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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绑夫恶女-第10部分

小说: 绑夫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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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得快挂的人又怎会有气力去玩呢?她的病真是来去自如。
  “喝吧!”他把吸管插在杯子内,很认命地送上柳丁汁。
  “乖喽!”
  谢了也省下来,怪不得孔夫子有曰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轻轻咬着吸管,一脸满足地闭上眼吸吮柳丁汁,淡红的朱唇沾上薄薄的湿气,显得格外红润。
  把最后一滴都喝光后,她转了身,改以大字型的姿势仰卧着,修长的美腿半露在他的眼前。
  残留唇边的果汁从她的唇边滑下,穆佑岚拿起面纸,爱怜地拭去她脸上的水痕。
  粗糙的指头碰到嫩滑的肌肤,一股灼热的电流窜过他的指尖,穆佑岚咽了咽口水,努力地保持平静的心境。
  她的脸皮明明的那么娇柔,怎可以和鳄鱼粗糙的厚皮相提并论呢?
  凝望着她一身刻意的性感,不是不知道这小妞的脑袋里装了什么鬼点子,但她实在太年轻、太单纯,他不能毁了她,她值得拥有比他好千百倍的男人,所以他要彻底忽视她的暗示,逼她自动放弃。
  想是一回事,到了实行却又是另一番困难。
  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只要她稍显风骚,他就心猿意马,不知道他还能忍耐多久。
  以前,他从没想到会去珍惜一个女人,就如她所说,他认定自己是一个罪人,也不曾打算未来,一幅没有未来的图画,要去哪里找女主角?
  然而,在被她的一切深深吸引住后,他还是不得不淡忘这段短暂的美梦。
  不止一次,他怒骂苍天对他的残忍,怀疑是不是他放着它给予的恩赐不用,没有担负起降于他身的任务,运用他的数学天才去造福人群,才会受到如此苛待。
  到了这天,他不会再埋怨,毕竟上天已不再亏欠他,在他走上绝路之后,它仍宽大地派遣伪装成恶魔的天使来搭救他,怕身处黑暗的他无法适应光辉的白昼,把它的使者一起推人地狱,只可惜无论抹上多少污垢,天使的光芒始终是那么耀眼,光亮得令他自惭形秽,无法接受的恩典。
  看了看她,再看看自己鼓胀的欲望,他就知道他还是得赶紧去洗冷水澡。
  浴门关上,假寐的人缓缓坐起来。
  她真的这么差劲?付出这么多心思去接近他,他对她仍是不屑一顾,是要她放弃吗?不!她不会放弃!
  她答应过自己,永远不要再有遗憾,尤其是自己能掌握的事情,她更不可以容许遗憾的发生。
  听着淅沥的水滴声,她站在浴室前,等待静寂的降临。
  第八章
  “你是嫌我不干净,才不屑碰我吗?”
  门一打开,她的愁容立即闯进他的眼帘。
  “我还以为只有自我嫌弃的人,才会被人看不起。”经过多天的努力,一个花心得被她冠以种马之名的穆佑岚对她还是发乎情,止乎礼,她的自信全都毁了。
  眼眶热烘烘的,遇上他之前,她有多久不曾哭过呢?
  久得足以令她淡忘,可遇上他后,她的泪水不再罕见,快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了。
  凝泪的星眸半垂,穆佑岚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渴望,移步上前拥着令他的心灵不再空虚的珍宝。
  他以为他是尘埃,会玷污宝石的光彩,却不知道没有他的映照,宝石根本无法显出她的璀璨,只能落进黑暗中,和地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根本无异。
  在他的怀抱内,她的不安、她的无助、她的伤感都通过泪水恣意宣泄,不必强装坚强。
  她真怕会习惯了依赖他,她不是要带他离开黑暗吗?没想到未把他救出,她却先沦陷了。连自己也管不好,她又如何能支撑起两人的重担?
  都是他害的!害她变软弱了。
  忿忿不平的目光狠狠地瞅住他,可一接触到他的温柔,她的凶悍又化成轻烟消去。
  “想知道我的事吗?”收起锐利的爪子,她倚着他的胸怀,平静地探问。
  “只要你愿意说。”他不会逼她,揭开自己的悲痛绝对不好受,即使他是多么渴望完完全全地了解她,他也不要成为令她难堪的人。
  把他拉到床边,两人并肩而坐,两眼没有相望,却透过梳妆台上的镜子,交流所有的悲喜。
  沉默漫无止境地层开,直到她累积了足够的勇气道出她不愿意回首的过去——
  七岁那年,她的一时贪玩换来一场意外,肝脏严重受创,若不接受肝脏移植手术,不到两天必定回天乏术,和她相依为命的妈妈当下决定把部分肝脏捐给她。
  手术后,她活下来,而她的妈妈却因并发症去世。
  上天真会作弄人,竟然用这么间接的手段召回它要的灵魂,将该下地狱的丢在人间炼狱去承受一切。
  康复后,没有亲戚肯收容她这灾星,接下来的两年多她就在孤儿院里度过。
  十岁那年,她永远记得那一年,Father收养了她,在他的牧场里,她和三位年纪不同的女孩过着宛如地狱的生活。
  她的三位姐妹,比她大四岁的陈春霖是她们之中的大姐姐;排行第三的是和她同年的秋玲;最小的是比她小一岁的冷芷冰。
  白天,她们要在牧场里工作,一大堆耗体力的工作无论对十四岁的陈春霖,还是只有十岁的她和两位妹妹,都是吃不消的。
  可Father从没让她们饿肚子,当初她不知道原因,后来明白了。
  到了晚上,她们就成了他的专属玩具,尤其是她们之中年纪最大的春霖。
  春霖的身体发育较早,只有十四岁已有令人称羡的身材,却为她带来永无休止的恶梦。
  起初,年少的她们完全不知道春霖的恶梦,直到发觉她日渐消瘦,由初认识时的温婉变得极度情绪化,动不动就歇斯底里的嘶叫狂哭,她们的疑问越来越大。
  一晚,Father冲到她们的房间,发了疯地找春霖,结果在床下寻获她的身影。他二话不说,把她从床下揪出来,就在她们面前撕破她的衣服……
  野兽般的低嗄,腐心蚀骨的惨叫,只有十岁的她们不晓得Father在对春霖做什么,但她们都不约而同地瑟缩一角,小小的身体不断地颤抖。
  “这种日子过了差不多一年,他对春霖的”专宠“与日俱增,直至一晚,春霖割腕自杀,他把她不深的伤口用布条扎实,再把她绑在椅子上,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束缚。
  带着淫秽的邪笑,他离开了春霖身边,一步一步移向她们,她和秋玲一步一步的后退,可最后还是逃不出他的魔手。
  她知道她不该这样想,这对如同亲姐妹的春霖和秋玲是多不公平,但她就是无法不为自己不突出的身材感到庆幸,她平板的身材引不起他的欲望,他对她的“眷顾”就只有那一次,而开始发育的秋玲自那一夜起也成了他的性奴。
  在她们的护航下,年纪最小的芷冰没有他被染指,她们三个之间有共同的信念,不可以让芷冰也坠进深渊,Father也像知道她们的想法,把她们操控在股掌之内。
  又过了两年,春霖和秋玲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一日,芷冰忽然拉她走到一所荒废了的木屋,里面受伤躺卧的人改写了她们的命运。
  在春霖和秋玲的帮助下,她俩一直照顾那个人,直至他的伤势好转。那个人叫Thomas,是美国一个小帮派雄狮帮的副帮主,为了答谢芷冰和她救了他的性命,答应替她们做一件事,想不到她们四人异口同声说要学杀人的本领。
  她们的共同信念就是要那禽兽清偿一直以来加诸在她们身心的痛苦,杀了Father后,她们跟随Thomas回到雄狮帮。
  Thomas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可能放着四个不事生产的女孩在他身边,加入雄狮帮只是把她们由一个地狱推至另一个地狱。
  一天到晚,她们被迫学习不同的知识,训练各种技能,只是一年的时间,生理上还未完全成长的四人已经成厂帮会的头号杀手,代号分别为Spring、Summer、Autumn和Winter
  她不知道自己杀过多少人,只要是Thomas下的命令,她们都会遵从,直至一天她执行任务时遇上了齐子望和洛湘。
  她和洛湘打成平手,一直隔岸观火的齐子望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杀人?”
  她为什么想杀人?她答不出来。
  为了报恩?Thomas对她有何恩?他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而且若要认真算起来,她们才是Thomas的救命恩人。
  为了生存?不杀人不能生存吗?
  她迷茫了,十岁那年起,她的生活不存在思想,因为她刻意封印所有的智慧,思想只会令她的生活更痛苦。
  那一晚,她的行动失败了,第一次失败了。
  “之后你一个人脱离组织,和齐子望、洛湘在一起吗?”
  “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去训练我,Thomas怎会甘心把我放走,而且我也不能丢下三位姐妹不管。”她闭上眼,说起浴火重生之前的种种,她的心还是很痛,不过她不再孤单,她有三位好姐、齐子望、洛湘,此刻还有一个她既想依靠,又想保护的穆佑岚,她的一切会变得更美好。
  “全靠野猫的爷爷为我们换上一张新的脸孔,还有怪杰为我们打造的新身份,雄狮帮的人都以为我们死了,赫赫有名的四季杀手全在一次行动中中伏身亡。”她轻轻抚着脸庞,淡然一笑。
  为免身份败露,打从换上新脸孔开始,四姐妹一直没有再见面,虽说姐妹情深,但要真正抛开那段不堪回苜的过去,最彻底的做法就是割舍和过去有关联的一切。
  看着镜中的她,脸上不再有一丝伤痛,反而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是什么力量把她从深渊拯救出来的?她又是如何从绝望中站起来?她怎可以轻松地回望过去?她又怎么能活得快乐?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全都是训练时烙上的。”说罢,她站起来,缓缓拉下拉炼,褪下身上唯一的衣物。
  他有力的双臂忽然从后环抱着她,游心澄先是一愣,在他的怀抱内,她第一次感到被保护、被爱惜的感觉,有一点矛盾,有一点措手不及。
  “在我眼内,你已经太完美,你毋需——”
  他的话消失在她的热吻之下,四片唇瓣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原本青涩的吻变得狂野,充满不单纯的欲望;为了她,他应该停下来,但他已经无法控制,再不推开她,他一定会失控侵犯她的。
  理智脱轨,没有任何阻隔的抚触她身上的肌肤,雨点般的吻洒落在她的颈上,一寸一寸地下移。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但她不害怕,他的吻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恶心,一点也不可怕……
  “不要——”倏地,她用力推开他,踉跄地后退。
  穆棺岚急喘着气,望着她慢慢蹲下脆弱的身影,他的心痛得快要碎掉。
  拾起床上的毛毯,他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
  “对不起……”柔弱如蚊蚋的哽咽伴着泪水汨汨而流。
  她已经尽力地忍耐,反复地自我催眠,但那个人的体味、气息、汗水,却像永远无法冲洗去,她不是爱上穆佑岚吗?她为何要拒绝他?为何无法忍受他的碰触?有哪个男人会接受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却连碰也不让他碰一下的女人?
  思及此,她哭得更凶。
  以为他不懂克制的欲望吓坏了她,穆佑岚眼睁睁地望着哭成泪人儿的游心澄,不敢上前安抚。
  “你可不可以抱着我?”她就像受了伤的小猫,凄楚地瑟缩一角,乞求路人的怜爱。
  他用最直接的方法回应她,这一次,他不会再吓坏她。
  抱过的女人他数不清,但抱过的心灵……
  她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令他想全心去宠爱,不容受到一丝伤害的女人。
  “我们都是肮脏的人,同是被人污染,但内心依然是纯洁的。”沙哑的嗓子反复念着,她在他的怀里安稳地人眠。
  没有提起前一夜的事,游心澄又是精神奕奕的,不愧自称“打不死的蟑螂”。
  也许她不知道对他而言,她的举手投足都是妩媚,一颦一笑都充满诱惑,一言一语也蕴藏着魅力;从来没有一个人或一件事能令他疯狂,但对她,他已濒临疯狂的边缘。
  再战赌场不足两小时,他俩身边就来了两位赌场的高级职员,请他们到贵宾室“商谈”。
  “小气鬼!以后请我也不会上这艘烂船了!”游心澄气呼呼地踢开房门。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赢了多少钱?”穆佑岚跟在她后面,好笑地看着她。
  “区区一、两千万,算什么?”她面不改色地嚷道。
  “是啊!才一、两千万,他们真小气。”他一边掩着嘴笑,一边附和道。
  小恶魔在气头上,还是别惹她比较好。
  当初她再三叮咛,千万别一直赢下去,偶尔要输一两局,不然一定会受注目,她自己却越玩越起劲,在注码最大的赌桌上连续五局赢得超过限红的赌金,加上前一天赢得的赌金,两天来他们总共赢得差不多三千万了。
  这厢告诫他不要太锋芒毕露,那厢自己就在个人表现,人家已忍了两天才把她“请”出去,她还怨声载道,和她一起一定要有顽强的适应力。
  话又说回来,他还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数学天才发挥得淋漓尽致,赌场经理倒是挺眼尖的,和他们赌了两局已经猜到他们不是老千,不是职业赌徒,也不是全凭运气,而要是运用超强的记忆力、准确地计算机会率,等待适当时机一击即中,阅人无数的他当然得礼貌地请他们离开,不然他们两尊“菩萨”就要拆掉这座“小庙”了。
  “本来就是!”得到附和,她稍稍顺了气。
  而穆佑岚只是微笑着。
  “算了吧!反正差不多到了。”倏地,她像想起什么,转身望着他,“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
  “你没说,我怎知道?”他笑意不减地看着她。
  “那你不会问吗?”不会反应迟钝得如此可怕吧!
  “我不会强人所难。”他“谅解”地婉拒她的好意。
  “不不不!一点也不勉强呀!”快点问吧!快点问吧!
  “但我并不好奇。”他颇“为难”的皱着眉,肚内的肠子却在骚动,要把笑意强塞肚子里很不人道啊!
  “怎可以不好奇!你快问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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