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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9部分

医道官途-第1559部分

小说: 医道官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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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回应,到最后常海心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张扬,随便他掌控着自己的身体,掌控着自己的意识,一波又一波的愉悦让她的脑海变成了一片空白……

常海心瘫软在张扬的怀抱中,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有力的心跳,手掌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她的身体酥软无力,只想这样永远偎依在张扬的怀中,她轻声道:“终有一日,我会死在你的手上。”

张扬呵呵低笑:“不可能!这种事其实越做越年轻。”

常海心撅起樱唇道:“你真的好厉害,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常海心俏脸微微一红,在东江的时候,还有秦清分担火力,现在来到滨海,自己单独面对张扬,真的吃不消他,她搂住张扬的身体,含羞将俏脸埋在他的怀抱中:“你不是人!居然潜规则你的女部下。”

张大官人微笑道:“咱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常书记,以后啊,咱们一定要多多增强党团合作,多多交流。”

常海心啐道:“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沟通交流的?”

张大官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常海心轻轻啊了一声,感觉到这厮又侵入了自己,她咬了咬樱唇:“我怕了你了……”

张大官人笑道:“常书记,在我身边工作的感觉怎么样?”

常海心一双妙目春意盎然:“无与伦比!”

张大官人的体质不是盖得,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已经出现在北港市殡仪馆,他没让周山虎送自己,让他上午全程陪同常海心报到。他则搭市委副书记蒋洪刚的顺风车前往殡仪馆。

当天上午有些小雨,北港的天空异常昏暗,蒋洪刚身穿黑色西服,带着墨镜,其实来殡仪馆的人多数都是这副打扮,张大官人也是这样的装扮,两人在签到处签了名,拿了小白花,各自佩带在胸前。

一身黑衣的丁高山听闻蒋洪刚和张扬到来,快步赶了过来,蒋洪刚迎上去,握住丁高山的手道:“老同学,节哀顺变!”

丁高山叹了口气,握住蒋洪刚的手用力晃了晃,他的表情非常悲怆。然后他又走向张扬,握住张扬的手道:“张书记,谢谢您能来参加敬国的葬礼。”

张扬心说是蒋洪刚拉自己过来的,不然他和丁高山可没这份交情。张扬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丁总就不必难过了。”

丁高山点了点头,此时丁琳在两名女伴的陪同下来到他们面前答谢,丁琳本准备下跪的,被蒋洪刚抢先扶起道:“小琳,不用!”

这件事对丁琳的打击显然不小,她的俏脸苍白如纸,找不到丝毫的血色。不过张扬并没有从她的眼中找到泪水,或许泪水早已流干。

张扬向丁琳道:“节哀顺变!”

“谢谢张书记!”丁琳的头脑应该还是相当的冷静。

因为距离追悼会还有一段时间,丁高山安排张扬和蒋洪刚到贵宾室休息,张大官人发现任何社会都做不到绝对的平等,连殡仪馆都出现了vip室,足以证明,无论生死都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何谓vip?张大官人现在的英文水准可谓是突飞猛进,very important people,英文的意思是非常重要的人,既然都说人人平等了,人哪里还需要分成非常重要的,不重要的,有些重要的?张大官人虽然不理解,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现在已经成为了——very important people,这厮看着vip的招牌禁不住浮想联翩,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严重脱离群众了?

贵宾室内只有张扬和蒋洪刚在,本来丁高山的意思是想让蒋洪刚说话的,蒋洪刚婉言谢绝了他的要求,死的是冯敬国,理当由他工作单位的领导主持,蒋洪刚今天来是冲着老同学的面子,参加完追悼会他就走。

张扬舒了口气。

蒋洪刚道:“是不是觉着有些压抑?”

张扬点了点头,殡仪馆本来就是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加上今天阴雨绵绵,感觉更是压抑,张大官人拧开矿泉水,猛灌了两口道:“看到别人生离死别的场景,总是有些触景生情。”

蒋洪刚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所以一般没有必要,我很少参加葬礼,心情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他掏出了一盒烟,递给张扬,张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

蒋洪刚自己抽出一支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望着青烟在自己的面前袅袅升起,低声道:“其实人生就像这支香烟,除了烟雾和灰烬,到最后什么都剩不下。”

张扬笑道:“蒋书记的这句话很有禅机,但是有漏洞,最后还是剩下一个过滤嘴的。”

蒋洪刚不禁笑了起来,他看了张扬一眼道:“我听说你已经向国务院申请撤县改市了?”

张扬道:“不错,我这次来北港就是为了这件事,宫市长把我叫过去狠狠批评了一顿,说让我深刻检讨,为什么要擅作主张?”

蒋洪刚微微一笑,张扬因为这件事被批在情理之中,滨海申请撤县改市根本没有提请北港常委会讨论,这小子直接就把顶头上司给绕了过去,换成谁都得生气,但是蒋洪刚个人倒是没觉着什么,在他看来,这件事和自己无关,张扬伤得是项诚和宫还山的面子。蒋洪刚道:“身在体制之中,就得按照体制的规则来办事情,虽然你做得是一件好事,对滨海有好处,对北港也有好处,但是你的程序没走对,会让领导很不开心。”

张扬道:“蒋书记也生我气了?”

蒋洪刚呵呵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做事喜欢看重实际,只要对城市有好处,对老百姓有好处,你就算绕过我,我也不会感觉到面子上过意不去。”蒋洪刚的这番话显然在影射北港的两位最高领导,张扬敏锐地觉察到,他和项诚、宫还山之间的关系未必融洽。

开疆拓土 第九百三十章【宁信其有】(上)

蒋洪刚看了张扬一眼道:“这件事最后怎么说?”

张扬道:“我估计后续影响不会这么结束,可能会拿到常委会上讨论。”他向蒋洪刚靠近了一些,低声道:“还希望蒋书记帮我多说点好话。”

蒋洪刚笑了起来,张扬的这句话让他感觉到相当的舒服,别人有求于自己,从某个侧面证明了自己的能量,蒋洪刚在北港政坛还是有着相当竞争力的,他也是下一任北港市委书记的可能人选之一,当然和市长宫还山相比,这种可能性很小。旁观者清,在蒋洪刚看来,张扬这次所犯的错误并不算严重,宫还山刚刚从京城回来,他找张扬谈话十有八九是经过了项诚的暗示,如果说北港领导层内有一个人不想滨海撤县改市,那个人肯定就是项诚,宫还山在这件事上只是项诚的代言人。这也从另一层面上证明项诚对张扬还是颇为忌惮的,如果换成别人项诚根本不必这么拐弯抹角。蒋洪刚感到非常的好笑,宫还山毫无意外的再次被项诚当枪使了,每次遇到头疼不好解决的事情,项诚总会把宫还山推出去。

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承认的是,项诚对宫还山也是很够意思的,种种迹象表明,项诚退下去之后,这个位子十有八九是属于宫还山的,蒋洪刚这个副书记只在理论上存有可能。蒋洪刚绝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他在骨子里是瞧不起宫还山的,认为宫还山只不过是项诚的政治附庸,缺少人格魅力,缺乏个人主见,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成为北港市委书记,将会是北港政坛的悲哀,但事情的关键在项诚身上,项诚支持宫还山,在项诚的身后还有实力雄厚的薛家。蒋洪刚一直都明白,想在日后击败宫还山,甚至取而代之,除非奇迹出现,如今他终于看到了希望,这个希望就是张扬。

张扬拥有着不弱于项诚的政治背景,薛家虽然很强大,但毕竟薛老已经退下来,他的后代中并没有政治上的突出人物。最有成就的薛世纶如今在香港经商,而且早早就加入了美国国籍。薛老虽然支持项诚,并不代表着,他以后会给予宫还山同样的助力。而张扬不同,他的干爹是国务院副总理文国权,准岳父是平海省委书记宋怀明,前者很有可能在下届成为国务院的领军人物,而后者更是一手掌握平海政治命脉的大佬,如果自己能够通过张扬搭上这些关系,在未来击败宫还山登上北港市委书记的位置并非没有可能。

蒋洪刚的算盘打得很清楚,从知道张扬来北港工作,蒋洪刚就做好了和他搞好关系的准备。蒋洪刚道:“张扬,我对你的工作肯定会全力支持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倒不是害怕批评,我是为了滨海的发展考虑,如果滨海可以撤县改市成功,那么我们会跃升上一个全新的阶段。”

蒋洪刚微笑道:“想要做成这件事,恐怕要和上层搞好关系,私下的动作肯定不能少。”

张扬叹了口气道:“过去我一直都以为体制中的事情都是公对公,可现在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蒋洪刚道:“中国人喜欢打感情牌,同样的条件下,当然要选择和自己感情好的,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张扬,别看现在有人不高兴,但是只要你把这件事办成了,马上就会成为北港的英雄,不会再有人让你深刻检讨。”

张扬笑了起来,他知道蒋洪刚所说的都是实话。市里的这帮领导虽然对他颇有微词,但是不会有人当真要处理他。但是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撤县改市的事情能否成功,只要他成功了,就证明了自身的实力,向前跨升半级绝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有人过来通知他们去参加追悼会,追悼会由北港市海关关长梅景运主持,这位梅关长的煽情功夫一流,在现场声情并茂的朗诵了悼词,并回忆了冯敬国同志短暂而光辉灿烂的一声,因为梅关长的成功煽情,现场有不少同志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遗体告别的时候,张大官人看了冯敬国的遗体一眼,因为致命的一枪是打在他脑门上,化妆师为了遮挡这个弹孔也是煞费心机,最后还是用和肤色相近的创可贴一贴了事。

看着冯敬国的遗体,张大官人不免又生出人生命薄如纸的感慨来。

虽然蒋洪刚并没有在追悼会上发言,还是有很多人得知了他的到来,纷纷过来和这位市委书记握手寒暄,如果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蒋洪刚是死者家属呢。

海关关长梅景运也过来和蒋洪刚打招呼,握着蒋洪刚的手,满脸悲伤道:“小冯死得太惨了!”

蒋洪刚道:“你们失去了一个好同志啊!”

梅景运连连点头,感觉这厮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到底他心中是不是表现出的这样悲伤,谁也不清楚。蒋洪刚把身边的张扬介绍给梅景运认识。

梅景运很热情地握住张扬的手道:“张书记,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

张扬笑道:“梅关长客气了,我初来北港,以后还望梅关长在工作上多多关照。”

“没问题,没问题!”梅景运爽快地回答道。

蒋洪刚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和张扬提前离开了现场,回到车内,他长舒了一口气,向司机道:“去海边转转!”

司机开着车往滨海路而去,外面仍然飘着细雨,可蒋洪刚却将窗户开得很大,车内很凉,他向张扬笑道:“总觉着火葬场的空气中带着烟火味儿,好好把那股味道给散干净。”

张扬笑了起来,陪着蒋洪刚来到了沿海大堤,蒋洪刚让司机把车停在一座船锚的雕塑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张扬跟着蒋洪刚的脚步来到大堤上,司机慌忙跟下来撑起雨伞,蒋洪刚不悦地看了司机一眼,锐利的目光宛如闪电般穿透了苍茫的天空。

张大官人还是第一次发现蒋洪刚的目光原来如此犀利,看来平时的他很好地掩饰了自身的锋芒。

蒋洪刚站在大堤上,望着灰蒙蒙的海面,细雨将远方的天际模糊起来,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风吹送着海浪此起彼伏的来到他们的脚下,以一个极其暴虐地方式将海浪狠狠摔打在脚下的大堤上,海浪被摔得粉身碎骨,无数白沫散落在水面上空气中,一声声澎湃的拍击声震撼着他们的心扉。蒋洪刚抱紧了双臂,试图不让体内的温度被海风吹走,低声道:“这里的水很深。”

张扬学着蒋洪刚的样子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无论他怎样努力也看不清此时的天际线,蒋洪刚的这句话充满了一语双关的味道。张扬道:“我来滨海只是想踏踏实实地做点事。”

蒋洪刚道:“很多政治斗争都是莫名其妙的,无论你的出发点是不是好的,你都要考虑,你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对他人造成了影响。”他抬起头看了张扬一眼,低声道:“在你来到北港之前,这里的官场已经形成了她的固有规则,也可以说是一种平衡,你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的出现已经开始挑战这一规则,而且极有可能打破这一平衡,所以你会得罪一些人。”

张扬很认真地看着蒋洪刚。

蒋洪刚道:“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所以矛盾的产生是在所难免的,你想改变这一切,就必须要证明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张扬当然知道蒋洪刚嘴里的规则制定者就是市委书记项诚,而维护者之一就是市长宫还山,至于其他人一定还有很多。蒋洪刚既然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证明他应该不属于项诚一方。

张扬道:“项诚是个怎样的人 ?'…'”

蒋洪刚没有回答张扬的这个问题,他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人性是复杂的,你不能凭借表面的印象就仓促做出对一个人的判断,因为那样必然是盲目的,不公平的,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你自己去解答。”

张扬道:“我来滨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滨海也有了一些了解,滨海社会秩序混乱,治安极差,在北港算得上最差,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滨海方面没有进行大力的整顿?”

蒋洪刚微笑道:“你大概不了解北港的历史,这一带在隋朝之前是一片荒芜之地,隋唐时代在这里开了几家官办盐场,盐场的工人都是那些作奸犯科的犯人,后来这些犯人服刑期满后就在这附近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从那时起才开始渐渐兴旺发达起来,形成了集镇,城市,虽然时代在变,可是有些东西始终无法改变,或许祖先争强斗狠的基因也随之延续了下来,造成这一带的民风彪悍。”说到这里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一个传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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