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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恋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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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胤碁皱了下眉。他要一个软绵绵、什么都不会,只会哭得烦死人的小东西做什么?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和你纠缠定了,至死方休!”如果得这样才能牵制住她,他可以不择手段。
  “不可以!”奴儿惊嚷,眸底涌上惊惧的泪水。
  她什么都没有,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仅存的珍宝,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她唯一的希望都要剥夺?难道他真打算逼死她吗?
  “求求你,别夺走我的孩子,我……我……”
  谁想夺走她的孩子了?他想夺的,是她的身、她的心!
  “你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个孩子吗?那我呢?无足轻重了是不是?”他就是觉得非常生气,不爽到了极点。
  这丫头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奴儿眨眨水眸,一下子不太理解他到底在激动什么。
  该死的!她还敢故件无辜?简直是欠揍!
  “看着我,奴儿!我要你所有的心思都只容得下我,只看得贝我!”屈胤碁道,不是询问或要求,而是直接霸道的宣誓。
  “这有差别吗?”奴儿反问,对于一个他所厌弃的女人,在不在乎他有什么不同?她怎么也想不透。
  该不会是……男性尊严受创吧?
  “没差别?”他咬牙低吼。“那你今天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哪些话?”她说了很多耶!谁晓得他指的是哪一句。
  还哪句话?
  屈胤碁深吸了好几口气,差点把牙给咬碎掉。
  “你说你爱我,无人能取代。”
  被一语道出心事,奴儿倍感困窘。
  他又要嘲笑她了吗?再一次用轻蔑残忍的言语,将她的心拧碎?
  不,她不想再承受这些了。
  “我又没说……那个人是你……”
  “不是吗?”出乎意料地,屈胤碁的神色反而缓和了许多。
  “不然还能有谁呢?”
  “我不要告诉你。”
  屈胤碁深深看着她。
  她的自我防备有多强烈,对他的情就有多深,这点,他又怎会不明白。
  “你还是学不会隐藏心事。”他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为什么要说谎?承认依然爱我,有这么困难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奴儿说得又慌又急,彷佛多说几遍,说服力便能加深。
  “奴儿!”
  “我不爱你,我早就不爱你了……”怕听到他冷蔑的讥刺,她掩住耳朵,躲进自我保护的壳中。
  屈胤碁张口欲言,却惊见她眸中闪动的泪光。
  他沉默下来,不再多言,也不阻止她,任她不知所云地喊着、念着,微倾下身,轻轻柔柔地吻去她的泪。
  她错愕地微张着嘴看他,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他……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
  “在等我吻你吗?”屈胤碁仍是不改惯性地嘲弄,不同的是,那其中隐含着难以察觉的宠溺。
  “不要!”奴儿一听,立刻用双手紧紧掩住唇。
  她再也不想沈溺于他残酷的柔情中,也绝不允许自己沈溺,深怕再让他伤这么一次,她真的会死在他手中。
  啧!这什么态度?活似要死保贞操似的。
  屈胤碁不满地看着她的举动。“放心,我从不强暴女人,除非你心甘情愿送上门来。”
  “我才不会……”
  “不会吗?等着瞧吧!小女人。”说完,他扯下她的手,以着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吻了下她的唇,而后,掠窗而出,消失在沉沉夜幕中,奴儿只来得及感受一抹温热,淡淡地拂掠唇际。
  望着空无一人的深沈夜色,她征征地抚上唇畔那抹似有若无的气息,心知,这将会是一个无眠的夜。
  在那之后,屈胤碁便时时出现在她眼前,而且都是选在她一人独处的时候。
  问他怎么进来的,他总会嬉皮笑脸地对她说:“呆瓜!当然是翻墙啊,难不成还光明正大走进当朝丞相的府邸来偷香?”
  奴儿陡然心惊。“你不怕被当成贼啊!”
  然后,他就会十足轻狂地回她:“有你关心,死都值得啦!”
  奴儿只能叹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了。
  日里夜里,他的形影总不时地出现在她眼前,就连入了梦,他都不死心地纠缠相随……这教她如何平静?
  奴儿真的不明白屈胤碁到底在想什么,他明明不乏美人相伴,哪来那么多的时间与她纠葛不清?又为什么愿意这么做?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没有答案。
  正凝思着,一阵细微的声响由窗口传来,她连想都不必,会在夜深人静造访她香闺的,只有他了。
  奴儿旋即闭上眼,她以为也许他见着她已入眠,便会识相地离开。
  然而,她却忘了一件事——屈胤碁这人八辈子都不晓得什么叫“识相”!
  老样子,他大大方方地出窗口跃入,再大大方方地走到床边,最后再大大方方地生了下去。
  睡了?那正好。这两个多月来,她老是竭尽所能地抗拒他,实在很不可爱,睡着了正好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谁教你警觉性低,怪不得我喽!”屈胤碁低语,倾下身去,湿热的舌轻舔了下奴儿的红唇。
  不会吧?他这么没人格?
  奴儿都快吓死了。她记得他不是说过,他从不强暴女人吗?
  噢!不行了,她没办法思考了,热热麻麻的感觉,已由唇瓣泛延开来,当他温暖的唇覆上她时,乱烘烘的脑海早已呈空白状态。
  屈胤碁微扬起眉,一抹邪笑揉进了相接的四片唇之中。分开柔软芳唇,他不客气地深入探索,舌尖挑弄着软腻丁香。
  怎么办?怎么办?奴儿被这摧情的热吻弄紊了气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很能撑嘛!
  屈胤碁低笑,魔掌罩上奴儿丰盈酥胸,恣情揉弄。
  “轰”地一声,宛如雷击般,麻了她四肢百骸,奴儿轻喘出声。
  屈胤碁再也忍不住,闷笑出声。“你还要装多久?再不睁开眼,我要开始脱你衣服喽!到时‘失身'可别哭哭啼啼地怪我。”
  奴儿霍地睁开眼。“你早就知道了?”
  他耸耸肩。“我又不是你,蠢得天地同悲。”
  这张嘴还是这么可恶!
  “你——走开啦!别压在我身上。”她害怕这样的亲昵,彷佛就快捉握不住自己的心。
  “我不。”屈胤碁更加亲密地贴住她,但却细心地不让自己的重量成为她的负担,并且避开她愈见可观的肚子。
  “我来看我的孩子也不行吗?”
  奴儿无言了。
  她是可以拒绝他的接近,但却没有权利拒绝他接近他的孩子。
  “你——会想要他吗?”她以为,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你要我就要。”
  这是什么回答?那如果她不要呢?他也不要了?
  “信不信?自从你离去后,我没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他低喃,轻吻着她的耳垂、秀颈、下巴,蜿蜒着往下移。“因为我不晓得,还有谁能比你更契合我。”
  奴儿昏昏沉沉,听着他的话片片段段飞掠脑际。
  契合?他指的是什么?欲望的满足?对他而言,她是不是只剩这样的利用价值?一个泄欲的女人兼生孩子的工贝?
  一手拂开她的前襟,轻舔淡吮的唇舌,万般珍爱地在她胸前印下缠绵的证明。
  “你也在等我吗?你的身体熟悉我,就像没人比我更熟悉你一样。”屈胤碁道,抚过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那战栗的悸动,呼应着长久以来的思念情潮。
  潜意识里,她还是在等他吗?不,她不知道。
  然而,着了火的身体,却热得发烫。
  “那就别再抗拒,你知道我对你的渴望,从未减少一分。”屈胤碁寸寸往下移,大掌在她圆滚滚的腹间停留了一会儿,才又往下移,来到销魂美好的地带。
  渴望……他对她,有的只是“渴望”而已。奴儿喃喃告诉自己。
  是啊!不然她还期待什么,一个无爱的人,又能给她什么?
  她轻抽了口气,因他愈来愈放肆的撩拨而浑身虚软,沈蛰已久的熟悉情悸,有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禁不住那样的快感,奴儿终于呻吟出声。
  明明早已知晓人事,她的反应、她的热情,却永远带着纯真,是否,正因这样的气质,才会教他深深沈沦,迷恋得难以自拔呢?
  “好久、好久了……我从没一刻忘记过你的感觉、你的味道。”屈胤碁降下身子,双唇覆上她热烫颤悸的女性幽秘,以舌尖挑出她更多难抑的情潮,感受那悸动的热流……“我想要你,很想、很想……”早在重逢的第一天,他就想这么做了。
  七个月!整整七个月的不近女色,早已令他忍到极致,一旦寻着相契相合的软玉温香,他怎么也控制不了了!
  今晚若不要了她,他会发狂!
  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而已,一旦厌倦之后,他仍是会极尽绝情地伤害她,然后将她远远地抛开……她不要!不要再一次宛如破布娃娃般地被他丢弃,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的致命创痛了,届时,她会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
  “不要!”奴儿惊惧地喊出声,抗拒地并拢双腿,阻止他更深层的进犯。
  屈胤碁撇撇唇。“都快是一个孩子的娘了,你还不明白吗?这种事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他当她在闹孩子脾气,不将她的举动放在心上,拉开她的腿,大手探入其中,揉压着她湿烫的珠蕊,刺激她早已泛滥的欲潮。
  “不——”奴儿乱了方寸,急道:“你说你不会勉强我的!”
  “我是说过,但——”他拉长音调,长指出其不意地猛然刺入,惹得她娇吟失声。“你言不由衷。”
  “不……我不要……你别这样……”看出他执意掠夺的决心,奴儿慌了。
  身已沈沦,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撩拨;而心……她该怎么办?再一次飞蛾扑火?再一次体无完肤吗?
  她为他吃的苦、流的泪难道还不够多?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感觉到她异常的沉默,娇躯微微颤抖,却不是激情之故,屈胤碁微仰起头,才发现她已泪流满腮。
  “怎么了?”他旋即撒手,将她搂进怀中。
  “你……可不可以找别人?”她抽抽噎噎。虽然想起他和别人缠绵的画面,心会好痛好痛地滴着血,但至少她还能承受,因为她再也不要尝一次数月前那股毁天灭地的凄绝之苦了。
  屈胤碁沈下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在那样的注视下,奴儿没来由地瑟缩了。
  “你倒大方啊!”那他为她“守身如玉”了半年又算什么?她当是笑话吗?
  他的冷言冷语,又让她眼眶凝满珠泪,一颗颗地往下掉。“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都是他自己不好,他还怪她。
  一见她的泪,再有冲天怒火,也全化成一摊柔水。
  “别哭了!”屈胤碁有些拙乱地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我不碰你了。”
  “真的?”奴儿意外地睁大了眼。
  她明明已经感觉出他张狂的情欲,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委屈自己?别人的感受,他一向都不会在意的。
  “半年都忍了,还差这一晚吗?大不了牙一咬就过去了。”他自我解嘲地苦笑,将她搂在怀中亲了亲。
  “别动!”在她挣扎前,他低声威胁。“多少给点抚慰,否则我真的会兽性大发。”
  此言一出,她果然不敢再妄动,任他温存地轻吻着她的眼、眉、鼻尖,以及朱唇。
  “告诉我,奴儿,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啊!”
  “没有会哭成这样?鬼才信你。”他扣住奴儿小巧细致的下巴,逼她与他相视。“和我上床没这么可怕吧?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很热情、很……”
  “不要再说了!”奴儿愈听愈无地自容。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
  “那你说不说?”
  奴儿抿紧唇,不语。
  “真倔!”本以为他会发怒,谁知,他只是低声一笑。
  无妨,他多得是耐性,她要耗一辈子,他都可以奉陪到底。
  屈胤碁佣懒地伸了下腰,他索性往床上一倒,闭上眼养精蓄锐去了。
  奴儿微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伸手推了推他。“少爷,你不能睡这里。”
  “闭嘴,我累得要死。”她难道不知道,欲火的折腾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很伤身的。
  “可是……”奴儿欲言又止,要让人看到,她该怎么解释啊?
  “你再呱呱叫地吵我,害我没了睡意,我们就另外找事情‘做'。”
  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找她“做”什么“事”。
  这下,奴儿反倒呆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屈胤碁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不禁叹了口气,只得探手将她拉进怀中。
  “少——”
  “闭嘴!睡你的觉,孕妇不要这么多话。”又不是第一次相拥而眠了,还表现得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受不了她。
  一靠上他温厚的胸怀,本欲抗拒的心,全化为不由自主的依恋。明知是随时能让她尸骨无存的龙潭虎穴,她仍是深深沈醉
  第九章
  房门一打开,宋香漓突然顿住步伐,害身后的朱玄隶一时停不下来,朝她撞了上去。
  “哎哟!你——”
  “嘘,小声点。”宋香漓突兀地又将房门关上,拉着朱玄隶离开。
  “干什么啦!你不是要去找奴儿吗?大白天的,别拉人家去做‘那种事',我会不好意思的。”
  香漓瞪了他一眼。
  瞧他说的是什么鬼话,好像她无时无刻都在觊觎他似的。
  “没心情跟你鬼扯,朱玄隶,你听好。我答应嫁给你了,但是有个条件——”
  “哟!你‘答应'嫁给我?”他干笑两声。“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前几天不晓得是谁声泪俱下地跑来说爱我的哦!你想嫁人家都还未必肯娶咧!还’条件'?”
  “朱、玄、隶——”宋香漓开始磨牙。“就冲着这句话,你这辈子休想娶到本姑娘了!”
  就在她甩头想走时,朱玄隶片刻不差地张手将她搂了回来。
  “拿开你的贱手!”
  朱玄隶不禁摇头叹笑。“你呀!脾气这么冲,要真娶了你,我还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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