师良苦的用心,要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